《把我一起还给你》第10章

湛恒问余凡尘：“你不去扶他们吗？”平时不是挺乐于助人吗。
“不去了，他们玩得挺开心的，摔不疼。”彼有彼狂欢，我醒犹孤单。
“你是不是不会喝水？”
“什么意思？”
湛恒转过头看着他说：“你喝水很容易被呛到吧？所以才要用吸管。”
纳尼！
“没……没那么夸张。”余凡尘羞愧地低下了头。这居然会被人发现！
湛恒心情大好，以前觉得这小朋友虽然可爱，但是太冷酷了，现在原来这么蠢萌，而且这事儿只有自己知道，继自己哭、余凡尘笑之后，他们有了第三个二人秘密。
“哈哈哈哈哈哈……别不好意思，我不是嘲笑你，就觉得挺可爱的。你之前看到我那什么一次，现在我知道你一个秘密，我们算是扯平了。不，你还差我一个抱抱。”
“抱抱？”
“对呀，上次从树上摔下来，我抱住你了。”
“我觉得你这个语文有点问题，那不叫抱抱。”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你现在欠我了，以后对我客气点。”
“我也没有不客气吧。”余凡尘意识到自己好像处于了弱势。
“那你以后至少看到我要规规矩矩叫学长吧，叫哥哥最好。”湛恒笑着看他。
“嗯，学长。”
“我也不能叫你全名是吧，太生硬了。也不想跟他们叫一样的，那我以后就叫你……叫你……小土吧！”
……
你怕不是个智障噢。
Fixed：小土，明天圣诞节你们去哪儿玩？
凡尘：没有安排。
Fixed：要去游乐园吗？
Fixed：动物园呢？
Fixed：博物馆喜欢吗？
Fixed：科技馆呢
Fixed：自然风景区？
Fixed：或者又找个古镇？
凡尘：你这么闲吗
Fixed：考完了难得轻松一下嘛，同学们都要出去玩。
凡尘：你怎么不和你的同学一起？
Fixed：他们没你好玩
Fixed：你们
凡尘：你不会是人缘不好，不合群吧。
Fixed：小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可以这么说学长呢，学长人气有多高你没听说过吗
凡尘：小土太难听……
Fixed：那你说叫什么
Fixed：凡凡？
Fixed：土土？
凡尘：够了
Fixed：那你说一个嘛，我不要和他们一样。
凡尘：叫爸爸吧
Fixed：excuse　me
凡尘：开个玩笑
Fixed：你居然还会开玩笑！
凡尘：……
Fixed：要不我叫你媳妇儿吧
凡尘：？？？？？？？？？？？？？？？
Fixed：哈哈哈哈哈哈，我也开玩笑
凡尘：不好笑，不说了，睡了。
Fixed：嗯，也不早了，晚安媳妇。
凡尘：……
湛恒一顿操作猛如虎，高兴完后怕得不行。我是不是太过了？会吓到他吧？不行不行，我要淡定，还是高冷一点比较帅，嗯。但是真的好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余凡尘本以为湛恒今天会来找他们一起过圣诞节，结果一整天没有联系。
张轩是一刻也闲不住的，“去哪儿嗨去哪儿嗨？”他今天穿得花里胡哨，说这是胖子才能hold住的潮，不，是壮。
胡海金也打扮得很潇洒，干练的风衣、露脚踝的裤子、亮皮鞋，还专门去剪个头都要两百块的理发店弄了新发型。
“圣诞节就是要狂欢，当然是去Pub才有气氛。”胡海金长期混迹于各大酒吧，那里就是他的主场。
“我觉得可以。”轩神啥都不挑，酒吧多有气氛啊，说不定可以牵着妹子一起跳。
胡彪不是很想去，说“酒吧太吵了，豆豆不喜欢，我就不去了。”
“小余呢？”
“我没去过，也不是很感兴趣。而且未成年可以去吗？”电视里一有酒吧场景总会出点事，而且他又不喝酒，一群人在那儿瞎蹦真的好玩吗？
熊海金说：“就是没去过才要去啊，圣诞这种节日，Pub会有特殊节目的。”
“特殊节目？”胡彪也来了兴趣。
胡彪笑嘻嘻地望着余凡尘说：“尘尘，要不我们也去吧？”
“我不是很想去。”
“去嘛去嘛，你去的话豆豆的室友就会去，然后豆豆就会去，我也可以去。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过酒吧了。求求你了尘尘。”胡彪撒娇！
“好好好，去去去，但是我不能保证坐到最后。”余凡尘简直被胡彪这个撒娇吓得一身鸡皮疙瘩，跟这比起来，酒吧算什么。
我就知道不该来。余凡尘坐在卡座角落里，只觉得鼓膜都要被震破了，旁边熊海金跟他说着什么，他一句都没听清。
一群人喝了一打酒就迫不及待地去舞池里跳舞，只剩下旁边熊海金在拿着手机不停发信息，胡彪正在对着豆豆撒娇，想豆豆陪他下去跳舞。豆豆是拒绝的。
小脑斧：鱼儿在宿舍吗？
凡尘：没，怎么了？
小脑斧：去过圣诞节了？
凡尘：算是吧
小脑斧：和彪哥他们？你们在哪儿玩呢？
凡尘：嗯，好像叫HotPub
小脑斧：你居然去那儿？
小脑斧：你们几个人啊？
小脑斧：不要乱喝东西
小脑斧：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凡尘：……
凡尘：我又不是小孩
凡尘：坐会儿就走
小脑斧：我来找你
楚涵总觉得今天特别心慌，感觉要出什么事。给湛恒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槽，毕竟是未来孙媳妇，我亲自去看看吧。
余凡尘西瓜吃太多得去放放水，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嘶，还被不知道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到了手臂，还好没破皮。
嗯？湛恒？
卡座里坐着那个分明就是湛恒，他正侧着头看着身边的女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而那女生分明就是之前手机屏保里那个。
女生正一手举着酒眉飞色舞地说些什么，非常兴奋，说着还揽了湛恒的肩，然后仰头把那瓶酒干了。湛恒自始至终保持看向女生的姿势，没有其他动作。
他们和好了吧？难怪没今天没找我。
回去吧，这里太吵了。
出了酒吧，世界瞬间安静，突如其来的孤独感如洪水猛兽向他袭来，余凡尘久久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听不到路人的欢声笑语，听不到来往车辆的轰鸣，也听不到有人叫他。
“小帅哥，小帅哥？嘿，叫你呢。”
余凡尘回过神来，是一个陌生男子在叫他。那人穿的皮衣，寸头，和湛恒差不多高，但是比他瘦点，脖子上有很大一片纹身。
“有火吗？”寸头男问他。
“没有。”说完，余凡尘就低头准备走了。
“别急着走啊，相逢即是缘，这么好的节日，你怎么一个人啊？跟哥哥一起玩会儿？”寸头男一边说，一边摸出了打火机，点了烟。
那人将点好的烟递给余凡尘，示意他抽。
“谢谢，我不抽烟，我要回去了。”余凡尘推开挡在他前面的手，突然明白对方来者不善。
“不要这么快就拒绝嘛。哥哥给你买表、买车，喜欢那辆法拉利吗？喜欢就给你了。”寸头男歪着一边嘴角笑，一边掏出车钥匙晃了晃。
那人接着说：“别紧张，哥哥技术好着呢，没试过吧？绝对不会把你弄痛了，包你爽，不爽接着来，你说爽了为止。”寸头男说着走近了两步，要将手耷在余凡尘肩上。
“放开他！”是楚涵。
“学长。”余凡尘刚想推开那人，正计划着打了他之后的逃跑路线。
“鱼儿，走。”楚涵拉过余凡尘的胳膊，头也不回地走。
那人也没追上来。
“那是什么人？”楚涵生气地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认识，可能是个醉鬼吧。”当然是个坏人。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好得很。”其实刚刚也有点吓到他。
“那行吧。”
楚涵低头摸了根烟，拿出手机给湛恒打电话，还是不接，然后噼里啪啦开始发信息。
“你要抽烟？”余凡尘问。
“一般不抽，心情不好的时候抽一下，有助于恢复平静。”楚涵抽烟的姿势确实没有张轩胡彪他们熟练。
“你们都要抽烟吗？”
楚涵知道他是想问湛恒抽不抽，“他们都抽，湛恒不抽，他抽烟会被他爸打断腿。”
家暴啊……
“他们呢？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他们还在里面，太吵了，我准备先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吧。”
“嗯。”
毕竟时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