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生蛋》第13章

“我知道。”莫言猛地打断了莫父的话，仿佛是不想听他亲口说出来，末了，他缓缓的加了一句，“其实，一年前我就知道了。”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
莫父抬头看了看莫爸爸，低沉着嗓音说道：“对不起……”
闻言，莫言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他咬住了下唇，将脸埋进了臂弯中，无声的落下了眼泪，心里的压抑感越来越沉重，直到后来，轻轻的呜咽声从臂弯中泄了出来。
一直都在欺骗自己，欺骗了一年多，也就只有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许是不想再忍受下去了，或许是……想让他悔改，亦或许是其他的什么，总之，他把答案说了出来，可到了最后，伤心的仍旧只有他一个人。
莫言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呜咽的声音已经不能够使他发泄出心中的愤懑，最后，那呜咽终于变成了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有些空荡的房间中响起，就连听者都有些不忍。
莫父伸出手去，想要揽住莫言，却被莫言一把甩开。
“为什么啊……你不是说过么？你想想啊，你以前答应我什么啊！”莫言抬头，一双泪眼紧紧的盯着莫云飞，他大声的喊着，伸出手用力的拍着自己的鱼尾，水蓝色的鱼尾上顿时出现了几个红印。
“你别这样……”莫父的喉咙紧了紧，伸出手想要抱住悲痛中的莫言，却终是顿住，改用手拍着爱人的背，“你别这样……”
“你以前不是说过么？”莫言突然睁大了眼睛，泪水让他的眼睛变得更加的动人，一脸的迷茫让莫云飞有一瞬间的失神，“你以前说过的，你怎么能忘了？当时你说，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的，久到我们一眼看不到的尽头……”
“……”
“我当时也是那么相信的……”莫言抬手抹了抹眼泪，他闭上眼，轻轻的将头靠在了莫云飞的肩膀上，面色稍微的缓和了一些，声音轻轻的，就像是清风一般，却说着让人心痛的话，“前几年的时候，我还在想，我们两个真好，真的。你还记得和我同时期被培养成人鱼的那几个朋友么？没过几年，他们都换了饲主了，就只有我们……仍旧还在一起，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在一起二十二年了，我生日的时候，你还亲手给我做了一顿饭，天知道从来都没有做过饭的你，是怎么给我弄出来一顿还能吃的饭的。”
莫言笑了起来，幸福的笑容使得莫父的罪恶感更深了一层，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着：“我也是后来问你朋友，才知道你竟然低下头向着朋友学了很久，然后我就想，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肯为我低头，真好，你对我真好……我还爱着你，你也还爱着我，我们两个在一起了那么久……”
“你……别说了……”
“恩，我不说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莫言直起身子，左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的额头，是啊，都已经过去了，这一次，把所有的说完，把所有的哭完，就可以真真正正的离开了，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轻声问，“你和细暮是怎么认识的？”
“……一次宴会上。”
“然后呢？”
“然后，我们在他父母的安排下又见了几次面，有一次喝多了，醒来后……就发现我和细暮……”
莫言点了点头，示意莫云飞继续。
“后来，他告诉我……”莫云飞看了看莫言，眼神偏向了别处，“他怀孕了。”
“……”
“我……对不起……”莫云飞说着，却突然觉得，一句对不起根本就不能够弥补他对爱人所作出的伤害，可是除了这一句，他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莫言看着面前的男人，两个人具是沉默了一会儿，他抬手将茶几上的水一饮而尽，下定决心了似的开口说：“其实细暮曾经找过我。”
这短短的一句话，成功的让坐在一旁的莫云飞变了脸色。
莫言笑了笑，伸出手拍了一下莫云飞的额头，问了一句：“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他淡淡的说着，“以前从来都没有夜不归宿的你，到底还是在那一年里去了细暮那里很多次。”
“后来啊，想必是防止我怀疑，你就把时间从晚上改为了零辰，这一切都要拜你的安眠剂所赐，你怕我醒的早了，发现你不在，就在每天晚上亲我一下，唾液中的安眠剂成分，你真以为我感觉不出来么？你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却怎么也想不到细暮会来找我。”
“……”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了，包括你们的宝宝。”莫言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宝宝很可爱。”
“……”莫云飞再次张了张嘴。
“然后我想好了。”莫言说着，不动声色的向后靠了一些，“细暮的宝宝才一岁，需要你去照顾，而我这边，没关系的。”他耸了耸肩，“我可以再找一个饲主。”
“而且我想，我们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所以……我们分开吧。”
附赠小剧场：
一日，莫家老小齐聚一堂。
傅安羽窝在沙发上玩电脑，发现一属性测试，遂兴致勃勃的玩了起来。
“啊？你在干什么啊？这个看起来好好玩，我也要玩！！”虽然很讨厌电脑，但因为傅安羽的表情而被吸引来的萌萌惊叫了一声，开始傅推小人鱼，“把我的名字输上去试试吧~”
傅小人鱼一阖首，把萌萌的名字输了进去。
请输入姓名：萌萌】
测试结果：鬼畜受】
萌萌伸出头来，看了一眼，顿时激动了起来，扑上去就想把电脑抢到手里砸了，他的嘴中喃喃的说着：“我怎么可能会是鬼畜受！！我明明是萌受啊！这个测试不准啊啊！！”
众人：“……”
傅安羽没在意在后面发疯的萌萌，看了一眼房间中的人，将萌萌老公的名字输了进去。
请输入姓名：莫尘】
测试结果：天然攻】
“噗。”旁边的某人吐血，“我差点看成天然呆。”
于是此话引来了温柔小莫尘的招牌式微笑，当然，如果能够无视掉小尘那‘咔咔’作响的手指，那就更好了……
就在这时，得了空当忙里偷闲的莫爸爸从厨房中走了出来，他好奇的看了一眼傅安羽手中的电脑：“好像挺有趣的样子啊。”
“恩~”傅安羽开开心心的应了一声，便输入了莫爸爸的名字。
请输入姓名：莫言】
测试结果：娘受】
众人：“……”
“啊……我怎么会是娘受……我怎么可能会是娘受……呜呜……”看到测试结果，莫爸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顺便将鼻涕抹在了站在自己身边的沈从云身上……
沈从云温柔的看着自己的爱人，抬手揉了揉他的发。
“亲，不要哭了噢~快去做饭吧，不然大家就只能喝西北风了……”某个天外之音说着……
请输入姓名：沈从云】
测试结果：天然攻】
“怪不得都是温柔型的，沈大哥和莫尘的结果一样唉。”傅安羽说着，看了一眼温和的笑着的莫尘和站在莫言身旁的沈从云。
“唔，这个测试也太不准了。”萌萌说着，戳了戳电脑屏幕，“我怎么可能会是鬼畜受~像我这样可爱的孩子，明明就是萌受么……”
“……”萌萌还要纠结多少次……
于是莫尘埋头工作，沈从云夫夫进了厨房，萌萌见周围没人了，嘟起嘴就窝到了莫尘的身边，眼见着莫奕也要走，傅安羽连忙在那里面输入了自己饲主的名字。
请输入姓名：莫奕】
测试结果：健气受】
傅小人鱼憋笑不能，指着某攻，激动的直捶桌子：“哈哈，你竟然是健气受！！哈哈哈——”
莫奕面容阴沉的转过头来，阴测测的说道：“现在我就让你知道我到底是攻是受……”这句话刚说完，他就无视众人的眼光抱起某小人鱼，蹭蹭蹭的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楼上就传来了某人的惊叫：“嗷——”
“哎呦，真是有伤风化啊。”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萌萌不禁摇头，为这次的小剧场做了一个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