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窝恶夫》第66章


“啊……好痛……呜呜呜呜……犬儿你在哪里……啊……”凌雪眼角的泪珠停不住,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到秦公公扶住他脑袋的手,烫得秦公公一阵心酸。
“殿下你忍忍,别哭了,把力气都哭了,孩子就没力生了!”产公焦急地道。
“不生了……不生了……呜呜……我要犬儿……我要犬儿……”十指扣在床边,在床沿刮出几道抓痕。
房外的女皇依旧等候着,甚至比之前两次更为紧张,她一把扯过从房里出来的太医,问:“太医!七儿究竟情况如何!父女平安吗?”
太医满头大汗:“回陛下,七殿下羊水穿了,可是还是在哭,都快没力气了!”
女皇面色一凛,面孔变得阴鹜狰狞起来,“七儿肚子里的凤胎若是有何闪失,朕诛你九族!”
她不能败!高人一定没说错!这一胎一定是个女孩!身为女皇,自四岁继位,至今六十七岁,已经过了一般的生育年龄,她这一生,注定只有十四个儿子!在她看着阮侍卿生下的儿子之后,她就绝望了,凌雪是她最后一道希望!女皇此时颤抖着手,她一生为了皇权,谋算天下,稳坐了数十载至尊宝座,昭日几十年统治,也算太平盛世,她一定可以在历史上添下一笔光彩,她不能在子嗣问题上让后世留下把柄,大延皇朝几百年基业,不能毁在承接问题上!
想及此,她的手开始抖,脚开始发软,身子一软坐在椅子上,吓得一旁的小言子惊慌失措。
“陛下您怎么了?要不要叫太医!陛下的手抖得好厉害!”
女皇立刻摇头,“不用……不用……等七儿的女儿,朕的宝贝孙女出生再说!我大延未来女帝……叫什么好……朕明明昨晚给她取了名字……叫啥……”女皇似乎有点恍惚,抓过小言子的手问:“记得朕昨晚……给宝贝孙女取了什么名字……叫千秋……还是凰临……”
小言子紧紧抓住女皇的手,“是清凰!清凰!陛下,小公主名叫清凰,您说是凌贵君在天之灵带给您的公主!取叫清凰!”
“对!清凰!清凰……”女皇恍惚的眼神中似乎找到点焦距,点点头。
正在她喃喃自语的时候,房内婴儿啼哭声,呱呱响起。
“陛下!恭喜陛下!小公主出生了!”小言子扶着女皇从椅子站起。
“过去,过去看看!”女皇急急起身,却差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幸好小言子扶得快。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秦公公抱着一个襁褓,喜笑颜开地向女皇走来:“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七皇子产下一个健康的男婴!陛下快看看!”
本处在喜极之际听到这句,女皇当场呆滞,两眼失神,四肢僵硬,微张着嘴,一动不动。
小言子发现其不妥,轻摇了摇女皇,心里一惊,轻声试探地问:“陛下……陛下您还好吗?陛下?”小言子话音刚落,女皇像一个石像一般倒在地上,小言子吓得小言子大叫:“快传太医!快传太医啊!”宫人四窜,一团慌乱。
凌公公也是目瞪口呆,好好一个人竟然就这样瞪圆着眼倒在地上,差点把怀中的襁褓摔在地上,却见怀中的男婴滚着圆溜溜黑漆漆的双眼,咧着小嘴呵呵地笑,凌公公此时心中有点欣慰,月家的事他是知道的,却一直瞒着凌雪不敢开口,只能骗着哄着,心里其实也是为她的死感到不甘,如今见这般景象,是命运注定吗?凌公公看着笑嘻嘻玩着口水的婴儿,不由自主地往怀里抱紧了些。
见众人四下惊慌,趁无人注意,小言子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探了探女皇的鼻息,忽然像被烫到般收回手,脸色发白。
正在众人慌张失措时,房内又一声啼哭,较之前更为响亮清脆,里面产公惊喜大喊:“七皇子怀的是龙凤胎,这回是个女儿!”
房里顿时充斥着极喜和极悲两种极端的情绪。
小言子看着那个逐渐冰冷的女皇,暗叹,只差一步,只差一步,陛下还是听不到……
昭日六十三年秋十月初七晚,天生祥瑞,月华如练,却皇子降生,非为皇女。女帝大喜之下,忽转心气急攻,怒目无光相视,崩。少顷,瑞光渐浓,穿云而过,有如白昼,复有皇女诞生,原为双生龙凤子,其子被东宫太上君赐名为清虹。
时年,女帝年六十七岁,悲早衰,为命运捉弄。
至此,皇女诞生,先帝赐名清凰,即刻为君。因无力亲政,朝臣共谏,以欧阳太尉监国,东西两君垂帘听政,督办先帝后事,并代为国事,改国号为锦旭。
锦旭初年,大延丽国再次交涉失败,丽国来犯,大军压境,国难在前,月家军袖手旁观,三皇子兰笙主动请缨,前往边境游说月家军,东宫太上君百般劝阻无果,不日前往边境,欲立威于军中,未果,斩滋事者于马下,终立威。
锦旭二年二月初七,月家军与丽国于十里坡开战。
作者有话要说:女皇:坑爹啊!朕这死法……真不要!太窝囊了!朕应该被女猪轰轰烈烈地率领百万大军踏平国土,刺死在龙椅上!
菊花: 给,饭盒
女皇:听到木有!真要死得轰烈!(揭开饭盒)靠!怎么只有白饭?!!!
菊花: 苦瓜和肉片被俺吃了。
女皇(扔饭盒):去屎!菊花去屎!我要复活!!我要复活……(此人被屏蔽)
清虹宝宝:呵呵(继续玩口水)
各位看官这章是不是好装逼好坑爹。我就爱坑爹哈哈哈!!!
76
76、如此唱戏 。。。 
“惜别离,惜别离,无线青丝弦中寄。弦声淙淙似流水,怨卿此去无归期。”
“惜别离,惜别离,无线青丝弦中寄。弦声习习似秋风,玉卿难舍我兰汐。”
“惜别离,惜别离,无线青丝弦中寄。弦声切切似细语,新婚怎忍长别离。好夫妻,长相聚,一对孔雀永双栖。”
戏台上,那素衣秀丽小生继续哀伤唱绝:“漫天寒霜冰雪飞,拼得个红鸾星殒,玉碎珠沉共枕席,举身奔赴清池侧,望着这一泓碧水泪难抑,遥唤玉卿……玉卿啊……我先行,天长地久情不灭。”
那俊秀花旦紧紧握住小生的手,情深意重:“磐石蒲苇愿可期,我与兰汐永相依。兰汐夫你莫惊怕,玉卿今夕来接你!”
正唱罢,花旦忽然觉得手指一麻,握着小生的手一颤。一颗花生米正滚在地上。
俊秀花旦不作多想,和那小生继续唱: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两地共相思,徘徊惜分飞,海誓山盟志难移,只求孔雀双比翼。”
台下欢呼声久久不绝。
琼月香是个出名的戏班,经常四处出外表演,琼月香大名在各国赫赫有名,所出的角儿无一不受追捧。
慕容是琼月香的一个生角,算得上是琼月香的老人了,姿色秀丽不俗,虽然没演过什么突出的作品,但是说出名字来人们也知道有这个人。如今慕容开始发愁,年华易逝,自己还是这般半红不黑,也不是长久之计,这些年来也没遇上个称心的女人,不是满肚肥肠的暴发户,就是年纪可以做他奶奶的老色鬼,自己也不盼良人年纪轻轻,相貌堂堂,家中良田千亩,尚未娶夫,只要脚踏实地做事,老实做人不是作奸犯科之辈,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正愁苦地想着,坐在后台铜镜前,褪去一脸油彩,这时铜镜中映着一人。
那人坐在自己后方,对着镜子,认认真真地洗尽铅华,露出一张清丽素颜,眉宇万种柔情,顾盼间娇美十分,慕容心中一顿。
这就是花溪子的真面目?慕容暗暗心惊,自己虽然刚才与她一同演那出《孔雀东南飞》,她演焦玉卿,他演刘兰汐,台上她深情种种,不知台下的她又是何种面貌?
“花溪子”是新兴起的角儿,丽色无双,唱功非凡,花旦小生都能演得入木三分,一脸油彩掩不住其妍丽秀色,惹得一众戏迷纷纷追捧,甚至私底下不少名流富商打听着出处,联想翩翩。
这时那花溪子从自己带来的包袱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揭开油纸,只见是两个雪白的肉馒头,搁了一早上是冷了。花溪子拿起一个馒头咬着,从旁边翻出一本戏剧唱本,认真看了起来。
慕容自己也不知自己隔着那铜镜看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