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里的天使》第49章


“一会儿把这窗幔换下,我不喜欢厚重的,换个轻薄些的吧。”
“好的,夫人。”
听女佣人叫她夫人,宁馨下意识地摸了摸无名指上的钻戒,呵呵笑了,心想:我都忘了冷啸天是我的丈夫了。女佣见她笑了,心想:夫人的病好了心情也好了。
“那个…那个…”,宁馨想问女佣女儿芷薇的情况。
女佣人见宁馨犹豫,便问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那个,一会儿我想一个人到庭院里散步”,宁馨改了口。
“是的,夫人。”
女佣人出去后,宁馨便疾步走出了房间。在走廊里宁馨倒却踌躇起来:这么大的房间女儿究竟呆在哪一间呢?总不能一件件找吧?但无论是管家还是佣人她都问不得。
“妈妈?”楼梯旁的冷昊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宁馨,宁馨抬头看着儿子微笑地向他点了点头,冷昊便跑向了她。
“妈妈,你的病好了吧,我都有一年没见着妈妈了。”
“宝贝儿,妈妈也很想你。” 宁馨摸摸儿子的头,牵着儿子的手去庭院散步。
冷昊在庭院一块刚长出嫩芽的草地上奔跑踢球,宁馨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他兴奋的样子,心里却突然生出一份酸楚来:虽说生了两个孩子,可是对孩子们来说自己一直处于缺席状态,对哪一个也没有尽到母亲应尽的责任,也不知道如何和孩子相处和他们玩耍在一起。
宁馨走到儿子面前蹲下身子,“儿子,你知道妹妹现在怎么样吗?”
“还成吧”,冷昊脚下不停地颠着球。
“那,照顾妹妹的保姆对她还好吧?妹妹还健康吧?有没有整天哭闹什么的?”
“一开始好像有哭闹,后来就好了,那两个阿姨在照顾妹妹。”冷昊挠挠头,“妈妈,你可以去看看妹妹啊。”
“哦”
“儿子,你有时间就找妹妹一起玩。”
“没意思,她只会抱着娃娃玩,我才不要和她一起玩呢。”冷昊有些轻蔑地说,然后又摇着母亲的手带着几分撒娇地语气说:“妈妈,你陪我玩吧,好不好?”
“好,”宁馨微笑地点头答应着,“但是呢,你不陪妹妹玩她一个人很孤单,那多可怜。”
“好吧。”冷昊点点头,为了母亲高兴他就委屈点吧。
“昊儿,今天妈妈问你的事情还有让你陪妹妹玩这些话都不可以告诉爸爸,也不能告诉大伯和二伯,知道吗?”宁馨嘱咐着儿子。
“为什么?”
“就是不要告诉他们,听妈妈的话啊。”
“那你以后要经常陪我玩,给我讲故事听,陪我吃饭。”
“好,好,没问题。”宁馨答应着,还不忘再次叮嘱儿子不要将那些话告诉他们三人。
从这一天开始女儿的情况宁馨也略知一二,长高了能咿咿呀呀说几个简单的词语,两个保姆照管的也比较细心,在物质方面冷家兄弟也是没有任何吝啬的。这当然都是从儿子那儿问来的,她现在虽能在房子内自由活动,但却一次也没有见着女儿,保姆领着出来女儿玩时也好像总是有意避开她。
为什么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像个母亲那样走入女儿的房间去探望她呢?而且冷啸天也没有警告过她不可以去看女儿。可是她就是不敢,怕惹怒他。一想到这一点宁馨就得委屈,更多的却是气恼自己的窝囊行为。这种情绪总是让她的心情像坐过山车般起起伏伏。
宁馨放下餐具,叹了一口气,然后见那三人正看着自己,便立刻注意到自己想事情过于投入以至于在他们面前泄露了情绪。冷啸天皱皱眉,问她:“哪儿不舒服?”
宁馨摇摇头。冷啸天握住宁馨放在餐桌上的左手,问道:“你这几天好像情绪不佳,昊儿老缠着你让你觉得有些累吧。”说完看了一眼冷啸寒,冷啸寒耸耸肩表示与他无关。
“昊儿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他应该到学校学习些有用的东西而不是整天呆在家里,啸寒,你明天去联系下学校。”冷啸天吩咐道。
“怎么可以?他还小。”宁馨反驳道。
“没有关系,那是所贵族学校,昊儿呆在里面生活起居都有人照顾,学校里的老师也都非常优秀。”回答她的却是冷啸寒,宁馨不解地看着他,原本以为他会站在她这一边。
冷啸寒见她那表情,笑着劝道:昊儿已经五岁了,我们三兄弟都是这个年龄入学的,再说他整天缠着你会分散你的精力的,现在你的首要任务可是尽快给大哥生个孩子。
转而又对冷啸情说:“二哥,你给宁馨多开几副容易怀孕的补药。”
“我又不是妇科医生也不是中医。”
冷啸情奇怪地看着冷啸寒,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打什么主意。
“明明和我一样嫉妒得要死,你又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 看着大哥和宁馨走出餐厅,冷啸情如此问道。
“二哥,你怎么会这么笨!”冷啸寒鄙视地看着冷啸情,然后解释道:“你想想看,如果我们的宝贝儿一直不给大哥生个孩子,那么大哥不是要一直独占她了吗?”
冷啸寒拍拍二哥的肩膀,总结道:“所以还不如尽快让她生个孩子好了。”
冷啸情冷哼一声,“真是个狐狸!”
冷啸寒抿抿嘴,然后一脸严肃地问冷啸情:“难道你就不担心时间长了夜长梦多,我们的宝贝儿爱上大哥?” 
冷啸情不明深意地看了一眼冷啸寒,其实心里也担忧起来,宁馨对大哥态度的改变他都看在眼里了。
又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已经想好了,接下来会快点写,期望月末前结文。 第三个孩子在身体里孕育时,相比前两次宁馨已从容了许多。毕竟这一次有众多人在她周围照料。时间有一天没一天的就过去了,孩子在第二年的冬天出生,他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活在耀眼的阳光下。他降生,很多人为他送来祝福,因为人人都知他是冷氏财团大当家的爱子。不像芷薇没有父爱没有母爱。芷薇是深山老林葱郁树荫下的一株菌类小花,见不得光的;也不似冷昊虽实有父母之爱,对外却是母亲无名份的儿子。
“人在上帝面前都是平等的”是骗人话,不是上帝在骗人,就是人在骗自己。只有在出生和死亡那一刻人人才平等,因为每一个人都是赤裸裸地落地,也将赤裸裸地归为尘土。
彼时宁馨常常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心里无由地猜测:这会不会是个魔种呢?这样的出身优异的遗传基因定使他凌驾于他人之上,是谁说过“财富与贪婪是一对连体婴”“酒足饭饱后,自毁的基因便开始作用”,他会不会是另一个冷啸天,或者另一个冷啸寒?
孩子出生后,便与宁馨无关,冷啸天将孩子托付于专业人士照顾,对孩子的未来早已有规划。她只是一个孕育新生的载体,幼体成熟便自她的肉身剖离,然后与她毫无干系。即使在外人看来她是有福之人,让人艳羡,丈夫疼爱不忍她辛苦照顾孩子。
宁馨想,自己三十岁却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人生也过了快一半,却仍是稀里糊涂被人牵着鼻子走。可是纵有多许不甘心,又能奈何呢。她仍是他们鼓掌间的玩物,这样的日子磨去人的棱角,心如飘入泥沼的落叶早已腐烂,散发着腥狂之味。
肉体却仍是年轻的。肌肤白皙甚至透明,且充满着旺盛的生命力。犹如美丽的樱花树下埋着白骨累累,极端的两面。
冷啸天厚实的大掌唤醒她沉睡的乳,嘴巴吮住爱抚后泛着红晕的尖端。宁馨的脚瞬间绷直,美丽的流线像芭蕾舞者踮起脚尖起舞旋转。他的手又向下摸索,紧致光洁的肌肤私处是丛林掩映的暗洞,通向蕴育着宝藏的深海。
他是寻宝猎人,拨开蔓生的丛木,粉红的果实立刻被遗弃在雪峰,寂寞地乱颤。猎人乌黑的双眼欣喜地望向入口,犹如窥视一朵春天怒放的红玫瑰,刚刚得到满足的唇又生饥渴,他迫不及待地去采撷,干涸的双唇得到期待的醇香葡萄酒的滋润。
猎人所到之处,点燃熊熊欲火,手指填充她的空虚,他想她等待他的探寻早已不耐,于是将她骨肉匀称的修长美腿缠在自己精瘦的腰上,双掌托着她光滑鲜嫩的蝴蝶骨侵入她,她双臂如蛇环绕于他的颈项,嘴角仿佛颤溢出爱情的微香。
庭院里飘来荼靡花香,月色宛如金黄色的蜜柚悬在半空,巨龙的身体在她白色曼妙的身体内游摆前行,卷起浪潮。而此时她是浪潮里的鱼儿,身不由己地随他潮起潮落。
什么是爱?爱是占有。他占有她如同剖开蚌壳采撷孕育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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