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东西》第9章


翁晨走到门边又稍稍停顿了片刻:“早点离开那个男的,也别再去招惹董泽宇。”
“为什么?你不也和那个楚天浩搞在一起了么,干嘛来管我?”
“没有为什么,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门嘭的一声关上,翁晨消失在门边。
天麒郁闷了,他原来以为翁晨厌恶男人之间那点事,发觉自己又只对男人感兴趣时还很是彷徨了一阵子,一直压抑着心里的想法没敢和任何人说,现在发现翁晨竟然和自己有共同的‘爱好’。
他原本以为翁晨应该能理解他心里的那种感受,但是为什么只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
他可是一直把翁晨当亲哥哥,所以才能在他面前这般忍耐,如此厚脸皮。
翁晨走后,某人郁闷了一小会儿,去学校超市打了个电话给翁爸爸,确定人没事之后便去了教室,一进教室就听一群男人在八卦学校新校董很帅很有艺术家气质什么的……
枯燥的大学生活总是如此平淡和缺乏细节。
下午上完课天麒还是去了设计院找翁晨,没办法谁叫他是‘哥哥’呢,上午的不欢而散根本不可能影响到翁晨在他心中的崇高地位。
可是去了才听他的同学说翁晨从上午离开学校就没回去过。
没人陪,天麒闲来无事出了学校,找了家摩托罗拉手机专卖店,刷完卡后拿着手机给翁晨闪了个电话过去:“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把你的行踪搞得这么神秘。”
“你买手机了?”翁晨看看自己手里的诺基亚E7包装盒皱了皱眉,然后将它塞给了自己身旁的男人:“送你的。”
天麒嗯了一声,试探性的问:“你又和楚云浩在一起?”
“没有。”
“哦。”
“吃饭了没?”
“……没。”
“那在学校门口等我,我来接你。”
天麒在校门口等翁晨,结果碰见了刚回学校的董泽宇,那孩子刚下车看见天麒后神色略微一僵,但立马又恢复了他招牌式的微笑:“天麒你在这里等人,还是?”
“嗯,等我哥。”
天麒看他整张脸红扑扑的,又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这么红。”
这位古雕玉琢一般的大美人,此刻那张清俊的小脸上透着撩人心扉的妖艳,红红的嘴唇也有些暧昧的微肿,实在是很容易让人误会。
天麒心里好奇:是去见穆涵了?
看刚才那车也不像呀。
“需要去医务室看看么?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挺不舒服。”
董泽宇后背微僵,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平时那样自然:“没事,我有点晕车而已,回去睡一觉便没事了。”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天麒不做强求。
“嗯,改天我再约你。”董泽宇转了身,步子很慢,不注意看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的。
天麒微眯着眸子,视线落在那挺翘的屁股上,好像能透过那薄薄的布料看见里面正在振动的某些东西一般,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开始上扬,透着丝丝诡异。
为什么那人不直接将董泽宇送到宿舍楼下要送到校门口?夹着东西走路很不方便吧?
最近和董泽宇相处久了,他越发觉得这人真的很奇怪,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不用回学校住的,他却有舒适奢华的别墅不住,跑来学校和一群臭烘烘的男生挤二十几平米的学生宿舍。
而且为什么每次自己和他见面的时候都是那么‘凑巧’呢?
天麒脑中的思绪转了一圈,自言自语的喃呢道:“穆涵是你如此恶趣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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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欲人不熟 。。。 
不知怎的这几天翁晨看天麒看得特别紧,起先天麒只当他是担心自己再去找穆涵。
而事实上某人从来都不是个爱主动的人,自那天缠绵过后,他和穆涵就再也没见过面,甚至连电话都没打过一个,即使他经常会盯着手机发呆很久,但是也没想过主动打过去。
他太不确定,不确定男人是不是也像他想他一样想着他,不确定男人除了对他的身体感性趣以外是不是毫无其他,那点可怜的自尊,他还想留着。
只是天麒刚刚才明白翁晨这阵子如此紧张他的原因根本不在此。
今儿晚自习后他本来约好和翁晨出去吃宵夜的,结果翁晨又临时有事。
他闲来无事找不到地儿消磨时间,寝室的小方柏刚好要出去买明晚活动中心举办舞会用的歌碟。
那衰人身形状似东北虎,胆儿还不比南京鼠,在寝室央求了半天,于是天麒便做了那位好心人。
学校外面的音像店关门了,两人便打了车去市中心,挑好碟子之后天麒肚子饿又去吃了宵夜。
结果酒足饭饱,他俩还没走出小吃城就给人堵上了。
幸好小方柏被他给事先支走了,不然这会儿估计更麻烦。
夜风刮在脸颊上,有些刺疼,天麒向泰兴路一路疾奔而去。
他后面两条‘尾巴’的动作也疾如闪电,两人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显现出来一丝恼怒,要不是天麒之前一直在他们面前装疯卖傻,加之他们对他没做过多了解,这会儿怎么轮得到这么一个小毛孩在他们眼皮底下撒野。
此刻的小吃城正是一天之中人数聚集最多的时候,店铺林立,档次不一,却都是人数密集。
天麒和两个追兵的身影在人群中忽闪忽现,一路上撞翻了不少摊位和路人,那些人骂骂咧咧几句,然后仍旧该干嘛干嘛,至于其他的,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不能多管闲事。
这个年头,不流行活雷锋,尤其是作为全国十大暴力城市之一的S市。
在这个城市“各家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这种观念早已在人们的大脑里根深蒂固。
马路上已经让开了一条宽敞的路道,少了人群的遮挡,对于天麒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要不是小时候为了躲翁晨的暴力统治而练得一身‘翻墙功夫’和‘长跑本领’,他这会儿恐怕早被抓了。
出了小吃城已经有好一段距离,这附近小区的建筑楼都不算高,一般高度就在三四层左右,有些街巷子里有两三米的栅栏或是围墙隔着以防小偷。天麒一路疾奔一路攀爬,手上和腿上被玻璃和铁刺刮了很多小口子,有些刺疼,不免影响了他的速度。
三千米的长跑对他说很容易,三米多高的围墙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但是,跑了三千米的距离再来翻三米多高的围墙就不见得那么容易了。
况且就算他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人家的麻醉枪呀。
脚刚蹬上墙壁,猝然而至的麻醉感便席卷了他的神经,他双眼一花,接着便身体便失去了知觉。
高个子男人将人稳稳接住,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麒醒来时发觉自己被带到了一间带有监控装备的地下室。
头很疼,身体很麻,心情很复杂。
思维完全混乱中,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他?
还不等他开口,一个大胡子男人便将一叠资料丢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先看看,做个准备。”
天麒揉了揉太阳穴,懒洋洋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漫不经心地拿起那叠资料看了小半响,突然略带嘲讽的嗤笑一声:“呵,你们的私家侦探挺彪悍的嘛,这户口还真不是一般的清楚,要不我出高价,请你们帮我也查查看我亲生父亲是谁?我比较好奇这个。”
大胡子一脚踩在天麒面前的沙发上,凑上去狞笑道:“乖儿子,叫声老爸来听听。”
天麒这时才看清那人的脸,满脸粉刺,脸上跟大庆油田似的,一直都在往外冒油。
他温然一笑,看起来无比乖巧,不过就在瞬息之间双眼立马凶光毕现,猛地起身一提膝直接朝那人的裆下撞去,附带一句,“我亲爹要你这样,我宁愿他是个太监。”
三个孔武有力的壮汉见状立即围了过来,没想到大胡子却左手捂着裆下右手朝他们直摆手,示意他们自己没事,然后动作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屁股坐在离沙发不远的茶几上,警告道:“劝你最好安分点,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一直这样‘好脾气’。”
天麒鼻子一声冷哼,也没再和那人多作纠缠,不着痕迹的悄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些人将他抓他来只给他看了他们调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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