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瞎乞》第20章


君山就君山,靠这么近干什么!王發财大窘,“知、知道了,你先起来……唔!你拉我衣服?!”
“是啊,我拉你衣服。”说着苏讨儿彻底拉开了他的衣襟,让略显单薄的胸膛整个都暴露出来。
最先贴上胸口的除了苏讨儿的手掌外还有秋夜的冷风,王發财瑟缩地战栗了一下,想合上衣服却又被阻止。好在苏讨儿并没有继续摸他,而是将未喝完的桂花酿拿了过来。
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王發财战战兢兢地问,“你想做什么?”
“……”苏讨儿但笑不语,倾斜了手中的酒壶。
冰凉的酒液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透明的弧线,像微小的溪流或是瀑布,击打在赤裸的胸膛上,溅起薄碎的水花。悠长的花香和沁骨的寒意一齐扩散开来,王發财不自觉的后仰起脖子,憋住几不可闻的喘息。
像是嫌这样的王發财还不够湿漉,苏讨儿用沾了酒酿的手指,在他胸前的肌肤上细细涂抹。当颤巍巍的乳尖被故意揉捏时王發财再也忍耐不住了,剧烈地喘息着。
别误会,他是气得直喘!
“混账,”王發财破开大骂,“这桂花酿可要四十文一壶,你不想喝就给我喝啊,你泼我做甚!白白浪费东西是要遭天谴的!”
暧昧的氛围瞬间化为乌有,苏讨儿趴在他身上耸了耸肩膀,“你想喝?”
“我想……咕!”
张开的嘴巴被直接灌进酒液,所幸王發财早有准备,喉咙咕噜噜直咽。虽然已经有点晕晕乎乎,但不要钱的美酒岂能错过?
可苏讨儿这家伙灌到一半又故态复萌,跑去涂他胸口。王發财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劈手就去夺酒壶。
抢了半天没抢到,王發财彻底恼了,猛地抓住苏讨儿衣襟,大力向两边扯开。
“你涂我,我涂它!”说到做到,王發财在自己胸前狠狠抹了一把,沾湿了满手后立即向苏讨儿胸口袭去。苏讨儿哈哈笑着翻身躺倒,王發财逮住良机反骑上去,一个冰冷的手掌就抚上他暖热的胸膛。
“唉哟,”苏讨儿夸张地哀叫,“快停手。”
要我停我偏不停!此刻的王發财充分体会到了身为恶霸的快感,哼,我就是要调戏你!
身下的人不住扭动,为了压制他王發财俯下身体,“别乱……动。”
星星的光亮像是洒进了苏讨儿的眼眸里,晶莹得满溢而出。他没有再动,而是向王發财勾了勾手指。
有什么像琴弦一样崩断,断线的声音还留有余韵,两人的身体就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秋露如珠,夕去朝来。
第二天王發财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床铺上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爬起来穿鞋,脚下像踩了棉花。头还不是很昏沉,口却有点渴,见木柜上放了一杯水奇Qīsuū。сom书,王發财抓过来仰头就喝。
这镇子上的桂花酿,芳香扑鼻,入口甘润,后劲却不小。王發财有点后悔喝了太多,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最后苏讨儿还是走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朦朦胧胧记不清楚,但王發财隐隐觉得,他和他做了一个约定。
到底约下了什么似乎也说不清道不明,王發财苦思无果,便想罢了罢了,总不会是三世之约,没做赔本买卖就好。
过了一会儿肚子饿了,王發财出门找丫鬟要午饭吃。问到苏讨儿,果然是一早就和那大汉齐劲走了。这下灶间没了生火的主力,又得重新燃起木柴。王發财定定地站在灶台边上,看着里面跳跃的火焰,想起了从前把苏讨儿当成妖怪的时日。
“最近物价上涨,柴火可是很贵的,”王發财赌气地冲着火焰小声说道,“快点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时手快,忘记防白框了|||,来修改一下
另对苏讨儿的行为做个解释:
有一个美好的传说,将桂花酿涂在爱人的胸膛上; 那么;就可以在转世轮回中; 相守上三生三世。】→百度来的不可考传说囧
第九章
流光易逝,白驹过隙,转眼已到了严冬。小镇上寒风呼啸,满地银霜,可怜的王大财主因为舍不得花钱买棉衣,冻得如风中蒲柳,不敢迈出房门一步。往年也不觉这般怕冷,莫非是今年养得太好,畏寒了不成?
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等到快过年的时候,王發财咬咬牙忍忍痛,让丫鬟拆掉一床被褥,给他做两件披风。
丫鬟好奇地问,“老爷,你要两件干嘛?”
“换洗不行啊。”王發财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衣服做好了新年也到了,一向吝啬的王家在门口挂起两盏红灯笼就算完事。除夕夜的饭桌上多了一双碗筷,丫鬟正要收下去,王發财却让她放着。
没准会出现的吧?
以那家伙的人品而言,保不齐会做这种吓人一跳的事。
打定了主意的王發财想等等看,结果一等等到正月都过去了,也没见着半个人影。
律回岁晚冰霜少,春到人间草木知。
早春二月,乍暖还寒,王發财小睡起来,看见窗外枝条已绽露新芽,恰是一个收租子的大好晴天。踱步出门,寻那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一一要了月钱,又去田里看了看秧苗。途经路边的古木,王發财不由驻足仰望。
小时顽皮不是没有攀爬过,可大了明白爬树之姿不雅,也就没有再犯。倒是有人全然不顾礼数,偏偏喜欢偷了他的西瓜再蹿上树去吃,凭他在下面气得跳脚。眼看着四下无人,王發财心念一动,磨磨蹭蹭地挪到树下,也手脚并用地向上爬去。
“王老爷,您这是干什么呢?”自王發财做了施粥放债的善举后,镇里的村民们见了他都乐呵呵地主动上前打招呼。
“没、没什么。”
刚爬了一米不到的王發财僵直了手脚,从树上蹦下来一溜烟跑了。
四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时值初夏。
耐心耗得所剩无几,满肚子火气的王發财这阵子很烦躁——夜夜看见手拿纹银八百两的乞丐王敲开他的大门,醒来却皆是一场空梦,怎地不叫人恼火?
不守约的混账!
一腔怒气无处宣泄,王發财忿忿地打起一个水花,暗暗咒骂着。天气微凉,在河里洗澡不宜过久,王發财爬上岸穿了衣服,又不痛快地捡起两颗石头向河里砸去。
偶尔在上游洗浴的美人已经大半年没出现了,王發财每每怀念地回想,最先想起的却总是另一个人懒懒洋洋,任松散乱发垂落在颈间的模样。
越想越是五味杂陈,王發财坐在河边若有所思,直到夕阳西下,把他的倒影染上层层彩霞。
三伏暑天,蝉声阵阵,绿树成荫。
王家大宅院里,王伯哀切地撸了撸胡须,对正收拾包袱的王發财语重心长道:“少爷……您就安心地去吧……”
去死?王發财默默地瞪了王伯一会儿,心说我还没断气呢。
自数月前下定决心后,四处打听消息兼顾着打点家业的王發财忙得是不可开交。独自出门不比结伴而行,凡事也没个照应,当然得打探清楚些才好。比如路该怎么走啊,盘缠要多少才够啊,住哪比较划算啊等等等等,总算都弄得差不多,王發财简单收拾了行李,这就准备上路。
“王伯,”临走之前王發财不放心地叮嘱道,“等西瓜熟了先卖五文钱一斤试试啊,没准有哪来的江湖人会买的。”
王伯连连点头答应,站在一旁的丫鬟插嘴问,“老爷你这是要去找倒霉瞎乞呢?”
“不不不不是!”一听这话王發财就跟尾巴被人踩住了似的,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坚决否认。
“我只是想去讨回那八百两银子而已!”
“……这样啊。”
丫鬟将信将疑地笑着应了声,又转头促狭地向老神在在的王伯递了个眼色。面上一阵尴尬的王大财主见状索性不与他们多说,背着包袱启程讨债去也。
出了小镇向南前行,虽说一路跋山涉水,但王發财事先打听好了路线,走起来倒也不太困难。
何况比起山野小径,官道要平坦好走的多了。只是路上食宿问题颇为棘手——吃饭住店都要谨慎选择、讨不着便宜誓不罢休的王發财不是嫌这家的馒头贵了,就是嫌那家的客栈太黑,宁肯风餐露宿也不愿多花一文。挑来拣去兜兜转转,难免拖慢行程,再加上他舍不得雇马车,赶路全靠一双腿,就更是不知要走到猴年马月才能到地方了。
“小二,这儿离岳阳城还有多远?”
一间破旧不堪的客栈内,王發财正在向店里的伙计问路。
“很近了客官,”好心的店小二说着还给他比划比划了方向,“再走两天就到。”
“多谢。”王發财如释重负,走了二十多天连个城门都没看见,他还以为自己走错路了。
现在知道没错就好,王發财抚抚胸口,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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