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骷髅成长史》第12章

“那个，老师，您……”走了几步，莫悠结结巴巴、犹豫不决的说道。
“怎么了？”白胡子老头疑惑的问，突然发现街上的行人都停在那里，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妥吗？头一低，马上倒吸一口凉气，飞快的冲回房间，只留下一句，“你等我回来！”
“呵呵，你还真有空，一大早就来戏弄白兰地这个六级魔法师，让他穿着睡衣游街，他气量可小了，当心以后给你小鞋穿。”小屁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把早餐递给了莫悠。
“帮你出气啊。”莫悠眨眨眼睛，半真半假的回答道，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什么样的老师没遇见过，还不是把乖乖学生的身份持续进行着，“对了，早餐你还有吗？再给我一份。”
“干什么？一份还不够？”小屁孩直直的看着莫悠，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大胃王”的痕迹，然后死死护着自己手上的那份，好像莫悠会随时扑上来抢似的。
“喂，喂，不要那么紧张好不好……”莫悠郁闷，怎么弄得自己欺负小孩子一样，好吧，其实他的确蛮喜欢干这事的，“我当然一份就够了，还要一份，是为了讨好你那个什么高浓度酒精老师。”
“这样有用吗？”小屁孩疑惑的歪着脑袋，“我见很多人送上大礼，他也没怎么搭理啊！”
“有没有用试试就知道。”莫悠微笑，“就是要从小的地方着手，才会有好的收效。至于你，就再买一份吃好了。”
“哼！恶劣！”见白胡子老头从屋里走了出来，小屁孩赶紧将手中自己的那份早餐丢给莫悠，快速闪人，顺便骂上一句出出气。
“呵呵，真可爱。”莫悠低笑，调整了表情走向白胡子老头，“老师，您出来啦，我帮您买了早餐，趁热吃吧，如果不合口味，我再去重买。”
看着眼前这个脸被冻得发红、还笑得一脸纯真的孩子，白胡子老头摸摸鼻子，原本准备好的埋怨指责全咽下了肚子。拿着香喷喷、热乎乎的早餐，不由多了几分感动，这孩子还真是贴心，人又乖巧，下马威就不用给了吧……
“那我们去测试吧！”白胡子老头慈爱的摸摸眼前的小脑袋，前所未有的温和，让躲一边看好戏的小屁孩瞬间喷饭，天，还真有效啊……
所以说，当个乖乖宝宝真是好处多多啊……
“好的，老师。”莫悠灿烂的笑了，跟上脚步，扇了扇恶魔的小翅膀。
……
“首先，把你会的亡灵魔法都演示一遍，我需要看看你的进度。”白胡子老头很严肃的对莫悠说道，其实，他有点怀疑眼前这个孩子并不会多少亡灵魔法，毕竟一个贫穷的家庭无法提供足够的教育资源。
“好的，老师。”莫悠很听话的点头，“是要对着这个……嗯，木头使用魔法吗？”
这是一间很空旷的房间，里面很诡异的挂着好多个树枝制成的、扭曲的、真人大小的人形娃娃。
看出了莫悠眼中的疑问，白胡子老头骄傲的抚摸了下自己的胡子，回答道，“别小看了这些树枝，他们以最精确的比例很好的演绎了一个人的骨骼分布，最重要的是，他们因为加持了魔法非常的牢固，完完全全可以测试出你的魔法水平。”
莫悠虚心的听他说完，然后用一种热烈到寒毛淋淋的眼神直愣愣的盯着树枝娃娃，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研究了一番。
白胡子老头满意的笑了，真是好苗子，这种对于未知事物的热衷往往是人类通向成功的充要条件，小小年龄就有如此心胸，有前途！有前途啊！！！正想着，却听得莫悠用清澈无比的声音单纯的问了句，“老师，这东西弄坏了要赔钱吗？”
“……”白胡子老头拼命告诉自己，这孩子只是随便问问，对，随便问问，他没有损坏公物并且赖账的打算，于是从牙缝里憋出句，“不用。”
“好的，我明白了，老师。”莫悠眨眨眼睛，干脆的回答。
白胡子老头真的很想问，你都明白些什么了？但作为一个前辈，一个老师，他怎么能去跟一个小孩子吵嘴？太有失风度了！啊哼，应该是“可能的老师”，都是这个小鬼头混淆视听，自己都差点真以为收他为徒了！
“那我开始了，骨刺。”莫悠手一挥，轻声念道，树枝娃娃脚上的“骨头”立刻扭曲了，但不久就变回了原样。
“骨刺。骨刺。骨刺。”莫悠又是一连三个低级魔法，只见树枝娃娃的另一只脚，以及两条手臂相续扭曲起来，良久才稍有回复。
不错！白胡子老头在心里点评，虽然目前为止这孩子使用的都是最低级的魔法，但精准度之高，强度之大还是不容小窥的！正想让他开始下一个魔法示范，却见他又是一个“骨刺”，这次完全不同，那传说中施过咒、相当坚固、相当顽强的树枝娃娃竟被轻易用低级魔法弄坏了？！！！
“……”坏了？！居然坏了？！莫非是年久失修？还是……白胡子老头觉得自己今天的无语次数比平日里一周加起来的都多！他声音有些发抖，“你在演示一次看看！”
“哦，骨刺。”莫悠又是一个超低级魔法，另一个树枝娃娃应声倒下。
“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白胡子老头激动的冲上去握住莫悠的肩膀，连声问道。
被老男人的热情吓到的莫悠呆了半天，才勉强说出句话，心里感慨着下一次一定要低调从事。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树枝娃娃看上去那么脆弱，谁知道那应该是坏不掉的，“我就是看见每个树枝娃娃的中心偏左处都有一个特殊的光点，所以猜测是老师您说的那种施加在上面的魔法，就用骨刺都往上面招呼了……”怎么看怎么有问题的不稳定因素，当然要率先处理。
“原来如此。”白胡子老头恍然大悟，有道理啊！！！等等，为什么总感觉有些没道理呢，对了，又不是让他来搞破坏的，干嘛招招往弱点上打？难道小鬼从问要不要赔钱起，就开始打这主意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一点至少说明小鬼的观察判断能力不错，有培养价值。
“老师，还要继续吗？”莫悠灿烂的一笑，凑上前去问道。
“要，当然要。”白胡子老头思前想后，咬咬牙，还是准备接着来，于是恶狠狠的开口道。
“可是下一个魔法对这种挂着的树枝娃娃没有效果啊！”莫悠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瞪着一双受到惊吓的小鹿眼睛，轻声的说。
“那你就朝我攻击吧！”白兰地老头觉得自己吓到小朋友的行为的确不好，于是放柔了声线主动说道。罢了罢了，好歹自己是一个六级魔法师，一个没有级别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伤到自己呢？
“老师，您真的可以吗？”
“当然！”
“真的真的不会不行？”
“真的！”他怎么可能不行？！
“真的真的没有问题？”
“没！问！题！你就别啰嗦了！”
“好。”莫悠深吸一口气，当白兰地以为终于开始放魔法的时候，他又突然插了一句，“可我怎么能攻击自己的老师呢？”
“叫你攻击就攻击！哪来这么多废话？！”白兰地怒发冲冠，成为了彻彻底底的“红兰地”。
“沼泽术！”好机会！莫悠于是趁着红兰地还未变回白兰地这一大好时机，一脸纯洁的直接使用了魔法。
然后，悲剧理所应该、自然而然、意料之内的发生了……
以为莫悠会发动一般意义上攻击魔法的白兰地老头，在盛怒与不耐之下只注意了四周的变化，却忘了亡灵魔法中还存在着一个脚下攻击的沼泽术，一失足成千古恨，于是如此这般摔了一身泥。
“老师，您没事吧！”莫悠红着眼圈上前“问候”，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让白兰地老头活生生吞下了一肚子的责备，算了，算了，那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今天真是倒了霉运，从早到晚就没一刻安心的……
“你，继续吧。”白兰地颤颤微微的从地上爬起来，心里那个抖啊抖的。
“可是老师……”莫悠喃喃道。
“我是不会再不小心被你攻击到的！！！”白兰地恼羞成怒的吼道。
“老师，我是说，我只会刚才那两种亡灵魔法。”莫悠腼腆的补充完了先前的话。
“……”不用怀疑，“白兰地”爆发出了很多白色的泡沫，已经可以饮用了……哦，不，是已经不支倒地了！
……
“你的控制能力，精准度，观察能力和精神力都很不错，就是会的东西实在少了点，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要求拜在我门下，那我就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