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赋之和绅》第18章


何捷径都是无法达到的。但是他忘了,他想得到的,不是一般之物,而是世间唯一最大的变数爱情。
微微摇晃著起身,弘昼不禁自言自语著“过去了……过去了。”眯上了眼,一道阴影划过脸颊,落在了衣襟,慢慢地淡去。
那头,弘历默然倚靠在床头,深深地凝注著床上唇色苍白的人儿,虽然孙太医已经确认了那瓶药的确是解药,也让他服了下,除了脸色不在阴紫,和绅的状况依旧让人担心,更何况他仍然处於昏迷当中,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为什麽要替朕挡去了那支毒箭?因为忠心?还是因为你对朕并不像你嘴上说的那麽无情?其实你也是喜欢朕的,是麽?”细心得用汗巾擦去他额头隐隐冒出的冷汗,弘历似是疑问似是自言自语得问著,午後的那一切惊险万分,到现在他仍有些心有余悸,如果弘昼没有搜到那瓶解药,那此刻,他恐怕早以毒发身亡了。思及於此,弘历的心猛地抖了一下,他完全不敢想象,如若他再一次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究竟会变成怎样一副模样,会做出怎样一番事情,他只知道,当他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就曾对天发誓,过去失去他的遗憾自己再也不想重蹈覆辙了,往後,他会保护他,宠爱他,可是才没过几天,这样的情况又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他险些又一次让他离自己而去,轻锤著雕花床柱,弘历的眼神不禁变得阴冷,白莲教的余孽,他一定要把他们全部铲除干净,为了社稷,也为了他。
数日过去了,和绅还是没有苏醒,弘历又急又怒,召来了孙太医,却仍然得不到解答,怒不可支的他险些摘了孙太医的脑袋,好不容易在弘昼等人的规劝之下,孙太医才老泪纵横得保住了他的项上人头。
天气渐渐燥热起来,更由於和绅一直的昏迷不醒,让弘历时时刻刻都处在怒气勃发的边缘,弘昼垂眼看在眼里,也只是不吭声得由著他发泄心中的愤懑。乌拉那拉氏和忆蓝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得呆在屋里,以防被无辜波及。
於是,和绅的苏醒成了全庄人最翘首以盼的大事。
时序如旋轮,看著日渐憔悴的弘历,弘昼不忍得向弘历提出了建议,直接驱车送和绅回京,招募更多名医会诊,兴许有所帮助。弘历思量了片刻,颔首答应。
屋内,弘历静静得望著脸色不再惨白的和绅仍然毫无生气得躺在床上,心不由纠紧了起来,俯身轻晃著他的肩膀,“已经好几天了,体内的毒素已经基本除尽了,为何你还不肯醒来?和绅,朕命令你醒过来,醒过来啊。”重重得呼出一口气,弘历苦涩一笑,方要转身离去,忽然,眼角似是瞧见床沿的手指似乎微微抽了一下,弘历惊讶地冲回了床边,轻声呼唤“和绅,听得到朕的声音麽?和绅!” 好半晌,在弘历期待的目光下,床上的人儿总算悠悠得睁开了眼睛,木木得望向了弘历,见他微微又闭上了眼睛,一会儿才缓缓再度张开,“你……。”嘶哑难听的声音此时在弘历耳中恍如天籁之音,转身倒了杯水,轻轻扶起了他,温柔得喂他饮下,心里那口憋了多日的瘴气总算卸了下来,笑意又回到了弘历的眼底。“你总算醒了。”
看著他疑惑的眼光,弘历微微叹气,似是抱怨道“你还是那麽不让人省心。”说著笑睨著他,倾身吻上他略微干涩的唇瓣。起身瞧著他微红的秀脸,弘历忍不住又在他粉色的颊边又落下轻轻一吻。
“你还是生病的时候要温顺些。”满意得看著他一脸呆滞,丝毫没有反抗的模样,弘历侧身,唤来了孙太医,进一步确认他是否真的没事了。
“启禀皇上,和大人脉象平稳,只需接下来好好条理身息,就可痊愈。”
众人顶上多日来的阴云总算在弘历听到孙太医的话後露出的浅浅笑意中消失殆尽,因而原本的回京计划也随之暂缓,弘历放下话来,待和绅身子无恙,才打道回京。一句话越发奠定了和绅在弘历心里的重要地位,也让随从的所有人见识到了弘历无边的宠溺,更是明了了一条足以稳饱官运亨通的明路。
经此一巡,众人皆知,和绅坐拥三千宠爱,任凭他人妙语连珠,圣上面前,也抵不上他一句戏言。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待到荷花片片嫣红於湖上,和绅的病也好了个大概。众人才黑压压得一片,踏上了回京之行。
和绅楞是不愿与弘历共坐龙辇,美之名曰,大男人就该骑马出行,一句话撂下,红了脸,和绅率先策马远去,留下了又好气有好笑得弘历,奇Qisuu書网他果然还在介意那日之事。
回忆咋然浮现,荷花初现那日,两人秉烛夜谈甚晚。
这夜,并无他样,几抹月色,三两星光。
弘历浅笑著的黑眸紧紧盯著和绅,倏地拉著他投进自己怀里,印上了那张不停张合著的樱唇,霸道的舌尖已经探人他的口中,细细的挑逗著他闪躲的俏舌,阵阵发麻的感觉让和绅不由自主地逸出一声低吟。
微微一笑,感觉到和绅身上的热气隔著薄薄的衣衫传来,弘历猛地压下他的身子,两人慢慢滑入床幔,隐约的床幔透著缠绵地交缠在一起的人影,空气中处处散发著情欲的甜魅味道,连夜色也变得暧昧起来。
探身瞧著和绅策马前进的精神模样,弘历收回身子,叹气,往後几天要想个法子让他骑不得马才行。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麽,浅笑在嘴角扬起。而前头的和绅不知为何,忽然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四周张望了片刻,也没多在意,继续仰首享受著微风徐徐的惬意。
殊不知,自己已如无助羔羊,即将再度落入恶狼之口。
第二十二回
经过和绅一病一伤的折腾,南巡回程的队伍前磨后磨,待走到天津府之时,也已经濒临夏末了。
是夜,弘历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搂着和绅的腰,颇为满足得眯着眼休憩,似是想到了什么,“和绅,朕知道你有抱负,你的才华朕也心知肚明,干脆你回来,担任户部尚书一职,你觉得如何?”
原本背对着弘历的人儿转了过来,星眸煞是光彩熠熠,“皇上……臣遵旨。”
弘历浅笑,轻捏了一下他的细腰“朕说过了,私下里叫朕弘历,别臣啊草民的,朕不喜欢。”
和绅低低应了一声“弘历。”听得弘历的心酥麻酥麻的,忍不住翻身而下,在和绅身上又席卷起了另一波狂潮。
翌日
一大清早,忆蓝便醒了过来,翻来覆去也再难入睡,索性起了来,披上了件单衣独自步出了房间。风,袭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凉意,忆蓝拢了拢单衣,继续慢步走在了清晨露水浸湿了的小道上。
忽闻缕缕箫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在寂静中消失了行迹,时而悠远且长。忆蓝不禁驻足倾听。箫声若有若无得轻抚过她的心,清冷中透着些许温馨。微倾臻首,忆蓝随着箫声寻去,暗自沉吟,吹箫之人必是清高之士。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在意这缥缈无常的箫声。箫声忽然停了下来,忆蓝环顾四周,转身间一个踉跄,秀足不小心踩着了裙摆,整个人失了稳妥,直接摔了下去。
忆蓝惊得慌忙闭上了眼,过了许久,身上并没有传来应有的疼痛。忆蓝睁开了眼,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眸印入了她沾着慌张的星瞳。
发觉自己正被来人揽在怀里,忆蓝一个挣扎,晃悠着从他怀里脱了身,眼角无意间瞥到他身侧的玉箫,才抬眼正视着这个陌生男子“你是谁?”
瞧着他一袭苍青的衣裳,俊朗儒雅、剑眉凤目,一身峥峥傲骨,云心鹤眼。他的模样衣着不似内廷侍卫,更不像重臣贵胄,而眼神也太过清远无欲,完全不似今人。
青衣男子墨黑的凤眼也是直直得盯着忆蓝,倏而笑得云淡风清“我自然是方才救了你的人。敢问姑娘,你又是何人?”眼如秋水,面如桃花,确是个清秀净妍的佳人,不过清如芙蕖,却徒沾了不少贵气,甚是可惜。
忆蓝自小遇到的男子皆是彬彬有礼之辈,哪见过这等唐突之人,原本听他的箫声私以为他也是脱俗之人,想着想着,忆蓝顿时蹙起了黛眉,也休得与他纠缠,便转身离去,也因此丝毫没有瞧见背后之人眼里的笑意和兴趣,“姑娘之性情,不适做困于金笼的鸟儿,不如早日脱笼而出吧。”
忆蓝眼底掠过一丝诧异,却也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往回走去。
那日以后,清晨雨露,箫声依旧,忆蓝每每听闻此音,想起他唇角的笑意,顿时心如脱兔,更是辗转反侧,心里的烦忧愈来愈甚,思嗔着过几日便就离去,他也自然就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思及于此;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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