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赋之和绅》第20章


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似乎也觉察到自己的话有些伤人,弘历的怒气稍稍消退了些,气焰也没方才高了。
回头转向忆蓝“秀贵人你私犯宫规,即刻起打入冷宫,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得前去探视。”语落之时,斜眼瞥了瞥和绅,见他没有丝毫反应,心里似有了些安慰。不错,他对忆蓝从来不曾有过任何多余的感情,纳她为贵人,原本便是因为他。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威严是谁也冒犯不得的,即便自己不爱她,自己也不可能放她出宫,平白无故得随人私奔。有个这个先例,后宫岂非都乱了套了?
忆蓝垂下头去,退后几步不再言语,只是任由侍卫带着离开了屋子,临出门前,回头递给和绅一个感激的眼色,神情间的绝望显而易见。
和绅心头一阵愤懑,垂首道“既然皇上没有什么事,微臣告退。”说毕,不等弘历有所挽留,径自追出了门外。
忽然听到门外一片混乱,和绅几个跳跃而去,瞧见原本理应回屋的忆蓝被一名青衣男子搂在怀里,那名男子一边护卫着忆蓝,一边手执玉箫抵挡着侍卫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和绅定睛一看,便认出那人即是青岑,心里涌起阵阵安慰,上前抵挡住了几名侍卫的攻击,道“青岑,带着忆蓝先走,好好待她,否则我定不饶你。”
青岑没有想到会有人插手,听闻了他的话,青岑回手挡开了一个侍卫的钢刀,应道“我自是会好好待她。”
侍卫们深知和绅的身份,自是不敢过于紧逼。这也给青岑和忆蓝创造了不少逃脱的机会,青岑见状,慢慢靠近和绅,丢给他一枚玉符,低声道“多谢相助,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带着这玉符去玉琼山庄,自会有人通知于我。”
和绅浅笑着接过玉符,“好好照顾她。”得到他的颔首认可,和绅挡开原本攻向青岑的佩刀,反手推了两人一把“快走吧,晚了就抵挡不住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
忆蓝含泪望着和绅“和大哥,多多保重。”和绅轻笑道“就冲着你这句和大哥我也一定会护你们周全,快走吧。”
青岑一个抱拳,搂着早已感动得无以复加的忆蓝,飞身而去。和绅轻叹数声,忽然听到远出传来威严的一声怒吼“全部给我住手。”
顺着声音瞧去,果不其然,弘历大踏步而来,扫视四周,眼神落在了面无表情的和绅身上。
“其他人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许多言,否则朕摘掉他的脑袋。”众侍卫渐渐蜂拥而退,待四周清了个干净,弘历才冷冷得瞥了和绅一眼“和绅你跟朕进来。”
和绅望了眼青岑离开的方向,转身随着弘历步入了暖阁。他知道自己已然犯了重罪;只是;这一切;他并不后悔。
第二十四回
宽敞的厅堂内,和绅和弘历默默对视着,最终仍是弘历耐不住了性子“你给朕解释清楚。”
“请皇上不要再对他们进行追捕。”和绅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神情毅然地俯身单膝跪在了弘历面前。他的眼底映出了少有的央求。
弘历凝视了他半晌,他的央求反而越发促使他心中的怒火愈趋愈烈,几乎当场全然爆发,可复见他平静的面容,弘历终又按捺了下来“给朕一个理由,朕为什么要饶过那个背叛了朕的女人。” 深邃的瞳眸彷佛要探入他内心般紧紧地盯住他,这些天来,他看的出他对自己自然也是有情有义,可是如今却又如此对待忆蓝,他的心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然而,更让他在意的是,自己的心,竟然会为了他和忆蓝的过分亲密而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浓浓酸意。
“理由便是忆蓝从来就不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没有宠幸过她,那她就还是忆蓝,而非秀贵人。”
言语间的袒护在弘历听来分外刺耳,怒极,拍案而起“放肆,朕既然已经册封了忆蓝,她生生世世都是朕的妃子,你如此袒护她,难不成你与她早有苟合?”
和绅抬眼,望着他一脸怀疑的模样,唇畔微勾起一抹冷然的笑,终于开口“我自然是喜欢她。”
弘历一听这话,顿时哑口,忽觉近日来的缠绵都成了一场笑话,心中的怒火刹那间被前所未有的失落所代替。眼神黯淡了下来,弘历转而起身,若无其事得走出了大厅,只留给和绅了一个明黄的背影。和绅回头,一直凝望着那明黄色由片成点,最终消失在远处的转角处。
红妆楼
甜腻的粉香充盈着纪昀的鼻息,鲜少涉足于此的纪昀瞧着四处的莺莺燕燕,甚至有些羞涩的尴尬。
“五爷,四爷究竟是怎么了?”皱着眉头,一边心里默念着孔老夫子的醒世明言,纪昀一边瞧着边上神色平淡的弘昼。
抬眼瞥了详装风流得弘历左拥右抱的模样,弘昼端起茶盅来浅啜两口,心里的黯然不下于那个美女在怀,脸上却没有一点坐享齐人之福表情的某人,许久才压下心头的苦涩,他轻叹出声“想必是碰上了硬钉子了。”
纪昀更是不解,来不得他深究,身旁热情的窑姐儿冷不防如胶似漆得贴得了个紧,惊得纪昀险些翻倒在桌边,于是如何摆脱这等面红之事成了纪昀此刻最大的课题,至于主子的事儿,自是劳烦不了他费心了。
耳尖的弘历把两人的话听了个正着,和绅疏离的话语顿时回响在耳边,刹时,心里的愤懑更是节节攀升,怒起冲冠,他猛地推去了身边的庸脂俗粉,甩下一叠厚厚的银票,怒而吼之“老鸨,把你这儿最红的花魁给爷找来。”
老鸨连声答应着,弯腰拣起洒了一地的银票,眼睛都笑眯成了缝儿,“春晓,带这位爷去你琉璃姐姐的屋子里去。”
“嗳。”一个粉衣丫头从屏风后探出了脑袋来,难得纯净秀气的脸庞上满满布着奔劳的汗珠。
粉衣女子一路引着三人上了楼,来到了一扇颇为雅致的秀门前头,“琉璃姐姐,贵客来了。”
“请他们进来罢。”声音所到之处,众人皆如沐春风,有些醉了的弘历索性一把推开了雕花木门。
一紫衣女子静坐于桌侧,媚眼樱唇,青丝撩人,见来人,漆黑的眸子轻扫了三人一眼,慵懒得起身,抬手招呼,一阵香粉扑鼻而来,眼角眉稍尽是风情。三人皆惊艳其美貌,愣了半晌,弘历率先进了门去,见另外两人没有丝毫动静,微微殷红的眸子瞥了两人一眼,了然得挥了挥手“你们爱去哪儿去哪,爷我今天就呆这里了。”
纪昀有些如释重负,恭敬得退了下去。脚步有些急促得在众多窑姐儿中穿梭着出了青楼大门。
弘昼若有所思得睨着弘历,眼底深处尽是道不尽的感情,弘历看得明白,却详装不懂得背过身去,任身后的紫衣女子轻轻得拢上了门,道“五弟,你也回去吧。”
弘昼闻言,深知他的脾性,望了两眼紧闭的房门,敛下心里纷繁的心思,转身离去。
琉璃素荑初露,为已然落座的弘历满上酒蛊,浅笑道“这位爷脸生的很,想必是头一回来此。”
弘历微微颔首,并没有搭话,只是抬头,一饮而下。复而自己又自己倒上了一杯,急急得倒进了喉口,火辣辣的浓浓酒味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
琉璃也不娇作得瞎嚷嚷,仍然微笑得望着他一杯又一杯得喝着闷酒。久久才道“这位爷定是遇到了烦心儿的事,而这事里的人,应该就是爷最在乎的人吧。”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弘历猛得抓了个着,“谁说朕……我在乎他了,爷我会去在乎一个根本不把爷放在眼里的奴才?”嘲讽的哼了哼,弘历放开了她,转而又持起酒壶倾满盅子,
琉璃一听这话,有些了然,望着他硬朗的面容,青葱玉掌抚上了弘历方要抬起的酒杯,“既然如此,爷算是来对地方了,这里是寻欢作乐的地方,爷的烦忧,琉璃自当尽力让爷忘怀。”说着凑近了去,粉舌轻卷,若有若无得舔去了弘历嘴角的酒液,娇媚得顺势倒在了弘历怀里,迷离的双眼痴痴得望着他,轻唤了声爷。
弘历冷然望着她媚惑的模样,神色清淡,虽然丝毫没有动容,却也不加以拒绝,只是一手搂着她的柳腰,一边径自半眯着眼品着酒。琉璃自接客之时,众人都为她的美貌所倾倒,而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对她如此视若无睹。
侧身贴近了弘历,琉璃娇柔得为他满上了酒蛊,端了起来,亲手喂了他喝下,嫣红的粉颊更是让人心宜。秋波流转间,原本搂着琉璃腰上的手忽而一紧,弘历突然凑近了来,侧首直直望了琉璃半晌,眼底倏而怒涛翻滚,忽然冷不防贴上了琉璃的柔唇,柔软的触感引得弘历越发用力的吸吮着她湿润的唇瓣,舌尖霸道得侵入琉璃的檀口,轻卷起她的娇舌,直吻得琉璃娇喘连连,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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