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不是我的错》第42章


看着矮我近一头的胖小子瞪着醉眼发懵,我拍着他的背哈哈笑着说,再见啊兄弟,欢迎你去我们那儿做客。
回到宾馆,江宁说大家睡一觉吧,睡醒了吃晚饭,然后好好玩玩,明早回返。
这个安排很得人心,琳琳和那司机满脸笑容地回了各自的房间。
江宁已有三四成酒意,躺在床上和我推心置腹:兄弟,说实在的,找这个杨光家取证我也曾想过,可念头只是一闪,没抓住。今天你的询问给我的感想很多啊。我觉着同样的人由不同的人问,这效果可是差别大了啊。
我忍不住笑起来,操,说啥呢哥们?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老话了嘛!
不对兄弟,你别打岔!我想明白了,你是把万能钥匙!你能在第一时间里抓住任何一个对象的心理特征,然后看人下菜单子,正好对他们胃口了。呵呵,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能力啊兄弟,你真的是洞察秋毫,你问着问着我才反应过来,这个杨光家和刘香香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吧?联想你审刘香香时说的话,她是输在男人手上了,迫使她最后交代的确实不是我也不是你,是她以往接触过的那些男人!哈哈,当时你还专门提到过给她提供贷款的这个老杨,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精彩啊。
唉……我叹了一声,一点没高兴起来。
江宁余兴未消,继续说: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这情人比夫妻也差不到哪儿去吧?你说这老杨怎么会那么轻松就把刘香香给卖了呢?别误会啊老弟,我一点贬低你询问水平的意思都没有!
呵呵哥们,你就是贬我我也不在乎,你忘了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了吗?是骡子是马都清楚着呢。我不想为我所谓的能力去找论据了,所以你和我说话也别那么小心。呵呵,你说那个关于夫妻和情人的话题我到很感兴趣。是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情人和夫妻也该差不到哪儿去。可还有句与此相反的话,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情人乎?哈哈,所以什么关系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当事人的品质,你没看出那老杨天生一副叛徒嘴脸?
那没见到老杨之前你是怎么断定老杨就是个叛徒的呢?
呵呵,我对你说过,我这人打不了长谱,只是跟着感觉走,跟着感觉走的人胆子可能就大点,敢赌。往好听处说叫有魄力。其实我在审讯刘香香时已经透出来了,她对男人的认知和理解有问题,她把本不该看重的男人看得太重,对他的前夫如此,对这个老杨也是如此。呵呵,听起来很玄,实际我就是胡懵乱撞,不过在这方面我福气大点,都让我撞对地方了。
谦虚啊兄弟,你绝对是一高手。
我说,操,你今天在酒桌上冲着那帮子领导说那么大堆好话还没说够啊你?又冲我白话,有用吗?我既不是领导又不是帮了你忙的客人,呵呵……我是**剥了皮,啥鸟也不算喽。
操,你这把鸟嘴,啥话都编得出。告诉你,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你他妈的在接人待物、处世之道上能不能向我学着点?
知道你对我好了哥们,可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我怕是学不了你啦……行了哥们,我困了,睡觉。
晚饭是在宾馆餐厅吃的,食品精美酒水丰富。我和江宁喝了一瓶二锅头,司机小伙干掉了三瓶啤酒,琳琳那丫头喝鸡尾酒喝上瘾来了,竟一口一口弄肚里两大杯。
吃完饭江宁乐呵呵地问,说吧,今晚咱们怎么娱乐娱乐?
酒精使琳琳的双颊飞上两朵红云,活像日本人绘制的卡通女孩,她露着一口小白牙笑弯了眼睛说,俺今天太高兴了,俺提个建议行不?
江宁真正兄长般宽厚地笑着说,行啊琳琳,你不建议谁建议?他们的建议我还不听呢,说啊琳琳。
琳琳说,咱们去蹦迪吧。
我说什么?蹦极?这里有蹦极的地方?晚上也能蹦?好啊,刺激啊哈哈!
靠,你就打岔吧你!去迪厅蹦迪,很爽耶老钟!
司机小伙呵呵乐着一个劲地点头。
哦哦哦,小孩子的玩艺,我晕,我晕啊。
江宁笑着说,走吧立秋,我们就陪年轻人晕一把去。
在迪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在频闪灯明明灭灭的白光中,在琳琳和那司机的再三邀请下我加入了疯狂扭动着的人群,我重新体会了青春活力,知道了年轻人为什么热衷于这样的场所,那的确是一种放松,一种痛快淋漓畅意无比的——渲泄。
走出迪厅,我的耳边似乎还有那滚雷般的音乐和年轻人的尖叫在响,我习惯性的掏出手机想看一下表,却发现上面有个未接电话,我迅速将那个号码和脑海中存的号码对号,是黎静的,静儿。
我说曾婉转地告诉她别主动打电话找我的,难道有什么急事?
32
我略一思忖后把电话重新放回腰间,紧走两步上了车,见江宁早已坐在副驾驶座上吸烟,便一屁股墩在琳琳身旁。
车子缓缓驶入灯火辉煌的街道。
琳琳余兴未消,一边用条手绢煽着热气腾腾的脑袋,一边用脚为自己哼出的音乐打着节拍。
我说饶命吧丫头,你再晃荡老钟就吐了,我晕啊。
琳琳哈哈笑,一边笑一边更起劲地晃,你吐啊,吐出来俺看看还是二锅头不?呵啊哈。
江宁和司机也跟着哈哈笑。
我说,耶?琳琳你这小屁丫头真有两下子啊,哈哈就哈哈吧,还带拐弯的:呵啊哈。那声音就像一潭浅水下面突然出了个洞,水猛然灌进去似的。对了,更像老钟肚子饿了时发出的声音——咕乌噜噜,呵呵。
去,说着说着你就坏,谁和你的破肚子一个声音!琳琳嗔着,用小臂在我肩膀上推了一下。
唉,本来我就不愿坐你身边,怕……啊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的,可咱尊敬的江大队咋就看中那个副驾驶座了呢?
说着我冲江宁的后脑勺喊:嗨,你以为那是领导专席啊?按部队惯例,那是警卫员的座位你知道不?
江宁没回头,哈哈,我就是人民的警卫员。民警,人民警察,人民警卫员。
我说操,你就唱高调吧你,人民警察,人民警卫员?别弄成人民的陷阱就不错了操。
江宁摇摇头呵呵两声没动静了。
我转向琳琳说,丫头你别再用那条脏手绢煽你脑袋了行不?特别能战斗的鲁迅同志说过,拣煤核的老太太和贾府里的焦大出的是臭汗,林妹妹和资本家阔小姐出的是香汗,我咋闻着你这汗既不臭也不香……说着我夸张地吸了下鼻子——酸不啦几的哦。不过味道不错,和酸菜鱼汤有的一比,嘿嘿。
你……坏死了你!琳琳撒娇地对江宁说,江大队俺求你了,你把这坏蛋老钟撵下去行不?
江宁回过头来苦笑着说,你也饶了我吧琳琳,这车上除了你能把他撵下车,别人谁也办不到,呵呵。
此时车子已驶入宾馆大院,司机正准备泊车。
我说得,你们谁也别撵了,我自个乖乖下去算了,哈哈!
琳琳气得俩眼溜圆,提了提她那穿着小皮靴的脚恨恨地说:俺,俺踹死你俺!
我一边哈哈笑着推开车门下车一边说,咋的了?不用你们撵,俺乖乖下车也错了?你踹我?来啊哈哈!你的脚要是敢踢到我膝盖的高度,我五秒钟内若脱不掉你的鞋,我就喊你梅超风梅女侠了我!哈哈……
来到宾馆大厅,我对他们说,你们先上去吧,我在下面打个电话。说完我就找了张对着电梯门的沙发坐下来,先点上根烟,然后从腰间摸出手机。
电梯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刻,我看到江宁和司机都满眼含笑无限爱怜地看着琳琳,而琳琳却一脸迷幻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我,那情景使我脸颊一热,心头滚过一阵隐隐的痛。
我从手机上调出那个号码拨了过去。回铃声刚响了两下那边就接了起来,我由此断定她一直是守在电话旁边的。
钟哥!
是我啊静儿。刚才我处的环境很噪杂,没听到电话铃声,不好意思了静儿。你……有什么事吗?
恩,钟哥你说过不让我打电话找你的,可我还是打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忍不住了钟哥……
哭泣,压得很低的哭泣声。
这女子几乎每次和我通电话都要哭一场,哭得我有点莫名其妙,更多得是心乱如麻,我怎么也不能将那个冷艳清丽的女人和这凄迷无助的哭声联系在一起。
你这是怎么了静儿?别哭好吗?有事慢慢说。
恩,我……不哭。我……也不想哭,可一听到你是声音,钟哥……别笑话我好么?
怎么会呢静儿,我喜欢你。你是那么美丽,清雅高贵的美丽……哦,我看你照片了静儿。
是,你和我说过的钟哥……
大约两分钟后,她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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