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鞋之谜》第18章


亲。阿拜·道恩被勒死的当时,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正给他做麻醉。”
“当然,他不在场,”皮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种人是真正的鳗鱼,又滑,又不易
抓住!”
“不对,这不可能是卡达西,”巡官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但是,这可能是他三个保镖的其中一个干的!”区检察官饶有兴味地插了一句。
巡官沉默不语,他好像很不满意。
“不对,不象。这种谋杀是精心策划的,经过周密准备的。
小维里、卓,海克和斯纳佩尔那类鲁莽的家伙干不出来。”
“是这样,不过根据卡达西的意思,他们……”萨姆逊起来反驳。
“冷静点,冷静点,”埃勒里从自己的角度打断他的话。“你们不要匆忙。名言说得好
:三思而后行。父亲,你不应该允许自己犯错误。请您讲讲,”他接着对道恩说,“为什么
您和道恩夫人的姓是相同的?难道她没有改姓丈夫的姓吗?”
“阿拜嫁给了查理·王·德·顿克,”道恩忧郁地回答。“可是他死后,她又恢复了娘
家的姓。她对道恩这个姓感到很自豪。”
“我可以证明这一点,”皮特插了一句。“早晨跑到医院之前,我已经查过卡片目录。”
“当然,我对道恩先生的所谈丝毫不怀疑,”埃勒里使劲擦着夹鼻眼镜。“道恩先生,
我们最好还是谈谈您欠米舍尔·卡达西的债务吧。您提到纸牌、赛马……可是您在更大的、
更引人入胜的赌博方面,情况又怎么样呢?我指的是女人。”
“什么?”道恩满脸淌汗,脸上显得更油光闪闪。
“道恩先生,请回答我的问题!您的欠债簿上,有没有欠女人的账?”
道恩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说:
“没有,我……我都付款了。”
“谢谢您。”
巡官站起来,好像无意中碰了一下道恩的软绵绵的一只胖手。
“我想,暂时就谈到这里吧,道恩先生。谢谢,您不必担心卡达西。”
道恩站起身,用手帕擦脸。
“还有一件事,我们很想用一点儿时间见见格尔达小姐。劳驾,您上楼的时候……”
“好的,好的,再见。”
道恩蠢笨地摇晃着,很快走出门去。巡官奎恩发现写字台上有电话机,于是他往警察局
挂了个电话。在他通话的时候,埃勒里象是随便说了一句:
“你们有这样的想法没有,就是我们的朋友道恩,这位活着的罗德斯岛上的大人物,给
我们讲这件事有些一反他自已以往模棱两可的天性?”
“当然楼,”皮特也有同感,“这个坏蛋。”
“您是想说,如果卡达西被判谋杀阿拜·道恩罪,亨德利克·道恩就可以不必……”萨
姆逊皱起眉头。
“正是这样,”埃勒里说。“这位大人物就可以不必偿付他的欠款了。正固为如此,他
才极力让我们怀疑卡达西。”
埃勒里默不作声。门开了,格尔达偎依着菲利浦·摩高斯的胳膊,走了进来。
当着闷闷不乐、又很机警的摩高斯的面,格尔达讲了在道恩宅邸的古老的、厚厚的大墙
外面道恩家与别人结下的深仇。阿拜。道恩和萨拉,法勒两位都是上了年纪的妇女,却象泼
妇一样,不知为什么一生总是吵嘴、骂街。原因格尔达也不知道。
“道恩夫人是不是说过要解雇她,一次也没说过吗?”
年轻妇女否定地摇摇头。
“咳,妈妈常常生气,井扬言要把萨拉赶走,可是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说说而已
。有一次我问母亲,她为什么不能和萨拉和好。她不知为啥很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说,这都不
过是我的感觉而已。她还补充说,处在她这种地位的女人不可能和女仆保持亲呢的关系。不
过,这……这也和母亲的为人不相符。”
“这方面的情况,我已经讲过了,”摩高斯打断了她的话。
谁也没有理睬他。
“家庭争吵,”格尔达接着说,“未必包含着什么重要的内容。”
巡官突然又把话题转到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上。
“您说过,”他问,‘法勒小姐把您留在休息室里,一个人出去至附么地方转了一会儿
,在这之后不久,摩高斯先生就到您身边来了?在去手术室之前,摩高斯先生是不是一直和
您在一起?”
“是的,只有十分钟左右不在一起。我请菲利浦去找到让奈博士,向他打听一下母亲的
健康情况。这时候萨拉还没有回来。过了一会儿,菲利浦回来说,没有找到博士。是不是这
样,菲利浦?”
“你说得都对。”
“道恩小姐,这是在几点钟?”巡官很有礼貌地提出了问题。
“嗯,准确时间我记不得了。当时是什么时间,菲利浦?”
摩高斯咬起了下嘴唇。
“我想,大概是在十点四十分左右,因为我马上就得去看手术,手术不一会儿就开始了。”
“是的,是的,”巡官站起来说,“我看,就谈到这里吧。”
埃勒里急忙问:
“丹宁小姐还在您这儿吗?我很想和她谈谈。”
“她已经走了,”格尔达疲倦得闭上了眼睛。“由于她的一番盛情,我才回到这里。可
是她应该回到医院去。她在那里有工作,这您是知道的。”
“附带说一句,道恩小姐,”区检察官笑笑说,“我相信,您是乐意在各方面协助警察
局的。譬如说吧,假如得查阅道恩夫人的私人文件,说不定从中会揭出新的证据。”
姑娘点点头,在她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流露出悲痛欲绝的神情。
“是啊,可是我总还是不能相信……”
摩高斯气愤他说:
“家里没有什么材料能对你们有帮助。她在实业方面的证件和其他文件全部在我手里。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得到安宁?”
他关怀备至地俯身看看格尔达。她抬眼望着他,站起身来。他们一一起走出房间。
接着请来了老管家。他走进来,面部毫无表情,但是他那一对小眼睛却异常活泼。
“您叫勃利司脱吗?”巡官问,“您懂得,您应该讲实话,只许讲实话。道恩夫人和萨
拉,法勒经常吵嘴吗?”
“怎么说呢,先生……一般说来,是的,先生。”
“为什么吵嘴?”
勃利司脱的眼睛里闪出哀求的目光:
“我不知道,先生。她们总是争吵。有时我们听见过。
可是我们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据我看……据我看,她们彼此不能相容。”
“您敢肯定仆人中没有谁知道她们不和睦的原因吗?”
“我敢肯定,先生。有仆人在场时,她们总是尽量不争吵,先生,争吵一般是在道恩夫
人的房间或者法勒小姐的房间里。”
“您在这儿干了多久了?”
“十二年,先生。”
“您可以走了。”
勃利司脱鞠了一躬,慢慢走出书房,大家都站起来。
“也许应该再把法勒叫来?”皮特问,“我认为应该再审问她一次。”
埃勒里摇了摇头:
“别打扰她了。她反正也跑不掉。皮特,我们的对手不是强盗。她神经上有病。”
他们不慌不忙地离开了这所宅邸。
埃勒里深深地吸了一口一月的清新空气。皮特和他并肩走着。巡官和萨姆逊走在他们前
面。四个人一块儿奔向围墙门口。|Qī|shu|ωang|
“喂,皮特,你有什么看法?”
记者抱怨说:
“这些都是胡扯。我没看到真正的线索。每个人都有可能犯罪,而且大多数人都有一定
的理由。我若是处在巡官的地位,我一定要深入翻查华尔街的卷宗。老太婆阿拜使不少未来
的洛克非勒破了产。今天早晨可能有个人决定在医院里向她报仇。”
“皮特,在这种游戏中我父亲不是新手,他正沿着这条线索侦查哪。你也许有兴趣知道
,我已经把一些人的名字从被怀疑者的名单中勾掉了。”
“你?”皮特停住脚步问,“埃勒里,你先让我点出凶手的名字来。这件事是法勒干的
吗?”
埃勒里摇了摇头。
“这其中总有点奥妙。两个爱吵架的凶狠女人都按拿破仑的忠告行事:‘家丑不可外扬
’。若说是她下手谋害的,情理不通,皮特。”
“你认为,在她们争吵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吗?”
“对这一点我深信不疑。十分明显,法勒知道这个秘密。可是这个秘密在哪方面是不可
告人的……这一点使我困惑不解。”
四个男子汉坐到警车里。人行道上留下三个探警。他们悠闲地穿过围墙大门,沿着石铺
甬道,朝道恩宅邸走去。
这时,菲利浦·摩高斯从正门出来,仔细向四处看了看;看到三个探警,律师木然愣住
。他略一恩忖,迅速扣上大衣的全部纽扣,从台阶上跑下去。经过探警身边时,摩高斯低声
含糊他说了声,“对不起”,便消失在大门外了。
走到人行道时,摩高斯犹疑片刻,然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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