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猫杀人音乐》第17章


“没关系,已经习惯了。”这么说,令朝仓露出惊讶的表情。晴美连忙解释:“啊,由于家兄工作上的关系,我常听到这种事。”
“原来如此。”朝仓点点头。
“那个人……叫做须田?”
“是的,他是事务局长,这次比赛的筹备工作由他一手包办。”
“他早先就来了这里?”
“没有哇。我也觉得奇怪,他怎会死在那里……”
“从什么地方出到草坪?”
“只有这个玻璃门才能出去。”朝仓说完猛摇头叹息。
“那就怪了。如果他一直倒在那里,应该早就看到的呀。”晴美还是想不通。
会不会是从二楼掉下来的呢?音乐室面向草坪那边是个大洞,可是房间空荡荡的,那叫须田的男人没地方躲藏。此外是棚架突出草坪上面,若是从那里掉下来,应该摔得离房子更远。可是陈尸地点就在玻璃窗外靠近阳台边。
围墙很高。要从那里把尸体抛进来颇不容易,何况是光天化日,难保不会被人发现。
晴美想,该是福尔摩斯出场的时候了。
“对不起,我能不能借用电话?”晴美问。
“当然可以。我要告诉女佣人一声,否则她会吓昏的。”
朝仓已经恢复可以开玩笑的情绪。待他一走出去,晴美急忙拨电话。
时间暂且拨回早上七点钟。吃早餐时,片山哈欠连连。
“刑警先生还没睡醒的样子。”真知子调侃着说。
“昨晚跟什么人谈通宵吧!”轭纪子撕下一块法国面包,讥笑地说。
“你在指桑骂槐,说我吗?”长谷和美气势汹汹地问。
“咦,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说什么?你这个……”
“住口!”片山生气了。“我可不愿再晕倒!”
轭纪子有点不好意思的噤口不语。
实际上,片山在书房里守了一个通宵,以为会有人来拿那个预先安装的录音带,谁料白费心机。因为书房里没什么地方可以躲起来埋伏,他只能蜷起身体躲在沙发背后,结果搞得腰酸背疼。
早餐吃得比以往安静。过去的三天里,女孩们还能谈笑风生,到了第四天,显然的气氛紧张起来。本来就紧张兮兮的大久保靖人,也许睡不好的关系,脸色很坏,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大久保先生,你怎么不吃?”麻理说。情形保持不变的只有麻理和古田武史,以及大个子丸山才二。
“我没胃口。”大久保勉强一笑。
“不行啊,还有三天呢。你不吃东西怎么可以?”
“对呀。”丸山切了一口火腿肉塞进嘴里。“俗语说,空着肚子打不了仗啊!”
“我有个提议。”麻理说。“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今晚我们举行音乐会怎样?再不放松一些,恐怕大家都要吃肠胃药了。”
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响起附和之声。在饭厅角落上吃完早餐的福尔摩斯“喵”了一声,拍子刚刚好,像是表示“赞成”,大家一起笑起来。
连大久保也无声地笑了,脸上表情缓和不少。
“瞧!福尔摩斯也说好呢!”
“真是一只有趣的猫。”真知子说。
因着福尔摩斯的一声喵,麻理的提案就被接受了。
“只有小提琴,怎么开音乐会?”
“我可以弹钢琴。”长谷和美说。
“没有别的乐器了吗?”麻理说。
“可以踩猫尾巴使它叫!”轭纪子提出这个意见时,福尔摩斯张开嘴巴吼叫。
“我说说而已,何必那么生气?”轭纪子的心情很好,说道:“这只猫好像真的懂人语!”
“这样吧!大家都演奏,没有听众也不好,分成二人一组好不好?”麻理说。
“谁跟谁一组?”真知子问。
“那就用抽签来决定。不管跟谁一组都不能埋怨。”
“总共七个人,有一个没对手啊!”
“谁说的?有八个人哪!”轭纪子望着片山。
“我不行!”片山慌忙说。“我连口琴也不会吹!”
“总会点什么的吧,譬如吹口哨。”
“我不会吹口哨!”
“那就唱歌吧!”
“我唱歌五音不全!”
“世界上有这种人么?”轭纪子露出严肃的表情。
“好啦。先抽签再说吧!”麻理赶紧说,拿出纸巾撕成八块,在每两块上做一对相同的记号。
“请来抽签。片山先生也请。”
难得有这般和谐的气氛,片山也不想破坏。没办法,只好先抽一个签。
“我抽到二分音符。”
其他人接着沉默地抽签,没有搭腔。
“谁是四分音符?”麻理问。
“是我。”真知子说。
“那就请多多指教!”说这话的是丸山才二。
“我的是八分音符的记号。”长谷和美说。片山暗里松一口气。他怕跟她同组,搞不好又会被她勒脖子!
“我是你的同伴。”大久保说。
“好哇,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呢!”长谷喊道。
麻理笑了。“长谷小姐,现在不是决定约会的对象哟。最后是十六分音符了。”
“是我。”古田武史说。
“我。”轭纪子同时说。顿时全场沉默。它们两个互相瞪盯着对方。真是冤家路窄……
“那么,我和片山是一对了。”麻理红着脸说。“我可能会手抖,演奏不出来!”
“你是说给我们听的吧!”真知子嘲笑她。
古田和轭纪子似乎有话要说又吞回去,结果耸耸肩了事。
“那么,午餐之后各组个别商量,晚饭之后开始演奏吧!”麻理如此宣布,大家都不反对。
“对不起,刑警先生。麻烦你把沙律递给我好吗?”大久保开始有点胃口了。
6
早餐过后,大家各自回到自己房间。片山和麻理又在无意之间留下来。
“真难为情。”麻理说。
“我愿意当听众……”片山抢着说。
“不是这个意思。”麻理摇摇头。“我不是故意出风头……只是尽力而为吧了。”
“你做得很好哇。大家都轻松下来了。了不起,你真的做得很好。”片山说。福尔摩斯也喵一声表同意。
“你也夸奖我?好高兴。”麻理对福尔摩斯微笑,然后回复严肃的脸问片山。“后来发现什么了吗?”
“昨晚我守到通宵,结果谁也没出现。”
“难怪你满脸困意。其实我好想代替你,可是我要练琴……”
“不必放在心上。这是警察的份内工作。”
“不过……”麻理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没有人来拿录音带,犯人岂不变成是我?”
片山愣了一下。说的也是,发现窃听器的事,除了片山之外就只有她知道而已。
“我没这样想过。”片山说。
“你这样子怎能成为好刑警啊!”麻理笑道。
“所以我不是好刑警。”片山点头承认。
回到自己的房间,片山打电话回家。那个八点钟的电话,竟由石津接听,被片山大骂一顿。然后事过天晴,片山吩咐晴美把窃听录音的事转告栗原警长之后走向书房。
他是想到,假如有人来拿录音带,半夜反而引人怀疑,不如趁白天,大家都在热心练琴的时候,而以早上十一点左右最恰当。这是他经过深思的结论。
他悄悄打开书房的门。没有窗,很暗。开了灯,没有改变的样子。于是关了灯,在沙发的背后坐下。
到底谁会来拿录音带?难道又是徒劳无功?
片山深呼吸一下。睡眠不足、黑暗、寂寞,带来的结果是打瞌睡。若是拥有钢铁意志的人还顶得住,而片山的意志却是随环境改变的黏土,不知不觉眼皮沉重起来。
“让我睡一会,过后就能清醒的监视下去。”
他安心的接受这个解释后,开始呼呼大睡。
什么时候醒过来?因看轻微的动静?还是职业良心?抑或纯属偶然?总之,他醒来了。伸个大懒腰,突然吓一跳。有人在书架前,发出挪动书本的声音。是谁?
那是拨弄录音机的声音,一定是在换录音带。对方应该是背向自己。只要爬起来偷看一下就行了。
片山调整好姿态,慢慢从沙发背后探出头来。无巧不成书。他口袋里的电话传呼器突然哔哔声响起来。
“别吵!”他骂了也无济于事。正当他关掉传呼器想站起来时,头上被重物一击,当场失去知觉。
好像晕了没多久。片山醒觉时,口袋里的传呼器还在响。不过,犯人已有足够的时间逃跑了。
书架上的录音机跌在地上,里面的录音带不翼而飞。
击昏片山的是一本百科事典。
片山好不容易才爬上二楼接电话。晴美的声音凶巴巴的飞出来。“你跑到哪儿偷懒去啦?”
“我没偷懒啊!”
“干嘛那么久都不来听电话?”
“就是托你的福,窃听犯才逃走!”片山愤愤不平地说明一切。他以为晴美会道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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