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大诱惑》第12章

说，不是总经理叫她，而是他的夫人鲁力要一份和武汉一家企业签订的合同，这家公司欠物华公司150万长期不还，准备根据合同向法院起诉这家公司，所以要她找出那份合同。丁翠花保管着公司的档案。我问她，鲁力会连夜加班起草起诉书吗？她说不清楚，没有见到律师，这种事一般都是由律师来办。我说我要把公司有关情况写成书面材料交给专案组，晚上就不来了，来日方长。过了好一会，她才说“：如果没有来日，怎么办？”
我马上打断她的话“：你别胡思乱想！”
她说“：我不是胡思乱想。今天晚上我听了你的问话，我感到很害怕，怕出什么事。你越是找我们，可能有人越是担心，怕我们出卖公司或什么人，其实你最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没有给你提供对李铁死亡案有帮组的线索。”
我安慰她说“：你不会出事的，安心睡觉，如果有什么重要情况，马上打我的手机，我的手机从现在起24小时为你开着。”
我放下电话，不知干什么好。丁翠花说她害怕的话引起我的重视。我不放心，走出房间，骑上自行车，10多分钟就到物华公司。因为这庄案子，我已经到过公司几次，对总经理。副总经理和财务部经理鲁力的办公室的位置一清二楚。我不用进到公司里面去，只站在公司对面的马路上，就看见了领导层办公室的灯都熄灭了，除了值班室。这说明，鲁力晚上并没有加班，等第二天上班拿完全来得及。
我回到派出所，打电话给丁翠花，问她是否睡下了，她说睡下，就是睡不着。我问刚才鲁力要你拿档案时还说过什么话吗？她说“：她问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手机也不开，公司给你们陪手机就是为了工作方便，随叫随到，这倒好，打了一个多小时，机子停了，找不到人。我只好说和一个朋友在一起吃晚饭，忘了开手机。”
我没有告诉她我到物华公司看到的情况。齐耀如的妻子鲁力根本没有加班，这么晚，叫她去找一份合同档案，恐怕另有原因。如果我说了，她会更加害怕。我只好在电话中安慰她，祝福她睡个好觉。
正文　第十三章　常委会
第二天上班鲁力把丁翠花叫去，问她“：派出所那个民警经常找你干什么？昨晚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市长死在我家别墅，有人怀疑我们夫妻，你知道，我们不会干那蠢事，李市长对我们公司不薄，我们有什么理由害死他？据公安局内部人说，经常找你的那个民警－－姓刘是吧？怀疑市长是被人害死的，而其他侦探认为是自杀，你可要警惕，不要被人利用了．必要时让你出远差，不要跟着参合进去，警察破不了案，就会胡来．”
丁翠花告诉我鲁力找她谈话情况，使我认识到公安局有人向鲁力施加压力，要公司警告丁翠花不要和我接近。这和张处长批评我对丁翠花。史美琴的调查不深入，就轻易否定其嫌疑人身份，是完全对立的。是谁对鲁力发出警告，要她管束自己部下，不要和我频繁接触。他们怕什么呢？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半个月过去了，王近坡几次把张小平叫去，严厉责问他，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将李铁死亡案调查结果公之于众，向中央作出交代。王书记一再强调，既然找不到他杀的证据和线索，其妻子余倩说她没想过要同李铁离婚，她也认为他们是殉情自杀，可你们非去找所谓的犯罪嫌疑人，岂不是白费力气？东海市还有很多大案没有破，而你们把主要精力用在这宗明白不过的案件上，是一种渎职行为。在张小平处长列席的一次市委常委会议上，王近坡重复了他单独找张小平说过的话。张小平感到压力很大，感到在在这种场合，必须把话说清楚，亮明公安局的态度和决心。他说“：市委领导非常关心。亲自过问这起大案我非常感激，但是我不能统一王书记对案件所下的结论。李铁。吴硕不是殉情自杀，而是他杀，否则我们也不会集中这么多人力。物力来侦破。不错，我们还没有找到重点犯罪嫌疑人，没有取得重要的犯罪证据，但是，我们有了多线索，很多嫌疑对象，正在深入调查之中，我相信不要太久，就会有结果。在座的个位领导和李铁都很熟，对他的为人。处事都很了解，你们想想，他会为了婚外情去自杀吗？李铁和吴硕的婚外情时间不长，我们从吴硕的日记当中得知她根本就不打算和他结婚，李铁没有任何压力要自杀。对他的花心，作为妻子的余倩十分清楚，从来没有和他公开吵闹过，因为据说她也有婚外情，他们互不干涉。市委大院谁不知道这个秘密？也有不少人给我们反映过。”
听了张小平的表态，市委常委们都不愿意表态，可王近坡却火冒三丈，大声斥责道“：你是搞侦察的公安局侦探，谁叫你去管人家隐私？你有什么证据说余倩有婚外情？你是堂堂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侦探，不是外国的私家侦探，谁给你钱就给谁调查。如果你的话传出去，余倩告你怎么办？人家丈夫死了，悲痛之极，我们应该同情才是，你去无中生有，揭人家所谓隐私，太不像话了。人民给你侦察权，那是对付犯罪分子的，你怎么能滥用权力，把它拿来对付人民群众？这可是大是大非问题。你既然固执己见，不认为他们是自杀，那就再给你半个月时间，把凶手给我揪出来，不能这么老拖着，这样对我市影响太大，在折腾下去，市委的威信全完了，你要站在市委立场为我们想一想，我们还要向中央写报告呢。”
常委们不知如何表态，觉得张小平和王书记说的都有道理。李铁没有自杀的动机和理由，定他杀似乎有理，可是没有找到任何犯罪证据，门窗和室内完好无损，没有搏斗痕迹，没有被人强迫服毒的任何象征，两人同服一种毒药致死，也不是误吃什么食物而中毒，毒药是怎么吃下肚子的，也并不十分清楚，分析是吴硕嘴含剧毒氰化钾胶囊，和李铁接吻，然后咬破胶囊，让毒药一部分流入李铁口中，两人同时中毒死亡。这是张小平向市委常委汇报时说的。既然这样，那就应该认为他们是相约自杀，可是他判断不是相约自杀，理由是李铁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而且沐浴过，看样子是在等待吴硕上床做爱；吴硕穿戴整齐，象是刚进屋，就匆忙到床前和他接吻，两人中毒而死。如果是相约自杀，他们在死前一定是难舍难分，一定会躺在一起，相拥相抱，甚至发生性关系，可这些都没有发生，不符合相约自杀的常规常礼。再加上两人都没有自杀的动机，所以判断他们是自杀也很勉强。多数常委们内心深处并不同意王书记的意见，急于结案，应该给公安局以充分的时间进行调查。对他向全国闻名的大侦探张小平发火，责怪他侵犯隐私权，他们也不完全赞成，因为这是市委常委会，侦察员把他们所掌握的和案件有关的当事人情况进行汇报，不是揭发个人隐私，况且所所的李铁夫妻双方的婚外情也符合实际，并不是捕风捉影，为了搞清案情，对这些情况需要考虑并认真对待的。当当然，王书记主持市委工作，他有他的难处，案子拖久了，确实对稳定大局不利。常委们不知站在哪一边好，沉默就是最好的办法。
没有一个常委发言，张小平怕僵持下去常委们就会默认王近坡的话，补充说“：我们是严格按照刑事诉讼法的办案程序侦察这起案件的，关于办案时间，刑诉法也有明确的要求，我们要在规定的办案期限内尽量快一些，但是限期完成我不敢能保证做到。刑诉法规定的办案期限，是在对犯罪嫌疑人实行强制措施后，有明确的时间要求，到那时，我们一定会在办案期限内结案，移送检察机关起诉。可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无法限期，只能是实事求是，最后破不了，也只能不了了之，但是也不能下结论就是自杀。”
市委书记得肝癌住院，生命难保，即使治好了，也不可能重返工作岗位，接替他的首位热门人选就是李铁，他已经死了，那么王近坡接任市委书记已成定局。可是张小平这样和他顶撞，实在是不崇明的，他就不怕王近坡报复他？不错，他是名侦探，名气很大，但是东海市毕竟还是王近坡说了算。但是，张小平的话提醒了常委们，依法办事是最好的说词，最好的表态方式，这样既不得罪王书记，又没有违心表态。于是常委们纷纷表示说“：这是一起惊动中央领导。给全市人民造成极大震动的大案，一定要搞它个水落石出，给中央和全市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希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