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衬命》第11章


秃头中年不由地怒声喝问:
“姓郑的,是你先动手的吗?”
郑杰不屑地冷笑说:
“他们是三张口,我只有一张嘴,如果阁下只听片面之词,而不分是非黑白,我又何必浪费口舌!”
秃头中年断然说:
“我可不管你们谁是谁非,既然违反了这里的规定,我就照规定办,让你们斗个痛快,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郑杰诧然问:
“现在?”
秃头中年沉声说:
“你难道没看那本小手册?”
郑杰摇摇头说:
“抱歉,我还没时间仔细拜读!”
秃头中年怒哼一声说:
“邱广才,你是老资格,你告诉他吧!”
邱广才只好向郑杰说:
“照这里的规定,凡是私下殴斗的,无论任何理由,或谁是谁非,双方就得在当天的十二个小时之内,举行公开决斗。并且强存弱亡,死的自认倒楣,活的立刻驱逐离开本岛!”
“那么我们是一对三啰?”郑杰问。
秃头中年说:
“这是公平决斗,一对一!如果你命大的话,可以一个个的来,否则就不必问下文了!”
“金组长,我和洪豹两个是劝架的呀……”杜海急欲置身事外。
洪豹也情急地说:
“金组长,请你帮帮忙,我们一离开这里,就……”
秃头中年置之不理,看了看表说:
“现在是七点钟,你们还有十二个小时的准备,尽可养精蓄锐了,今晚七点钟以前来这里报到!”
他们犹待求情,但秃头中年已厉声喝令:
“不必多说,现在你们三个可以回去了,这小子先留下!”
三个人无可奈何,只好狠狠地瞪了郑杰一眼,垂头丧气地沮然离去。
这种裁决虽不失公平,但却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使人毫无分辩的机会!
等那三个人一出房,秃头中年便沉声说:
“现在我不能让你再跟他们一起了,不过分派房间不是我安全组的权责,我不能擅自作主,必须由接待组的宋小姐改派,你在这里等着吧!”
郑杰冷笑说:
“反正无论死活,我在这里最多也只有十二个小时,有没有房间都无所谓,又何必多此一举,去麻烦那位宋小姐呢?”
秃头中年皮笑肉不笑地说:
“随便你,这十二小时之内,我也不限制你的活动范围,但别忘了今晚七点钟以前,要准时来这里向我报到!”
等郑杰点了下头,他才吩咐说:
“带他出去!”
郑杰被押出了这座建筑,顿觉不知何去何从起来。
这时候林内还是一片静寂,各处除了几幢房屋前有人把守之外,根本不见一个人影。大概这里过的是夜生活,很少有人早起吧?
他既不能回特五区那幢木屋去,只好漫无目标地走着……
想不到这意外的一场殴斗,竟使他在这里的时间被限定了十二个小时。他倒不在乎今晚的决斗,可是时间如此紧迫,万一找不到白振飞等人怎么办?
并且,他必须把那三个家伙,一一置于死地,才能离开这里,无缘无故杀死他们,已使他不愿下此毒手,何况他来此的目的是要找寻白振飞等人的下落。纵然能侥幸获胜,找不到他们,那还不是等于白来冒险了一趟。
但他要不杀对方,对方却必然要置他于死地!
他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假使早知道有这一条规定,说什么也不会挺身多管这份闲事了。
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面一幢较大的白色木屋,门口把守着四名荷枪实弹的大汉。并且在门上钉着一块木牌,以红漆写着“严禁进入”四个大字,非常的刺眼醒!
这又是什么地方呢?……
念犹未了,一名大汉已厉声喝斥:
“走开!别在这里东张西望!”
郑杰微觉一怔,只好赶紧走开了。
又走了一段,忽听身后有人轻声招呼:
“喂!……”
郑杰回身一看,虽只惊鸿一瞥,已发觉是个女人的身影,迅速闪向右边一幢木屋的后面。
他毫不犹豫,立即追向屋后,只见那鬼鬼祟祟的女人已停步在等着。
趋前定神一看,不料竟是刚才光着身子逃进他房里的女郎!
不过这时她已穿上了衣服,急向他轻声说:
“跟我来!”
郑杰心知她是怕被人撞见,也无暇多问,跟了她就走。
那女郎带着他,闪闪避避地奔过几幢木屋,终于到达一幢横排形的木屋后面。从虚掩的后门进去,蹑手蹑脚地走过一条长长的走道,最后才到了一个小房间的门口。
门未锁,她轻轻一推便应手而开。
这个房间的面积大概只有一丈见方,仅有一张单人床和简单的家具,但墙上却贴着不少张从“花花公子”画报上剪下的裸体女郎。使得满室春意盎然,令人不免霍然心动,想入非非!
那女郎把房门迅速关上,推上了门闩,把手指在嘴唇上一竖,轻声说:
“说话声音小一点,墙壁很薄,当心隔壁的人会听见!”
郑杰索性附在她耳边,轻轻地问: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嘛?”
“谢谢你刚才为我解围呀!”那女郎说:
“那倒大可不必,”郑杰说:“如果只为了要谢我,而冒险把我带到这里来,我觉得你未免太小题大作了。万一被人发觉,不是反而替你添上了麻烦?”
那女郎认真地说:
“你已经为我惹上了麻烦,我怎么能置身事外呀!”
郑杰苦笑说:
“麻烦已经惹上了,除了我自己解决,你也无能为力哦!”
那女郎正色说:
“我虽然无能为力,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办法。如果能成功,一切问题就解决了,非但不必照规定跟他们决斗,而且你还可以长久留在这里!”
郑杰诧然急问:
“你说的是什么办法?”
那女郎回答说:
“假使你能见到岛主,在她面前露一手,使她认为你的身手不凡,而欣赏你的话。只要她一道命令,派你一个重要的职务,问题就迎刃而解啦!”
“这个办法行得通吗?”郑杰问。
“当然行得通!”那女郎说:
“当初金组长的情形跟你一样,也是来这里避风头的,有次跟两个家伙冲突起来大打出手,被当时的那个黄组长判定,要他在十二小时之内跟那两个人决斗。不料他一冒火,当场就动起手来,不但夺过枪把那两个家伙干掉了,还把黄组长和一个警卫打死。最后他虽然被制住,却使在场的好几个人受了伤,结果你猜怎么样?岛主非但没有处置他,还派他接替了安全组的组长职位!”
郑杰暗自惊诧地说:
“你的意思是要我如法炮制,也去把那秃子干掉?”
那女郎吃惊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告诉你曾经有过这么回事。希望你在这十二小时之内,想个什么方法使岛主对你刮目相看,能够引起她对你的注意。使她认为你在岛上可成为重要的得力帮手,事情就好办了!”
“没有其他的办法?”郑杰问。
那女郎回答说:
“我所知道的是岛主最器重,也最需要能打善斗的狠角色。因为这里来的都是些玩命的,如果岛上的实力不够坚强,就很难把他们控制住……”
郑杰忽问:
“来这里避风头的,有没有女人?”
“当然有,”她说:“我就是的!”
“你也是来避风头的?”郑杰意外地一怔。
那女郎点点头,沮然说:
“等风头过去了,我带来的钱早也花光了……”
“他们就强留你在这里了?”郑杰问。
那女郎摇了摇头说:
“不!是我自己要求留下来的!”
郑杰颇觉诧异地问:
“既然风头已经过去了,你还留在这里干嘛?”
“为了赚钱!”她说。
郑杰虽已听那大汉大骂,说是花钱找她的,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足见这女人是在岛上操皮肉生涯的。但他仍然不明白地问: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赚钱?”言下之意,似乎是既然甘愿操此贱业,哪里不可以去干,又何必在这无法无天的岛上,受那班亡命之徒的践踏。
但那女郎却凄然苦笑说:
“风头虽然过去了,可是我一旦离开这里,说不定就会被人认出,结果仍然难逃法网。而这里赚钱比较容易,我必须赚够了动手术的钱,经过改头换面,才敢离开这个岛啊!”
“动什么手术?”郑杰好奇地问她。
那女郎轻声说:
“刚才你不是看到那白色的木屋吗,那就是专门动手术的地方,代价是五万叻币,还得经过岛主的批准,然后住进去一个星期,就可以整个改头换面,出来时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
“哦?”郑杰忽然想到个问道:“如果是男人,钱已花光了,既没有钱动手术改头换面,又不敢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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