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五信箱》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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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经常要出门应酬,自己不会开车很不方便,又不想配个司机前后跟着,相当不自在,干脆趁这段儿闲些,去把车牌考了。许延打了个车赶到市培,报上名拿着复习资料出来,已经五点来钟。接着回去闷书实在太无聊,那几个熟人又不想见,饭点儿正巧到了,虽然没啥胃口,还是折进了附近一家酒楼,想着随便吃点儿再回家。
现在饮食业真是生意兴隆,特别是旺区,这才几点,里面就黑压压铺满了一片人头。许延皱了皱眉,想退又不愿动,见咨客小姐已经满脸堆笑迎上来,便无可无不可地跟着她走。七拐八弯分开人群桌椅,到了边角一台三人座坐下,茶水很快送上来。
许延涮着杯碗,随便点了几个菜,才刚喝上口热茶,旁边的椅子就被拉开,抬头一看,竟是李浅墨:“许延,一个人吃饭?”
经过了那一茬儿,丫的竟然还言笑如常,若无其事,脸皮真不知道是啥材料做的,许延笑笑,放下杯子:“嗯。”
“呵呵,我也跟朋友在这儿吃饭,”李浅墨笑道:“过来一起坐吧?”
“不了,点了菜了,”许延拿起热毛巾揩揩手,瞟他一眼,打开笔记本:“你回去吃饭吧,我还有点事儿要处理。”
“哦哦,你忙。”李浅墨笑着应道,却并未起身离开,还让服务生送来一套碗碟,坐在旁边自动自觉地斟茶倒水。
“你有事?”许延手指离开键盘,不耐地侧过头:“有话就直说吧。”
“许延……”李浅墨放下杯子,换了另一副郑重的面孔,转头直视过来:“你也知道,我对紫菱,从小就真心实意……”
许延蹙眉看向他,直盯进那双深棕色瞳仁的深处,黯淡的眸光里,竟隐约泛起一丝无力的乞怜,不能说没有诚意:“呵,以爱之名,施加伤害,”他玩味地笑了,瞳孔蓦然收缩:“这就是你所谓的,真心实意?”
“是我欠考虑了,”李浅墨移开目光,不安地端起杯子,仿佛想在两人之间筑起一道安全的屏障:“可我从没想过离开紫菱,不管别人怎么说她,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他急切地解释:“我的本意,都是想跟她好好过日子,白头到老。”
“嗬,”许延收回视线,淡淡道:“这份心意,紫菱已经领受了,至于别的,跟我说没用,我想你该知道,什么叫做覆水难收。”
“许延!”李浅墨搁下杯子,整个身体都转过来:“咱们都是成年人,你也知道,有些状况会逼得人迫不得已,要不是她非要跟学校那些男生纠缠不清……”他惶急地说:“我不是为自己辩护,但这么多年……何必做得那么绝,我已经认错了,总该给个机会……”
“李浅墨!”许延本已挟起颗花生米,闻言‘啪’一声拍下筷子:“你不要自取其辱,要不是菱菱拦着,你以为,我能善罢甘休?”他眯起眼睛,寒声道:“肖想菱菱,你也配?”
“许延,”李浅墨马上软下来:“有话好好说,咱们多少年的熟人了……”
“没什么可说的,”许延厌恶地别开脸,点开文件夹:“你走吧。”
“许延……”李浅墨诺诺地哀求,拿毛巾不停揩完了脑门又擦手,赖了好一会儿,见对方态度决绝,确无余地,话音蓦地徒转:“哼,夏紫菱对你的心思一直就不单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兄妹,说得好听,”他冷笑道:“费那么大劲儿破坏我们,你是舍不得把她嫁人吧?”
“呵,精辟,”许延一阵怒火填胸,却悠悠地笑了,轻轻合上笔记本,端起茶杯,手一倾,施施然泼向对方惊愕莫名的脸:“不过,你管不着。”
“许延!”李浅墨挂着满脸水珠子,愣了半响,才突地拍案而起,破口道:“你太过分了!你等着……”
“等什么?”许延悠然靠向椅背,侧脸斜视着他,扯动嘴角,冷声说:“等你表弟削尖脑袋,到处宣扬我是同性恋?嗬,”他轻笑道:“是这样吗?来吧,我等着。”
“你!”李浅墨攥紧拳头,脸上又红又白煞是好看,他本来个子就比许延高,站在桌前,看着还颇有气势。
“怎么?等不及想比划比划?”许延嗤笑道:“说吧,我随时恭候。”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李浅墨怒火中烧,完全撇开往日的斯文气质,咬牙道:“别以为我碍着紫菱的情面,不敢对你怎么样!”
那张聒不知耻的脸,实在大败胃口。服务生端着托盘,在几步之外犹豫不决,餐厅里无数道视线都被吸引过来。许延真后悔,刚才竟进了这家酒楼,不想跟他继续纠缠,无奈地叹口气,收拾起东西:“急着耍猴戏是吧?那您请自便。”他冷冷地打开钱包:“真想好招了,我再奉陪。”
“你!”李浅墨看他起身,一把抓住过来,两眼喷火:“你就想走?!”
“你想怎样?”许延的视线从手臂上行,直盯牢对方的眼睛,正想接招,不妨隔壁围台上竟站起个人,低头跟服务员说了一句,匆匆走近。
“先生,”周涛拍了拍李浅墨肩膀,淡淡说:“这是公众场合,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话音才落,酒楼经理已跟几个保安一起向这边走来。
“哼,”李浅墨这才意识到先前冲动了,强压下怒气,悻悻放开手:“你够狠!”说罢掉头回了自己那桌,迎着满桌子狐朋狗友,愤愤然坐下。
人生何处不相逢,说这话的人,想来也经历过不少奇遇,许延笑道:“我该说,真巧吗?周局。”
“呵呵,还真是,”周涛目光温软地与他对视:“下了班,陪单位的小年轻过来打牙祭。怎么,就要走吗?”
“呵,换个地方吃。”许延提起公文包:“刚才谢谢了,您回去吧。”
“等等,”周涛想了想,招手叫过服务员:“23台,记我的账。”说罢回桌交代了两句,拿上外套过来:“走吧,一起去。”
“……不用了周局,”许延愕然道,连忙推辞:“您陪同事吧,我经常一个人吃饭。”
“没关系,”周涛径自向外走:“这酒楼是我们的定点‘食堂’,”他回头笑道:“早吃腻了。”
“……”许延看向李浅墨那桌探头探脑的杂碎,哭笑不得地跟着走,难道自己看着就那么弱不禁风?到了这一步也不好再推,无奈笑道:“那么周局想去哪儿吃?”
“上车再说,”周涛促狭一笑,竟带上了一点儿顽皮,仿佛干了件有趣的坏事儿,那倏然而现的稚气,与他沉稳的举止配搭,竟奇异地不觉冲突,反倒有种另类的和谐:“不然待会等那帮家伙想明白了,追出来,咱们就跑不掉了。”
“呵呵,好。”许延失笑,反正左右无事,一个人吃饭确实无聊,不如放一晚假,这人看着也不像个磨不清的。
月下秋水寒
“准备考牌?”周涛看看他拿着的纸袋:“想去哪吃?”
“我随便,”许延把东西放去后座,解释道:“以前一直没学,恰巧这段时间能抽出点儿空。”
“是没兴趣吧,我姐夫也不爱自己开车。”周涛慢慢将车子倒出来,笑问:“星辉广场下面新开了家墨宴,要去试试吗?”
“呵,好啊,”许延知道那里,前两天经过见伺者都是一体黑衣,外观也很另类前卫:“我还没去过。”
“哈,我也一样。”周涛笑道:“就是看那家新鲜些。”
六点来钟,市区照例堵车,一个灯口没有五六分钟根本过不去。蚁行了一段儿,周涛停下车:“看来挑错地方了,”他无奈哂笑:“下班时间,应该往荒郊野外跑。”
“呵,没关系,”许延调侃道:“说明咱们市经济发展迅猛,好现象啊。”
“哈哈对,”周涛笑道:“不久之后,这滚滚车流里又该增加一辆了。”
“哈,难说,”许延道:“我兴致不高,去学是被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牌呢。”
“这种考试,很容易过关的,有空多练习一下。”周涛看看他:“我也可以教你开。”
“谢谢。”许延不置可否,笑了笑:“周局平时很少回家吃饭吧?”
“是啊,”周涛转回头去,捋了一把头发:“里里外外,应酬太多,家里人都习惯了。”他苦笑道:“偶然赶回去,还经常吃不上饭,唉。”
“呵呵,辛苦。”许延理解地说:“机关单位的工作,应该相当困身,离开校门开始混饭吃,哪里都一样不自由。”
“嗯,校门,”周涛点点头,微叹道:“多久以前的事了。”他笑着回头:“你们还好吧?辛苦是辛苦,但自己说话能算数。”
“一样啊,自己再能拿主意,”许延笑笑:“不是也要被各种束缚牵着走?一个萝卜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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