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天》第46章


开启者如果不能完全愿意执行这项使命的话,那么是没有人可以去强迫他的。所以纷蕊才没有在第一次见到祭焱的时候就强制用幻术来控制他,却是以女人的柔情与纤弱,渐渐令祭焱迷失自我。当那份曾经的记忆已经完全在他心里留有不可磨灭的地位的时候,再使用幻术,那么他遍可以完全服从,完全愿意去做这么一个开启者。 
祭焱缓慢地走到纷蕊身边,看着面前的虚空,似有什么只有开启者才能看到的东西凭空出现,祭焱伸出了左手,好像在摸索着什么。片刻,他抓住了一样东西,应该是个门把手的东西,完全看不到形态。他转动手腕,扭动把手,并一点点地收回手臂,一丝笔直的光线乍现,就像一道门被打开,从外面传来强烈的光线一样,一切正在被开启!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天空中的浮云还在不住地窜动,翻腾,激涌。 
就在所有都准备完好,就等待这个开启者去打开的时候,祭焱竟然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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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我坚定地说道。 
我从那些瑰丽的幻境中挣扎出来,那个过程是复杂的,难以表述的,那里有天堂,也有地狱,有笑容,更有哭泣。但我还是走了出来,好了,我会赢的一定,一定! 
我看到自己面前有一扇透明的雪白庄重的门,透明到我可以完全看到门后的世界。那里是一个群岛,作七星环绕状,排列很有特点。就在门后,我感觉有不祥的气息向我这里涌动,于是我轻轻地将门掩上,断去了那一丝透出来的白光。 
一切,又结束了…… 
方才天空中所有的在翻腾的云都全部散尽,阳光慵懒地射了过来,打量着地面上的我们,如此惬意。 
“咚”的一声,纷蕊跪倒在余温尚存的地面上,眼中满是失落。 
结束了……结束了? 
星之卷(篇外编) 章一 
三千年一历世,三千年一轮回,三千年一成人…… 
暮色巍巍,冷风灌进了印蚀的长袍,印蚀生硬地将风帽掩上,把自己的一双冷厉的眸子遮盖在阴影之下。星都里的人们早已安睡,唯有那些嗜酒、贪财、好色之徒还在空旷寂寥的大街上游荡,一个个魂不守舍的样子,不远处的角落里,三五个小流氓正将一个美貌女子围住,不时传出淫荡的奸笑。 
印蚀眉角微蹙,表情很是厌恶。他提起步子,朝那个街角走去。越走越近,那群流氓的淫笑便更加肆意,昏暗的月光之下,伴着衣服撕碎的声音与女子的呼唤,没有任何人理睬。或许有人已被惊醒,却躲在暗处偷偷望向这里,等待着这场桃色表演的开始。 
“啊……不……不要……”女子拼命的发出呻吟,手脚不停地挣扎,而那几个流氓听着女子铜铃一般的妙音,动作地便更加猖狂了,那些潜藏在心底的兽性在这样迷蒙的月影之下得以宣泄。 
女子的华服已经破碎不堪了,衣摆也被扯掉了一条,一只美如白玉,纤细柔美的腿露了出来。流氓们见了,各个挫着手,嘴角的笑容泛滥开来。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大模样的流氓更是等不及,一手挥开两边的同党,嘴里还激动地喊着“让我先上”。一双粗壮蛮横张满黑毛的手臂立刻扳住了女子的双肩,女子还在挣扎,却无济于事。流氓头目一口便咬上了女子嫩滑的颈脖,放荡地亲吻,嗜咬。可怜的女子用无力的小手捶打着流氓,硕大的泪水不住地从两颊滑下。 
“臭嘴。”印蚀已然走到那群流氓旁边,冷冷地骂了一句。 
流氓头目似乎没有听到,还在疯狂地吮吸着,并将两片黝黑的双唇继续向下移动,另一只手更是不安分地抱起了女子露出的美腿,不停地来回抚摸。 
一道白光乍现,血液喷薄而出,流氓头目惨叫一声,向后退了两步,惊愕地看着自己瞬间被斩掉的五指。几个同党立即围了上去,嘘寒问暖。流氓头目登时火冒三丈,便将没有发泄出来的气焰洒在同伴身上。流氓头目一拳砸向最先围过来的同伴,那个身材矮小瘦弱,像中毒了一样的佝偻男人,他立即被捶死在场。其他人见势,便识趣地让开了一段距离。 
“妈的,你是什么人,敢伤了老子,看老子不把你大卸八块为狗!”流氓头目叫嚣着,指着印蚀怒骂。 
印蚀的双眸隐匿在风帽之下,他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流氓头目的谩骂,只是兀自用手来回擦着手中那把泛着冷光的利剑。嘴里还不停地喃喃:“又脏了……又脏了……” 
月光冷冷地射过来,映着那把利剑,反射出森冷森冷的剑气。印蚀的长发漆黑如夜,从风帽两边披了下来,几丝几缕挂在剑上。一切搭配的如此得当,远远望去,那个挡在女子面前的男人,断然是个冷酷绝决的杀手。 
“兄弟们,给我上!谁把这个混蛋给剁了,老子就把那个女人赏给他!”流氓头目指着一袭黑袍加身的印蚀道。 
几个同伴方才见了他们老大亲身杀了自己兄弟,有些生畏,却在听了“把那个女人赏给他”的时候,各个眼里放出得意的神色。 
一不做,二不休,三四个流氓一拥而上,挥起手里的匕首和砍刀,冲向了依旧在擦拭着剑的印蚀。 
乌黑秀美的天空中,那轮圆月恍惚了一下,乌云正巧飘来,挡住了月光,所有的光线在这时被遮掩,一片灰蒙。 
印蚀的身体竟颤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擦着剑的手立即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几个流氓便趁此机会蜂拥而至,刀剑齐下,刷刷刷的几声,血肉模糊,惨叫声在整个街头巷尾回荡,游离进了每一个孩子的噩梦。 
四个流氓齐齐倒下,有的被刺穿了心脏,有的被剐出了脑浆,何等惨状,都在方才一刹那。 
印蚀却好像受了很大的伤似的,拄着剑立在原地,身体上却没有任何的伤口。剑锋处还有温热的血液在流下,缓缓滴落。他的嘴里喘着大气,却勉力抑制着,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呼吸已然不顺。 
流氓头目见状,以为印蚀受了重伤,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在嘴边萦回了两下,用舌尖舔舐着,一副势在必得、胸有成竹的样子。 
印蚀依旧没有将目光落在杀气腾腾的流氓头目身上,表情异常痛苦地克制着自己,全身都开始颤抖。身形也越见恍惚,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那个肉囊一样。 
流氓头目疾驰而来,摆好了攻势,匕首的冷光直逼印蚀的胸口。 
“咚”的一声,流氓应声而倒,整个嘴都被削去,深可见骨。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仰面朝天而倒。 
印蚀撑着剑,好像根本没有动过似的。半晌后,尚自惊恐的女子回过神来,走到印蚀面前,也没在乎自己已经衣衫褴褛的样子,只是弯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仰视着还在极力克制自己的印蚀。 
“谢……谢谢你,你……是怎么了?受伤了吗?”女子声如黄雀,悦耳动听。 
“没,你快走。”印蚀漠然道,身子还在不住地发抖,他却已经紧握双拳。 
“这……这怎么行,你这样子,是受伤了吧,我带你去找神愈师吧。”女子打量着印蚀,脸更加靠近了他,想看清楚对方的容貌,以记下救自己于为难的恩人。 
“滚!”印蚀霍然暴吼,女子被吓了一大跳,错愕地看着印蚀,不知该说什么好。 
印蚀颤抖地更厉害了,隐约有微蓝色的东西飘忽出体内。 
阴云挪开,那轮圆月肆无忌惮地将光芒照在印蚀的身上。印蚀还在努力地撑住自己,语气却尽量温婉地对女子说:“快走,听……听我的。” 
女子战战兢兢,不敢靠近,却又不愿离去,只好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啊……”印蚀哀叫着,再也抑制不住宿命的来到。 
他一把抓过女子,将她丢向了墙壁,女子的背玑撞在墙上的时候,头部由于惯性重重地撞到了墙。昏厥之前,她看到印蚀如同野兽一般将她的长服完全撕碎,极力地贴近她的柔美胴体。她的表情是难以置信的,似乎在说着“原来你也是这样的人”。 
印蚀手里的剑落在了地上,月光依稀而来,在光洁透亮的剑身上留下了清晰的倒影。剑像有了魂魄生命似的,将一束束难以察明的光线投在了正在放纵情欲的印蚀身上,似在嘲讽,竟若一种桀桀的笑。 
第二天—— 
印蚀摊坐在原地,风袍懒散地挂在身上,身体已经颤抖了整整一夜,许多肌肉都已经麻木,还有蓝色的灵体在徐徐向外扩散。昨夜正是望夜,也是印蚀一定要吸食欢腾女子的灵魂的时候,不然他自己的灵魂就要涣散了。 
那个女人躺在地上,身上披着一条摊子,蜷缩在角落里,地上还有一滩淋漓的鲜血。女子美貌白净的脸上犹如染上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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