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魔群鬼令》第8章


唯一和往常不一样的,是没有温馨的家常小语,没有偶然带甜蜜的互望,两人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沉思,而且所想到的都是同一个问题,「以小鬼高高的性格,这些跑腿的功夫是从不愿做,但城楼上的标志,却明明是他的杰作」。 
直到晨光初现,凉风吹醒大地,架好了蓬帐,摆放好 凳,将柴火点旺,望著冒烟的开水,男人轻握著女人的手 「二十年了,原来平淡粗糙的日子也可以过得如此快」。 
「飞哥,一晃二十年,我们真的要」¨¨¨¨?女的说著,别过头,望著远山初起的太阳,身体斜斜的轻靠著男人的前胸,同时将他的手环抱著自己的腰。 
「燕妹,你留恋现在的生活」?男的用脸颊轻擦著女人的云鬓,同时合上眼睛,深吸著只有他能感到的香气。 
「不知道,不过,我记得二十年前第一次在这 遥望日落的时候,真有一种要守约二十年的恐惧,二十年,人生可没有多少个二十年」。仰起头,一双含情脉脉的眼,望著这个依靠一生的男人 「可是,我现在又开始有点害伯」。 
「怕甚堋」?男人俯著脸, 尖刚好 到她的额。 
「我怕以後可没有多少闲情再欣赏日出」。 
男人的眼内突然现出一阵挑皮的神情,同时口内轻轻的念道 「是谁多事种芭蕉,早也啸啸,晚也啸啸」。 
女人听後,用手肘轻轻的 了对方一下,同时挣开男人的手,娇嗔的笑道 「是君心绪太无聊,种了芭蕉,又怨芭蕉」。 
男的上前拉著女人的手,语调轻柔而认真的说道 「江湖人,不归路,但只要能与你一起踏上,无论几许风雨,我们都一起承受」。 
一阵鼓乐,惊散黎明的寂静,这一双男女放开手,如往常一样,赶忙准备茶水及熟蛋。 
一列简陋的送亲队伍,四个抬轿的挑夫,一个送嫁的大婶。 
「我说呀,大娘你俩真好人,十多年来我送过的姑娘也不少,每次你们都比我早到,好让哥儿们可以歇歇」。 
「难得伍婶你老有心,每次送姑娘过门都到这 来关照关照,我说要多谢你才对啊」!女人说著递上一杯暖茶。 
「甭客气」。这个送嫁的伍婶接过茶,回身走到花轿边,微微掀起轿前的布帘,将茶送进轿内。 
这时男的己张罗好清茶及滚水煮蛋,好让挑夫们食用。 
「五婶,今天出馈的不知是那一家黄花 女呢」? 
「不就是前面郑家村的杜二娘的乖乖女,我说呀,守了十多个年头,终於望得女儿出馈,也是杜二娘的一世心血了」。 
「你说的,就是那个眼大大,甩著一双马尾儿,常随著娘亲在这 嚷著问我的名字的小姑娘」? 
「不就是这个挑皮的小鬼,唉,一说也有七八个年头了吧」? 
女人略略的想了一想,随即步近花轿,从怀中取出一支花钗,小声的说道 「孩子,能看到你出馈,也算是一番缘份,大娘没有甚堋给你了,就只有这支发钗,也好留个记念」。 
看著从轿内伸出来的娇小而幼白的手,女人说道 「小时候记得你曾嚷著要知道大娘的名字,那时大娘说怕你记不到,要待你出馈时才说,现在大娘就告欣你,大娘的名字叫燕子,大叔的名字叫韩飞,你可要记著了啊」! 
「都记著了,谢谢大娘」。 
望著这队送嫁的队伍随著喜乐远去,韩飞靠近燕子说道 「二十年了,就只有今天才听到有人提起我们的名字,但在这穷城荒镇,有谁会认识我们呢」? 
迎著朝阳的光辉,燕子不禁眯著眼睛 「不知道我们这次重出江湖,还有没有人会记起我们九天魔、十地鬼」? 
别人也许不会记得,但云中燕却永远忘记不了。 
尤其那个拥有开山劈石般气盖的楚霸。 
这是一个遥远的故事,一个可能发生过千百回的故事。 
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暗恋一个心丁的男子,在百般阻拦下偷偷的离家出走。 
二十多年来,云中燕除了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楚霸之外,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的女儿是否仍跟在他的身边。 
捱过了漫长岁月,他终於等到天魔地鬼再现江湖,所以当他收到聂振柯的书信时,毫不细想,就己踏出那座他守候多年的云家庄。 
隐约的从远方传来的喜乐,云中燕轻轻的将坐骑拉向路边,望著一顶简朴的花轿,一个送嫁的大婶,四个挑夫从远方而来。 
「要是当初我不是太固执,也许我的孙女也可以出馈了」。望著这队送嫁的队伍远去,云中燕不禁轻捋颔下花白的长须,楚霸,你究竟躲在那 ? 
第五回 
马毛感到很冷,虽然他正在烤著火堆,但依然感到很冷,也许,这种冷是来自他体内的脊骨,又或许来自插在脊骨穴道上的金针。 
很难形容这种冷的感觉,他的脊骨好像被冷冻的水,慢慢的结成冰,而由这条冰造成的脊骨又慢慢的向全身渗透寒气。 
马毛甚至不敢运功抗寒,因为内力活像一个鼓风炉,不过激起的不是烈火,而是那支由冰造的脊骨所产生的塞气。 
他的心感到很奇怪,他明明烧著火堆,但感觉依然如此难受,但他不敢不烤火,因为如果没有这个火堆,他甚至捱不了半盏茶的时间。 
虽然现在他冷得牙关打颤,但相对於第一次尝试不点火烤炭的感觉,他甚至连想也不敢想。 
当寒气冷得连指尖也麻木的时候,马毛终於不支昏倒。 
一阵极度的绘热令昏睡的马毛醒来,挣扎著撑起身躯,抓起身旁的竹筒,直著喉咙,一口气饮光了满满的一竹筒水。喘著气,这才发现全身的衣服己被汗水湿透,但凭著前几次的经验,他知道今夜总算是捱过去了。 
靠在墙角,望著半明欲灭的火光,一阵特异的恐惧涌上心头。以自己现在虚弱的身体,任谁只要一支指头,也足以要了自己的命,更何况一个步履稳健,呼吸缓慢而深长的内家高手? 
仰起头,马手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出现眼前,刹那间,眼中的恐惧变成喜悦,因为他知道,也许世上只有这个人能帮助自己。 
打从离开了那生活了二十年的山庄,直到知道霜儿误打误撞的结识了聂振柯的女儿之後,秦煌终於看到了小鬼高高的留言 
「八月十五,望江楼一聚,高高」 
看来这个姓寒的可真有几道板斧,连小鬼高高这类人也得要乖乖的听他的差遣奔跑,只是,寒铁衣以高高的名义相约天魔地鬼,到底有甚堋目的呢?同时秦煌刀上的龙头无论重量及体积,可不容易随身收藏,这个令牌他究竟放在甚堋地方呢?这个寒铁衣又究竟是个甚堋样的人呢? 
一连串的问题,秦煌一时间也无法找到答案。 
一阵稳健的脚步声,将秦煌的思绪带回现实之中,抬起头,他看到一个年过四十,生著一张平庸但稳重的容貌,一袭衣料上乘,剪裁贴身的衣服,一双连指甲也修剪得整整的手。只见他进来後,一直恭恭敬敬的站在秦煌的面前。 
秦煌望著面前的高个子,眼内露出一阵满意的笑意 「程管家,外面的事辨成怎样」? 
「回老爷,都辨妥了」。 
「有没有任何最新的消息」? 
「马毛北、高高南,经两人的召唤,燕子、韩飞、赵无极等均己出现,虽然他们不张扬,但亦不隐藏,而且目标似乎只有一个」。 
「我知道」。不待程林说下去,秦煌己接口说道 「看来这些老伙伴依然雄火未减,二十年的心血,我想应该没有白花」。顿了一顿 「还有甚堋特别的事情吗」? 
「有,魏少夫重出江湖,第一个就找上隐居太湖金鲤门的卫十娘,二人看来谈得不大好,最後魏少夫怒碎船舱而去,而卫十娘与女儿亦己起程离开金鲤门」。 
听到这 ,秦煌的眉心微微一皱,想不到魏少夫这家伙依然死心不息,人家连女儿也养了二十年,他还是这堋的死心眼,看来要重整天魔地鬼,魏少夫可能会是一个 碍。 
想到这 ,秦煌转过心思 「还有些甚堋特别的事情」? 
「在魏少夫与卫十娘见面期间,出现了一位少年,名字叫关若飞,武功底子看来不俗」¨¨¨¨ 
「你怎堋知道」?秦煌扬了扬眉,因为他知道,眼前的程林从不喜欢忆测事物,而要他称赞年轻一辈的人,更是难得。 
「因为当魏少夫震碎船舱的时候,他也在船上」。 
「你是说,他能接得下魏少夫的内劲」? 
「我没有看见,但照探子的回报来看就是」。 
「关若飞?他会不会是四大世家的人」? 
「照我手上各大门派的人物录上的记载,就没有这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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