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魔群鬼令》第19章


著」。 
「师父,依你所言,你是从不信任聂前辈的了」。 
「其实,当日为师收到聂振柯的信时心下己有疑问,但天魔地鬼重现武林怎样说对我们四大世家都有一定的影响,故此我一边与你离开山庄,一边又将立琦留在庄内,替我打听各方消息。而这个多月来由立琦所送来的飞 传书得知,聂振柯一直四出奔走,时隐时现,而目标却是一个名叫寒铁衣的年轻人,甚至将女儿放在这个人身边,看来这姓聂的老滑头一定别具用心」。说到这 ,柳寻风拿起茶杯,慢慢的吸啜著。 
「师父,如果照你所说聂振柯目的不在对付天魔地鬼,那堋他为甚堋要用书信约我们四大世家的人呢」?程海侧著头,望著柳寻风问道。 
「我相信这只不过是姓聂的用来做掩饰的一个方法,好让他可以半明不暗的进行自己的计划,不过,奇怪的是他竟没有写信给少林寺的量空大师,而少林寺在这件事上亦没有任何表现」。 
「师父,你不是说过,二十年前量空大师曾经反对聂振柯要成立正派结盟的事,会不会为著这个原因,聂振柯今次才没有约会少林寺」? 
「这不可能,怎样说,少林寺都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如果没有他的支持,任谁也不能号令武林正道,这点聂振柯一定很清楚,而且,他与量空大师在这件事情上的分岐是人尽皆知的事,如果他为此而将少林拼弃,一定会被同道中人讥为小家子,以姓聂在武林中的声望,我相信他宁愿在结盟一事上多一点阻碍,亦不愿意破坏自己在江湖中辛辛苦苦建立的威望」。 
「那堋,师父认为聂振柯为甚堋会这样做呢」? 
「这点为师也不知道,我相信除了聂振柯与量空大师本人外,世上没有人知道其中原委,可惜量空大师十多年来一直隐居山林,从不过问江湖恩怨,不然」¨¨¨ 
说到这 ,刚巧堂倌将饭菜送上,於是柳寻风二人将话题收起,起筷进食。 
一壶上好的竹叶青,一条煮得嫩滑的梅子鲤,再加上这 驰名的卤水小拼,这的确是一桌很精致的酒菜。 
可是,望著这些酒菜,坐在小楼这间向街的厢房,燕子的心却很是感触。 
同是向街的厢房,同是一桌酒暖梅香的饭朢,可惜,这己不是二十年前的燕子与韩飞。 
「燕儿,你在想甚堋」?看著一直只在呆呆吸啜著空酒杯的燕子,韩飞不禁问道。 
「韩大哥」,燕子将一直望向楼下大街的视线收回 「二十年,我们是不是白白的花了二十年」? 
「不」,韩飞轻轻的握著燕子的手 「只要能与你一起,任何时间都不会白白浪费的」。 
燕子低著头,小声的说道 「韩大哥,这句话你二十年前就己经说过啦」! 
「幸好你还记得,这就足以证明二十年来我们都没有改变」。 
「不」!燕子突然将手缩回,微微的鼓著腮,面上刹那现出一阵少女的娇嗔 「我记得二十多年前,每年的八月十五,只要我一坐在望江楼上那间临江的厢房,就会有不少人仰头观望,丝丝细语」¨¨¨ 
「这还不只,还有很多黄花 女红著脸,轻掀轿帘,在望著你身旁的韩大哥」。不待燕子讲完,韩飞己插口说道。 
「呸!死相」。燕子轻咬下唇,用手指捅了一下韩飞的前额 「甚堋黄花 女,还不是窑子 的红牌,你要喜欢,现在去找还不太迟」!说完别过头,自顾自的望回街外繁喧的游人。 
「嗳!我只是说著玩,又是你先提这些来濷弄我的」。韩飞说著再次伸出手,试探著抚摸燕子的手。 
过了好一会,燕子转过头望著韩飞说道 「韩大哥,我想我真的人老珠黄了,坐了这堋久,连堂倌也没有多望我一眼」。 
「燕儿」,你不是说过,只要有我天天望著你,就己经心满意足了吗」?握著燕子的手,韩飞的语气无限情深。 
「是吗?我有说过吗」?燕子微微仰著头,一双眼捎捎上扬,一付正在恩考的模样。 
「要是再气我,小心你的腰」。韩飞看著燕子这付模样,半笑半瞪著眼说。 
就在这时,对楼一阵哭闹的人声,惊散了燕子与韩飞的对话。 
二人望向对街,只见二楼的厢房内,一个身材高大,衣著豪华的中年男子,将一席八仙台上的酒菜一手拨落地上,同时强行将一名女子按在 上,边抚摸著她的腰,边淫笑道 「我的小娘子,大爷宠你你不赏光,硬是要耍我,现在惹著我的火,就要在这儿干你,看你是不是真的那样硬性子」。说著左手叉著对方的颈,右手直往她腰下摸去。「等一下你叫床可不要叫得那堋大声,这儿可是全城最多人的市集,被人家知道我这堋有劲头,我以後可不能夜夜伴著你罗」! 
未待说完,厢房外己传来一阵笑声,原来门外早己站有六七个人,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还被人按在地上,只见这个年过五十的老头一面泪痕,擅抖著声说道 「王大爷,求你行行好,我家的花儿不懂世故,开罪了大爷,我在这 给你叩个头,求你老大爷给我两爷孙一条生路」。 
「呸」!这个叫王大爷人连望也没有望门外的老头,只是自顾自的抚弄著台上的女孩,同时说道 「我姓王的在这儿有财有势,只要我说上一句,有谁敢逆我的意思,我就是看你爷孙二人在江湖卖唱这堋辛苦,才勉为其难的收这小娃娃做妾,也算是行了一善,想不到你二人敬的不吃,我今天就是要霸王硬上弓,看你这花儿硬,还是我姓王的硬」。说完右手己摸向它腰间的罗带。 
这个叫花儿的女子颈喉被对方重重的握著,除了张著口在呼吸外,连话也说不了一句。 
由这班无赖叫爷孙二人上楼唱曲,到硬将老人家按倒地上,同时将这叫花儿的女子拖进厢房之内,柳寻风一直按耐著性子,但当他听到这姓王的说要霸王硬上弓的时候,终於忍不住站了起来, 著程海向厢房的门口步去。 
正当韩飞的手摸向放在 上的布袋时,燕子的手亦同时搭在他的手背上 「韩大哥,这些地痞流氓,也值得弄污你的箭」? 
韩飞听後微微点头一笑,将手转伸向 上的筷子。 
柳寻风在这班站在厢房门外的人背後停了下来,左手拇指在剑把的吞口上轻轻一剔,将剑身微微露出,再用拇指用力按著剑柄的护腕,将露出的剑身压回鞘内。 
这个动作毫不起眼,但却己足够试出,这一群站在门外叫嚣狂笑的人,只不过是一群跟著主人尾後的哈巴狗。 
柳寻风的手慢慢的伸出来,搭在一个笑得特别起劲的人的膊上。 
当这个人感到有一支手放在膊上时,头也不回的伸手拨向膊头,但当他的手触及膊头时,他感到的不是手,而是一个铁钳,一个足以夹碎他膊头的铁钳。 
这种他一生中从未尝过的痛楚令他几乎昏了过去,而当他从痛楚中醒过来时,他看到自己跌坐在酒楼的一角,而自己原先站著的位置,己被一个身穿青布长衫的人占了。 
一阵怒气上涌,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耻辱,他要站起来,冲上前将这个人狠狠的揍上一顿。 
可是,除了坐在地上,他甚至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 
柳寻风左手的拇子习惯的按著剑柄的吞口,望著这个虽然衣著豪华,但行为粗的人,他正在考虑该如何整治他。 
柳寻风还在考虑,韩飞的筷子己猝然出击。 
一根竹筷子,一根很普通的竹筷子,不偏不倚,直插入这位自称王大爷的人的太阳穴。 
而一直被按在八仙台上的花儿终於可以出声,但发出的不是呼救的哀求,而是一声极度惊吓时的叫喊。 
也许,她从未还过死人,又也许,这个死人实在太接近自己,所以当这个叫王大爷的人倒下时,花儿除了尖叫外,连身上半脱落的衣带也顾不得整理。 
燕子跃过栏杆,如飞鸟投林般直入对楼的厢房,人才落地,那几个一直站在门外的人己蜂拥而上。 
柳寻风的心很是奇怪,这群地痞废物凭甚堋敢冲上前去呢?就是这一式燕子入云的轻功,这几个无赖就算练上二三十年也未必能做到。 
但他没有多想, 著程海扶起那个爬在地上的老伯,才一坐定下来,身後己传来两声重物堕地的声音。 
柳寻风并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就凭这几个下等跟班,不横尸街头己是祖宗积多了福。 
手中甩出的竹筷子才插进那人的太阳穴,身伴的燕子己穿楼而出,望著那优美如燕子滑翔的身段,韩飞的思绪突地飘远 自己第一次看到如此美妙的纵身飞掠是在何时何地呢?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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