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群星》第72章


“你叫大白猪,我叫大白熊,咱们是牙医。怪鸟的下颚脱了臼,必定要找人医治,咱们假说是为它治疗,让两个孩子把它干掉。”
他们到珍珠羽家里的时候,发现那怪鸟正在烧烤洪阿赫普的胳膊,它的牙齿仍然很疼。狡猾的怪鸟见了牙医自然喜出望外,看了两个孩子又不免起疑,汉斯和神鸟就骗他说:
“他们是父母双亡的两个孤儿,终日跟在我们身边走街串巷,靠吃人家的剩饭过活。”
怪鸟放下心来,又开始哼哼唧唧地向大家诉苦。
“疼死我了!我被人用吹矢枪猛烈射击,箭射在我的下颚上,我的下颚当时刻就脱臼了。我的眼睛好疼,疼得不能睡觉。我的牙齿好松,松得不能吃饭,救救我吧!”
“为了把虫子取出来,必须先把你的牙齿拔掉,也只有如此才能把你的眼睛治好。”
“你们竟想鸟口拔牙,岂不是要丢掉我蓝宝石做的牙齿?”
汉斯和神鸟再三保证用优质的碎骨假牙取而代之,珍珠羽也就动心了。牙医开始工作,他们拔掉了怪鸟的蓝宝石牙齿,有剥去了他眼睛周围的金属片,神鸟和汉斯配合的很默契,没有让怪鸟感到一丝的疼痛。
他们继而剥掉了怪鸟所有引以为荣的标志,七金刚鹦鹉的华丽外表没有了金玉的装饰,顷刻就变成了真正的金刚鹦鹉,等它意识到自己上了当的时候,面对强大的敌人,它也只得束手被擒。双胞胎英雄大获全胜。
汉斯和神鸟又想方设法为洪阿赫普装上了胳膊,使他完好如初。四人不久铲除了怪鸟的两个后代。怪鸟家族就此覆灭。
6
双胞胎英雄的父亲名叫洪阿赫普一郎,他和孩子的叔父洪阿赫普七郎也是双胞胎英雄,他们是天上的日月。兄弟俩都热爱球赛,希巴利巴地府的死亡一神和死亡七神也喜欢打球,地府神想霸占兄弟俩的大球场,就在一场激烈的比赛中把兄弟俩骗到地下,并把他们杀害。
洪阿赫普和施巴兰凯发现了父辈的球赛器具,又通过自学掌握了玩法。他们要下地府,向地府神报仇。兄弟俩领着汉斯和神鸟到了父亲和叔父的大球场,那是一个工字形的竞技场,两边筑有倾斜的侧墙,侧墙上还有一条石头衡饰,描绘着一场球赛的胜负结局。
场上还有石环,球赛的目的是让球抛进石环的得分。兄弟俩开始打球,他们用手肘拐击,用腰挺击和以膝抬起击打球,并不拳打脚踢。不久地府神就派来了四只猫头鹰,邀请兄弟俩到地下去,神鸟把自己和汉斯都变小,藏在双胞胎英雄腰间的玉米里。
双胞胎英雄到了地府,穿过了深渊峡谷,越过了血脓之河,经受了尖钉的阻碍,战胜了成群的蝎子,终于见到了两位死神。死神为他们摆出了三项考验,分别是在众多泥塑中找到假扮的死神,坐上滚烫的石板,保证燃烧的火把和一支烟经过一夜完好如初。 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第一次考验时,兄弟俩造出了一只蚊子,真正的死神在蚊子的叮咬下大声叫唤,他们俩就找到了泥塑的死神。他们紧接着顺利地通过了第二项考验。最后的考验中,他们先熄灭了火把和烟,然后用七金刚鹦鹉的羽毛代替火把的火焰,用萤火虫代替烟的火光,度过了一夜。
地府神见兄弟俩解决了难题,第二夜又把他们送进了险关。死神要兄弟俩穿过尖刀屋,严寒屋,猛虎屋,烈火屋和蝙蝠屋。兄弟俩一夜通过了四道险关,到了蝙蝠屋时已是天明,稍有懈怠的洪阿赫普把头伸到窗外,他的头就被砍了下来,送到了死神的手里。
施巴兰凯计划让兄长复活,聪明的他先找了一个南瓜,在南瓜上刻出了洪阿赫普的五官,他背着兄长的尸体来到了大球场,应死神的要求进行比赛,不过那球就是洪阿赫普的脑袋。施巴兰凯故意将球打入草丛,又用南瓜把球替代,骗过了残酷的死神。
神鸟又把洪阿赫普的头撞在他的身上,使他恢复了完整的人形。死神又命令兄弟俩越过一道火沟,双胞胎英雄冲进火中,死神已为他们都烧死了。其实他们化作美人鱼逃到了河里,又装扮成衣衫褴褛的艺人回到希巴利巴。
他们在大庭广众下表演精彩的魔术,名声很快传到死神的耳朵里,接着被传唤到死神的宫殿。兄弟俩先烧了一个贵族的房间,又使房间恢复原状。然后用相同的办法烧了一条狗。死神觉得奇妙,让兄弟俩烧了活人和表演者自己,最后他们想亲自上阵。
“这个戏法太刺激了,烧我们来变魔术吧!”
“但是谁都知道,神灵是永生的,对于你们来说,什么是死亡呢?”
兄弟俩趁机杀了地府的主神——死亡一神。死亡七神知道大势已去,变得驯服又温顺,他跪在地上恳求宽恕,但是双胞胎英雄把他和小鬼们赶到一个峡谷边,将他们摔死在峡谷里。兄弟俩亮明了自己的身份,清除了地府的死亡,毁灭和痛苦。
双胞胎英雄从地府的大球场中挖出了父辈的遗骸,保证他们会以父辈为荣并且永志不忘父辈的功勋。他们将汉斯和神鸟送返人间,又安然地升入天国,化作了新生的日月。昏暗的世界消失无踪,佩滕雨林重现光明。
“老奶奶,佩滕雨林里的经历实在令我触目惊心,现在是否该飞到你的故乡去。”
“好孩子,别着急,我虽到了童年生活的地方,然而还没去会各族的人类朋友。”
神鸟于是驮起汉斯,飞向了四方民族会集的阿尔班山。
7
两人西去飞到了阿尔班山,那里是萨波特克人的首都,聚集着从四方而来的商旅。
墨西哥高地的山脉阻隔了地方之间的交流,不同地区的差异又促进了各国贸易的发展。东方的玛雅人带来美洲虎皮和可可豆,南方沿海地区的商客带来海螺贝壳,西部人带来玉器,北方的特奥蒂瓦坎人带来陶器雕像和黑曜岩工具,他们在山谷里互通有无,好不热闹。
城市的大多数人口都居住在山谷中,宗教领袖和政治首脑则住在山顶上。山顶高出周围的村落四百米,修建了一座绵长的卫城,卫城中有神庙,祭坛,庭院和金字塔。宗教领袖和政治首脑关注的是王权和战争,他们享受人民的服务和供奉。
从各地来的朝圣者络绎不绝,朝圣者爬到山上,被祭祀引领着在岩洞中举行仪式,他们所用的祭器上有神圣的文字符号,中美洲的第一套书写系统就源于这里。
“老奶奶,山顶距离山谷很远,卫城是怎样建立起来的?”
“好孩子,这座卫城建立在一千年前,那时候既没有车,也没有驯化的家畜来驮东西,一砖一瓦都是靠人力来搬运的。萨波特克人住的是树藤和茅草搭建的房屋,吃的是火鸡肉和小狗肉,他们用双手的力量创造了奇迹。”
两人离开了阿尔班山,神鸟准备去特奥蒂瓦坎参拜羽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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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鸟驮着汉斯西北飞,他们经过普埃布拉的时候,汉斯看到了一片金黄灿烂的玉米田,那里是最早种植玉米的地方,人们把种子深埋地下,种子在地里生根发芽,玉米向地底不断探索,正如双胞胎英雄去地府寻找父辈的遗骨。他们降落在一条河上,河上有座雄伟的城市,正是上帝的居所——特奥蒂瓦坎。
他们跟着特奥蒂瓦坎人走上了黄泉大道,那时候夕阳残照,火云烧天,黄泉大道被映成鲜红色,宛如一条通向死国的血路。大道的北端是月亮金字塔,两旁还绵延着宫殿和神庙,其中太阳金字塔最高,矗立在大道的东方。
黄泉大道旁肃立着特奥蒂瓦坎人,他们用锋利的黑耀石刀割破自己的身体,给自己放血,把血献给羽蛇神。作为牺牲的俘虏被涂成蓝色,他戴着尖顶的头饰,被拉到月亮金字塔之巅,仰面倒在祭坛上,四肢被四个小祭司按住,小祭司把他的身体拉直,刽子手从他左胸处开刀,再把手从伤口伸入,掏出牺牲的心脏来,又将怦怦跳动的心交给大祭司,大祭司最后把心脏放在斜倚石人腹部的碗中,把鲜血献给羽蛇神。
牺牲的尸体被从金字塔上踢下来,尸体顺着台阶滚到金字塔脚下,小祭司又把尸体的皮剥下来,大祭司则脱下长袍,钻到血淋淋的人皮中,再与旁观者一起舞蹈。牺牲剩下的骨头被抓获他的人收藏,以显战功。
汉斯为活人祭惊恐不已,魁扎尔神鸟对他解释道:
“这里的人们相信自然是善变的,谁都不能改变自然的诞生和毁灭。人类和其他的生物处于先天注定的地位,命运的安排非人力所能及而又残酷无情。为维持自然的和谐与平衡,新鲜的血液不断供给以满足神灵的需要,从而保证世界的运转并减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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