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结婚之后》第86章


林初时恍然大悟,忍不住为他高兴:“恭喜师兄啊,又得一员干将。”
乔斯年闻言,神色却微微有些不自然地,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像是有点发愁,他眉头轻轻皱起,但又很快地松开,洒脱地说:“托你吉言了。”
临走前乔斯年又说了一遍:“我说的话依然算数,如果你想办个人画展,我可以帮你联系。”
乔斯年离开了,林初时还没来得及感慨师兄真是个大大的好人啊,就听到聂寒轻轻地冷哼了一声,好像有些不快。
林初时:“?”
聂寒声音有些僵硬的别扭,像是想装作不介意,但又实在忍不住怨气:“你们什么时候一起去了画展?”
林初时恍然过来,一下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毛病,居然觉得对方这副板着脸吃醋的样子,好像也有点可爱。
他说:“就是师兄送给我的票啊。”
聂寒脸色拉得更长了,眉头也轻微地跳了两跳。
林初时继续说:“不过师兄是送了我两张,本来想和你一起看的,不过那时候你还在莫名其妙地生我的气,我就自己去了,然后正好碰到了他也在那里。”
被提及那次大乌龙,聂寒一下卡了壳似的,不说话了。
林初时看他僵着脸,好像对于自己能干出那种蠢事而觉得十分懊恼似的,又说:“不过其实现在想起来,我会觉得有点开心。”
聂寒眉头动了动,看向他。
林初时嘿嘿一笑,说:“原来那会儿你就已经很在意我了呀?”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满是因为被喜欢的人所在意,而忍不住高兴,又有点儿得意的神情。
因为这样,所以闹出来的那些不快和矛盾,现在回想起来,也都成了令人忍俊不禁的趣事,值得细细地回味。
聂寒看着他,片刻,他脸上稍稍缓和下来,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心里想:不止是从那时候,从更早的时候,就开始很在意你了。
两人一桌一桌地敬下来,受了很多的恭喜和祝福,好像也由此带起了回忆,帮他们回顾了在一起的整个过程,一路下来,令人心头饱胀,充满了幸福感。
他们来到了最后一桌,这桌的气氛就比较诡异一点,坐着毕庭和毕尧,俩人看起来都不像是来祝贺他们的,毕庭和毕尧中间还夹着一个人,居然是陈令仪,他和聂寒的老同学。
这座次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陈令仪大概也是这么想的,脸上的嫌弃简直忍不住,一副很想离身边的毕尧远一点的样子。
哦对,林初时想了起来,陈令仪既然这么讨厌他,那就只有更讨厌毕尧的份,毕竟当年孤立聂寒,做得很过分的,大部分其实都是毕尧带的头。
在这尴尬的气氛里,是聂寒先开的口,他对陈令仪说:“你之前说换了新的老板,就是他?”
他指的是毕庭。
陈令仪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很有种后悔不迭的意思,显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新老板,弟弟会是自己讨厌的高中同学。
聂寒点了点头,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又对毕庭说:“所以你知道那么多我的事情,之前又对林家说了那些消息,想必也是来源于她了?”
毕庭保持着良好的风度,微微一笑,但此刻看来,多少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意思,他说:“只是没想到最后你们还是结了婚。”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猪话?
林初时脸色也有点难看起来了。
他冷冷地说:“毕大哥,我看在你和我哥年纪相仿,之前也有些交情的份上,才这么叫你一声,可是你做的这些事情,未免太过分了一点,之前我家生意出问题也是,这次你又掺合到我和聂寒的事来也是,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值得你对我们家用这么多阴谋阳谋,不过很可惜,我们家没有垮,我和聂寒也没像你希望的那样分开,甚至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哥前段时间做的那个项目,现在已经开始回收资金,公司最紧急的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甚至能把公司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他的话没有说完,被一把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林初时,你跟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毕庭闻言,脸色微变,看向赶过来的林朔秋,林朔秋平时是有点儿不修边幅的,现在却穿着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显得整个人修长挺拔,肩宽腰窄,眉目飞扬,俊得简直有些闪人眼了,毕庭看着他,仿佛被勾住了似的,眼也不眨一眨。
林朔秋看向毕庭,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一时有些复杂,但又很快地掩去了,只倨傲地抬起下巴,说:“毕庭,婚礼还是给你发了帖子,是看在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的份上,最后给你留点脸面,我希望你能识相一些,别再干出什么惹人厌的事来。“
毕庭看着了林朔秋,心情就好像好了起来似的,两手交握,撑住下吧,微微笑着说:“我承认,我给你们家造成了不少的麻烦,可是平心而论,我说的都是事实,推断也是按照人之常情,我实在也没想到,聂总原来是这样一个痴情种,倒是我错怪了他,可是,”
他微微一笑,又说:“在此之前,你们不也都是这样认为的吗,何必现在只把我当做恶人,只讨伐我呢?”p
第87章 
毕庭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一番话下来,倒好像是他有多么地无辜。
林朔秋脸黑下来,神情暴躁,看起来是想要骂人了。
但有人比他更先开口,聂寒声音很淡地说:“说到底,这是我们家的事情,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你横**来一脚,却不知道是以什么资格,或者立场。”
林初时微微一愣,然后往聂寒看了一眼。
他蓦地反应过来,这好像是第一次,聂寒很直接,也很坦荡地,把除了他以外的林家人,也归到了“家人”的范畴里面。
而显然被划到“无关人士”范畴,遭了暗讽的毕庭,脸上还是微微笑着,无动于衷似的。
聂寒又看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说:“况且毕总虽有诸多手段,只是毕总究竟想要什么,又要如何才能达到目的,我劝毕总,还是可以再多考虑一些,以免铸错难赎。”
论起年纪,毕庭要比聂寒大个几岁,论起家世和地位,毕庭又要比聂寒高上不止一截,却被聂寒这么不咸不淡地教训一顿,毕庭终于有些变了脸色地,眼睛微微眯起,不善地盯着聂寒。
而毕尧眼见自己大哥终于吃了回瘪,望向聂寒的目光里,居然难得地有了一丝敬佩。
这一对兄弟也算是塑料得可以了。
好在毕庭大概还记得这是在别人的婚礼上,又有林朔秋在旁边虎视眈眈,最终好歹没有作出更过分的举动,只皮笑肉不笑地,敬了他们的酒。
一轮下来,林初时和聂寒两人都喝了不少,此时宴席还未结束,陆续还有菜上来,林初时肚子里装多了酒水,他酒量不错,倒没有太晕头,只是有些想上厕所,和聂寒说了一声之后,去了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在庄园里面,与婚礼现场有些距离,中途要穿过一条林荫小道,林初时从洗手间出来,回去的时候,隔着几株稀树,树影斑驳之间,他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聂寒,以及聂寒面前的陈令仪。
林初时脚下一顿,下意识躲到了树影里头。
大概是因为出席婚礼的原因,陈令仪穿得不像之前林初时见到的那样正式,她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裙长在膝盖上下,露出了显然是经常锻炼,线条很好的小腿,腰间由一圈金属色的腰带收紧,显得身段纤长而优美,长发倒还是束成一股,梳到脑后,眉毛也画得稍长,往上扬,让她看起来利落,又有种英气的美。
虽然林初时一直不明缘由地就很讨厌陈令仪,但平心而论,陈令仪长得的确是不差的,读书的时候带着黑框眼镜沉迷学习,还不太引人注意,但现在的陈令仪,的确是可以令人眼前一亮的那种女性。
但陈令仪此刻的神色里,有种在林初时看来不太自然的焦虑,她嘴唇张合,隔得不远,陈令仪声音又有些不自主地拔高,林初时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
陈令仪说:“……我的确是不知道,毕庭是毕尧的哥哥,也不知道他问我高中的事情,是有别的目的。”
然后她脊背微微弯下去,仿佛有些抬不起头来地:“……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会给你带来麻烦。”
聂寒好像是说了什么,但声音不算很大,也不像陈令仪一样情绪比较激动,林初时没有听见,也看不见聂寒的表情。
但看着陈令仪怔了怔,然后稍微松了下来的神色,林初时猜测聂寒大概是原谅了她,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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