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盗贼》第19章


三点钟稍过一点,卡斯帕尔和佐培尔累得滚倒在床上。他俩过于疲劳,连衣服都不能脱,上衣、裤子,袜子、鞋、帽子,都穿戴在身上睡着了。
五百五十五马克五十五辨尼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卡斯帕尔和佐培尔,还象死一样地睡着——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访问了留贝扎门先生的办事处,'奇‘书‘网‘整。理提。供'报告了昨天晚上消防泵放置处和消防汽车的事件。
“请千万不要责怪吧,那时的情况,没有其他办法。追踪使用的汽油,当然由警察赔偿。还有,消防泵放置处的后墙,为了修缮,举办募捐怎么样?例如,利用下一次消防舞会的机会。”
留贝扎门先生不仅对一切表示谅解,而且说好要派几名消防队员,把消防汽车弄回集镇。
“不过,没有抓到大盗贼霍震波,是很遗憾的。”留贝扎门先生说。
“不,请放心。”丁贝莫先生说,“那家伙,在我们布下的网子里,从哪儿也跑不了。现在,已和抓住了一样。当然,首先必要的是侦察能够顺利进行,这您清楚吧……”
丁贝莫先生告别了留贝扎门先生后,先到集镇上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然后,他觉得没有问题,在中午时分,就回到了卡斯帕尔和佐培尔那里。
俩人连早饭都没吃;正在极其兴奋当中。
“怎么啦?”丁贝莫先生问。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俩人,都同时说起来了,猛烈地大声地说,而且,都说得非常快。
丁贝莫先生仍然什么都弄不清,就好象听他俩说中国话似的。
“停住!”他叫道,“停止,这不是什么也闹不清吗?”
任凭他怎么叫,也没有效果,他只好把哨子叼在嘴里,使劲地吹了起来,这才使卡斯帕尔和佐培尔闭住了嘴。
“嗨,静!有想说的话,一个一个地轮着说——好,开始吧!”
实际上,卡斯帕尔和佐培尔这样不顾一切,是有理由的。刚在十五分钟之前,邮递员拉响铃,把还在睡梦中的俩人叫醒,递上一封急信。
“急信?”丁贝莫先生问,“谁寄来的”
“您一定想不到——是霍震波!”
卡斯帕尔把信交给丁贝莫先生。信是在旧日历纸的后面,用红墨水,写着鸡刨似的难看的字。
丁贝莫先生觉得,这封信,是他长年警官生涯里收到的许多信当中,最没羞没臊的一封信。
“这个尽写错字,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的无赖!
卡西帕尔和左培尔:
你们的奶奶现在我手里。
你们要想见活着的奶奶,就在星期日上午点,到森林古老的石头十字架那里,拿赎身钱来!!!硬币555马克55克辨尼,不过,要你们自己来。
只许你们两个。不许带别人来。
你们要想高掉我,你们就不知会于到什么利害!!!
何真不
“我非把他的敲诈勒索的计划打烂不可!”丁贝莫先生怒火冲天地叫道,“等那家伙,明天到古老的石头十字架那儿的时候,就逮捕他!我马上给市警察局打电话做好部署,至少调十二名警官,把这家伙带回去拘留。——我向你们保证这件事!”
卡斯帕尔对这个提案却不大高兴:
“不行啊,警察部长先生!”
“不行?”丁贝莫先生问,“为什么不行?”
“因为有奶奶嘛。”卡斯帕尔说,“霍震波要是感到自身危险,奶奶要遭殃的!”
“唔——”丁贝莫警察部长呻吟一声,“那么,你们是要拿出钱吗?”
“还会有别的办法吗?”卡斯帕尔缩着肩膀说,“我想,奶奶用五百五十五马克是换不了的——或者能换……”
“是五百五十五马克五十五辨尼呀!”佐培尔纠正道,“这钱数,跟我们两个星期前,从镇长先生那儿得到的奖金数目恰恰相符。——您不觉得奇怪吗?”
丁贝莫先生咕呼一声坐在沙发上,接着,摘下头盔,用手绢去擦头盔里的汗水。
“我总觉得不放心。”他嘟哝着,“明天,我小心地跟在你们后边,你们至少会同意的吧?这么一来,我从远处就能看出情况,一旦必要时,就可以闯进去……”
“请不要这样做!”卡斯帕尔说,“我们三个人都很清楚,我们骗不了霍震波!那家伙,只让佐培尔和我去,也只好遵守。我们现在,被握在那家伙手里,其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么,你们出了意外怎么办?”丁贝莫先生担心地说,“谁能向我保证,你们能够安全地回来”
卡斯帕尔一时回答不上来了。
“那只能等着看事情的发展。”呆了一会儿,卡斯帕尔说,“我们又不是千里眼……”
“不是——千里眼?”
丁贝莫警察部长跳起来,抓住卡斯帕尔的肩膀。
“卡斯帕尔!”警察部长劲头十足地叫道,“你提醒了我!在非常的场合,就得使用非常的手段。——我到修罗塔贝克夫人家里去看吧!”
修罗塔贝克夫人
修罗塔贝克夫人,住在森林旁边古老的、相当倾斜的一间小房子里。房子四周,围着高高的荆棘的树围墙。院门上,挂着下面的牌子:
未亡人波尔提温克拉·修罗塔贝克
国家测验合格千里眼者
纸牌算命?断梦看手相
其他各种灵术
面会时间每日——根据协定
那下边,离有手掌那么宽的地方,有涂了红边的注意事项。
丁贝莫先生拽了拽院门旁边的拉铃。
很快,里边的狗就叫了。它叫得十分凶,即使是警察部长,也不由得往后退,手搭在佩刀上。
警察部长在等寡妇修罗塔贝克的工夫,不禁想起这个镇上,还从来没有人见过夫人的。
“那是因为,白天,夫人把狗关在类似羊棚的窝里边,晚上才放到院子里。令人佩服的是,夫人为这条狗缴养狗税。”
丁贝莫先生等了一会儿,又拉了第二遍铃,然后又拉了第三遍。莫非修罗塔贝克夫人不在家?
“傍晚再来一趟吧……”
丁贝莫先生刚要走,门扇吱扭一响,修罗塔贝克夫人拖着脚,到院子来了。
实际上,把修罗塔贝克夫人叫做胖乎乎贝克夫人最为合适,因为这个人,浑身从上到下都圆滚滚、胖乎乎的。当然,脸也是那样。她有六层下巴,脸蛋也胖得往下垂。
都下午四点钟了,她还穿着印着花的睡衣,头发上还挂着卷发纸,脚上套着穿旧了的毛毡拖鞋,每走一步,就象用旧了的蒸气火车头一样,呼呼地直喘气。
“啊,是您哪,警察部长先生!到这儿来,有什么贵干吗?”
夫人的话,象通过烟筒说的,低沉而呆滞。
“想跟您说点事。可以进来吗”
“请,请!啊,请进来吧!”
俩人在荒芜的院子里走着的时候,狗又叫了。那不是一般的吠叫。
“安静点,巴斯蒂!”修罗塔贝克夫人说着,难为地看着丁贝莫先生的脸,“请原谅。巴斯蒂有事马上就要兴奋。”
修罗塔贝克夫人的房间,是微暗的,似乎漂浮着种神秘的空气。那是为了千里眼,才遵守必须黑暗原则——白天也总是挡窗帘。
“请坐吧!”
修罗塔贝克夫人,给正竖在桌子当中的蜡烛点上火。
那桌子的表面上,画满着各式各样奇怪的符号。各种大小奇形怪状的星星,四角形或十字形,数字或圆,还有丁贝莫先生看不懂的外国文字。
“不抽支卷烟吗?”
夫人向丁贝莫先生递去一个扁扁的小盒。
“不,不抽——勤务中,是不抽烟的。”
“那么,我抽烟,您不会有意见吧……”
说着,夫人从小盒里拿出一支又粗又黑的卷烟,闻了一下,把尖头咬断,点上火,兹兹地抽起来。
“您跟我有话说?”
“是的。”
丁贝莫先生打算说说为什么来的事,可是修罗塔贝克夫人制止了他:“用不着说了。好,请您看这边吧!”
夫人把单眼镜挟在右眼上,指着眼镜下边的框子说:“如果听了您的话,我不是就没有去琢磨别人思想的必要了吗?不过,请您不要眨眼睛!”
丁贝莫先生听这么一说,觉得好象让修罗塔贝克夫人窥探了脑袋里边,有些不愉快,但是,他按照要求做了,幸好,一会儿就完了。
“您的担心,我明白了。”修罗塔贝克夫人说,“我会使您放心的。请您明天早晨八点半,到我家里来吧!为了您,我特别把闹钟上到八点十五分。”
“您是说……”
修罗塔贝克夫人,“噗”地吐了一大口卷烟的烟,点点头。
“要使用水晶球。”她说,“使用它,就完全不会被霍震波察觉到,而您的小朋友们的动向,就象在眼前一样,看得很清楚。不过,今天要请您原谅,我必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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