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肆暴徒》第13章


“你究竟是怎么了?净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她荒唐的举动令他的心一阵抽动,更可怕的是,她还要他杀了她!这可是他抓她进寨后,连想都不曾想过的念头。
“是我……是我害死了彩虹,害死了你的未婚妻,难道你不恨我?”宁羽格格咬着下唇,大眼中写满了自责。
“未婚妻?你是打哪听来的?找路维阳曾几何时跑出一个未婚妻来?”路维阳倏然像雕像般僵立着,说话的语气如同他的表情般冰冷。
看着他阴鸷的脸孔,宁羽格格硬忍住亟欲夺眶的泪,深途的眼瞳里含着水雾,“是就是,何必否认呢?我已经知道了,你对我好只是为了报复找,你只是想替彩虹报仇而已。”
宁羽格格这时顿觉五脏六腑搅痛不已,不为别的,只因为直到刚才她才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他,而且是深深地爱上他了。否则,她也不会因为魏小芳的那句话而如此。心痛难忍。
路维阳暗抽了一口气,整张脸几乎看不见一丝友善,“彩虹是我最疼爱的小妹,我曾经允诺她要照顾她一辈子,可是,她居然丧生在你恶作剧的手段中。你说的对,我是恨你,恨不得将你——”
语尾的狠话他居然说不出口了,只因为宁羽格格状似无辜的秋瞳里塞满了层层的恐慌,几乎逼得他的心四分五裂。
“你怎么不说了,你想把找怎么样?”拿我的命去换她的命是不是?”宁羽格格闭上眼,泪终于如泉涌般掉落,“好,如果真可以换回她,我可以去跳崖。”
她的“跳崖”二字惹得路维阳脸色整个发白,肺部的空气犹如被掏空般,他带着浓浓的怒意抓住她的肩,狠戾地说:“我不准你死,你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我要把你捆在我身边,~辈子折磨你。”
他心急之下呐喊出口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也根本没意会出这“一辈子”究竟有多长。
“你就那么恨我,打算折磨找一辈子吗?”宁羽格格脸色揪变,再悍的女入都是水做的,谁禁得起让自己深爱的男人这般痛恨?
“没错,所以我不准你死。”他狂傲的表态。
而她的心却沉入冰海。
见她受创的表情,路维阳的心也跟着拧痛,随即他又道:“只要你乖一点,我自然不会为难你,懂吗?”
她却无法因为他的话而放开胸怀,一股忧愁和烦闷正侵蚀着她原本晴朗无虑的心。
“如果……如果我向你忏悔,尽量弥补过错,你是不是就肯放了我?”她突然张大杏眼,逼视着路维阳那张不算好看的脸色。
她不仅希望他能放过她的人,也能放过她的心。
“你要忏悔、赎罪?请问格格你打算怎么做呢?”他冷飓飕的眼神扫过她一遍,出诡异难测的微笑。
“你……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直到你满意为止。”她的嗓音夹杂着哩咽与哀戚,苦心被倏然涌上的酸楚所吞没。
宁羽格格此时不禁感慨,她虽是个是格格,却什么也不会。如果摒除了权势、地位与骄傲,她当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若问她要拿什么来赎罪,大概除了金钱与地位外,她什么也没有吧!然而,她也知道这些东西路维阳绝不会希罕的。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他毫不在意地冷笑,狭长的眼掠过一缕幽光。
有一瞬间,他似乎被她绝美的容颜给撼动了,此刻深烙在他心底的居然是她这抹愁思。
“我如果不回去当格格,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只能靠劳力来偿还对你的亏欠。”宁羽格格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带着微笑道:“好了,你说吧!要我做什么?看是要劈柴、挑水还是煮饭?”
“你会吗?”路维阳好笑地扬起眉,心窝却涌上一阵悸动与心疼。
他从没想过要让娇柔的她做这种事,他怎舍得让她去干这些粗活呢?
执起她的柔莫,他长指抚向她白皙柔嫩的手心,轻声说道:“这样的手,根本是双从不曾劳动过的手,你舍得把它弄成粗皮厚茧的?”
突然,他凑上自己的唇,在她每个纤细的指尖印上一吻。
他肆意的碰触与暧昧的动作,又令她浑身燥热不已,含羞带怯的水眸窘迫地对住他两湖邪魅的幽光。
紧接着,他俯首衔住她那两瓣如玫瑰般的红唇,肆虐她唇上的粉嫩,掠夺她口中如蜜的柔软,并在她口中狎语道:“若真要你去做那些粗活还不如陪我上床的好。”
她的粉须瞬间映上红霞,人在他怀里打着轻颤,接受他那狂野的深吻。
正当他的手触及她颈侧盘扣时,魏小芳的声音却不识时务地在门外响起,“寨主,梁大叔回来了,有急事要见你。”
“好,我马上去……”他的声音变得粗嘎暗哑,他重吸了一口气,硬压下体内翻腾的欲流,而后附在宁羽格格耳畔徐言,“等我,我马上回来。”
她则低着头不语,路维阳看出她的羞涩,也不再逗她,迳自步出屋子。
而一直躲在屋外的魏小芳,并未漏掉路维阳最后说的那句暧昧言语,她眼里顿时怒火中烧,她发誓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恶女!
6
“梁大叔,你找我,是不是事情已办成了?”
梁誉为寨里的二寨主,与三寨主梁宽同为路维阳的父执辈。自从路维阳在二十岁时坐上寨主的位于后,他就一直在辅助这位年少的寨主,培养他独当一面的能力。
至今已有五个年头了,路维阳也不负所望,不仅有独到的决策力,更能权衡得失、谋定而后动,带领着“劲云寨”的弟兄游走于江湖中。
他们虽多以抢夺为生,但从不害人、伤人,而且,抢夺的对象、永远都是那些残暴不仁的富商巨贾。
但路维阳心知这种抢夺之路绝非永久之道,于是和梁誉商议,决定在慕连山下找一块地,盖一间山庄或武馆,不仅可转为正途,弟兄们日后也不用再为未来生计而烦恼。
只是那块地紧连郝硕将军府的别业,将军府中的人早已将那块地占为己有,不准他们在那儿建任盖馆。
梁誉于月前正式前去洽谈。
他摇摇头,“那些人只知鱼肉乡民、卖官进爵,哪还会讲情理?那块地虽是我们买下,但他们却百般阻挠,说我们在那挖地造屋会坏了风水,偏偏官又告不成,咱们老百姓真是有冤无处申啊!”
“简直岂有此理!”路维阳忿忿地眯起双目,一拳击在桌上。
“所以这事还有得耗。刚才我已请梁宽到杭州暂停建庄材料的运送,省得到时无法行动,还累积一大堆没用的东西。”
“不!让我去一趟慕连山,我就不信斗不过他们。”路维阳冷冷一笑。
“少寨主,你得小心行事。郝硕将军向来跋扈,他自以为立了不少军功,所以目中无人,要斗他并不容易。”梁誉担忧的道。
“我自有主张,你不用担心。”
路维阳有十成十的把握,因为哪个贪官不怕死?何况他握有能让他们死的证据呢!
只是慕连山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往少说也得月余的时间,那她怎么办?独留她在这儿他实在不放心,但又不能带她走,真是让他伤脑筋啊!
“那就好。对了,我一进京,到处都看到御林军的人马流窜,听说好像是皇上最疼爱的小格格宁羽被绑走了!
梁誉突如其来的一问,让路维阳的心猛地一震。
“这……她是被我绑的。”他坦言。
“什么?你绑的?”梁誉大吃一惊,脸上瞬间已换上了多种颜色。
难怪刚才梁宽有事想告诉他,却又支吾了半天,原来是……
“是我绑的。’”
“你为什么要绑她啊?她哪儿惹了你,你要这么做?天!这可是要杀头的,搞不好还要灭门啊!梁誉暴跳如雷,怎么也想不通少寨主怎么会惹上紫禁城里的小格格!
“彩虹死了。”他淡漠的一句话更是引来梁誉一阵惊叹。
“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彩虹是怎么死的?难道她的死和那小格格有关?”
“当时我亲眼看着她骑马追逐彩虹,使彩虹惊吓得直往前奔,在慌乱中坠下了山谷。”路维阳神色黯然。
他压力非常重,他理当杀了宁羽格格为彩虹报仇,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弄到现在这种进退维谷的地步。
“原来如此。那你……已经杀了她?”梁誉心底大喊不妙。
路维阳摇摇头。
“那她现在人呢?还在大牢里?天!就算她罪无可赦,但她是金技玉叶,哪受得了这种苦!”梁誉也为这事伤神。
“她现在在我房里。”
“啥?”梁誉掏了掏耳朵,更加迷糊了!突然他心念一转,低声探问道:“难道你已经把人家给……吃了?”
路维阳扬起头,勾起一抹冷笑,“对!我是把一朵娇艳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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