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日记》第19章


“是吗?”他低头,抱过她怀中奇迹似地没淋到什么雨的小狗狗,轻轻拍抚两下。“你就为了这个冒雨跑来?”
“不是……”
“嗯?”他等着下文,可是她什么也没说。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好半晌才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为何不留她?他的住处就在前头,不是吗?
她失望地垂下眼睑。
回到她家门口,这一回她勇敢地开了口:“进来陪陪我好不好?”
她眼底有着渴盼,所以他点头了。
“你坐一下,我倒杯热茶给你。”她急切地招呼,像是怕他下一刻就会转身离开。
“嗯。”他淡应,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以前,这些事都是他在做的,这一回,倒真的像是客人了。
“等一下哦,我拿件衣服给你换上。”
吹干狗狗微湿的长毛,他抬头看了她一下。“别忙,你自己先换下湿衣服,把头发吹干。”
她停下来,看着他手中的吹风机,知道这回,他再也不会帮她吹头发。
“对不起,弄湿了你的车。”她低嚅。似乎,她总是在负累他,从以前还在交往时,就仰赖他甚深,现在分手了,还要累他烦心。
他一顿,眼神幽深地看着她,良久良久,不发一语。
“怎么了吗?”她说错了什么?
“分手了,就不能再当朋友吗?”不知过了多久,他低低浅浅地问出。
“我没那个意思!”
“还是你觉得,我是那种冷血到在乎车子更甚于你身体健康的人?”
“不是……”她咬唇,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我只是、只是……自我厌恶,你懂吗?!”
他讶然,望住她跌出眼眶的泪。
“心影……”他想说什么,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就坐在旁边,本能欲伸出手的前一秒,及时打住!
“不接吗?”他看着不为所动的她,补充一句:“好像是邵光启。”他记得这组电话号码。
像是没听到,她脚步没移动半分。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再度归于岑寂。
他眸光沉晦复杂,低问:“又和他吵架了?”
她轻轻一震,迅速抬头瞪视他。“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去找你,是因为和他吵架?”他把自己当成她空虚寂寞时的慰藉了?
“我没那个意思。心影,你不要那么激动──”
“不是吗?我总是在最无助的时候想到你,轨因为那晚和他吵了架,又生病,才会打电话给你……你不是这样想的吗?”她近乎自弃自厌地嚷出声来,靠着墙无力地滑坐在地板上。
“我很高兴,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他定定地道。
她完全没听进耳里,专注她哭着。“因为我知道你心软善良,永远不会对我弃之不顾,所以我只要不顺心,就找你发泄,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可恶、很卑劣吗?你容许我这样对你?”
他轻轻蹲在她面前,柔缓地拭着她颊上的泪。“至少,这代表我在你心中还有些意义,你才会在孤立无援时,想起我。”
她用力摇头,泪花扑坠。“不是这样的,禹!我没有和他吵架,我没有不如意,我只是想你,很想你!那晚就算没和他闹意见,我唯一想到的还是你,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不是任何人能取代的,你知不知道……”她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紧紧攀住他,痛哭失声。
﹁嗯。﹂他动容,深拥住她,颊畔贴着她湿润的脸庞,他柔柔地吻去她的泪,一颗又一颗的泪没间断过,而他轻浅细密的吻着,贴上了她的唇,她没有迟疑,热切地启唇回应。
一记浓烈缠吻,失控了。
压抑许久的情潮,谁都没去收拾,他吻着,探索娇躯;她迎合,扯落他湿透的衬衫,以娇躯温暖他微凉的体肤。
“影……”模糊的呢喃由唇齿纠缠中飘出,他抱起她,放入床铺中,深入纠缠。
她全心全意地吻着他,眉、眼、鼻尖、唇、下颚、耳际、颈肤,吻得心碎缠绵,抚触的小手由他宽阔的背脊往下移。这体息、这熟悉的激情,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还以为今生再也没有机会拥抱他了……她酸楚得眸光泛泪。
“别……影,我没有准备……”他浓重喘息,咬牙由火热情缠中抽离。
和她分手后,就没这样的准备了。除了她,他不曾想过要和谁发展到肉体的亲密关系。
“我现在是安全期。”
“可是──”他记得好像不是……
“没关系的。”她拉回他,坚定深吻。如果能有个孩子更好。
“唔……”记不得欲出口的话是什么,一记绕肠深吻,扰乱了他的呼吸,他俯身贴缠,指掌滑过每一寸水嫩肌肤,像是在记忆什么,又像是酸楚的想念。“你瘦了些──”他贴着她的唇低喃。
“你也是。”抚过清俊的脸容、肩膀、背脊,再到劲瘦的腰身,她心疼地紧紧缠抱住。
他没有迟疑,迎身埋入娇躯。
空虚的灵魂,在那一瞬间得到补偿,他开了下眼,深深挺入。
“嗯……”她娇吟,情缠律动中,由他颈间垂落的炼坠,划过淡淡的光芒,她伸手握住坠子,泪水激动地迸出。
他终于还是载回它了。
够了,这样就够了,真的!
“傻瓜。”他怜惜地轻喃,吮去她眉睫的泪,以更销魂蚀骨的情欲律动作为回应。
欢爱狂缠,一室旖旎。
悠扬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影,电话──”他粗喘。
“不管它。”搂紧他,绵柔娇躯全心迎合,收容他的灼热情潮。
“嗯……”他低哼,刚强地占据娇躯,在她温软的柔情抚慰下,纵情驰骋。
太多的欢愉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她已经无法思考了,阳刚体魄带给她太强烈的冲击,她下意识地紧握住他的手,他深情回握,眼神温柔,沈切地、深刻地融入她体内最深处,与她的生命重叠,有如一生一世,密不可分的纠缠。
极欢过后,他仍没放开她,以最实质的体息交融,绵密地护着她。
她咽倦欲眠。
“影……”
“嗯?”哼应声低不可闻。
他的胸怀,是最温暖可靠的港湾,躲在这里,有他沉稳的心跳伴着,让她觉得好安全、好放心,像是回家的感觉一样。
她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找到了家,想睡了……
他好像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浓重的睡意已经将她征服。
清晨意识恢复的前一秒,他直觉地伸手抚向枕畔,没触到本应存在的温软娇躯,他睁开眼,坐起身来。
想了下,试着打开衣柜,里头整齐摆放着他的衣服。
走进浴室,所有他用得到的东西,都放在固定的地方,就好像他一直都在,不曾离去──
梳洗好走出浴室,厨房传来阵阵香味,他有些讶异地寻上前去,静静看着那道准备早餐的恬静身影。
这些事,从来都是他在做的,几时起,她也成长了?
煎好荷包蛋,盛上桌时,才发现他不知几时站在厨房入口。
她给了他一记微笑。“怎么不叫我?”
他摇头。“我喜欢看你做早餐的样子。”
“过来吃吃看好不好吃。”如果喜欢,以后换她为他准备早餐。
她又回头端来打好的果汁,递了杯给他。
“我想你不爱吃太甜,所以我只加了少许的蜂蜜。”她找来果酱,抹在烤好的吐司上。
他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放下手边的果汁走上前,由后头轻轻环抱住她的腰,轻问:“什么叫自我厌恶?”
她动作停顿了一下,低垂着头,没回答。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感觉得出她身体的僵硬。
“我一直在想你昨晚的话,你哭得那么伤心,是我让你哭的吗?为什么对你好,会让你痛苦成这样?影,你还没回答我。”
她放下吐司,正欲回头,门铃声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她逃避似地,不敢看他一眼。
门一开,她僵在那里。
是邵光启。
“你……你怎么来了?”他从来不会在大清早造访。
想起屋内的任牧禹,她连声音都僵硬了。
“问你啊!你明明在家,那怎么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又闹失踪,急得一大早就跑来……”
“你先回去好不好?我晚点去公司会跟你说──”
“影,你的吐司──”随后跟出来的任牧禹,在看清门口的人后,声音突然卡住。
一个男人,大清早出现在单身女子的家中吃早餐,能够联想的范围可精彩了!
三个人,各据一方,僵窘无言。
邵光启瞪视她,咬牙问:“这就是你不接电话的原因?”
“我──”她无法交代,也找不出理由交代。
是她,把事情弄得一团乱的,活该被控诉怨恨。
不论是任牧禹,还是邵光启,她都愧负深疚。
“我想……”任牧禹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