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狂郎》第22章


“我不要这样!”他低喊,宁愿她活蹦乱跳地追著他说教。“我要你醒过来,你听到了没?”
蒙胧中,花娌妾觉得她的掌间湿透,让她感到好讶异;他,一个彪形大汉竟然……哭了,原来,昏沈中的低喃是他,是他的声音。
“醒来呀……”阿克铜憔悴不已,却不肯合眼休息,他专注的看著她,连敲门声也听不见。
莫瑜妃走了进来,视及阿克铜握著花娌妾的手,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向前拍拍他的肩,轻声道:“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嗯?”
阿克铜动也不动,更将花娌妾包满纱布的手置於下巴摩挲著。
“你这样不行呀!”莫瑜妃摇摇头。明知花娌妾因此长睡不起的可能性相当大,他却死心眼的不肯相信。“虽然你一向很健康,但是……”她什么时候醒来仍是个未知数这句话梗在她的喉咙,说不出口。
醒来?花娌妾一直听到这两个字!他……在等她醒来吗?为什么?他在乎她?
“警署那边的情形如何?”他的声音喑哑,垂首发问。
莫瑜妃也是从古德铁那儿听来的。“因为丹是美国的通缉犯,所以必须遣返回国,再行处置。”
“什么?”阿克铜的手臂不禁绷紧。“把我的女人伤成这样,到现在还平安无事的待在警署?署长到底是怎么当的?”
“你……”什么时候,花娌妾成了他的女人了?莫瑜妃瞪大了眼,奸在颜美姬不在这儿,否则肯定大作文章。“当然,你以为他待在那里会好过吗?”
“我要他死。”阿克铜咬牙切齿的说。
“当然他会死,不过不是在这里。”她的手再度搭上他的肩,转而温柔地道:“好了,你该休息了!好吗?”
“我……”阿克铜凝视著花娌妾,意外地,他发现花娌妾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仅此一下,阿克铜的心便开始狂跳。他趋向前,兴奋不已的喊著她的名字:“娌妾!”
莫瑜妃莫名其妙的问:“怎么了?”
“她……她刚刚……”他指著花娌妾的眼睛。“动了,动了……”
“动了?”什么东西动了?
“眼睫毛!”阿克铜激动地说。
莫瑜妃一惊,连忙将眼光调向花娌妾,可是见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呀!
在花娌妾恍惚的迷梦中,梅婕的身影愈来愈模糊,仿佛在向她道别,挥了挥手;梅婕微微一笑,投以祝福的眼神。
花娌妾一叹,有了阿克铜的牵绊,她被梅婕温柔的放弃了!她明白,她要再度回到现实里,要找阿克铜问个清楚,他刚刚的那些话除了扰人清梦,又代表了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的女人?
“你会不会是看错了?”莫瑜妃怀疑地问。
“不,不会!我明明..,.”
“你太累了!”莫瑜妃打断他的辩解,柔声道:“看看你,累得头昏眼花了。一
“没……”阿克铜转而注视著床上的人儿。
花娌妾慢慢地努力睁开眼。
“醒了!她真的醒来了!”阿克铜失去自制力的大喊,凑上前望著她。
“娌妾!”莫瑜妃轻呼,难掩欣喜的喊:“太好了!你醒了,你终於醒了!我、我去找医生来……”语毕,她迅速的走了出去。
隔著呼吸器,花娌妾想开口说话却无力。她见到了她最想见的人。他长了胡子,头发更乱了……却还是那么好看,粗犷中带著疲倦的味道,还是那么吸引人……
可是,她的手失去感觉,要不,她想摸摸他的下巴。
阿克铜彷佛看出她的心思,他俯首在她的眉间印上一吻後,凝神看著她说道:
“这是我们俩第一个吻。”
刺刺麻麻中充满甜蜜,花娌妾的脸一热,头却仍是昏沉沉的;支撑了一会儿,她的眼皮再度合上。
※※※※※※※※※※※※※※※
花娌妾终于脱离危险期,移走所有的维生机器之後,床边显得乾净明朗。
颜美姬将窗户一拉,探出身往外喊道:“奸耶!这里是上等病房耶!”
“这里是医院!”莫瑜妃连忙上前将她拉了回来并责骂:“你给我小声点。”
“有什么关系?”颜美姬抱怨道:“这里是薛沙锡的医院吧?”
“就算是他的,你也别太嚣张,吵到别人,还是会被骂的。”真是的,这都不瞳!莫瑜妃白了她一眼又说:“况且娌妾很需要休息,你不是来探病的吗?还是来看风景的。”
梅禾嫱依旧默默地照顾著花娌妾,尽责的态度跟真正的护士没两样。
“你们……可以回去啦……”花娌妾轻轻地说著,麻醉药的药效过後,腹部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
“你讲那什么话?”颜美姬有些不满。“我们来看你耶!”
“我不……不是那个意思……”花娌妾无力的说:“我、不想……麻烦你们。”
“怎么会麻烦呢?”颜美姬抢著道:“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什么?”花娌妾不解地问。
颜美姬冲了过来,在床边煞车,指著她说:“原来阿克铜装傻是跟你学的,你这个老师是怎么当的?”
“美姬!”莫瑜妃真的好想打她。
“颜美姬!”另一个来势汹汹的声音传来,阿克铜站在病门口,恨之入骨的瞪著颜美姬。“你给我离娌妾远点,我警告你!”
颜美姬睨著他,“谁理你啊!阿克铜,你又来干什么?”
“你给我离开!”阿克铜讨厌她到了极点,生怕花娌妾受到骚扰,他推著她出门边说:“有你在,鬼才相信娌妾的伤会奸。”
“什么话?”颜美姬严重的抗议。“好心没好报,我们女人才知道怎么照顾女人,你这人懂个屁啊?”
“要你管!”阿克铜使劲的将门带上,就这么将颜美姬挡在门外。
莫瑜妃向梅禾嫱使使眼色,两人找了个藉口也离开,瞬间的宁静也让花娌妾松了口气。
“你……不是才回去没多久?”花娌妾问。
阿克铜扶起她,让她坐好後,才回答:“我不放心。”他老实说完,拿起桌上的药包反问:“吃过了吗?”
她歪斜著头,若有所思的盯著他。
“看什么?”阿克铜忍不住问。
“你……有什么没有对我说的?”
“什么?”他的表情是——当真不解。
她轻轻一笑,不习惯拐弯抹角,所以直截了当的问:
“听说——在沙堡里,你每天晚上都到我房里?”
“呃?”谁告诉她的?他的眼神泄露出心虚。
由他的反应,她确信是有其事,那么……
“你到我房里做什么?”为什么她没有印象?
也都怪她太迟钝吧!他暗暗的想,边玩弄她手中的纱布,边坦然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让你别再做恶梦而已。”
“恶梦?”她的确没再做过可怕的梦了,但这跟他到她房里有何关联?
他的厚掌突然抚上她略显苍白消瘦的脸颊,以指腹掠过她的眼睛、鼻子,来到两片红唇上轻轻摩挲著。平常总是粗线条的他,这个动作却极轻柔,充满了怜爱。
花娌妾一愣,脸颊微红,压根儿忘记追问刚才的问题。
阿克铜温柔地看著她,手沿著她的下巴来到她修长的颈项轻轻地抚摸,脸则前倾,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
两人互望著彼此,目光交缠,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喜不喜欢我?”他突然问,语毕,双颊竟也微红。
她一阵愕然,他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还有,他的表情好认真哪!
“这个……”其实也不能说不喜欢,只是他突然这么问,她实在没办法立刻回答,所以吞吞吐吐起来。
他的心微微一凉,紧张的说:“因为……我……”
“有关系吗?”她柔柔地问:“你为何扯开话题?那跟到我房里有何关系?”
“不能说没关系……”他有些慌乱,润了润唇,他又说:“因为只有抱著你,你才会停止尖叫,所以我……”
“你每晚都抱著我睡?”她太诧异了,这等大事她怎会没发觉?她竞被一个男人足足抱著睡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她曾经怀疑过为什么那阵子愈睡愈晚的原因,却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个原因。
“你……”她缩了缩肩头,喉间一阵乾涩地问。“你没做什么事吧?”
“我?”他指著自己,迷糊地反问:“没有呀!要做什么事?”
真是个白痴!她心中的小恶魔如是邪笑著,善良的另一边让她的脸红了;她摇摇头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那么好睡,全都是拜你所赐。”
“那么,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他还没忘呢。
“什么问题?”她佯装不解;只见阿克铜一阵跳脚之後,盯著她泛红的嘴唇,当下像是决定了什么。
当她领悟过来他想做什么时,双唇已被他的覆盖,柔软的触感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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