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皇绅士》第13章


她已经多久没有过生日了呢?
从妈妈过世之後,她开始习惯独处,爸爸永远记不住她的生日,她也没有跟朋友一起庆生的习惯:但是他却为她准备了生日礼物,像个老朋友一样……
“你有必要开心成这样吗?”他被她吓著了。
只是一份生日礼物,用不著这么大惊小怪的,是不?如果她很喜欢收到生日礼物,他每年都送她一份……他在想什么啊?哪里来的每年?
等这个任务完美地结束之後,她想再见到他,很难!
连要见面部很难了,他怎么可能会特地地送她生日礼物?既然做不到,还是不要轻易地许下承诺,省得自找麻烦。
“我开心的是……你对我卸下心防了。”她笑著。
她不会刻意地跟人保持距离,是别人不愿意靠近她,她才会与对方维持安全距离,把感情放淡,尝试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往……
时文毓怔愣得说不出话来。
“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对你有所防备了?我几乎是把你当成……”当成什么?妹妹?朋友?都不像,但是除了这两样,到底还有什么?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神态也骗不了人。”她勾起甜笑。“初次见面时,你就不断地打量我,再见面时,其实你并不喜欢我:接下来……慢慢地,我发现你好像没有那么讨厌我了,话题也多了。直到今天……我才真正觉得自己多了一个朋友。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如果个性契合,再慢慢地放下心防,其实这样子也满好的。”
她说得头头是道、有条有理,然而他却听得胆战心惊、冷汗直流,
彷佛真是如此……如果她不提起,他几乎没有察觉自己真的改变了对她的观戚,甚至不再那么厌恶她,偶尔还会因为她而出现古怪的举动、诡异的想法,甚至为了她在道德与祖训之间挣扎。
她不若外表那般天真、愚蠢……是啊!他是被她单纯无害的外表给骗了:打一开始便觉得她的眼神特别犀利,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然而事实证明了,她虽无防人之心,却相当有原则;她虽单纯无邪,却能洞悉人心。
都怪他以貌取人……但是,她以前好歹也是个干金小姐,为何她可以如此温柔、没有半点干金小姐的架子?
或许是因为她的母亲早逝,父亲忙於事业无暇照顾她,才会令她如此独立……但是她不愿求助於人的傲气,却教他莫名地感到心疼。
“那……我打开看看。”见他不发一语,只是一迳地盯著她瞧,她连忙拿起眼前的盒子,企图打破波谲云诡的氛围。“这……衣服!还有……口红!”
她愣愣地盯著他送的礼物,觉得这份礼太贵重了。
“别跟我说你不想收下。”他没好气地道。“你放心!我不会送你衣服,就卑鄙地想要脱你的衣服:更不会因为送了你口红,就想一亲芳泽,你可以大大方方地收下。”
不打算收下吗?不过是一套衣服、一条口红罢了。
“我没这么想……”她怯怯地说著,双颊发烫。
她知道他会这么说是怕她不肯收下这份礼,可是……没提便罢,一提起,她还真是有点不自在。
“你知道吗?在男人面前,女人有义务把自己装扮得漂亮一点,这是基本礼貌,你懂吗?”不!这是他自创的歪理。
“哪有这种说法?”
她不禁轻笑出声,笑得整张俏脸泛著红晕,笑得让他栘不开目光,甚至令他不知不觉地靠近了她一些。
他是怎么了?紧张吗?可是他这辈子还没尝过紧张的滋味,然而面对她,他竟然有点……情难自禁……
“时大哥?”见他突然坐到她身边,她有点不知所措。
时文毓直瞅著她的唇,感觉心乱了、意动了、情生了……
她傻愣地凝睇著他,见他愈靠愈近,二人的气息都快要混在一起了,她却不知道该不该闪避、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一靠过来,她的鼻息问皆是他的味道……一种淡淡的古龙水味,加上淡淡的菸味,不是很好闻,却也不教她讨厌;相反的,她有点醉了……
“你们在做什么?”
当暧昧的氛围笼罩著二人、四片唇办快要贴合的瞬间,耳边却传来朱立钦不识时务的暴喝声,时文毓不由得微恼地瞪向他。
令他恼火的是,该死的朱立钦坏了他的好事:更气的是,他竟然控制不了自已。
此外,她居然毫不反抗,反而放任他壮大欲望……
第八章
“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朱立钦不客气的质问。
“我不懂你的意思。”在朱立钦的书房里,时文毓一派优闲地挑了张柔软的椅子坐下,不闪避他的问题,但是也不打算回答。
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事,要他如何回答?
“你提议要住进这里,我没有意见,但是我要你找的东西,到现在非但没有消息,你甚至还跟她……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该不会忘了吧?”朱立钦狠狠地瞪著他,半晌之後又说:“你住进这里,该不会是为了她吧……”
时文毓挑眉睇著他,幽深的黑眸闪过一道精光。“你以为她有那种魅力吗?”他嗤之以鼻。
哼!就凭她……
“反正……你记住,我不准你动她,她是我的人。”朱立钦大胆地警告他。
“她答应嫁给你了吗?”哼!事情又不是他说了算。
虽然昝育凰提防他就跟提防朱立钦一样,但是她单纯归单纯,应该还是看得出来朱立钦这家伙绝非善类,她不会蠢得答应他才是。
况且,她要是真的打算嫁给他的话,又何必拒绝他的好意?
“她会的!”
“等她答应了再说吧。”八字都还没一撇,朱立钦凭什么阻止他接近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况且她和朱立钦又还没论及婚嫁,朱立钦凭什么阻止他?
这个念头不经意地成形,他的脑海立即闪过另一种念头,令他震愕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他真的打算要追求她?他从没这么想过,可是……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要追求她?”朱立钦愕然地盯著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引狼入室。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不耐地反问。
他说了,连他都不能肯定的事,问他又有什么用?多此一举!
朱立钦直睇著他,没多吭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在办公桌前坐下,回头睇著他。“不管这些了,我委托你调查的东西,查得怎样了?”
“还没有消息。”他撇了撇嘴。
这是他毕生最大的耻辱,从未有一样委托物,在逼近期限之前连下落都尚未查明:但是,要怪也只能怪他答应得太草率,居然连这种怪任务都接下了……股票耶!真不知道该怎么找。
目前他想得到的,只有证券集保公司尚有线索,问题是,证券集保公司里至少有上千个保险箱,就算他可以侵入中央电脑查出那些股票的下落,但没有密码卡,届时他该怎么闯进库房?
肯定要耗费不少工夫计画筹备,而且还得找个人和他同行……不过,这些都不打紧,盗出委托物本来就得靠他的偷技,但要是那些股票根本就已经不存在了,要他上哪儿去找?
如今他虽然有线索,但是范围太大,光是要筛选出较有可能托放的地方,就得耗费许多时间。
“董事会三天後就要召开了,你跟我说没消息?”朱立钦用力地拍了下桌面。“难道盗皇只是浪得虚名?传闻时氏一族的偷技出神入化,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半点消息,你要怎么跟我交代?”
时文毓直瞪著他。“你急什么?期限到了吗?不是还有三天吗?”混帐东西!对他客气,他当成了福气;竟敢对他颐指气使、大呼小叫!
打一开始他就瞧不起朱立钦这个人,要不是他的父亲欠了朱家人情,否则他绝对不会和他打交道;不过也好,做完这件事他就可以把人情还给他了,日後两人再无干系,也别想他会再接下朱立钦的委托。
但可恨的是,他现在居然还得替他办事!
“三天?你找得到吗?”朱立钦不禁发噱。
“你等著看吧!”天底下没有他找不著的东西,除非是朱立钦骗他、除非天底下没有那些股票,要不然他肯定有办法找出来。
“好!就凭你这句话,我等!”朱立钦悻悻然地吼著。“可是我还是要警告你,千万别接近她,否则……”
不等他说完,时文毓没有兴致再待在这里,他起身走到朱立钦的身旁,挑衅地笑道:“你管得著吗?”他想要做什么,朱立钦管得著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唉!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该死!”
时文毓回到朱家,将染尘的手套重重地丢在客厅的茶几上,一脸挫败地在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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