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情史》第41章


他受宠若惊,表示极大的兴趣,可很快就懊恼了。
看到这个糟糕的艺术品,你有何感想?
东王既然当作宝贝,一定有您的道理,我是武士,不懂其中玄妙。
他的眼睛盯紧手印,像着了魔,额上密密渗汗。
我想象冰瀑大块下坠的情形,那是他的意识。
我说:它有个不同凡响的名字——六指哥。
他压低声音问:你会对它做什么?
它虽然丑陋,可我把它当无价之宝,我会善待它。如果因为它我招致祸端,我也会毁掉。
请您记住您的话。
我们去书房看幅画。
第三卷 第三十六章:野心
那是幅地图,确切的说是中国地图,除了原明朝疆域,还有蒙古和朝鲜。我提笔写字:江山如此多娇,无数英雄折尽腰。我说:为了这么大的帝国版图,不知多少豪杰慷慨赴死。你觉得还有那些需要补上?
剑殇勾勒日本岛图,说:我有个心愿,就是把日本变成帝国的一个省。
日本省?你的想法很大胆。日本民族难于驯服,朱元璋虽然急功好战,但也把日本列入十五个不征国里,《皇明祖训》里写得清楚。我听说,寒冷国度的人民像年轻人一样勇敢;炎热国家的人民像老头子一样怯弱。这话虽不够准确,民族性和气候的确很有关系。江南水乡人多文质彬彬,北方人豪迈粗犷。日本多火山地震,人民的脾气如火山地震暴烈无常。他们凶猛残忍而不讲信义。
正因为这样,如果我们不及时征服它,迟早会被它征服。
你不觉得他们太不自量力吗?弹丸小国,能有多大能耐?
我坚持我的看法。
写几个字。
剑殇写了四个俊拔大字。
我说:无限帝国,真好。
剑殇郑重说,帝国不但要继承大元帝国的版图,还要征服全世界,她才能永葆和平、安全和商业的繁荣。您必须领导我们完成这个神圣的任务。
我拿来酒具与剑殇碰杯。
他说:为大日本万岁而干杯。
我补充说:是日本省。
突然我停住了。我看剑殇眼睛,看到我和他,他就在我后面。他的形象时而模糊时而清楚。他诡秘的笑,随他的走而消失。我再也撑不住,像垮了似的哭泣,怎么会…………怎么会………………
城防军和卫队包围皇宫,我只身去见瑾儿。
她穿着姑姑平常穿的衣服,更像姑姑。她端坐榻上,问:知道朕为什么坚持到现在?
我知道。你晓得我知道这个秘密。
什么秘密?老实说,一直到现在,朕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朕什么都做不了。
你是姑姑的女儿。
她奇怪地问:原因?
你和姑姑很像。
笑话,朕是她的灵童。就这些?
当然不是。你和姑姑、剑隐士、张协的手腕上都有蝶形烙记,我怀疑是家族的标志。更重要的是,姑姑脸上有不易察觉的蝴蝶斑,生了女孩的母亲通常长这种斑。
多么精巧的构思呀。可朕告诉你,朕是灵童,是天之娇子。朕有最高贵的血统,有足够的资格。
要么把圣母请来,我想她知道真相。你不敢吗?你怕被拆穿。
不。她命人叫来婆婆。
我的心狂跳不已,努力平静说:婆婆,关于陛下的身世,您一定知道吧。
瑾儿说:婆婆,你告诉他,朕是神,天生的教主和皇帝。
终于有人质疑了,一定要我说真话?
一定!
婆婆温和地说:如果让我说实话,孩子,我得告诉你,你是一个凡人。
你骗我?
不,千真万确。
你就骗了朕二十年。
我不能继续沉默,我是快要死的人了。我遵照先教主的意思,把这天大的秘密告诉你们两个。
请详细地说,因为我也不清楚。
婆婆娓娓而谈:
我出生富贵之家,世代官宦。父家、夫家都是东林党人,与当时名士杨涟、周顺昌交往密切。我也受过较高的教育。
后来,魏忠贤大肆捕杀东林党,父家夫家先后罹难。我幸运的的带我惟一的儿子逃出灭族之祸,流浪于村落。我以为这一辈子就要在穷乡僻壤度过了。
我给一家财主做洗衣工,收入微薄,而且很苦,常常夜半时候就起来工作。
有一次,我洗得好好的,大概劳累的缘故,不知不觉睡着。我似梦非梦看到我丈夫,他说,今晚你要遇贵人。
忽然“砰”的一声把我惊醒,狗乱叫,阴风乍起。我以为撞鬼了,想跑,动不了。我不敢出声,听水里的动静。
也许是人。鬼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响静。
我轻轻喊:是人吗?
拍水声有节奏的向我靠近。
我“哇”地尖叫,一只湿漉漉的手抓住我的脚踝。
然后是个断断续续的女人声音:救我………………
是人。
我浑身长满劲把她背回去。我想我丈夫的托梦,我有个坚定的念头,这个女人是我们家族的救星。
我叫七岁儿子照顾她,我还得洗衣糊口,不得不分出时间照顾她。她求我收留她却不告诉我任何关于她的事。
有一点不言而喻,她小腹隆起,凭女人的直觉,她怀孕了。
平常有邻居串门,自然知道我家多个姑娘,也略略晓得她怀有身孕。我说她是我的亲戚,随丈夫逃难来我这落脚,而他男人途中死了。
这便打消大家的疑云,但像故事似的在村了传开。姑娘表面没多大反应,时常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可我心里总不塌实。
姑娘的肚子挺得很大,实在不能走动,我就叫她做些针线活,她居然不会。纵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应学女工做出嫁的衬托。
她分娩前后一直是我帮她洗衣服,我发觉她内衣上绣有一只大大的凤凰。我想她是皇室中人,至少是贵人,我们家有救了。
她分娩是时候,一直叫唤“咯、咯、咯……………”我以为是叹腔,想不到是她男人的名字。
她生个女孩叫张瑾。孩子生好后,她给孩子喂了十几天的奶,然后告别。她嘱咐我把她女儿照顾好,她会回来报答我并带走她女儿。
我把她女儿当自己亲生的。儿子也喜欢这个妹妹,她喊我妈妈。多一张嘴吃饭,加重我的负担,但也多了几分欢乐。邻居不时的接济我们。大家把那姑娘当落魄女子,十分同情。有时我就琢磨,孩子的父亲是谁呢?
一年多的日子过去了,瑾儿可以走路。
一天深夜,有人敲门。我隔门问:你是谁?
没有回应。
我又问一遍。
大姐,是我呀。
我听得这亲切的声音,是那姑娘。于是放心开门,接着一伙强盗闯入,最后才是姑娘现身。
她还是穿那时的衣服,可我的感觉很陌生。她不在落魄,她忘记是我救了她。她的态度很傲慢。
她要她的孩子,我说孩子早睡了,别把她吵醒。
她说:我很急。你别和我纠缠。
她的手下也凶巴巴瞪我。
我去里屋轻轻抱孩子,儿子睡得沉,我怕出意外,用被子把他遮严。我想可能我最后一眼看我儿子了。
姑娘接过孩子,露出慈祥的笑,然后抱她走了。她的手下拔刀子逼我,我大气不敢喘,我想我完了。这女的够狠,我当初不该救她,也怪夫君托个噩梦,接我下地狱。可怜儿子从此无依无靠了。
一声孩子的啼哭,我们都吓一跳,是瑾儿的哭声。
我说:孩子哭了,她只认我,我要带孩子。于是不紧不慢的走出去。那刻我闭着眼睛横着心,那家伙随时都能给我一刀。
碰巧姑娘也在找我,她尴尬的笑,说:孩子认生呢,她要你。
我抱紧孩子就像攥着一只护身符。
我坐在院子里带孩子,姑娘在一边看,不时问一些带孩子的窍门。
儿子大概闷热,朦胧出来。我说:你一边坐着,他就端个板凳坐,很规矩。
姑娘见了又笑一下。
直到天明时分,我的胳膊都酸了。院子里又来几个男人,其中一个说:好了。
姑娘说:我们走。你们母子也得去。
出去时,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怎么啦?通常这个时候,总有个老头子提个鸟笼过路。而财主家的仆人早送要洗的衣服了。
随后我跟他们去南京,他们有座大宅子。姑娘说:我把宅子给你,你照顾瑾儿,别的事不用管,只吩咐下人。你儿子是可塑之才,把他交给我,我保管他飞黄腾达。
我怕她起坏心。
她说:要杀你儿子我早就动手了,不必找幌子。再说,这对我可没好处。
的确,我们处于任人宰割的地步。她是贵族,我儿子在她的照应下必能有番作为,也有希望为夫父两家平反昭雪。
我叫来儿子,告诉他,征询他的意见。
他其实不懂,只是听我说能为族人报仇,他就答应了。
而我还不知道姑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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