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情史》第48章


使节团中有三井家族的财阀,致力日本经济的发展,希望贵国商团关照提携,日本愿成为大亚最忠诚的盟友。
但是,有件事伤害亚日友好人民的感情。日本高级政要公然参拜供有战犯的神社。在朝野中引起轩然大波。
我代表中国给德川将军致信:
那年,你们对朝鲜、中国发难(一五九二、九七年丰臣秀吉两次侵朝),制造无数悲剧,生灵涂炭,经济萧条,伤害三国人民感情。你说日本人民向来爱好和平。是吗?是的,我承认。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呢?你们为自己的利益不顾本国人民的死活,欺骗利用他们充当战争的炮灰。
我们战争的对象只是少数好战的武人,这些人用人民当挡箭牌,多么可耻,多么邪恶。可怜的是,很多人在高呼大日本帝国万岁时,口口声声为亚洲人民摆脱殖民统治和谋求福利而“合法杀戮”时,竟不知道自己就是刽子手——而且是被利用的屠刀——至死不渝。
那年的伤痛至今还使许多幸存者历历在目感触惊心。请问战争的发动者,他们得到了什么?
丰臣秀吉已是作古。你是战争的受益者,正是它结束丰臣秀吉的时代。而今,我不愿看到,德川的统治重蹈覆辙。
针对贵国少数好战派分子参拜神社,企图为复仇主义招魂,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惊呼:战犯幽灵在亚洲上空徘徊。穿越几十年的光阴复活,把一个又一个善良的人揪住,投入地狱。我们知道谁暗中支持这股不和谐的势力。我不得不对你发出严重抗议甚至警告:别把人民推进深渊。政客的每一步不论多凶险于自己却是安全的,只有低级士兵和平民死路一条。
第三卷 第四十四章:大清铁蹄
亚方尊重将军阁下的建议承认您的地位,早已终止支持丰臣秀吉余党的一切活动,在国境内取缔他们的组织。对于你关于军方文件的指责我不知如何答复。实际上,这些词汇是贵国学者发明的。我不过仰慕贵国文化,稍加借用。贵国某些名望甚高,学识渊博的学者传授历史,把“侵入”改为“进入”,诸如次类的谬论。企图掩盖侵略本质,他们修改史书,在历史面前却孱弱无力,危害极大。你们的孩子灌输此类意识的毒化,否认历史的程度和受害人维护历史的程度是一样的。他们认为我们所给予的惩罚不应该,于是反抗报复,战争又爆发了。许多年以后,战败的武士想着老师是话,他们为失败而羞耻,但不认为自己是罪人,直到死的那刻。
他们是工具,真正的罪人早以作古。
我必须说,战争本身是罪恶的,是全人类的悲剧,只是依据发动者的动机而划定正义与邪恶。你们政要口口声声为本国人民的安全和生存,战争使他们流血不止,境遇日下。而且,据我所知,导致他们贫困死亡的因素不正是你们腐败的政府吗?
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高举起和平大旗,惟恐世人不知。他们之所以高,是站在人民如山的尸骨上。那些未寒的尸骨呻吟着,阴魂不散,索取邪恶的魂灵。
我不愿,非常不愿看到,亚日两国再起硝烟。那时,我们的军队将长驱直入,亲自寻找祸首,还政天皇。我窃希望,消灭邪恶势力后,军队和平地走在江户的大道上,日本人民高呼日本万岁时,作为阶下囚的你会是何感想。
一切都是闹剧,我对瑾儿说,我了解日本的好战派,不要对他们抱有幻想。他们终身拿一把斧头,有时在你面前晃,有时藏在身后。和平,是的,和平,但必须处于他弱我强才行。否则,他们就会对我们张开血盆大嘴。我预言,日本一旦强大到吞并朝鲜,中国就岌岌可危。
不可能对日本有惩罚措施,因为清军行动了。
清军四十万向国境集结。
周洋说:清军还需一个月才能完成集结。主要是步兵,骑兵也有部分运动,但动向不明,大致分两路,一路是八旗军,一路是降清的汉营军。外务部正设法与清国交涉,不过两国交战在所难免。我们不要奢求和平解决事端,加紧备战才对。
瑾儿问:敌军统帅是谁?
叛徒吴三桂。
这划伤我的心,是对手了。
瑾儿说:通报下去,把他从教廷中除名。
我们该采取什么样的对策?
众大臣把目光聚在我身上。我知道谁说话更有分量。我说:国防大臣,你的高见?
周洋瞥看瑾儿。
瑾儿含蓄地点头。
周洋说:边防城市都在丘陵地区。当初全面收缩时,为抗拒敌人优势骑兵的冲击,建立丘陵防线。防线后面就是广大平原城市。我认为敌军急进,士气正盛,我们坚守不战,待他们士气衰竭,再速战速决。
瑾儿认可,又问:武器装备及军资粮秣如何?
战煊说:毛瑟枪一个月后可装备全军,火炮充足,至少支持六个月的大规模战争。
财政大臣表示:饷银不成问题。商团保证持续供应战争经费,赋税稳定。
农业大臣说:各地官仓满满的。
军队数量及潜力?
中央军名下二十万,地方军六十万,民兵团练十五万,军警及防暴武装亦有十万。全国最多再征兵七十万。超过这个数目,农商业就不能正常运行。
何兴问:是否组织雇佣军?
瑾儿说:不必了。朕宣布全国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封周洋大将军,统领全国军队,全权负责抗清要务。除直辖部外,其余各部均受其节制,不得抗命,东王督军。
我即要随军出征。含玉终未能结发——肯定是以后的事。彤彤执意要跟我去,我同意了。在妹妹看来,我是她唯一的安全屏障。我又担心她劫难后有精神上的后遗症,事事顺她心意。
我留下含玉,尽管我极可能回不来。面对千里海帆,我对她说:你得留在王府,你的身份和地位不言而喻。大家会对我一样的对待你、保护你。你的存在会安定人心。人民知道,东王的妻子在这里,东王爱他的妻子,不会舍弃陨星。
她竟没一丝争求,善解人意得过分,只问:如果你死了,希望我怎样?
陪我一起死,找到我的尸体,一起埋葬。
她半开玩笑地说:你舍得?
我极认真地说:我不舍得。我知道,让你一个活着或嫁给另一个人,你是不肯的。我们如此相爱,以至一方死了另一方就殉情。至少我这样做,你也一定。多余的假设就只是废话。
与其这样,不妨我们一块去,随时准备死。万一那天你真死了,我可找不到你尸首。
我一个人去,一起活着的可能性就大一点。一百万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里必定有一具是我的。你认得出我戴的玉佩。
我揽她入怀,她痴痴地说:何必如此伤怀,你要回来,回来……………
鸣炮,出发。
我登上船,看黑雪滩的驻军。
彤彤不停的碰我胳膊,说:回头看看含玉吧。
我没有。普通分别而已。可即使这样的作别,情侣总有顾盼回首的举动。
上岸,周洋检阅各地军队,选拔十多位将军和一名副帅,组成统帅营,奔赴丘陵防线。
三月十三日,清先头部队猛攻洛平,破,不敢孤军深入,弃城。城内居民原有五万户,屠城后不足一万。
统帅营大骇,命先锋部队不带粮锱,急行军赴洛平。
我对周洋说:我带兵去洛平。他同意。
在他和他的副帅间我是多余的人,他也能觉察我注意到他们非同寻常的关系,我的离开对三个人都有好处。甚至彤彤也带猜测的语气说:哥,你不知道,大将军和副帅有不洁的关系。
我说:你知道就够了,别透露给别人。
她喃喃说:可怜的姐姐。
洛平城。
城里一片萧凉破败,断壁残垣,哭声震天。
侍卫官说:民众复仇情绪很重,要求我们迅速出击。
粮仓?
焚毁了。
我们不能打,打也打不过,现在修复城池,加固防御工事。
夜。我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下边营寨连片。跃舞的营火叫人心惊胆战。风凄凉地从耳畔成片状划过,吹得星宇若隐若现。只有明月长空,依旧笑清风。广袤的银河成一抹横断星际,河里星星闪烁光芒。遥不可及的天边我看到夜的帷幕,随风成排徐徐荡漾。
拿箭。
向宽大的帷幕射,破个小口,容我的视野飞入。我看到更广阔的天地,天上是成群飞舞的凤凰,神灵在云上散步。人间有黄色的柔光衬托安详的气氛。有孩子的欢笑,围住白发苍苍长须及地的老人听故事。少年嬉戏,情侣窃窃私语。
接着是只巨大的凤凰,含玉坐其上。她向我伸手,掌心向上,然后驱动手指,温柔地说:你来……………
我想:我死后就和含玉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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