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不可及》第60章


警方拘留我,但你找不到证据是我逼死他的,我为什么要张宏达死?我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们有理由重新调查东山弃尸案而已。”
夏实说:“或许是为了爱惜你的羽毛。”
“可笑,那现在你也真没更有力的证据,我为什么要承认?”许伽子挑眉。
夏实陷入沉默,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实在让他久无眉目。
许伽子把垂眸道:“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就是谎报警,若夏警官觉得把我也送进监狱那才是公义所在,我肯定会努力抗争到底。”
“没必要带情绪,我从来都会按照程序来办事。”夏实微笑。
“在你调来之前,刘巍是最有希望升队长的,但你比他年轻、比他能干,他家里又需要钱,所以放弃这个职业去做生意,并非因我收买,而是他自己想退了。”许伽子说:“我没有给过刘巍好处,沈牧就更没有,唯一答应给张宏达家人的酬劳也被你们拦截住了,事实就是这样而已。”
审讯室外还有不少同事监听着,涉及到职位调升,导致夏实抱着手无奈瞧她,少有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
许伽子被莫名其妙拘留了十天,这也算是能叫秦家集团内外喜闻乐见的新闻了。
可惜她到时间就被齐磊接出来,并没有因此而少块肉,该横着走并不会收敛半分。
面对这个命途多舛的家庭,齐磊要多头痛有多头痛,开着车说:“许姐,回家休息吧,岳坤正在帮你处理乐团的事,马上就来找你。”
“张宏达女儿和老婆呢?”许伽子眼露怒意。
“在家呢吧,手术恢复得不错,已经正常上学上班了。”齐磊回答:“之前沈牧还托我探望过。”
许伽子说:“带我去见见,我倒想瞧瞧那女人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莫名其妙咬我一口。”
齐磊劝阻:“好不容易出来,还是别再惹麻烦的好。”
“我有分寸。”许伽子说:“但这件事必须在秦深回来之前处理好,我不想让他再跟着不得安宁。”
第55章 手术
对母亲之事全然不知的秦深很轻松地度过了个梦寐以求的蜜月,他和沈牧在欧洲搭着火车走走逛逛,沿途路过许多国家。
或许爱情不该有任何理所当然的样子,但这种阳光下没有负担的生活,的的确确是两个人最期待却总也没机会得到的幸福。
虽然腿伤导致行动不便,不过沈牧却是前所未有的开心,原本就俊朗的脸庞更是蒙了层光。
临回家之前,他终于在伦敦的旅店码好各式礼物,然后便坐在地毯上整理沿路得到的纪念品,垂着眼睛认真的模样惹得小幸运好奇地扑上去围观。
沈牧伸手搂住金毛:“你也算是达到狗生巅峰了,走南闯北啊。”
小幸运得意洋洋地汪汪了几声。
“真的不留下来疗养段时间吗?”秦深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习惯性地搂着沈牧坐下:“反正离做手术还有段日子。”
“好啊,你一个人回去工作,不想我的话我也不在意。”沈牧把收纳袋小心地系好。
“……嗯……再想想吧。”秦深瞬间露出反悔模样。
沈牧笑着侧头瞧他:“收收心吧,总这样懒散下去会失去斗志的。”
“哎,做老师家属就是天天挨训,你说奇不奇怪,我妈这么多天都不接我电话,老是短信敷衍我。”秦深拿出手机挑眉:“参加婚礼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难道又对我不满意?”
沈牧把箱子盖上:“怎么可能,你妈把你当命一样,可能是特别忙吧。”
“不管了,等回去再看她。”秦深将手机丢在旁边,顺势把沈牧扑倒在地毯上:“现在还是我们的时间。”
“停!”沈牧立刻挡住嘴巴,无奈地蹙着眉说:“别闹了,衣服还没收拾完,你想明早赶不上飞机吗?”
“一会儿我来收拾。”秦深保证。
“信得过才有鬼。”沈牧挣扎着试图躲开,却被秦深掀开体恤吻上胸前。
幸好没被拴着的小幸运忽然扑过来救驾,才让他有机会坐起来挪到一边:“精力这么旺盛就去遛遛狗吧。”
秦深叫活泼的狗闹得没办法,只得不停教训着牵着金毛出门了。
沈牧笑笑,读到刚收到的弟弟短信:“哥,明天一路顺风啊,回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其实亲自把这小子养大,沈牧已经再熟悉他的喜怒哀乐不过,自然猜得到发生什么。
这样没什么不好吧?
就算父母的在天之灵会有些不放心,他也并不打算去干涉弟弟的自由。
在监狱里的时候,沈牧想明白了太多事,包括人活这辈子是否做到别人都要做的事并不重要,比如稳定、富足、结婚、生子……真正能称得上幸运的只有一件: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梦想或是感情都是如此。
沈歌觉得对的,就比其他任何法则都正确。
——
没有谁知道那日许伽子去找张宏达的老婆说了什么,但很快这个女人便找到新老公、带着女儿移居去了其他的城市。
所以即便后来回归的秦深,也是很迟才晓得妈妈曾被夏实抓去拘留,却并摸索不到任何其他更有用的信息。
担心当然也是担心的,只不过随之而来的手术挑战占据了他大部分的精力。
沈牧腿上当年被白锦帛毁掉的韧带也算是老伤了,能不能修复成功,就决定了以后他能不能继续自己最热衷的爱好,这当然让秦深格外挂怀,如果最后效果不理想,那两人又怎么可能真正忘记东山弃尸案的前后种种。
非常渴望抹去错误的痕迹,大概是基因中的本性。
尽管秦氏集团事物繁多,秦深还是一件件的放下,带着他到美国治疗。
在进入手术室之前,沈牧躺在移动病床笑说:“又不是动五脏六腑,你怎么吓的脸都白了?”
“废话,这是在你身上动刀啊。”秦深紧张地握住他的手,转而意识到自己不该扩散紧张情绪,便努力平静道:“没问题的,这个医生是最优秀的。”
“嗯。”沈牧依然弯着嘴角。
他的五官和很多年前相比变得很柔和、有隐隐透着疲惫后的安然。
大概是一路的辛苦无奈所致吧?
秦深俯身吻过他的额头,然后才目送沈牧进到手术室。
如果没有遇到自己,沈老师肯定一如最开始那样潇洒、阳光、矫健,或许还要因各种户外极限添几道伤疤。
然而那肯定是另外一个平行宇宙的事情了。
“没事的,关于他你总是特别精神紧张。”许伽子在旁边扶住儿子。
秦深回神,扶着她坐下道:“当然,因为我爱他。”
“一切都会好的。”许伽子握住他的手,嘴角笑意平静:“我们已经成为有力量的人,和过去不同了,任何坎坷苦难再想打扰眼前的生活,可都没那么容易。”
“妈,张宏达前妻是你花钱送走的吗?大家都这样说。”秦深忍不住开口:“你不会真的为了让我翻案,而买了条人命吧?”
“你觉得呢?”许伽子问。
秦深认真地凝望母亲:“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女的在张宏达出狱之前就有新欢了,张宏达接了我这个任务,酬劳丰厚女儿的病当然有的救,但他消失对那女人才最理想。”许伽子冷声说。
“所以,往里送刀片的是她、却让张宏达误以为是你?”秦深反问。
“我是这么推断的,之前也找过那质问,她自己跑路也多半是心虚吧。”许伽子面不改色,然后微笑:“好了,别说这个了,你先去病房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东西,照顾伤患可不简单。”
“好。”秦深起身离去。
关于母亲的话,究竟信不信只有他自己知道。
并不是每件事都需有真实的答案,至少这件事对于秦深而言,的确是再也不提起的好。
——
奢华的别墅内窗明几净,秦夜舟拿着电脑认真商务方案,又恢复了曾经的模样。
袁瑞从厨房端着咖啡出来给他:“别太累。”
秦夜舟说:“没想到秦深还真舍得,就这么去美国了,听说他准备移民。”
“大概集团对他来说本就是身外之物吧,秦晋到死前也没说过相信他,估计这公司秦深也像看。”袁瑞道:“随他便吧,那人的趣向本来也不在于驰骋商业圈,老板还是把自己改做好的事情搞定。”
秦夜舟颔首,继续聚精会神地。
袁瑞瞧了瞧他,忍不住道:“这会从乡下回来,老板变了挺多。”
秦夜舟说:“哪里变了?”
袁瑞道:“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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