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狐记》第25章


眼,露出微笑的嘴角上有两个小梨涡。
丽清注视着关上的房门,心中的思绪更加混乱。她该怎么办?当她听见少儒用酒麻痹自己时,心头竟然紊乱到难以自己,难道对他还旧情难忘?她习惯性的摸腰际的垂饰,但没摸到少儒的玉佩。是啊!主人都已经把玉佩收回了,她的暗恋也该结束了。
“况且,我已经把袖子给断了。”丽清喃哺道,企图说服自己。
“断了又如何?袖子断了不会再接起来吗?笨娃儿。”出声的老人推开房门,一脚跨进丽清的房间,后头还跟着一大票人。
“太平爷爷。”丽清惊讶的坐起,就要下床迎接进门的老人。
“身子还没好就给我躺着别动,爷爷不用你招呼。”长胡须的老人眼露精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您怎么这么晚才到?怎么没跟袭人哥一道来?”丽清连忙拉着眼前的老人,殷切的问道。
“袭人那小子不过在几天前才赶到京城来。我可不同,我边走边抢边玩,好不快活。”老人的语气不屑。丽清闻言挑
“袭人哥没跟你们一道来?为什么?”他的信中明明写着要同大家一块到。
“因为女人。”在“太平”身后那一票男人异口同声喊道。
“女……人?”寨里就丽清这么一个女性,哪来的女人?她瞪大了眼。
“是……其他山寨的女人?”她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不是。是大当家抢来的女人。”逸亭钻出围观的人圆圈,自告奋勇的向丽清报告。
“抢?!”丽清不禁大叫。袭人哥从不抢女人,他抢钱、抢车、抢马,就是不抢人,特别是女人。
“这就是他为什么晚到的原因。他为了那个女人,连对你的承诺都差点忘了。每日盯着她怕她跑了不说,连秋飞也得被迫留在寨里看守她。”太平长老哼道,不知道是否失望大过于轻蔑。
“太平长老。你也别怪大当家,那个女人长得那么美,若不是大当家已摆明态度她是他的女人,寨里的兄弟不为她打得你死我活才怪!”寨里最花心的思珞开口笑道。
“是嘛!是嘛!”一票男人笑得乱没水准。
“那女人真有那么美?她叫什么名字?”丽清心中有股酸意,就好像是长久以来在兄弟们心中的女王地位被人取代,颇不是滋味。
“没你那么美啦!”逸亭连忙保证。“那女人好像叫钱雅蓉。还是思珞用美男计才从那女人的丫环口中套出来的。”
“钱雅蓉?”那不正是京城第一美人吗?她好端端的跑去益州做什么?“钱家庄”的势力不小,就连“抡庄”也要礼让三分,袭人哥这回可真是抢了个大麻烦。
“就是她,大当家——”
“统统给我闭嘴!”袭人脸色阴沉,带着骇人的气势而来。每一个见着他的山寨弟兄莫不噤若寒蝉,四处窜逃,只有太平长老不怕死还留在丽清房里跷二郎腿,一脸的兴味盎然。
“袭人哥,你真的抢了钱雅蓉?”丽清脸色苍自的问道。
“那又怎样?”袭人褪去狂轰气势,平静的看着她。
“我劝你快放了她,钱家庄不好惹。”就她所知,钱老爷为人奸险,却又八面玲珑,要集结兵力攻上“清灵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就好惹?”袭人闻言脸色一沉。
“她家是地方富豪,跟朝廷的势利人士交情又好,倘若她爹卯起来攻打清灵寨,山寨会完蛋的。”丽清紧张的看着袭人一脸坚决,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此番袭人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钱雅蓉,否则也不会破例抢女人。唉!
“你就别再浪费口水劝他了,丫头。他对那女人着迷得很,哪听得下你的忠言?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没错,你管好你自个儿的事最重要。”袭人丢下这句气话,转身跨出丽清的房间。
“袭人哥这回是玩真的。”丽清叹口气,又躺回床上。
“假得了吗?他看守那女人的程度已到了发神经的地步。只要是敢接近她的弟兄,没有一个不是落得苦哈哈的下场,其中秋飞最惨了。”太平长老忿忿不平的说。
“秋飞哥怎么啦?”她可以想像好好先生的秋飞哥,被袭人哥“回报”的模样。
“他奉令看守她,又不敢接近她半步,就怕被袭人海扁。唉!”可怜的秋飞,谁教他没事捞个“山贼中之君子”的鬼名号。就因为这封号,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苦差事才会落到他身上。
“别管他们了。”太平长老随意的挥手,由腰间暗袋掏出一个漂亮的手镯。
“哪!这是太平爷爷抢来送你的,跟你随身带着的玉佩很相配。”他边说边将镯子塞进她的手里。
“可是……玉佩已经没有了。”丽清瞪着手中的镯子,苦涩的回答。
“没有了可以再要回来,就如同袖子断了可以再接回来一样,聪明如你会不懂吗?”太平长老意味深长的劝她。
“我……”
“真心爱一个人不容易,尤其是同你一般的十年爱恋。不要让自尊心毁掉你一生的幸福,傻瓜有一个就够了。”太平长老眨眨眼,似乎在告诉丽清,他人虽老且不在她身边,可是所有发生过的事都一清二楚,也知道她爱上的是一个傻子。
“太平爷爷……”丽清感动的抱着坐在床边的他。在她的生命里,有许多帮助她的人、真心关爱她的人,她是多么幸福啊!她决定自己不要让这些关心她的人失望,明天就回“成王府”。突然间,她好想看到少儒,看他那双猫一样的眼睛,和他那颗高傲却脆弱的心。
“丽清姊!”语兰狂喜的搂住丽清又跳又叫,她的劝导还真的有用。
“少儒——”丽清不太好意思一下子切入主题,怕让语兰看笑话。幸好语兰看出她的心思。
“猫眼狐狸人现在在房间里,在客房。”语兰递给丽清.个无奈的眼神。
“为何在客房?”难道是他不屑住自己用过的房间?
“听雨居都让他给砸烂了,他不睡客房睡哪儿?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会砸东西的人。”就连少允也跟他没得比。
“少儒会砸东西?”令人吃惊的事情一桩接一桩,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岂止砸,爹和娘早跑到梁州的别馆避难去了,他们怕有一天连他们住的地方也会遭殃,提早开溜。”丽清姊再不回来,整座王府迟早要毁在少儒的手里。
“这么严重?”丽清难以置信的看着语兰,她是不是说得太夸张?
“你不相信我?那你自个儿看!”语兰半是说笑、半是生气的将丽清拖到客房的门口。
“哪!你的丈夫交给你罗。”语兰轻轻的推了正在犹豫的丽清一把。丽清被这个突来的力道给推近一小步,手碰触到门而打开一条细缝,自房里迎面扑来的浓重酒气,教丽清不由得皱眉。
“我没说谎吧?他的确喝得离谱。”语兰鼓励丽清。“欢迎回家,丽清姊。”语兰送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
家!这个普通的字眼深深的触动丽清的心。自她八岁开始,就离这个字好远。她曾有个家,却在十年前的大屠杀中消失。“清灵寨”虽然算是个家,但在她心中,却始终忘不了京城的一切——春天的花香、夏天的绿叶、秋日的枫红及冬夜的飘雪。最重要的是,少儒在这儿,在京城的“成王府”。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一直将。成王府”当作自己的家,或梦想它是自己的家,不为别的,只为了少儒。
而令这个梦想即将实现,只要能收服房里的狐狸。
“丽清姊,去吧!”语兰俏皮的丢下这句话,随即高兴的跑回“厉风阁”去跟少允报告这个好消息。
丽清深吸一口气,坚决的推开房门。房内的景象让她吓了一大跳,好一会儿无法移动。那……那是少儒吗?那个全身脏透、油头垢面,至少三天没洗澡的邋遢男子真的是他吗?他的眼睛因睡眠不足而发红,下巴的胡渣至少有十天未曾理会它。他的身子摇摇晃晃。眼睛因突来的光线而眯起;最恐怖的是那些占满房间的酒瓮,少说也有几十个,他究竟是怎么喝的?他不知道这么胡乱喝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是谁?”少儒连忙举手遮住刺眼的光线。“混帐!我不是……说过……谁也……不许……打扰……我……”
丽清连忙飞身扶住快要倒下的少儒,抬起他的脸。“你振作点。”
“丽清?”少儒努力眨眼,想要看清来人的脸,却只得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这声音分明是她的。
“是我。”丽清轻触少儒的下颚。她还是头一次看见少儒长胡渣的模样,有点刺人,但触感很好。
少儒终于适应房里的亮度,他不敢相信韵看着丽清。随即用力甩甩头,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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