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独角戏》第23章


“我对她不存半点遐想,君子不夺人所好,她该是屠仲麒的。”所谓的“不夺人所好”是指他对那样东西不感兴趣,若他想要,哪管得了小人、君子之别,照样先抢过来再说。
“是吗?”朱丹毓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屠仲麒若守得住佳人,就不叫屠仲麒了。
“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他懒得与她再为个不相干之人争论。
朱丹毓哼了哼,满腔不悦地横躺在沙发上。
古苍铎突的走到她身畔蹲下来,情深意浓地握住她的小手。为此,她的心漏跳了好多拍,既欢喜又惶恐地盯着古苍铎着,心底有股期盼,或许能由他嘴中听到她想听的话。而她想听什么话?……总而言之,等他说出来,她就知道了。
最后,朱丹毓终于率先打破沉默,羞红着脸说:“你要干什么?”古苍铎轻抚着她的发丝,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我想……等一下趁机离开。”霎时,整个脑袋轰地一声,震得她几乎控制不住狂跳的心;谁知接下来的话却是说要离开,马上又将她打回十八层地狱。她愣愣的独自品尝游览天堂与地狱的感觉,这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择其一,不管是天堂或地狱都行,不愿在短短三秒间历经狂喜与狂悲。
可恶!这是什么世界?他连说句简单的话都要诳她,为何不一口气将话说完,偏偏要停顿那么一下下,可知她的心为此悬荡、激狂、期待?哀怨的望了监视器一眼,全都是它的错。古苍铎若非要表演给该死的监视者看,也不会慷慨对她施予柔情,而她就不会表错情、会错意了,所以她将一切过错都推到那台无辜的监视器上。
“你听清楚了吗?”古苍铎怀疑地问道。她为何一脸拙样?要离开了,她不是该很高兴的吗?
“有,非常、非常之清楚。”她恨得咬牙切齿。
“很好。待会儿你千万别睡着了。”他轻拍她的脸颊,当然这也是做戏给监视器看的。
哼!既然他爱表演,不如来个劲爆的。朱丹毓藕臂揽住他的颈项,用力将他往前一带,朱唇准确无误的点住他的唇。
她突来的献吻让古苍铎愣了一下,随即掌拄全局,唇边勾起奇+shu网收集整理一抹邪笑,热烈加深这个吻,不让她牵着鼻子走。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原是充满算计的吻,经古苍铎掌控后,变得热情、缠绵,他们愈吻愈热烈,欲望之火冉冉上升,足以将两人的理智焚毁,饥渴的大掌抚上她柔软的妖躯,她吐气如兰,任由他炙热灼人的薄唇啃食她细嫩的肌肤。
置身于激情的漩涡中,朱丹毓早昏了头分不清东北西南,亦想不起当初她要的只是轻轻一吻,并未想要发展到如此深入。
厚实的大掌抚过她每一寸肌肤,她立即敏感的泛起鸡皮疙瘩,使得初尝情爱的她禁不住轻轻呻吟出声。’
她的娇吟及时唤回古苍铎的理智,他极力克制兴致高昂的下半身,奋力由她的胸脯中抬首,瞧见她受情欲影响的娇颜,蓦地看痴了。此时的她显现了出乎意外的美,宛若伊甸园中吃了苹果的夏娃,亟欲引诱亚当。
不行!他不能仗着丰富的经验引诱她偷尝禁果。发挥出高超的自制力,拉拢早被他拉至胸部下方的衣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盯着她诱人的娇躯看。
“怎么了?”得不到舒解的炙热焚烧着她的身躯,朱丹毓半眯着眼不解他为何突然停下来。
“我们不能上演活色生香的春宫片供人免费观赏。”古苍铎一边说一边帮她理顺被弄乱的发丝。
“啊!”及时停下到口的惊呼。天啊!她忘了!
她本意不在此,不过是想戏弄一下以报复他。但这跟她想要的结果相差十万八千里,还差点跟他办起事来。
好险!好险!她拍胸庆幸着没有铸下大错,赶忙低头看看有无服装不整。嗯,衣服全乖乖的待在原处没有乱跑……不,正确的说法是古苍锋让它们乱跑后又让它们重新归队。
古苍铎亦垂首整理服装,藉此避免流露出死盯着她的娇颜看的蠢相。天晓得今日的地就像个思春小子,顾不得时间、场合,冲动的想吃下她,还好最终没依下半身的反应冲动行事,不然事后便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有关他的行为。
“嗯……咳,我想……我想这件事……你我都有责任……不如我们……我们就当作没发生过……不要再提起。”支支吾吾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她的脸已红似玫瑰。
“不行。”古苍铎想都没想立刻否决她的决定。
“为何不行?”甩下羞怯,朱丹毓怒目相向,他该不会卑劣到想时时刻刻提醒她有关刚才的事吧?
“当作没发生过是逃避责任的行为,你甭要我当个缩头乌龟。”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焉能当狗熊?
“喂!你搞清楚,我们又没有做爱,哪来的责任让你负?拜托,千万别告诉我接吻会怀孕这—套谬论。”奇怪了,皇帝不急倒急死太监,她既没怀孕也没失去贞操,他干嘛急着负责任?简直是脑筋有问题。
“接吻当然不会怀孕,况且我言下之意并非要对你负责任……不对,不对,我是说我不想逃避现实,事情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何必当作无事?”他的脑袋都被她弄胡涂了,说到最后,自个儿也理不清到底需不需要负责任?
“好好好,你说的全是真理,要负责任、要面对现实皆由你决定,OK?”朱丹毓的头也昏了,她不懂他们为何要为这点小事争论个半天?莫非是吃饱太闲,随便找话题吵好打发时间?
“很好,我的年纪比你大,当然是由我全权决定。”古苍铎满意的颔首,倒也没仔细去想接下来要怎么负责的问题。
“哎呀!目前我们最该重视的是大事,而不是这等小事。”朱丹毓怕他再跟她“灰煞煞”,赶忙岔开话题,转移到今夜的大事上头。
“放心,时候到了我自然会通知你,不会独自落跑。”他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无论他们的关系是主雇或是陌生人,既然遭遇相同,他自是不会抛下她,让她人单势孤地面对洪水猛兽,况且事情全因他而起,他理当护她周全。
“我在想有没有什么是我需要先必须知晓且做好准备的。”例如她可以引开监视者的注意力,办别的事她可能办不好,但要她办这事倒是信心十足,刚才的事让她看清古苍铎的为人,他绝对不会有那种见死不救的小人行径。
“但他们要的那幅‘松柏长青’图呢!”她忽然问道。
“我不想帮他们画。”
“所以就暂且委屈大师充当助手,我来完成吧!”她咯咯直笑,俏皮地眨眨眼。
“欢迎。”他像是餐厅里带路的侍者请她上坐,两人的身分登时对调,朱丹毓成了大画家,而古苍铎则沦为书僮。
古苍铎熟练的为她研墨,递上山马笔,朱丹毓架势十足地接过画笔沾满墨汁,大笔快速挥动两三下,一幅由朱丹毓掌笔的“松柏长青”图立即出炉。
她的画和小学一年级的学生拥有相同的水平,书得十分简洁,左一棵松树、右一棵柏树,两树之间夹个大鬼脸,存心要万家父子见着后气得血管爆破。
“如何?,挺不赖的吧?”她沾沾自喜,拿高大作欣赏。
“嗯,是不错。”与小学一年级学生相比颇具冠军相。他在心里加上一句。
“呵呵呵,可惜我看不见万家父子看到画的表情。”脑海中自动演练万家父子可能出现的各种表情、动作,真是精采无比。
“你的挑衅相信必定在他们的人生路途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试问有谁会忘得了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戏耍一事?
“太好了,着他们往后还敢不敢随便抓人,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如果她有能耐的话,肯定将万家闹个天翻地覆,哪只会以一幅画来戏弄万家父子?真恨她能力不足。
“是上床的时候了。”古苍铎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该是养精蓄锐的时候了。
“嗯。”朱丹毓会意地颔首,没有抗拒地与古苍铎在床上躺平,静待逃亡的最佳时刻到来临。
第九章
夜阑人静,骨董时钟的指针停在一点的地方,古苍铎轻推了下身边已睡着的朱丹毓,唉!她终究还是睡着了,亏他事前再三提醒,罢了!早读习惯她“两光”的个性。
朱丹毓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纳闷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她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
古苍铎趁监视器移动到别的地方时,将枕头塞进棉被中代替他和朱丹毓,他自信在黑暗中拥有红外线装置的监视器瞧不出端倪来。在监视器的电眼要回转到床上时,他拉着朱丹毓的手快速奔至墙边死角,让监视器看不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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