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让!》第10章


“哦。”其实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绝没有反驳或拒绝的意思会在她的、心头出、现。、
“城主,昭和太子请您去。”
掠影总是像夏凭阑形影不离的影子一样,出现在他左右。
安雪璃忍不住拽了一下夏凭阑的袖子。
他刚要起身又站住了,笑道:“怎么?舍不得我离开?我去一下就会回来了。”
她放开了手,在他抽身离开的那一瞬,、心好像也随着被抽空了。
不是舍不得他离开,而是怕看到他和掠影走在一起的样子。
虽然夏凭阑曾告诉她说,掠影另有所爱要她释怀,但是今天昭和高深莫测的一席话,一议她那些怀疑又变成乌云堆积起来。
到底丈夫和昭和之问有着怎样奇怪的关系?掠影对他……是否有着不一样的情情愫?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婚姻,到底能不能像她预想的那样一帆风顺呢?
夏凭阑冷冷地看着站在正堂中摆弄着花瓶的昭和。
“你今天对她说了些什么?”
“无非就是闲聊喽,还能有什么?”昭和嘻嘻笑道:“我很好奇这个女人有哪里吸引了你,让你居然破天荒地娶了她?你身边的掠影,宫里的昭阳,都对你一往情深,你却从来不假辞色,难道就因为她是安逸山的女儿吗?”
“你以为我会在乎飞龙堡?”夏凭阑冷笑一声,丢给他一件东西。
昭和将其握在手中后才看清楚,便惊喜地叫道:“肓王的调兵虎符?你怎么到手的?”
“上个月从帝王府里拿到的。”夏凭阑脸上冷冷的傲然与刚才在安雪璃面前的温柔已截然不同。“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方用王已经死了。”
“死了?”昭和又跳了起来。“不可能啊,我出京前还得到消息说,这家伙还在招兵买马,预备下个月起兵叛乱呢!”
“那是小王爷做的事情,就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昭和兴奋于自己心头的一个祸患终于被除掉了,好奇地又问:“该不会是你杀了仓用王吧?”
“像他这样的人,杀他还嫌脏了我的手。是他好命,中风不治,在我赶去帝王府的前一天就咽气了。现在就剩下他儿子还在打着他的旗号造反,妄想螳臂挡车。”他哼了一声,“权力二字让人疯狂。
昭和带着几分调侃地问:“这话……你是在说他们还是在说自己?”
夏凭阑的黑眸精光闪烁,“你觉得呢?若我迷恋权力,你会如何?”
他忙摆手:“罢了罢了,我怕了你,若你迷峦权势,我肯定不会是你的对手。”
夏凭阑一低头,“你错了,我并非不喜欢权势,只是不喜欢朝廷那个地方。我的天下应在江湖之中。”
“为什么?”昭和追问,“难道你没听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即使是皇帝,也不可能随心所欲地做事,有些人明明该杀却偏要留,有些人明明该留却偏要杀。这种心思我懒得去想,在江湖之上我要谁死谁便不能活,要谁活谁便不能死。”
淡淡的话语,每个字却都让听者为之心惊。这样的霸道强势,无所顾忌,即使面前站着的人是未来的皇主,他都似乎毫不在乎。
昭和看着他,先是有些尴尬,然后还是展颜一笑。“你这脾气总是如此,若非你我关系是……真不知我将来是要杀你还是留你。”
夏凭阑眉梢动了动,看到他身旁的桌案上摆着一个长长的铁匣,眼光一跳,“这是……”
“打开看看?”昭和献宝似的将铁匣推到他面前。
修长的手指从黑色的长袖中伸出,触到铁匣上的机括,轻轻一碰,“咱”地盒盖弹开,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剑映入眼中。
夏凭阑双眸陡然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精光,抓起长剑,森冷的剑气如他的人一般有着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和威严。剑亦有生命,如人,剑亦如良友,择主而栖。
无论是他遇到这把剑,还是刺遇到他,彷佛是彼此等待了许久的恋人,兴奋莫名。
他屈指轻扣剑身,剑做长吟,幽沉如魔魅之音。于是他低低地笑了,笑声与剑声竟是难以言明的契合。
昭和看此情景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叹,“真不愧是兵器谱排名第一的未及剑,好似这剑就是为你而做。”
“是为我而生。”夏凭阑朗声大笑,手腕震动,剑如黑风倏然劈落,厚重的铁盒从中问处被一剑贯穿,拦腰斩断。
昭和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在自己面前试剑。“你的未及城有了它,可以算是名副其实了。”
将剑抱在怀中,夏凭阑又恢复了平静,淡冷的说:“谢了,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完转身就向外走。
昭和忙叫住他,“怎么?这就要走?”
“还有事吗?”夏凭阑站住,笑了笑,“忘记说了,问那个老头子好。”
夜色中,他的身影如无声的风,瞬问消失。昭和苦笑着喃喃自语,“敢将万乘之尊的皇上称作老头子,你果然是狂到骨头里了。”
掠影还站在大堂门外,躬身问道:“太子是否现在起驾回宫?”
“怎么?妳的主子嫌我烦了?”昭和走过她身边,伸手轻浮地划过她的脸颊,“智勇双全的掠影啊,妳应该是很喜欢妳的主人吧?为什么不当面表白给他听呢?现在眼巴巴地看着他另娶别人,会不会很、心痛?”
“太子的马车已经备好了。”掠影侧过身,避开他轻浮的挑逗。
昭和渐渐收起了玩笑的神情,露出威严冷峻的本来面目,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回京。”
千里奔波了一趟,送了剑,得了虎符,看到了新娘子,还搅乱了一池春水……谁说他这个太子无所见长、庸碌无为?
第五章
上扬山本来不过是一座并不算高的山峰,但是因为前任武林盟主安逸山指定这里为武林大会的召开之所,因此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迅速成了天下武林人士关注的地方。
武林大会,每两年举行一次,一般多是为了处理江湖上各门各派棘手的争端,或是共同商议如何联合起来反对某些反武林秩序的旁门左道。
今年的武林大会,因为恰逢安逸山身亡,群龙无首之时,所以无数人星夜兼程地赶往这里,为的都是一个目的……看看到底最终谁能当上新的武林盟主。
安雪璃并不知道这一切,她是唯一一个来参加这场大会却全无目的的人。
以前父亲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都不会带着她,所以来到这里的人几乎都不认得她。
她和夏凭阑初来时,偌大的小镇几乎住满了各种各样的江湖人士,还好夏凭阑早有准备,以重金包下了一家客栈。
站在客栈的阁楼上,望着楼下穿梭的人流,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出神很久了,身后的琵琶声一直清清淡淡地响着,没有问断。
“楼下有什么好看的,让妳看了这么久?夏凭阑的声音终于响起。
“相公,你也算是江湖人,是吗?”她悠然问道,“和我父亲一样。”
“妳看我像不像江湖人呢?”
“这几天我没有见你和任何的江湖人往来,但是你却千里迢迢特意赶来观看这场大会。”安雪璃转身凝视着他,“相公,你也想当武林盟主吗?”
琵琶声戛然而止,夏凭阑怀抱着琴的姿势未变,但是目光却清亮起来。“为何会这样想?”
“只是觉得你不像是专程来看热闹的人。”他朗声一笑,朝她招招手,“雪璃,过来。”
她依言走过去,被他一把搂住腰肢,她就这么站着,略略低头就能对视上他的眼,成亲前他的双眸总是让她惶惑不安,成亲后这双眼依然让她心旌动摇。
“妳不喜欢我做武林盟主吗?”他低声问。
“我父亲做了半辈子的武林盟主,他说过,武林盟主不是一个多了不起的招牌,而是要背负全武林的安危。我看着他为了这个责任,将自己的背脊一点点压弯,最终……我都没能和他见上最后一面。相公,我不希望你也走上这条路。”
夏凭阑的手指在她的下巴处轻轻揉拿着,似乎故意让指腹上的细茧刮疼她柔嫩的肌肤。
“雪璃,妳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不过有一点妳想错了,我不是妳父亲,武林对我来说的意义和他不一样。”
“也许它在你心中的意义不一样,但是对于我来说……江湖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随时可能会带走我最亲的人,所以,你可不可以……”她咬着唇,艰难地说着自己的请求。
夏凭阑搂在她腰肢上的手一紧,似笑非笑地避开了她的话题,“看来妳是在楼上闷太久了,才会胡思乱想。我让掠影陪妳出去转转吧。”
“不必了,掠影应该陪着你。”安雪璃推开他的手,“我自己出去就好。”
“外面都是乱糟糟的江湖莽夫,没有人跟着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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