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世家》第20章


琪英愣了好半晌,良久才眨眨眼,“妳的意思是?”
“妳被他唬住了。”沈蔚轻笑一声,“唉,看来你们两个的相处模式,也是他吃定妳的比较多吧?”
“什么?他骗我?!”琪英惊呼道。
“妳怎么了?气昏了吗?”沈蔚赶紧摇摇她的手臂,关怀地问:“妳没事吧?”
“这个臭痞子!”积了几天的郁闷,原来全是缘自于他的一句玩笑话!实在是可恶透顶了。
“别太生气,反正他就是这副戏而不谑,幽默而不刻薄的样子,虽然爱耍嘴皮子,但是都是无害的。”看到琪英一脸凶样,沈蔚急忙替译人讲话,“真的,他是那种喜欢说笑却不会取笑他人的人,顶多是顽皮了点。”
“顽皮,哼!”她冷哼一声。
“是啊,他只是有时大男孩气息重了些。”
“大男孩?”琪英咬牙切齿的重复。
“琪英,妳是不是想要对他做什么事情?”沈蔚忍不住忧心地问。
“对了,我记得那天他与妳在机场的时候,也是和妳调笑来调笑去,手还不正经地乱塔在妳肩上吧?”
“呃……这是我们的习惯,他以前在美国也是如此。”沈蔚连忙解释。
“才不!他回到台湾之后,也是三不五时地“调戏”女人。”气字当头,琪英开始把他以前逗弄她的恶行也给算下去。“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让他以后再也不敢这么轻佻。”
“琪英,妳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
“没错,但是妳不知道他有多可恶,他那几句玩笑话就让我好几天都睡不着觉。他甚至还骗我说他在美国有个要好的女友,还说等时机一到就会带她回来。”此时琪英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气呼呼地说:“妳说,我一颗心被他吓得上上下下乱跳,好几次差点没力了,难道不该好好惩罚他一次吗?”
站在同为女性的立场上,沈蔚仔细地思索一番后,忍不住重重的点了下头,“嗯,的确该好好教训他。尤其他的条件又这么好,成天要担心他会不会被拐跑已经够辛苦了,他还故意捉弄妳,嗯,该罚。”
“既然如此……”堆积在琪英心里多日的忧虑,在经过沈蔚的一番话后,不由得尽扫一空,此刻满脑子又是古灵精怪的鬼点子了。
“妳的表情好阴险喔!”沈蔚突然庆幸起自己不是她的敌人。
“哪里,不过我需要妳的配合,不知道妳愿不愿意?”琪英贼笑道。
听起来好像很好玩,沈蔚不由得玩兴大发,“好,我参一脚!”
琪英满意地点点头,“嗯,附耳过来。”
译人突然觉得眼皮直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虽然这样的情况多半是由于紧张或者疲劳所引起的神经性肌肉失调,但是从小到大,大人们总是这么叨念着:“眼皮跳就是有喜事,要不就是有祸事要发生,可得注意了。”
他推开计算机键盘,伸手揉了揉眉心,嘴里不禁咕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希望不会是琪英或者老爸有什么事―─”
他话尚未说完,办公室的门倏然被打开。
冲进来的是红着眼眶的琪英,她白皙的脸蛋上布满了浓浓怒气,“你这个混蛋!”
“琪英,我刚才才想到妳……”译人陡地住了口,被她的神情一惊,“怎么了?妳的脸色好难看,发生什么事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花花公子,一张嘴骗死人不偿命,可是我居然还是被你给骗了!”琪英眼泪汪汪地指控。
译人又迷惘又心疼,他试图抱住她,却被她用力的推开。
“琪英,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脸色苍白的问道。
“你还有脸问!”她恨恨地看着他,心底却好生佩服自己的演技,真可以去拿一座金马奖了。“我就知道你在美国也是这么滥情!”
“我哪有?”他冤枉地喊着,急急澄清道:“我真的没有,妳怎么会这么认为呢?是不是有人跟妳乱说什么?”
“如果你真的没做,为什么要怕别人说?”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说,你以前和沈蔚就是对情人,可是你这个没心肝的家伙,现在居然还有脸来拐骗我!”琪英肠子都快要笑到打结了,但脸上的表情还是义愤填膺极了。
哈!她已经好久没有尝到捉弄他的滋味了,这感觉还真是令人快乐呀!
译人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正沦为他人捉弄的对象,他已经快要紧张死了。
“琪英,妳相信我,我和沈蔚只是好同学……”他突然皱起眉头,“是不是沈蔚跟…妳乱说些什么?”
“你怎么都说别人乱说?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呢?”
是呀,你自己还不是时常乱说?说得天花乱坠,骗得她团团转。
译人还来不及辩白,琪英又闪电般地冲出办公室。
“琪英,妳听我说完呀!琪英!”他急急追了出去。
可是才跑到门口,沈蔚突然一脸忧伤地挡在他面前。
译人情急地越过她的头顶,望着琪英离去的方向。老天,她怎么才一下子就跑不见了?她可不能出什么事呀!
“沈蔚,妳有没有看到琪英往哪个方向跑去?”他急吼吼地捉住她的肩,满脸焦急的询问。
“你每次都只关心她,一点都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沈蔚抬起头望着他,一脸一展愁地说。
这……任这是怎么一回事?
译人怔愣的看着她,“沈蔚,妳怎么了?”
沈蔚差点被他这句问话给逗得笑出来,为避免露出马脚,她拚命忍住笑意。“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别开玩笑了。”
“别骗我,你一定也是喜欢我的,要不然你怎么会对我那么温柔?而且总是亲密地与我谈笑。”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她,“我……”
“你不用再掩饰了,我知道你只是碍于情势才和琪英交往的,不过你不用担心,她那方面我己经解决了―─”她的台词在见到他陡然变得难看至极,活像要把她吞下肚里的表情时,倏地住了口。
他的表情好凶,一点都不像她印象中的译人。
“妳对她说了什么?”译人双手紧握成拳,拚了命地控制自己不要失控,不要破口大骂或动手拾死她。“妳怎么可以伤害她?”
“我……”沈蔚被他愤怒的模样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声音中的冷冽寒意让躲在门外的琪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着实替沈蔚捏了把冷汗。
糟糕,玩笑会不会开太大了?译人会不会一气之下把沈蔚给踢到墙上去?
应该不会吧!译人是那么有礼貌的绅士,应该不会……
就在琪英揪着一颗心的同时,译人的声音字字清晰地传人她耳内。
“我可以告诉妳,我当妳是好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除此之外别无其它。”他的眸光充满锐利与冷意,咬牙道:“我也可以坦白告诉妳,我爱琪英已经二十几年了,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我的心底就只有她一个人了,虽然在这其间,我一直摸不透这种在我心里温柔荡漾的感觉是什么,但是我在美国的这些年,我总算弄清了我对她的感情。这次我回来就是要赢得她的心,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更不可能移情别恋,所以妳死心吧!”
“你为什么喜欢她?”沈蔚鼓起勇气开口,替躲在门后的琪英问个明白。
“我为什么喜欢她?”一提到琪英,译人恼怒气愤的眼神陡然变得温柔如水了。“从小我就喜欢她满心崇拜的跟在我身边,用她最甜美的声音叫我译人哥;我喜欢她尽管心里害怕,但每次还是信任地跟着我四处乱跑,田里山上,无处不去。”
琪英在门后听呆了,她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努力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
“就因为她傻气的崇拜?”
“不是傻气的崇拜,而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他的眼神因回忆而更加深邃,“我永远记得在她六岁那一年,我为了帮她捡帽子,却反而害她跌人池塘。她的落水让我吓到了,不是害怕自己闯下大祸,而是痛限自己的无能,我然让她遭遇危险。”
沈蔚已经听得人迷了,浑然忘了要追问。
“可是琪英一边乱踢着水,挣扎着不要沉下去,眼底还是充满着信任我的眼神,她确信我一定会把她救起来的。”译人颓然地吐出一口气,焦躁地爬了爬额前的黑发,“后来她虽然没事了,但是此后我就避开了她好久好久,我真的痛恨我的无能,我害怕再度害她落人危险之中,一切都是我害的。”
琪英松开紧握着的拳头,改为用力捂着嘴巴不让啜泣声逸出口。
什么村民的打趣,说她是个爱哭鬼,他以后必须娶一个爱哭鬼云云,统统都是他捏造出来的。
原来他的疏远以及遗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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