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小紫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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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大帽子压下来,井大渊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了。之后过了几天,皇上趁上讲武池观鱼的机会,又把傅子嘉给宣召了去作陪,想当然尔,他就是想甩着红布巾客串媒人婆。
自然,傅子嘉又是以他心中确有喜爱之人而婉拒了。
“那就让朕来扛个冰斧吧,”这个皇上真是不务正业,放着国家大事不去管,偏来管这种闲事,而且,还好象非赚到煤人红包不可。
“谢谢皇上的好意,但是,追求女人也是一种乐趣!”傅子嘉状极轻松地说:“皇上不想剥夺臣的乐趣吧?”
既然傅子嘉都这么说了,皇上也不想强迫他,说句实话,自傅子嘉从辽营回来之后,他就对傅子嘉的印象很深,所以,一想到必须找人到夏州去办事时,他第一个就想到傅子嘉。
而傅子嘉也的确很圆满确实的达成了任务,他不但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李继迁真正的意图查明,甚至还把对方的兵力和战力,还有实际占领的区域范围调查出来,虽然不敢说百分之百确实,却也八九不离十了,可以说是交出了一张完美的成绩单。
于是,皇上认为傅子嘉似乎很适于替他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计画要把他调到身边来专门负责这类任务。也就是说,傅子嘉对他来讲,是比较“有用的东西”,当然要多顾着他一点。
可是井大渊都特地跑来哭诉了,他好象也不太好装作没听到吧?想了半天,是愈想愈无聊,都是那个卢混蛋给他找的麻烦,没完没了的,他真是不想管了!就在这时,身边的宠信太监小成子突然轻咳两声。
“皇上,井大人之女只是想脱离卢都侯的虐待,那么,改嫁给谁应该都一样吧?只要是个老实忠厚的对象,能够好好的怜惜井大人之女不就好了?”他很尽责地适时在皇上耳边咬上几句悄悄话,这才不会辜负他的身分。
咦?说得满有道理的嘛!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
“小成子,去帮我看看,朝班里有哪个符合你说的条件的!”
“奴才遵旨!”
想都不必想,当然就是内殿崇班的修武郎唐思允啰!
于是,皇上作主让卢禾天主动放妻,接着又教唐思允去提亲,三两下就把亲事订下来了。
哈哈!他的媒人红包终于赚到啦!
千算万算,人算不如天算。
井大渊就是看皇上对傅子嘉似有愈来愈看重的倾向,所以才想攀上他这层关系,却没想到弄巧成拙,皇帝竟然把他的女儿配给一个小武官,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枷锁没锁到该锁的人,却锁到了自己,而井彩凤更是心酸不已。
没想到傅子嘉竟然如此坚决地不要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既然是大家闺秀,当然得德才娴静、端庄知礼,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是人人都称赞她吗?
女人家纤细柔弱也是很自然的吧?男人不也喜欢呵护照顾女人,如此才能满足他们的大男人心理,不是吗?她希望傅子嘉全心放在她身上也有错吗?不都说女人是善妒的吗?为什么她就不可以?
既然她是“表现良好”的闺阁千金,希望自己的未婚夫能更配合自己又有什么不对?那样对他的前途也有益处的不是吗?她哥哥也是武官,人家就能斯斯文文的,就连卢禾天也能够有认真严谨的修养,为什么他就不行?
难道他不知道如果他的行为举止能够符合她的标准,以皇上现在对他的看重程度,说不定很快就能升上太尉了,届时,不也只有她这个京城第一才女才配得上二品夫人的头衔吗?
而她最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竟然说他不爱她了?
不过,她倒是很清楚,如果这次再乖乖的改嫁出去,恐怕她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于是,她就托词小产后身体尚未复元,所以还不方便和那个八品小官成亲。
井大渊自然不反对,只要坚持到最后,总是还有机会的。他们父女俩打着相同的主意,都想藉由井翔邀约傅子嘉常上井府来坐坐,设法再找回以前的感情。
没料到,八月中秋刚过,皇上竟然撤去了傅子嘉龙卫屈直厢都指挥史(从五品)之职,当大伙儿正感莫名其妙之际,却不知道那正是皇上为数日后的安排所做的准备。
“……右骁卫上将军刘廷让为雄州都部署,彰国军节度使、驸马都尉王承衍为贝、冀都部署,郭守文及郢州团练使田钦祚并为北面排阵使,定国军节度使崔翰复为高阳关兵马都部署,轻车都尉傅子嘉为协忠大夫兼殿前司殿前指挥使左班都虞侯,御史中丞赵昌言为右谏议大夫、枢密副使……”
傅子嘉只不过是圣旨上一长串名单中的一位,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又升了一级,和父亲恰巧为一文一武的正五品官,在朝班里可以和父亲平起平坐而已。
虽说他早八百年前已是从四品的轻车都尉和中郎将,但一个是勋官,一个是责成散官,只有品制而没有实权,感觉上就没什么了不起,说出来也没什么好跩的。
可协忠大夫虽然仅是五品官,却也不是闲闲没事干,专吃朝廷白食的,而殿前司不但是禁军中的精锐,殿前指挥使班更属宫廷中负责皇帝安全的禁卫军。
跟着,傅子嘉又被皇帝老爷子召唤去“下一盘棋”了。
“朕下旨免了诸州吏所逋京仓米二十六万七千石。”
抓着棋子儿想了老半天的皇上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丈二金刚的傅子嘉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将眼里的大问号朝皇上丢了过去。
皇上干嘛向他“报告”?
又瞧了片刻之后,皇上终于找到一个好地方把棋子儿放下去。
“根据彭山县令齐元振的报告,川蜀地区的暴乱是因为赋税太重,以至于百姓抱怨不已,久而久之便导致暴乱。”
傅子嘉总算不太笨,他明白了。“皇上要臣去查查是不是真的只有这个原因而已?”他边问边落棋子,对于文诌诌的事他一向不爱,可只有下棋这档玩意儿他可是精得很……跟打仗一样嘛!
皇上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兀自盯着棋盘又是好半晌之后,才放下另一颗棋子儿。
“你班里的事就交给下面的指挥使就行了。”
果然!他就知道皇上不会没事把他调到殿前指挥使班来下棋摸鱼,原来是方便他差遣。不过这样也好,总比教他整天像孤魂野鬼似的在宫里晃来晃去好吧?照他的看法,护卫皇帝的工作虽然要紧,却一点刺激感都没有,实在不好玩。
“臣明白了。”傅子嘉回应着,又迅速落下一子。
皇上拿着棋子儿沉吟。“再到瀛州去看看朕能为瀛州百姓们做些什么。”
“是,皇上。”
“还有郑州团练使侯莫陈,朕想知道他背着朕做了多少“好”事。”
“是,皇上。”
“接着是……”
哇!到底要他跑多少地方啊?
呃!至少……食宿可以报公帐吗?或者,该有点出差补助费吧?当然,如果能有加班费的话就更好了!
一路从许州到金州,傅子嘉和紫瑚快马疾行。之后自巴州开始,他们缓下了行程,由梓州、潼州府到成都府,他们不但慢慢的晃、仔细的观察,而且悄悄地明查暗访。
也就是说,这两个龌龊的家伙,不但白天到处去挖人家的隐私,一过了三更,就会结伙摸到人家的屋顶揭瓦片,或趴在人家的窗外去偷听人家说话。当然,有时候也会不小心去给他听到人家正在嘿咻嘿咻地拚老命做人的声音,两人便会无声窃笑不已,而后就三不管地赶紧回客栈里也去给他嘿咻嘿咻一下再说。
“做人”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成都府之后是雅州、黎州,最后,他们越过森林茂密、岭峻谷深的凉山来到北宋与大理边界附近的泸沽湖,畔湖居住的是蠡族分支纳西族摩梭人。
摩梭人是一个母系氏族,财产按母系继承,家庭由年长的女性当家,凡家庭农副业生产计画、劳动分工、家务管理、食物分配都由女性家长安排主持。婚姻则是“阿注”婚制,蠡语“阿注”是伴侣和亲密朋友的意思。
在纳西族里,儿童只要年满十三周岁,就要举行成年礼“换裙子、梳双辫、扯耳线”,意即褪下红白色童裙裤,把童年时穿耳的旧线扯下,换上银光闪闪的耳坠,单辫改梳成双辫,戴上绣满彩花的头帕,再穿上中段是黑色的拖地百褶长裙,表示着该少女已经长大成人了。
男人则穿上黑色窄袖且镶有花边的右开襟上衣,下着多褶宽脚长裤,头顶留有约三寸长的头发一缯,汉语称为“天菩萨”,蠡语称为“子尔”(这是象征蠡族男子的男性尊严,绝对不能触摸),外面里以长达丈馀的青或蓝、黑色包头,右前方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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