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第639章


难道就不行吗?”
本以为皇族的人皆被夷诸,现在却听见亲人都还健在,周蒙蒙心头自然欢喜,另一面又担心不已。“是……是你救了他……他们的吗?”
“不是!”耶律岫云摇头,微笑更正:“她们全是林哥哥救来的,与我无关。”
“相公?”周蒙蒙疑惑,相公既然救了皇兄皇妹们为何却不告诉她?
“胡说!”若相公真的救了她们,肯定会告诉她,一定不会任她如此的伤心。
耶律岫云努了努嘴,目光往床上昏沉的男人瞟去一眼,不太耐烦地抱起胸膛,跨步拍打脚板道:“因为林哥哥的关系,我才会耐心对你解释,别以为我没那个能力带走你喔。”
她这番恐吓虽然她是微笑说出,可周蒙蒙就是不由自住冒出一股寒气,蹉蹭了半晌,最后坚定凝住她双眼,道:“你一定不能伤害相公。”
“这还用说,林哥哥是我最爱的男人,我当然不会伤害他。”耶律岫云眼白上翻,哭笑不得道:“若我要伤害他,早就结果了他,何必这么麻烦?”
一席话让周蒙蒙陷入无声,暗里一思,确实也是如她所说,此女凝视相公眼神她不陌生,因为她、婷儿、翩儿、语嫣,皆是用这么眷爱的深情目光看着相公的。
“那……那我……我随你……随你走吧。”话落,周蒙蒙不舍地转身回到床畔,深情无比地看着陷入昏睡的相公,顶着羞耻火腮,第一次主动地俯下小脸,亲吻他的唇瓣,含泪乞求:“宝儿不在身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已。”
沉幻花粉的药效只有三天,时间不太够了。耶律岫云没太多时间让周蒙蒙依依不舍,跨步上前轻拍她的抖擞的柔肩,安抚道:“放心吧,不是还有我在吗?”话毕,强行转过她的身子,搂抱着她往黑暗的房外跨出。
随着卧门吱呀关上,室宇内恢复了寂静,那一盏烛火燃到了尾端,蜡蕊滋滋跳跃轻爆数下,昏光摇曳摆动出无数乱影,然后啪的一声,黑暗瞬间吞噬了床榻上昏睡的那个男人。
三日后,秦岭山脉。
天宇朦胧,鸟啾声声,沉睡三日的阿真,转醒过来的第一道感觉就是头痛欲裂,双眼沉重,半天睁不开来,四肢更酸软无比,难以动弹,便如在梦魇之中一般。他想张口呼叫,却叫不出声,一张眼,见着床顶倒悬的凤凰。呆了半晌,定了定神,缓慢挣扎坐起,艰难抬手力揉太阳穴,回忆昨晚那场其度恐怖悲伤的梦境,心有疑悸重喘自喃:“还好是梦,还好……”
宽心松气间,他徐缓转过眼睛看向宝儿,果然如昨夜预料,旁边的床位空空如也,伸手摸了摸冰凉的位置,更加肯定宝儿被劫之时,就是他处在噩梦连连中。
林阿真挪动下床,腿间只一软,卟通栽倒于地,当即后仰坐起,喘揉着无力双腿,抬手扶握床檐,这才不稳地站起身,巡视寂寥房内一圈,与昨晚的昏暗相比,晨曦把房中一摆一投放亮,这间卧房他不陌生,事隔近二年,一桌一柜依然如初。
这次不仅是蒙汗药那么简单吧?迅速扫完房内一切,阿真心道:他可从来没做过如此恐怖清析的梦。哼哼中缓慢挪动脚丫,走了数步觉的力气恢复了一些,来到厢门前一拉门扇。
“哐当……卡……”被拉的门板一阵锁链声,扇门只启了一小缝隙就定住了,原来已上了锁。
游戏终于开始了吗?打不开门,阿真心里冷笑,俯下身子眯眼朝开启的门缝向外窥看,天宇蒙蒙亮起,太阳虽然还未出来,然世界已是一片生机勃勃,飞鸟于枝梢上高吭鸣叫,蝶蜂嗡翩地围聚于花圃草丛间,昨夜的雾露让泥土门庭湿淋,可四下却没有半人。
没感觉到有人,阿真旋脚步伐返回到床畔,拾起衣物当即穿妥,走到那盏烛台跟前仔看了一番,见着蜡烛已融为蜡片,烛蕊焦黑沾粘于蜡片之中,除蜡片与烛蕊外,四下还布着细微的黑色小粉沫。
他伸指粘了一些微小黑粉,食母双指搓了搓,搁于鼻上闻了闻,一股烧焦味道窜入鼻孔,心道:看来这些就是让他昏睡噩梦的最魅祸首了,姑奶奶为什么要这样做?让他噩梦连连有什么好处吗?
林阿真拧眉想着,蓦然大惊定住双眼,昨晚房内还有宝儿,他会做噩梦,那么宝儿肯定也会。如此恐怖的梦,连他都难于承受,软弱的宝儿那里会受得了?
“耶律岫云……”咬牙挤出这四字,阿真脸色阴郁转身,踩着雷霆愤步来到窗户前,双手往外一推,砰的一声,窗户应声而开。
见到窗户开启,他恨磨着牙,这个场景就是他刚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早晨,好你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让往事重现,让他见着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第448章 棺材井的秘密
“喝!”磨牙的他不爽地扶着窗往外一翻。
“砰……”全身无力的这一翻,瞬间让他咕噜直接从窗户掉滚于地,当场跌了个狗吃屎。
“干!”摔了个四分五裂,阿真双手力揉着双腿,大量的饥饿感让他难受,都可以感觉到大肠要掐死小肠了。
巨饿地从地上爬起,想不明白仅只一夜他怎么会饿成这模鬼样?纳闷地仰头眺望蔚蓝一片的晨曦,深深闻吸着混杂在清新空气里的花香,肚子依然很饿,不过好像有一咪眯饱,吞了吞沫液,便迈开步履延着花径向大厅寻食去。然,没走几步他就疑惑了。
“不对啊!”刚才没注意,走在弯蜒幽静径道上的他错愕万份,目光左右扭看内菀中的一切,见着大片的紫罗兰与火红的玫瑰花海,头皮发麻咒骂:“我嘞个去,这不是公主府啊!”
宝公主府废弃多时,内菀里的花圃凌乱不堪,可是眼前这两片紫红花海却井井有条,小道上连半株野花杂草都没有,这里的一切明显经过细心打理过,哪里会是荒废的宝公主府?
老子到底睡到哪里去了?疑惑难解地钻过拱门,小桥流水就出现了,顺着道路跨上拱桥,阿真目带疑惑地眺看完全不一样的园子,百思不得其解过了一片槐林,见着大厅的小门,当即往里一钻。
大厅里面一尘不染,桌椅井井有条摆列,主位椅桌红漆涂成,下位两例皆于檀木棕为色,看上去就让人觉察此府的主人格外注重礼数,却也显的死板无趣。
“哇……”仔细打量大厅时,惊见主位上搁着十数道仍冒着热气的佳肴,阿真当即惊喜地欢叫了一声,咻矢跨步人就到了佳肴跟着。
“小丫头片子应该不会想毒死自已吧?”流着口水站于佳肴蹉蹭了一下,最后终于受不了了,抄起筷子,立即狼吞虎咽而起。
“呜……”鸡鸭鱼肉把血盆的大嘴塞的满满,阿真感动地一声哽咽,连连点头咕语:“小丫头片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
若让耶律岫云知晓他竟为了一顿饭见风使舵,不跳出来踢他两脚才怪,见过软骨头的,却还真的没见过为一顿饭软成这模样的。
极快,阿真把十二大盘菜扫的一干二净,连带把一大壶茶水喝的见底,这才打了个饱嗝,扶摸着滚滚的肚皮,目光往桌上旁侧一扫,见到有牙签,大喜叫了一声:“真是太体贴了,想的太周到了。”
惕着牙,大爷舒舒服服转身就走,跨出了大厅门槛,回头厅上的匾额一观,只见匾额巨大,龙腾虎哮书写着四个大字:唯我独尊!
“好气派的厅匾啊!”见着那四字,阿真噔时乐了,嘿嘿朝前园的石道往大门悠哉迈去。
走不一会儿,他便见着敞开的大门,从里向外望,可见两只巨大的镇宅石狮,石狮呈半蹲模样,脖颈上皆挂着红色大铃,面部看不见,不过见其背就知前面肯定威猛不凡。
跨出高高的门槛,他走下高达二十一道的玉阶,转身往门匾看去,只见红匾上龙飞凤舞金漆着三个大字:帝子府。
见着此三字,阿真当即明了了,帝子就是皇上的女儿,也就是俗称的公主,在这里敢称帝子的,除了他与悯儿所生的小烟儿外,还会有谁?可是小烟儿才一岁多,哪来的府邸?纵然就是有,他这个当老爸的能不知道吗?
厅匾是唯我独尊,府匾是帝子,还真会故弄玄虚。
阿真努了努嘴,转身向门庭看了数眼,见着旁侧有条幽静玉道,即来之则安之地负手跟姑奶奶安排的剧本朝前进,心里猜测着这里是哪里,不管在哪里,短短的一夜,肯定也离金陵不会太远。
可是……
出了幽道,阿真便见一条泥土小道,疑惑走到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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