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烈情》第20章


因为太温柔的人总是没办法理直气壮,轻易地失了立场。
“你闭嘴,我在教训一个不知本份的小妓女,一身脏的她不配进杨家大门。”他恨她的沉静。
“我……”人家一大声杨昭容就吓得不敢开口。
“小容胆子小,你用不著吓她,有事冲著我来。”朱鸿鸿握紧方羽的手,一方面怕他冲动坏事,一方面给自己打气。
“啧!带了小白脸来助阵,你比十年前漂亮多了,难怪媚里媚气。”杨昭书眼中射出鄙视光线。
“大家都已成年,不再是混沌未开的毛头娃儿,夹枪带棍的言语伤害不了我。”
以前的她很怕他。
记得那年她刚上幼稚园小班,他和杨昭薇是大、中班的学中,两人故意跑到她班上扯她辫子,瞒著老师偷偷撕她的练习本。
之後不时想出怪点子欺负她,整合全幼稚园的小孩子排挤她,说些叫人听不懂的字眼。
当时的她只是茫然,一言不发地窝在角落里玩积木,习惯了寂寞。
再大些她才知道那些话是多麽伤人,身上伤痕的增加便是加诸於她的惩罚,她不避不躲的提前早熟,体会了母亲和父亲在一起是如何不道德。
以为上了小学会有所改善,谁知多了个名为大哥的男生带头孤立她,不仅让她交不到朋友还备受嘲弄,她就这麽默默无言的忍受下来。
因为她的漠然,所以他们更加愤怒,变本加厉地折磨、凌虐,无所不用其极的要她哭。
一直到上了国中,她才无法继续忍耐下去,开始怨恨母亲的作践和虚荣,硬要她读所谓的贵族学校,让她拥有和正室子女一样的生活环境,所以才会发生那件差点铸下的错事
“你是在责怪当年我没上了你,想来重温旧梦吧!”他渴望她的身体如同父亲渴望她母亲一样。
是的,他爱上自己的异母妹妹。
在长期的对立下,杨昭书不知不觉地被逐渐成长的她吸引,忍不住趁她一人如厕时想侵犯她。
若不是恰巧有个工友去修马桶,她早已是他的人。
“当年?!”笑眼不存温度的方羽语气很轻。“你觊觎过我的女人?”
嫉妒让人失了分寸。“不过是个人见人骑的婊子,你当是宝吗?”
“很好,你让我有杀人的欲望。”他的身上散发出浓浓杀气。
第九章
“羽,我忘了带手术刀。”
朱鸿鸿一句话浇熄了他的杀意,方羽神色复杂地凝睇著她,听懂她话中的含意。
“你还想救他?”
她苦笑的露出无奈表情。“谁叫我是医生,管不住医生本能。”
“他运气好,阎王多留他活几年。”难怪她要学自由搏击和飞刀术。
坏人没打著,全用在他身上。
本来以为她是开玩笑,漫不经心地和她对上两招,结果下腹挨了一肘,肿了个小包,差点不能人道。
还好一张俊帅的脸闪得快,不然就毁容了,只因她的刀够狠。
“我没事,你别恼火了。”一扯上她的事,痞子个性就变成火爆浪子。
才这麽想,事情就发生了。
“贱女人配贱种真是相得益彰,早知道本少爷先玩烂你……”
砰!
好大的声响。
一个黑影以抛物线向後飞出去,整座香槟搭起的尖塔顿时毁於一旦。
“畜生就是听不懂人话。”方羽甩甩手,阻止心上人救人。
“羽”
他故意用手挡住朱鸿鸿视线。“你八字轻,不要乱看脏东西。”
真受不了你的古怪。朱鸿鸿忍住笑斜睨他。
“是谁好大的狗胆,敢打我杨昭薇的弟弟。”不关手足之情,而是气愤精心布置的宴会被破坏。
“我……”
方羽正要开口,杨昭薇一见多年宿敌来到,新仇旧恨全涌上心头,完全无视大家闺秀的修养,尖酸刻薄到极点,反正形象早已被蓝家两兄弟给毁了。
“好个骚蹄子生的小杂种,你可真有本事呀!一来就招峰引蝶,淫贱放荡,想学你老妈敞开大腿任人压呀!贼胚子。”
听到熟悉的叫骂声,昔日的阴影又拢上眉头,朱鸿鸿下意识把自己缩回薄薄的膜中,以疏离来阻隔伤害。
“鸿鸿,你有没有听到一只猫叫春?它一定缺乏爱的滋润,我们可怜可怜她吧!”
说完,方羽用热情的法式深吻唤回她的本我,彻底撕去她的保护色,让她知道他就在身边。
“羽。”她用怯弱的嗓音一呼。
他小声地在她耳旁低喃,“别怕,我陪你一起对抗恶梦,我可是领有执照的杀手。”
“杀人执照?!”她怔了一下,随即恢复往日的自信。“你喔!坏痞子。”
“而你就是爱上这样的我。”男人不坏也会被女人宠坏。
朱鸿鸿不否认的笑笑。“别捣蛋。”
“是,女王陛下。”方羽俏皮地行了个皇宫礼。
闹了这麽大的事,面子挂不住的杨昭桦一再抱歉地请走与会的宾客,关起门讨论起家务事,他没注意柱子後有两个看戏的男人。
而再三遭男人羞辱的杨昭薇气不过,上了彩妆的脸转向开口的男子。
只一眼,她的心莫名的震动。
一见锺情是件多麽可笑的事,而她最不屑的事居然在这一刻发生,她说不出是何种感受。
但是一见他温柔地拥著朱鸿鸿,满脸爱意地贴近那张令人厌恶的笑颜,累积二十多年的怨恨一夕爆发,她恨透了四处掠夺的小妖女。
“婊子生的女儿就是婊子,你从哪勾搭这头牛(奇*书*网。整*理*提*供)?该不会和你妈一样,从别人妻子的身上硬生生扒下来的?”
楼上三个长者全倒吸了口气。
“他不是。”朱鸿鸿清冷的说道。
杨昭薇最恨她淡漠的表情。“你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死样子,为什麽男生都为你疯狂?只要是我喜欢的男生都一定会爱上你,你简直是狐妖再世。”
“我不知道。”
方羽相信她的话,以行动支持地捏捏她的腰当然是私底下。
“推卸得真高明,你老是摆出一副冰山美人的骚样勾得男人心痒难耐,不管我们怎麽打骂就是不回手,你当自己清高吗?不过是专抢人家丈夫的贱妇生的小贱种。
“谁晓得你母亲床上睡过多少男人,你们母女一样擅玩诡计,随便弄个杂种想栽在我父亲头上,你……”
“够了,昭薇,不要把上一代的过错全抛给她承受。”沉痛的杨远天再也听不下去。
原来他的儿女都是如此看待他和媚心,难怪鸿鸿从小就不开心,老是避著他们。
是他疏忽了,以为小孩子比大人单纯,所以刻意安排所有孩子上同一所学校好互相照顾,连络连络兄弟姊妹之间的感情。
没想到他错得太离谱,反而将最宠爱的女儿推入蛇穴里,任由她自生自灭地遭吞食。
光是短短的十几分钟就听到如此不堪的言语,他不敢想像鸿鸿是怎麽忍过那段难捱的岁月,她一定很恨他们这对父母不负责任的感情。
他们爱得自私,受害的是五个孩子。
此刻,他能理解她为何拒绝上贵族学校,宁可搬出去租屋、自行打工赚取学费和日常所需,连一毛也不用“污秽”的钱。
早该把事实说清楚,免得孩子们是非不分。
“爸,做人要有良心,妈为了你还住在疗养院,而你却带著她公然出现,你可曾想过我们的感受。”
望著长子责备的眼神,杨远天有愧在心。“你们不懂,我和媚心早该在一起,要不是你妈……”
“别说,远天,算了。”朱媚心眼眶有泪,阻止情人坦白。
“能不说吗?你想让鸿鸿恨我们一辈子是不是?”她最无辜受累。
“可是你的孩子……”她不想呀!
一直埋怨女儿的不贴心,到头来她才是始作俑者。
给她一切最好的是不想她有自卑感,认为自己及不上别人家的小孩,没想到反而害她遭人欺侮,从小就没快乐过。
“拜托,不要演戏了,奸夫淫妇的戏码还要上演多久,你们不累我都累。”杨昭薇好想尖叫。
“昭薇,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口气吗?”杨远天怒斥女儿。
她怆然地一笑。“你当过我父亲吗?从我出生开始你就没抱过我、亲过我,甚至抚抚我的头。”
“呃!这个……”他无言地看—眼朱媚心,她出生不久,媚心也怀了孕,所以无暇顾及其他。
“有一回我兴高采烈拿了张奖状回来,你不耐的瞄瞄说了句叫我恨你的话。”
“我说了什麽?”他都忘了她是否曾拿过奖状回家,因为他几乎不回那个家。
“你说平均才考九十二分呀!鸿鸿随便用脚写都能得满分。你知道这句话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好像她才是令你骄傲的女儿,而我是路边不要的弃儿。”
杨远天无法反驳女儿的话,他的确较看重鸿鸿,因为从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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