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别牛步》第17章


“小陈就是……”夏碧洛遥指槐树下的老黄牛,嘴上多了一双手。
“不准说,否则我和妳切八段。”她有某种奇怪的预感,小陈偶露的不凡气势定与上官姊姊有所牵连。
她的好奇心一向旺盛,无端而起的第六感更是灵验,不然以她爱玩冲动的个性,不知出事过几回了。
而她此刻的感觉很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心里头毛躁躁的,两百零六根骨头吶喊着要私奔,她还能不谨言慎行吗?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总有不识相的人出来乱场,搅乱一池春水。
“小陈就是小陈,他是民宿的司机。”张大仟露脸一说,随即又冷飕飕地“飘”过众人身侧。
包括上官虹在内,每个人都寒到骨子里的打了个冷颤,不自觉地搓搓手臂。
“司机?”她漏查了一人。
实事求是的问案态度让她在小陈这名字上多留了一份心。
“对啦!还是七老八老的“阿伯”耶!也不知道黄小泉到底哪根神经接错了,居然乱搞不伦恋。”嘴巴一挣脱束缚的夏碧洛赶紧爆料,唯恐又被剥夺发言权。
经过她的“证词”,小陈的嫌疑大幅度降低,“黄泉”的年纪并不大,绝不是阿伯级的老人家。
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的上官虹暗自轻叹,为着年少时的执着而沉迷至今,她不知道值不值得,如果结果是她无法承受的呢?
“什么不伦恋,妳会不会说话,小陈只是看起来老气,不修边幅,他没妳想象的年长,顶多是大叔那一辈的。”黄泉俏皮的朝好友一吐舌头,扮起可爱的鬼脸。
“大叔也很老好不好,我们才十九岁耶!正值花样的荳蔻年华,哪能配个糟老头自眨身价。”至少也要是企业二世祖、社会精英之类的好青年,能保衣食无缺。
只敢在人身后道人是非的夏碧洛小声说道,两颗怕事的眼睛四下张望,以防被她瞧不起的老男人会突然蹦出来,哭丧着脸指责她歧视老人家。
在爱情民宿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没人敢铁齿地说不会,一桩桩悲惨的实例告诫后人,鬼是无所不在的,随时出没在四周。
“我是穷学生没什么身价。”所以她才来打工,顺便一探鬼屋的真相。
“哈!将军之女还称穷,你们黄家的祖先要蒙羞了。”虽非大富之家,起码也小有资产。
“我……”是贫民。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性情偏冷的上官虹连忙居中调停,不让感情甚笃的好朋友因为一件小事而失和,坏了多年的情谊。
不过一向敏锐的她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在场的众人没一个出声阻止勃溪骤起,各做各的事如平常一样,一点也看不出半丝紧张气氛。
小女生的斗嘴只是斗好玩的,舌生三寸是为了说话,总不好浪费地置之不理,以致丧失应有的功能。
“妳们两个别再为了一个小陈争吵,把手伸出来握手言和。”她端起警察的架子,要求两人像个小学生手握手。
黄泉先笑了,夏碧洛也忍俊不住的笑出声,两个女孩子捧着肚子大笑不已,看得她一头雾水。
“不笑的女警官,妳不晓得我们民宿多得是“起肖”的疯子,有事没事都赶紧下山,摸黑走夜路容易碰见熊,我可不想一大清早发动镇民搜寻妳的尸体。”
敢来民宿找碴,她得先掂着份量够不够重。
容貌如霜的上官虹的确不知笑为何物,她有十年之久末轻扯嘴角。见老板出声了,她颔首示意,“打扰妳的营业时间,我甚感抱歉。”
“好说、好说,我会把这笔损失帐单寄到市刑大,请求精神赔偿。”她李元修什么都吃,就是不吃瘪。
太岁头上动土是要付出代价,神明也有小气的,不拜拜土地公是她一大失策。
“嘎?赔偿?”她没听错吧!
李元修的鼻一哼,嘴儿一掀,“妳骚扰我的客人,妨碍我的生意,怀疑我们民宿的人涉嫌重大,严重侮辱我们高贵如神祇般的人格,妳敢不赔吗?”
想要一走了之是不可能,凡走过必留下报酬。
“这……”听起来她似乎不肯善罢甘休。
“不用太担心,趁着天还没暗,早点回到妳的污秽城市,我会直接找妳的长官谈,身为镇长的责任就是为民谋福。”顺便造福自己的荷包,这叫捞油水。
她做出赶人的手势,意思是此处不留人,早走早好省得刺眼,以免她放狗咬人。
遇到蛮性子的民宿老板,作风强硬的上官虹也不得不低头,走向她用父母遗产购买的拉风跑车,打算无功而返的结束这次调查。
但是事情若如此潦草落幕,相信老天也看不下去,若没有高潮迭起就不叫人生,它们叫做人性的考验。
“咦?!小陈的身边怎么多个女人,还亲热地依偎着,形影不离……”
哈!他死定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雷丝丝故意大声嚷嚷,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一道道淬毒的目光射向不知死活的家伙,彷佛是蜘蛛的毒网。
若有所觉的小陈感到一阵被诅咒的刺痛,视线一放远对上正欲离去的上官虹。
来不及隐藏的冷厉眸光冲击她的感官,双目一瞠为之僵直。
是他?!
““黄泉”,你几时变得这么小气了,连碰一下都不行。”是他她才肯屈就耶!
瞧他一脸嫌弃的。
“叫我小陈,别让我说第二遍。”只要有泄露他身份之虞,不管她是谁的女儿,他照样不轻饶。
“是,亲爱的小陈哥哥,你就让人家靠一靠嘛!我脚软走不动。”嗟!尽会威胁人,也不想想远来是客。
“妳还没柔弱到需要人搀扶,要是待会儿被我不小心折断的话,不要怪我不够温柔。”顺势一推,力道拿捏适宜让她近不了身。
“啧、啧!你变得粗暴了,我喜欢。”最好用力的鞭她肉体,她会更兴奋。
“薇雅·道格。”他冷冷一瞟。
“怎样?我的好哥哥。”想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吗?
“别挑战我的底限。”他冷言道。
咯咯直笑的薇雅根本不在意他的警告,故意若有似无的碰碰他结实的臂膀,轻佻妩媚地拂过他胸口,假意无心地撞上他的背,丰盈的双峰就这么挑逗地贴着,好像是他走得太慢挡了她的路。
不请自来的客人难免受到轻慢的对待,她不以为意的自得其乐,踩着他走过的鞋印子亦步亦趋,彷佛是他背后的影子一般。
趁夜偷袭并非她的本意,只是她太急着见到他了,忘了半夜是休息的时间,依然自私的照着自己的作息上门打扰,莫怪主人要不快了。
没将她逐出屋外吹风受寒不是屋主的不忍心,而是她赖着不走,扬言要揭穿他的真面目,他才勉为其难地留她一宿。
但是陈文迪发现他做错了,错失杀她的好时机,因为她并未遵守天明离去的承诺,反而像牛皮糖似的黏着他,吃定他不会在众人面前痛下杀手。
“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吗?亏我千里迢迢地来寻你,你的心怎么这么冷硬,残酷得叫人伤心。”她的脸上是笑着,可眼底却冷如冰冻千年的雪。
他不受诱惑的再次拒绝美色,冷冽地捉住她刚划了他一指痕的手,“别再作戏了,妳的底细我一清二楚,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只会让人倒足胃口。
“咯咯……那又如何,我就爱你恼火的模样,让我心痒如麻地想和你一度春风。”谁叫他一走多年了无音讯,害她相思成疾。
黑眸冷厉的一扫,在她腕间施压。“还要妳的手就安份些。”
“你……”吃痛的喀嚓声让她微敛了眉,手掌自然下垂使不上力。“小陈哥哥,你是这样对待恩人之女吗?”
薇雅的声音出现咬牙切齿的痛恨,用着又爱又恨的眼神怒视胆敢从她身边逃开的男人,也是第一个不爱她、拒绝她的爱的懦夫。
这世上没有她要不到的东西,只有她不要的垃圾,包括人、事、物,唯有他胆大包天的反抗她,不屑她想给的缤纷世界。
“这些年我为强森先生做的事够多了,我用我的灵魂换取三餐温饱,我认为足够了。”他为他卖命的那几年所赚的酬金足以买回自由。
他不怨义父将他拉入没有明天的地狱深渊,在街上求生活的日子比死还可怕,他接受有条件的帮助,用一条随时可抛弃的烂命去睹一把。
强森·道格算是他人生转捩点的一股推力,没有他的及时伸出援手,也许此刻的他不是早已横死街头,便是沦为某些变态的玩物,不见成长后的意气风发。
他欠他一份恩惠是实情,但是在他捧着鲜血的掌心里,这些过往的陈年旧事就显得微不足道,他今天的成就是用生命挣来的。
“过河拆桥呀!忘恩负义的无情话你怎么说得出口?吃人一口饭,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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