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别牛步》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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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姊姊,妳不要……”冲动。
黄泉的话还没说完,她身后的男人轻轻将她推开,温柔的一笑,摇头不让她插手。
“女警官,我明明是循规蹈矩的好公民,不偷不抢地做着正当工作,几时成了妳通缉的重大要犯?”以她的资历还不够格逮捕他。
“狡辩改变不了事实,你我心知肚明你真实的身份,有必要再拐弯抹角的兜圈子吗?”那只会贬低彼此的智慧,拖延时间。
陈文迪低笑的扬扬眉,指腹优雅地弹了一下。“没有证据不要乱指证人,在法律上这叫诬告。”
他有自信不曾留下任何把柄,杀人迅如闪电,不会让人有机会活着指证他。
“证据是吗?”上官虹的嘴角漾出一朵低冷的笑花,轻扬手上的录音器材。“你一定没想到我在小泉的身上装了窃听器,你们所说的一字一句都录下来了。”
“妳……”她竟使出这一招,真是始料末及。
她苦笑地为自己卑劣的行径感到可耻。“窃听讯息也有一定距离限制,我从她昨夜一出门就尾随其后,一直在你的门口待到现在。”
也就是说他们做了什么她都一清二楚,免费地听了一夜的香艳演出。
“但是妳并末通知管区员警合力缉捕我,妳以为以妳一人之力能奈我河?”她不是太天真,就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
陈文迪露出冷鸷的本相,轻蔑地一眄。
“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杀我全家,幕后主使者是谁?”她要知道他们为何而死,是谁冷血的想要她一家人的命。
“妳真要知晓?”他给她一次机会收回原意。
“是。”这是她的权?!
“不后悔?”
“不后悔?”
“好吧!就看在妳不为难小泉的份上,我就给妳一个答案,他是……萧万福。”现任的市议员,呼声极高的市长候选人。
“不、不,不是他,你骗我,怎会是他……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不会是他,不能是他,不……
上官虹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连连喊不的忍着悲痛,不肯相信他所说的事实。
“因为妳父亲挡了他的财路,他怪他不顾结拜的兄弟情义,硬是以检察官的身份要揭发他收黑钱一事,因此为了自保他才先下手为强,不让你父亲毁了他辉煌的政治生涯。”
这就是丑阿的真相,金钱腐蚀了人心,不惜除掉一生的挚友也要留住名与利。
“你……你为什么要说谎?!萧叔叔是照顾我十年的恩人,他跟我父亲从小一起长大,也一起打拚事业,他们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你太恶毒了,居然编出这么可怕的谎言。”
慈祥的萧叔叔好心安葬她家人,义不容辞地担任教养她的重责大任,宠她、爱她、包容她,当她是亲生女儿一般的疼着,从不曾给她压力,要她好好的活着就好,外面的风风雨雨有他一肩扛下。
她生病的时候是他漏夜不眠的看护她,不时的换冰枕、量体温,和医生讨论她的病情,直到稍有好转才肯稍作休息,但不到一会儿又担心她没吃药,递水递药怕她不懂得照顾自己。
这样的好人怎会是杀她全家的幕后黑手?要她如何相信他会为了钱而泯灭天良,轻贱人命只为成全自己的私欲。
“有没有说谎妳心里很明白,我用不着骗妳,也许妳早就发现他和一些黑道中人互有往来,只是为了报答他的养育之恩而视而不见,浑然不知杀父仇人就在身边。”而这人还扮演起圣诞老公公的角色,给小女孩一份名为希望的礼物。
“我……我不知道……他是个政治人物,难免会有些四海朋友。”他们只是合伙做生意,并未有违法行为。
陈文迪冷笑的一嘲,“妳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难道妳还不晓得政治有多黑暗吗?”
第十章
“喂!你们究竟叙完旧了没?再聊下去天就黑了,我可没时间跟你们耗。”
曼妙摇曳的身影由树后走出,手持白色的芒草轻晃着,娇容似笑却蒙上一层冷意,微露可惜的眼神朝粉颊红润的黄泉一瞟,不怎么满意她还活着。
看来她使的诡计没有成功,想让他亲手杀了心爱的女人,反倒是送了他一个大礼,真是失算了。
“妳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小泉那件事我正打算和妳好好聊聊。”而她先送上门找死。
“我做了什么吗?不过把小泉妹妹送到你床上,你反倒是要感谢我解救了你的深夜寂寞。”竟然拒绝她的投怀送抱,而要个黄毛小丫头,要她如何咽下那份羞辱。
“是诱她到我的小屋里,让我亲自解决她一条小命才是,妳可真有菩萨心肠。”足以到地狱普渡众生。
笑得邪媚的薇雅秋波频送,不把他的怒意放在眼里。“不敢当,谁叫她是你的小心肝呢!我才好心地替她选择一条好走的黄泉路。”
若由她动手就没那么好受了,她喜欢看见别人死前的痛苦挣扎,求她给个痛快。
“她的确是我的心肝宝贝,但妳却给自己找了一条死路。”留她不得。
“呵呵……要不要我先替你除掉那个碍眼的女警察?咱们再来谈谈往日旧情。”她可是非常心仪他床上的技巧。
“妳敢--”眼一沉的陈文迪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她想把杀警的罪名推给他。
“你认为我不敢吗?”仗着她是强森·道格的养女,她以为他会顾念旧恩而任她为所欲为。
话一说完,薇雅像山野间优雅的羚羊,脚一蹬踏上一旁的树干,侧身抽枪朝上官虹瞄准,扳机轻扣不留余情。
但是在她掏枪之前,陈文迪已先一步打偏她的弹道,再快速的补上一枪,不让她有机会转而伤害他心爱的人儿。
“你……你居然对我……开枪……”不敢相信的天之骄女睁大骇然的双眸,一道红泉由胸口喷出。
“我警告过妳不要对小泉下手,妳当我只是说说罢了吗?”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人。
“你……”口吐鲜血,她来不及咒骂他的无情便走上回不了头的幽冥大道。
薇雅·道格的一生短暂如知了,在土里等候了十数年,只为一季的灿烂,蝉声绵绵恭送学子走出校门。
她原本可以不用死的,如果她不自大的认为一切都在掌控中,自以为聪明地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也许她能成为杀手组织下一任首领。
“唔!不对,我记得有四声枪响;”听觉无误的陈文迪看向上官虹,心想她是否受了伤?
但是他视线一至,随即被她惊骇的神情给震住,冒烟的枪管犹带浓厚的烟硝味,证明另一怆是出自她手中。
她的那颗子弹射向何处?
蓦地,他的血液为之冻结,上官虹的身后是欲置她于死地的薇雅,而他开枪替她解决了背后的大患,她会不会直觉认定他的目标是她,因此予以还击?
缓慢的转过身,他屏住呼吸审视身侧的小人儿,见黄泉扬着笑似乎并未受到伤害,他才安心的呼出一口气。
但是,他似乎放心得太早了,那张活泼的笑脸顿时转为沮丧的哭脸,唇瓣轻启-…
“文迪,我好像中枪了。”
按着腰际的手稍一放松,腥红的液体由指缝间流出,染湿了她的五指。
脸色倏地泛白的陈文迪比中枪者还要惊恐,血色全失的颤着手伸向她伤口,竟迟疑的停在衣角边,不敢触摸染血的肌肤。
他从没这么害怕死亡过,茫然地看着心爱女子的血滴落地面,内心的恐惧叫他无法再进一步,他保护了想捉他的人,却让自己的爱无辜受累。
这叫他怎么接受?救了一人却牺牲一人,还是他最爱的女人。
“还不快送我去医院,你想眼睁睁的看我流血至死吗?”这个呆瓜。
忍痛一喝,如梦初醒的陈文迪这才一把抱起受伤的黄泉,身形极快的冲过上官虹身边,朝离幸福镇最近的医院奔去。
只是,他的灾难才刚要开始。
“该死的,是哪个混蛋敢伤害我的宝贝女儿?!快给本将军滚出来,我非拆了他的骨,剥了他的筋,连皮带肉闲坦克车压过不可,我捧在手心的小心肝可不是你们可以碰的……医生,请你用最好的药救我女儿,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付得起,看要什么医疗团体,或是来自国外的名医,我马上派架战斗机去接人……”
几个觉得丢脸的年轻人用手蒙着面,故意装做不认识正在大吼大叫的老男人,甚乏考虑要不要趁他没发觉前赶快离开,免得人家发现他们的关系匪浅。
可惜出口只有一个,又刚好被某人挡住,他们非常认命的背过身,假意欣赏仁义国小三年五班徐忠义的涂鸦画,尽量不与他打照面。
特权,特权,的确十分好用,但不是用在这个时候,医院中不得奔跑、喧哗的标语就贴在墙上,相信识字的人都懂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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