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魔心》第20章


“不然你怎么会了解得这般透彻。”
她又一时语塞!
“教你,在搬弄是非前最好把后果想清楚,以免死在胡同里时而后悔莫及。”
魔岩忽然凑近她的脸庞抛下这句话,随后黑魅的身躯幽幽晃出。
如遭雷击的玫莉傻了!心中唯一的念头是——不能继续留在魔岩身边了。
※※※
人心怎可信呢,多少年来的教训难道还学不成乖。唯有拒绝施与受,绝对的冷与残,才是保护自己的唯一方式。
所有事实皆证明猎杀者一旦有了仁慈,将导致最可怕的后果。
而他就差点踩进。
虽是告诉着自己,意菲只是颗棋子,是任由他摆布的傀儡,不该有力量左右他的决定。
然而那些不断由心底窜上的怨与恨,却反讽他的在意。
够了!到此为止。
灿亮的紫眸在这瞬间恢复最原始的死寂。
当意菲从镜子看见去而复返的魔岩时,有一刹以为来者是条无依的缥缈孤魂。
一股不安的悸动爬上心坎……
“没睡?”魔岩缓缓走到她身后,瞧望镜中的容颜,的确是美,宛如天使一般,面对着他,的的确确是天使与恶魔的最佳组合。那么接着下来呢?剧情的走向是该邪不胜正的八股结局?还是天使将折翼的悲哀?
“刚醒来。”没说原本的好梦让莫名出现的恐怖梦魇所摧毁,这才让她撑着疲累的身子,整理散乱的衣裳与长发。只不过方才梦中的恐怖影象怎么也比不上现在的惶悚诡谲,魔岩——他又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邪冶的眼神被冰封,唯一闪动的只有彻底的狂与放,除此之外,周身包围的疏离感又将他相隔的好遥远,完全捉不住他的情绪波澜。
“你——怎么了?”
“想再要你一回。”他毫不掩饰的直言,邪味十足的勾引步步逼进。
“不!”她害怕地自椅子上弹起,连连后退,惊惶地望着他。
他究竟是怎么了?才晃眼时间,凶悍暴戾的邪性又重新浮现,而且还肆无忌惮地对付着她。
“不该拒绝的,方才你不才使尽媚态的折服在我身下,快意享受着,怎么一转眼,又成了不可亵渎的圣女?”
他为何要说这种话来伤害她,刚才的温柔呢,难不成只是他游戏下的产物!
“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既然想学骚蹄子以美色诱惑男人,就得放的彻底一点,现在可是个大好机会,我允许你的媚惑,过来,只要能让我快乐,你将得到应有的奖赏。”
“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他的言语化为针,狠狠戳进她的心,将那一点点、一点点的希望与微不足道的期待给狠狠刺破了。
“不然你又期待我怎么看你?”她的野心未免过大,当真认定凭她一己之力就可以让他舍去多年的希望吗?
“你没有资格在我心里烙下一印。”无情的斥责当头向她罩上。
“不!”在极度悲哀升起的同时,她恍然明白她的心中已有他的存在,但眼前这个男人呢?可有她?每每的冷情残酷,反覆无常,总是极尽所能的制造伤害。
他会在前一刻对你百般呵护,在下一秒中又把你拆解得支离破碎。
没有人会这样对待自己在乎的一切,哪怕是人,或是一件商品。
除非他不曾在意过。
心力交瘁了,在这不确定中摆荡,太令人痛苦了。他那猜不透、进不去的心根本不打算为谁而开启。
而她更没有资格去进驻。
“不要再靠近我了。”意菲狂喊,难过漫心,尤其面对他那张邪狰又戏谑的脸孔。
魔岩听而不见,完全不睬的继续走向她。
意菲退着,踉跄虚软的直往角落边退去。
“你逃不掉的。”魔岩褪去上衣,宣告誓在必得的坚决。
“站住!”她不要再受到侮辱,不愿成为他泄欲的工具,她绝不要成为他的禁脔。“别过来。”胡乱摸索,竟让她捉到小茶几上的水果刀,霍然直指着他,银刃的晶光四射闪烁。
魔岩根本不在乎那把利器。“要比心狠手辣,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是啊,我是伤不了你,但我总可以杀死我自己吧!”
紫眸一硬。
“我不受威胁,而你更没有这种资格。”
哀绝的浅笑凄美地从她脸上放出。
“是没有资格。”刀,反手就往自己的心脏方向送。
但——电光石火间,只感觉有股力量狠狠削向她的腕间,突遭重击,反射的抗拒挥动利刃。在这一刻,混乱全数占领一切,她根本无法看清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只知道当一切都结束时,那把利刀横躺在地毯上,而魔岩的胸膛上正斜绽着一条长长的血痕,血滩的红液触目惊心的滑流下来。
“不……不要……”她伤到他了,汩汩的血流失了控的不断沁出。“不要!”
“站住!”他拒绝她的靠近,除了脸色苍白些之外,他似乎对这种痛苦无动于衷。“很可惜,我还活着。”他还能讽言。
无心计较,意菲转身跑出。“我去叫医生。”
“去收拾你的东西,马上离开麒麟基地。”他突然道出这个命令,似乎万分厌恶她似的,再也不要让她碍了他的眼。
定在门前,意菲不敢置信回头看他?“你要我离开?”
“走后,你可以随时回来报复。反正你们已经知道我藏身的处所,不过我警告你,休想再得到我的饶恕。”那种冷若冰霜的态度是不惜毁灭一切。“只要是属于我的东西,谁都抢不走,纵使玉石俱焚我一样在所不惜,而你若想学飞蛾扑火,就准备烈焰加身吧!”
冷冷的寒冻,泼得她气力全无。
再也不敢奢盼。
第九章
逃,拚命地逃。
玫莉偕同父亲欧瑞将军趁着夜色极暗,将麒麟基地远远抛诸脑后,但这一路上心头却是惶惶不安,就唯恐那对奇毒的紫眸突然从背后迸了出来。
幸亏经过两天一夜的迂回躲避,似乎还未被发现他们已经逃亡的事实,后头并没有追兵追缉赶上。
幸好顺利。想必魔岩那个男人正为了意菲的忤逆而焦头烂额,根本忘了她的存在。
哼!
得意不久的。魔岩、意菲,你们两个休想称心如意——满胸怨恨的玫莉悻悻然地赌咒。
只要她回到雷尔身边,他们的末日立即到来。
滚到地狱去做鸳鸯吧!
总算,经过连日的奔波,伊斯利首都宁静城已在触目可及的前方。
父女俩相视而笑,安全了。但,就在放下心的这一刻,四辆国防部的专属军车突然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包夹而来,将玫莉与欧瑞逃亡用的座车团团包围住。
唧!煞车声响起,在座车停妥后欧瑞急忙开门跨出,双手高高举起,同包围他的士兵高声嘶吼道:“通报雷尔陛下!欧瑞从敌营冒险逃出,带了最珍贵的情报,我要见驾。”
而这头——“王。”副侍卫长匆匆闯进会议厅里,根本忘了见驾时该具备的礼仪。
“怎么?”雷尔并不怪罪来人的失礼,这阵子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死紧,一有小小的风吹草动,莫不以为大祸降临。
副侍卫长喘气禀着:“王,欧瑞将军和玫莉小姐出现在宁静城郊外。”
“欧瑞和玫莉?”雷尔眉心一拧。自从魔岩矢言夺取伊斯利的宣言放出后,固守麒麟基地的副司令官欧瑞将军即失去了行踪与消息,本以为他是投降敌方阵营,或是被伏软禁,怎在战争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突然出现。
“而且他还坚持一定要见您,更声称带来了麒麟基地的最新状况,以及魔岩布军的主要分析图。”
“王要见他吗?”侍卫长语多保留。
“你反对?”
他不否认。“欧瑞回来的时机过于敏感,我怀疑他是有备而来,目的是想对王不利。”
雷尔抿唇一笑。“你的担心我能理解,但拒绝见他又可能错失得到军情的好机会,就先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好了。”他下令。“带他进来。”
“务必做好彻底搜身的工作。”侍卫长再加一句。
“是!”
半个钟头过后,会议厅的门再度打开,走进了一对无奈且疲乏的父女。
“王。”欧瑞和玫莉诚惶诚恐的一起跪下,脑袋垂得低低的。“欧瑞偕同女儿向您请罪。”
“请起。”
“王!”欧瑞反而吓一跳,本以为劈头必遭严厉责难的,没想到——“坐着好谈话。”
“是。”这是怀柔政策吧,雷尔真不愧是伊斯利建国三百年来最圣明的君主,懂得煽诱人心。如果换了是由魔岩主政,想必这会儿他已经身首异处了。
“王,您不降罪我们?”不过还是先惦惦他的心,好为盘算做准备。
“你认为自己有罪?”雷尔反问。
“当然没有。”欧瑞急忙为自己辩护。“若真的存心背叛,我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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