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婆入宫去》第19章


“喝酒啊,连这都看不出来?”她又打了一个酒嗝,小手用力一挥,好巧不巧就打中他的脸。
痛!他眉一皱,这一下肯定红肿了,“你喝醉了,雨茵,不要再喝了。”
“为什么下可以喝?你连酒都不让我喝了,我到底留在这儿干什么?你说,你说啊!”醉醺醺的她‘啪啪’两声,左右开弓的又赏了他两巴掌。
看她全打他的脸,他忍不住起疑,这贼婆子是不是藉酒装瘟在报仇?
但看看这一房间的酒,桌上、地上共有五大瓮,而且全都是上等醇酿,没有人可以喝这么多而不醉的,所以他不该多心,更不该把她想得那么坏,他要冷静些。只是要冷静谈何容易,冷不防地,她又用力槌了他的肚子一记。
“噢!”他忍不住呻吟一声,“你干什么?”
她眼神凶狠的瞪着他,“我跟你说,你要是不给我酒喝,我现在就出去找酒楼自己买去!”说完,她还真走出去。
他连忙追上前把她拉住,“你别喝了。”
“别喝?你是笨蛋,听不懂我说的话?”因为他拉着她,她走不开,只能对着他用力的又打又踹。
秦惟眉峰拢紧,她这每一下都不算轻!“你别发酒疯乱打人。”
“我没有疯,是你,你是坏蛋……呜呜……”她突然哭了起来,“我不适合这里,那老太婆不喜欢我……还有一个人也不喜欢我。”她突然贴近他的俊脸,她那长而卷翘的睫毛都快碰到他的脸了,接着,她又将食指放在唇瓣上,“嘘,这是秘密,只能小声的告诉你喔。”
他皱眉,“什么秘密?”
“我讨厌一个叫秦惟礼的男人,他很坏,非常坏,下次你遇见他,一定要离他远远的,明不明白?不然你会倒大楣。”
他简直哭笑不得,她醉到连他都认不出来了?
谢雨茵跌跌撞撞的又走回桌边,倒了一碗酒后,喝了一大口。
他赶紧过来抢走那碗酒,把它给倒掉,“你别再喝了。”
她冷冷瞪他一眼,拿起碗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拿起放在脚边的另一瓮酒,又倒了一碗,一看到他气呼呼的又朝自己走过来,便马上将那碗酒藏到身后,“不给你!我心里难受,你让我喝嘛!求求你!”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手腕未褪的瘀红,心生愧疚,“好,我陪你喝,但是喝完了,你就好好睡上一觉,好吗?”
她傻呼呼的笑了起来,把那碗酒递到他眼前,“好,你一定比那个秦惟礼守信用对不对?他说要我给一千两的月俸,要让我当他的保镖……哼,全是狗屎!”她突然眼眶一红,“可是我、我还是爱他……呜呜呜……”
闻言,他捧过碗大口灌下那碗酒,将碗放到床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没想到情形会变得如此,对不起……”
“再喝嘛,你又不是他,干么跟我对不起?”
“好,再喝!”
见他又喝了一大碗,她开心的拍拍手,“好棒!再来——”
她突然打了个大呵欠,他见状立即放下碗,“我看你就睡吧!昨晚你铁定一夜难眠,现在应该很困了。”
毕竟她被绑了一夜,怎么可能睡得好呢?
“你陪我睡。”她害怕的用力揪着他的衣领,“我会作恶梦,有人把我绑着,我连动也不能从,睡不着。”
他真的太气、太恨自己了,竟让她感到害怕,他温柔的拥着她,轻声哄着,“好,我陪你。”
他陪着她一起在床上躺下,事实上,他昨晚也折腾了一整夜,根本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此时抱着心爱的女人,看着她很快的闭上眼睛,发出规律的呼吸声,他低头亲吻她的唇一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轻叹一声,闭上眼睛,不久后,睡意袭来,也沉沉的睡了。
过了半晌,他怀里的人儿突然睁开了眼睛。
谢雨茵从他的怀中钻了出来,那双圆圆亮亮的星眸闪烁着怒火,“对不起?!”
她伸出手轻柔的抚摸他的脸,接着‘啪’的一声,突然狠狠的打了他一下,“欺负完了再说对不起,这算什么?!”
她气呼呼的下了床,将脚边的酒瓮给踢倒,那里面可放了好些梦周公,是专为秦惟礼准备的。
她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他,转身走到桌边坐下,双手拿起桌上的那瓮酒,喝了一大口。
其实,这是她今天喝的第二口酒,大部分的酒不是被她倒到窗户后方的花园,就是洒在身上、房间里……
她吐了一口长气,又走回床边坐下,“有仇不报非君子,绑了我一夜的仇我已经报了,还多赏了你好几下,连利息都讨回来了,你呢,就好好的睡上三天三夜……”
说到这儿,她眼眶微红的泛起泪光,“等醒了以后,你就看不到我、找不到我了,然后,你就跟杜心莲在一起吧!要不然,你最爱的奶奶可能会被我气死,你也难做人,是不是?”
她瘪着小嘴儿,泪盈盈的望着这张英俊的脸,刚刚藉酒装疯时,她是真的好气他、好恨他,可这会儿要离开他了,她只觉得不舍和难过。
她柳眉一拧,用力的打了自己的头一下,“谢雨茵,你怎么这么没志气?他可是绑了你一夜呢,一个愚孝的男人,不值得你把心给他的。”
长痛不如短痛,别再留恋了。
她站起身住外走。离开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让开!”
“不行啊,公主,老夫人有交代,谁来看她她都见,独独不见你啊!”
谢雨茵火冒三丈的看着这个挡在门前的林总管,“那你去跟她说,我只跟她说些话就离开,是离开杭州,而且是‘一个人走’!”
“呃……是。”满头灰白的林总管觉得不对劲,这才朝她一拱手,转身快步走进屋里,没一会儿又走出来,“老夫人请公主进去。”
“谢谢。”她朝他点点头,走了进去,才发现杜心莲正巧要离开。
杜心莲有些忐忑的朝她点个头,快步走出房间。
谢雨茵想了想,突然回过身,追上她并拉住她的手。
“你要做什么?”杜心莲吓了一跳。
“他就拜托你了。”
“什么?!”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她一脸困惑。
但谢雨茵没再解释,只是放开她的手。她的心儿酸酸的、喉间也酸酸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深吸了口气,回身又走到病恹恹的秦方秀床前,倾身接近那张皱得足以夹死蚊子的老脸,瞪大了眼,仔细的察言观色。
“你靠这么近做什么?”躺在床上的秦方秀中气十足的怒骂着。
她一怔,下一刻,她抚着胸口笑了,“好在,原来你是装病,这样我就没什么罪恶感了。”
“你这什么话?我是真的被你气病了。”秦方秀涨红着脸大声驳斥。
谢雨茵摇摇头,突然脸色一白,一手紧揪着衣襟,另一手微微颤抖,气若游丝、神情痛楚的看着秦方秀,甚至还喘着气儿,“你这、这什么话……”她愈喘愈急,胸前剧烈的起伏着,看来就像个病人膏肓的人,“我、我是真的……被你……给气、气病了……”
秦方秀错愕的盯着她看,没想到,下一刻她突然又笑了,这笑好甜,脸上的苍白更在瞬间换上了粉嫩的酡红。
“老实说,奶奶伪装的功夫太差了,你能瞒过惟礼应该是因为你串通了大夫吧?”
她顿时语塞,事实确是如此。
“如果我也在场,你肯定骗不了他,不过,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所以就让你蒙过了。”她干脆拉了一把椅子到床前坐下,鬼灵精怪的看着颇不自在的秦方秀,“在我面前演这个,就叫‘关公面前要大刀’,我可是个中翘楚呢!”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既然被揭穿了,她也不必装病了,于是便从床上坐起身,不客气的看着她问道。
“不是,是要谈条件。”
“条件?”她轻蔑一笑,“要多少银两,开口吧?”
“狗眼看人低,想用钱压死人?这招对我可不管用。”谢雨茵以一种鄙夷的眼神瞪着她,惹她羞愤的怒视。
“听着,”她先把秦惟礼用奇异手法点了她身上穴道,而让她无法运用内力一事道出后,这才说出重点,“他说过只有秦家人才懂这种点穴手法,奶奶只要把我身上的穴道解了,我马上就走。”
“就这样?”这么简单?
“不然呢?你不要瞧不起人,说白一点,你是上辈子修得好,这辈子才能出身贵族,而我呢,上辈子可能修得不太好,所以才会没爹没娘的,不过,”她突然又笑了起来,“能遇到唐哥哥跟秦惟礼,我想上辈子我应该也做了几件好事……”她直勾勾的看着她,“你做人别太刻薄,也别老想栽赃害人,免得下辈子不能这么好命。”
闻言,秦方秀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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