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恶魔》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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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负责对付他派来的喽罗。”
(以你的身手大概也只能对付喽罗,你连我都找不过呐!)
“闭嘴!”
沙穆大笑出声,一会儿又突然吹出高亢的口哨声,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南宫适的身后。(原来这就是主因啊!也难怪您老人家凡心大动。)美女登场实在让人眼睛为之一亮。
南宫适顺着屏幕上沙穆目光转身:“你醒了。”
“嗯。”阴夺魂的视线来回放在南宫适和屏幕上的沙穆身上。
(不打扰你老兄了,意大利的事老朋友会帮你搞定,但美国那边就得靠你自己了,尤其是对这位美人儿,美丽的小姐,我们老哥就交给你了,有空到台湾来玩啊!)
“闭——”屏幕在他张嘴要开骂之前先行断讯,让南宫适很难开口再对漆黑的屏幕叫骂,只好吞回肚子先闷着。接下来的事正如沙穆说的,他得靠自己,尤其是对她。
阴夺魂仍站在外头没有踏近一步的打算,她正思索着该如何开口辞行。
本来她在来之前已准备好台词,但当她循声找到他,看见他为她的事和同伴绞尽脑汁时,辞行的话就又吞回肚子里说不出来,再加上一见到他,昨天的失控场面便不受控制地浮现脑海,必须说的话便一直延着无语,只能在沉默中与他无言以对。
“我没有错。”最后,开口打破沉默的是坐在电脑椅上与她对视的南宫适:“对你做的事我自认没有错。”
“嗯……错的是我……”是她的错,是她在发觉一丝异象时没有及时离开才会让他深陷,错的是她:“抱歉,虽然您不要我说抱歉,但只有抱歉能表达我的心意。”
“你还不懂吗?”他几乎要因为她的闪避大喊头疼:“这根本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夺魂,这是你跟我之间的感情问题,与对错无关,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没有对错可言,我和你终究会走到这一步。”
“不,我可以避免这一切但是我没有,我应该尽早离开却耽搁时间才会让你萌生动情的错觉,这不是真的,你只是一时间被我的外貌蒙蔽,一段时间过后你会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一种陌生的苦涩感异样梗赛于心口之间,她咬唇压下想要咳出的不舒服。
“是吗?”错觉?她不惜贬低自己只为了让他——看清事实?
他是看清了,但并非她想要的“事实”。“你对自己的外貌颇有自信是你的事,只可惜我看的是你真实的一面,所以——”他起身,主动拉近彼此距离到能感觉彼此的呼吸为止:“我看清的是绝不放手的事实,而你看清了什么?还是什么也没看清楚,只是一厢情愿的骗自己,哪怕此刻心里藏的话与说出来的话背道而驰也要自欺欺人?”
“你……”
“你可以自欺,却欺骗不了我。”他投以刻意流露完全非真心的抱歉眼神,虚伪地为她无法达到欺骗他的目的而表达难过之意。
“我很遗憾听你这么说。”什么时候到了这种无法转圜的地步,她为什么会看不出来,或者——她自己也私心地希望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所以刻意纵容?
“从‘您’到‘你’,我该感谢昨天发生的事。”
“别挖苦我。”
“我是说真的。”
“我会带来危险。”
“我会一一克服。”
“今后我会给你带来更多麻烦。”他……怎么能这么固执。
“我已经逐步在清除麻烦的来源。”
“我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会保护自己。”
“有我在,这些用不着你担心。”
“我……我……”她拼命制造能让了厌恶的理由,他却一一破解,弄到最后她也黔驴技穷,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说。
“没有了吗?”南宫适用“就只有这样”的诧异口气询问。她没有提及潼恩倒令他意外,但这也间接表示,她并没有将潼恩拉进他们两人之间的想法,而这也表示——目前她想的是他和她的事,没有潼恩的存在。
末了,她叹口气,挫败地抬眼看他:“你明知道不可为,我真的不懂你如此执着的用意。”
“用意很简单,只想留住你。”抬手撩过她的发,他满意地笑道:“我只想将你留在身边,就这么简单。”
“我不想再看见有人为我牺牲,笑看生死的事我已经倦了,厌了。”
“我会是最后一个,绝不让你有机会再笑看生死,因为我不会牺牲掉。”虽然心知肚明自己的拳脚功夫不佳,但自保的方式不单只有一种。
“真的?”
“我没有圣洁到能牺牲自己的地步,俗话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学不会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愚蠢行为。”
“这样就好了。”这样她就算留在这儿,接受这样的改也不要紧了。
因为面临生死的时候,他会第一个想到自己,她安慰自己地想着。但其实是真是假,她应该是最清楚的人,所以接下来她才会这么说——“你真的要我留下?”
“难道要我立下契约书你才相信?”
“那么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你说。”
“如果有一天你和我都处于某种困境,而最后只有一个人能逃出升天,你绝对要是那一个人。”
南宫适愣住了,怎么也想不到要他答应这种说什么也难以做到的事,这时他才知道她根本不相信他之前说自己向来自私的话。
他其实可以再编一个谎言骗她,但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她抢先发动攻势,“你不相信我?”末了,他只能试着移转她话中的重心。
“我说过我只相信潼恩一个人。”她毫不留情地直言。
“即使人明明知道我的心思也一样?”
“是的,信任一个人对我来说不是一天两天便能达成的事。”她歉疚地看着他。“我需要时间。”
“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吗……”真的跟他很像,但太相像总是一种负担,现在他就得领受这种负担带来的滋味。
“答应我,不然我坚持要离开。”
“我答应。”
“不准反悔。”重新戴上微笑的面具,她知道自己占了上风,所以有点仗势欺人。“如果您做不到,我会难过,非常难过。”
又是您!南宫适一则以喜、一则以忧。难道她找算一直以尊称的方式和他相处?“可不可以别用‘您’这个字,我宁可接受你平辈的说话方式。”
她真是个坏心的女人,她明明知道他不喜欢她这种说话方式,却总故意要这么说好让他不开心。“好的,就从今天开始好吗?”
南宫适称心地点点头。“就从今天开始。”
其实,他们有很多事都得从今天开始。
“你要带我去哪里?”下午,在来不及拒绝或问更多问题的情况下,阴夺魂半被迫地坐上南宫适的银灰色轿车。
“上了车才问不觉得太晚?”南宫适松开离合器让车子驶进快车道。
“因为你不确定我会想去,所以非得等我上车不能反悔才告诉我不是吗?既然如此,太早问也得不到答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
“若不是太了解你,我会以为你有透视人心的能力。”短短几句话就透露她对自己的了解,冲着这一点,就能让他的心情和外头的天气一样晴朗。
“我真的希望自己有这种本事。”这样她就可以早点发现一些细微的变化,也不至于走到难以挽回的地步。
“就算有透视人心的能力,也无法看透自己的心,就像算命师无法为自己的未来卜卦一样,别多想了。”
“我想看透——”她放松自己挺直的背脊,深吸口气。“是别人的心,自己的倒不是那么重要。”
“你这种轻忽自己的态度教人不敢恭维。”
“你为什么不把它解释成这是因为我很善良的缘故。”
“夺魂,善不善良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对自己重视的人仁慈,甚至可以牺牲自己,但对其他人——残酷,是她唯一的准则。
“在你心里呢?在你心里的我又是怎生的面貌?”南宫适踩着油门的脚不自觉地加重大道,使得车速突然加快许多。“你会问这个问题我很惊讶。”
“既已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想自己并没有对我们之间的改变佯装不知道的必要,虽然我曾试过闪躲。”她顿了顿,表情因为自己说的话而柔化许多。“我想闪躲的人事物如果真的躲不掉、避不过,我会认命地接受它,所以你无须担心我仍然不知不觉,而你只是一头热。”
为了不在她像是顿悟似的结论下丧生于车祸之中,南宫适转动方向盘,在路边停下。
“为什么停下来?”
“我不想在听见你的表白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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