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侠侣》第10章


才短短七天,她已器置好一切事宜,客人更是络绎不绝。
“悯悯,你这么做好吗?”
樱木龙越实在看不下去了,瞧她一天到晚穿梭在各形各色的赌客之间,尤其是那种醉翁之意不在赌的臭男人。
“有什么不好?我估算过,只要生意一直维持那么好,不用两个月,我就能筹出五十万两银子了。放心,你借给我的银子我一定会全数奉还的,你不用像怕我落跑似的,分分秒秒都跟着我。”
悯悯端坐在柜台前,有模有样地拨着算盘,由她喜孜孜的表情中可看见未来一片光明灿烂。
“我跟着你是想保护你呀!”天,她以为他很闲吗?
“不用了,我又不会跟人打架,你去忙你的呢!”她将整个小脸都埋在帐簿里头,居然连看他一眼的欲望也没有。
受了这种鸟气,樱木龙越岂会不生气!
“你既然向我借钱盖赌场,何不干脆五十万两全都向我借来得快些,我不会逼着你还我的。”
“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多钱。”若真要筹这笔银子给她,他必然会再次去行窃,而她,可不希望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你太看不起我了!”他只是暂时没有,又不是永远没有。
“别打肿脸充胖子。蓝勋曾告诉我,你最大的心愿就是游走五湖四海,目前只是因盘缠不够而未成行。再说,你想想,五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就算要偷要抢,也必须找上好几个冤大头才行,我能拿着那些钱高高兴兴地去换回我哥吗?”她抬起小脸,正眼看他。
“我可以当作是向他们先借的,日后再慢慢归还。”樱木龙越拿她的执拗快没辙了。
“到时候我不是一样要开赌场来还。”悯悯摇摇头,蓦然又对他一笑,“我还可没忘记还有一个死赖着我、要我负责的臭男人,若是没一点儿钱在身上,我怎么负责呀!”
“我没那意思,我只是……”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那些都一笔勾销了,你宽宏大量得不要我再扛那劳什子的责任?”悯悯的眼睛猛地闪过一道金光,兴致高昂的问。
“没那回事,责任归责任,有难归有难,我可以先帮你,到时候责任、报恩一并还我,我也不介意。”樱木龙越的双眉拧了下,他的思绪险些被她那些饶舌的话弄岔了路,还好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没那么容易被她蒙混过去。
“但我介意。算了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回去吧!别防碍我做生意,待会儿就轮到我上场了。”她得赶紧将今早的帐理清,没空继续和他闲扯谈。
“你说什么?上场!”龙越瞪大眼,胸口涨满了错愕。
“对呀!今天人手不够,我得下场插一脚。”
“他们的赌注有多大你知道吗?这一输你也许十个五十万两都还不了。”樱木龙越凑近她的脸,阴沉的口气像冰冷的水气般打在她脸上。
“你别触我霉头,我手气一向不错。”
悯悯别过脸,弄不懂他干嘛总喜欢这么靠近她说话。
“是,我就看你的手气能不错到几时。”樱木龙越发觉自从遇上悯悯后,他似乎变得超凡入圣了许多,该动的气全忍了下来,但也被逼得几乎快悬梁自尽,了却残生,不打算再管她的事了。
“你不要诅咒我。”她抬高下巴,一副不认同的倔强模样。
“你当真不知死活。来这里玩的全是些痞子、流氓,你应付不过来的。”他紧握住悯悯的双肩,眸中有抹乏力的苦涩。
“这些用不着你管!”
“是吗?”樱木龙越的眼瞳瞬间变得浓浊,俊脸重重拉下!冷不防地,他将她勾入怀里,覆下火热的唇燃烧着她娇嫩的红菱。
他辗转厮摩着她的,而她的柔软更是一吋吋蚕食了他囤积满腹的愤怒与郁气,也更加深了它的狂野与热力。
这个吻是处罚重于感情,折磨重于爱怜的,他要让她记得,他绝对有权利管她、照顾她,甚至于爱她!
爱!樱木龙越心下一惊,猛然一愣,猝然放开了她,尴尬的回过身;但他并不后悔,毕竟这是他早就想做的,只是没料到这会和爱扯上关系,他得找时间弄清楚自己的感情,确定这不只是一种浑然忘我的迷情而已。
“你怎么可以——”她细小如蚊蚋的声音在他背后轻吟,停顿了好久,她才又接上话,“这样好了,算你我扯平了,我可以不用对你负责了吧?”
听她说什么来着?
樱木龙越霍然旋身瞪视着她,很明显地,这小妮子已经把他给惹毛了!她还真有本事,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失去该有的冷静。
“别作梦了,你欠我的帐永远算数,刚才那个根本不算,如果你想抵赖也可以,但我会要的更多,直到我认为相互抵销为止。”樱木龙越一气之下,风度尽失的甩下狠语后便扬长而去。
迟钝的悯悯却意会不出樱木龙越那股特殊的感情,只将他这种失控的表现视为他的性格偏差。
悯悯耸耸肩,司空见惯般的自我安慰,“陶悯悯,你别生气,就当他是吃错药了吧!”但手指却又不经意地抚上唇,那股温热尚留在其上,惹得她心跳异常、脸颊火烫。
她想,她完了,她是不是也被他染上吃错药的病症呢?为防自己再继续胡思乱想,她立刻将桌上的东西收了收,加入了赌的战常
※※※
好不容易半个月熬过去了。悯悯的赌场虽是克难的,但倒也办得有声有色。今天她终于松了口气,一百两银子已到手,虽然离目标还差许多,然而好的开始即是成功的一半,她该庆幸才是。只不过……樱木龙越从那天闹得不愉快后,就不曾再来了。奇怪了,她居然会有点儿想他?
“悯悯姊,又有客人来了。”
由于她忙不过来,于是请了邻居的小弟帮忙,他是个十二岁的小孤儿,平日都以打杂为生,悯悯见他可怜,因此藉机想帮助他。
“小轩,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来招呼客人。”悯悯对小轩笑了笑,快步走向大门。
迎面而来的是个油头粉面的小子,身后跟着四名护卫,瞧他那身华丽的穿着、骄傲的神态,想必出身富豪之家。
悯悯戒备地看着他,漾着虚伪的笑脸,“大爷,你是新朋友吧!想玩什么呢?掷骰子?还是纸牌?”
“这里是谁当家呀!”
原来这个纨裤子弟就是杨臣寓,他手摇镶满了金珠的檀香扇,慢慢踱了进来,刹那间整间屋子全充塞着刺鼻的香水味。
陶悯悯微皱鼻,搞不懂怎么会有男人喜欢那么浓烈的香味?
“就我一人。”她掩鼻回答。
“那会不会太忙了?”他不怀好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悯悯的小脸猛瞧,弄得悯悯极为不自在。
“还……还好。”她厌恶地别过脸,企图躲过他身上那股难闻的气味。
“这样好了,我想将它收买过来,你认为呢?”
“你要买下这家店?”
“对,听说你缺五十万两银子,我可以用一百万两买下它。”
他有意无意的靠近她,过于白皙的脸色逼近悯悯的脸。悯悯大步后退,发现他那脸上的那抹苍白是不健康、不正常的。
“你怎么知道?”她深锁眉头。
“柳员外告诉我的。”他笑得有点儿贼。
“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别管那么多,我只是听说这间赌场的老板娘长得秀色可餐、娇娆娉婷,所以特地来瞧瞧,果然所言不假。那一百万两银子我除了买下这家店外,也买下你。”
他每靠近一步,就散了一地刻意涂抹的伪香,悯悯忍住反胃的恶心感,一步步退离他。
“大爷,你别开玩笑好不好?”悯悯轻蔑地斜睨他一眼,巴不得将这个臭男人锉骨扬灰,但表面上却仍露出虚假的笑意。
“我绝对没开玩笑,我要收你当小老婆。”杨臣寓以那种能令人头皮发麻的声调说着。
悯悯双眉微拢,对他充满了敌意。“大爷,如果你醉翁之意不在赌,就请你出去。”她敛下恬淡的神情,换上尖锐的讥讽。
“干嘛那么激动?难道是嫌一百万两不够?我还可以再加。”
“去你的,你滚。”他愈说愈不像话,令她也不愿刻意假装了。
“难道你不想救陶硕?”杨臣寓的脸色蓦然紧绷。他堂堂兵部尚书的公子,谁不想攀亲带故,这女人的脑子是豆腐渣做的吗?
“我的哥哥我可以自己救。”她愤慨地吼出。
“我今天就先上了你,看你怎么救!”杨臣寓倏地跨上前,粗鲁地抓住她的双肩,欲将满是铜臭的嘴压上她的。
悯悯拚命的摇晃着脑袋,不让他得逞,大声叫着:“轩儿,快来救我——”
轩儿听到悯悯的呼喊声,立刻手持扫把冲了出来,拚了命地挥打在杨臣寓身上,“你这个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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