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嫣娘》第11章


“我不觉得奇怪呀!”他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沙哑。“我觉得这样子很好。”说著便使力吮了吮她柔嫩的耳垂。
包嫣娘呼吸一窒,说不出流窜在身体的是什麽感觉……她不自觉的动了动,低低呻吟了声。
她的呻吟勾起了他的欲火,白骥舒将唇压向她的,灵巧的舌探进她嘴里。
轻轻解开她的襟扣,露出她细致的颈子,也露出颈上的红色丝绳。他撩开了她身上的湖色绣袄,露出了水蓝色肚兜;他瞧著肚兜上围那白双峰,便觉得喉咙一阵乾渴,像几日没喝水,连喘息也不由得粗重起来。
突来的凉意让包嫣娘张开了紧闭的眼,低头瞧见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身子,她脸如火烧,连忙一手掩住胸前,一手寻著床上被褥。
白骥舒哪如她的意,他一脚将被子踢到床角,拉开她遮掩胸前春色的小手。他
的唇轻轻落下,再一路蜿蜒至颈项,碰到她颈上的红绳,他用牙扯开绳结,一手再滑到她腰後解开身後结系。
“你怎麽……”她只说了三个字,一看到他抬起头来,又禁不住娇羞的别过头。
悄悄褪下她水蓝色的肚兜,看著染上一片排红的酥胸,他忍不住低声喃喃:“你好美……”
他暗哑的嗓音让她不由得颤栗,虽闭著眼,她却彷佛可以看到他燃著火焰的眼。
他双唇克制不住的在她身上吻著、吮著……在感觉一阵阵火热与量眩间,两人身上的衣物不知不觉褪尽,他近乎贪婪的唇舌不住肆虐著她。
他著迷於她无法克制的颤抖呻吟,心醉於她不自觉的蠕动反应,更被她那欲睁还闭的迷醉星眸中,惹得浑身有如火烧。
他的手在她身下轻揉著,瞧她轻摆著头,轻啃红唇的模样,白骥舒心里便充满了欣喜。
“你喜欢吗?”他紧贴著她耳畔道。
“你……”她闭著眼低声呢喃。“你到底对我做了什麽?你怎麽能——”未尽的话语又化为阵阵低吟。
“我当然能。”听见她喉中发出如小猫般的低呜,面颊艳如榴红,他忍不住惊叹:“天!我好爱看这样的你……”
语音方落,他将自己推入她体内—双手搂抱著她,将呻吟吐进她耳。
“我从不曾尝遇这种感觉,你不会明白你带给我多大的快乐……”
“骥舒……骥舒……”在这心荡神驰的一刻,她根本不知自己说了什麽,她只是不住喃喃低喊著心里那人的名字。
“我爱听你叫我。”感觉她身子轻颤,他再克制不住的低吼出声,任两人一起投入美丽的幻境。
喘息稍停,白骥舒抱著她的手却没松开,他翻个身让她压在他身上,伸手拉起床角被褥,盖住了两人。
她累得就要陷入梦乡之际,耳边仍听到男子沙哑的喃喃低语:“我的妻……我的妻……”
路府书房
路家华一双兴味十足的眼直盯著对面男人。
与他相识十馀年,路家华从不曾见过他这模样——时而微笑、时而蹙眉。他从没想到一本普通的《士商要览》,居然能有这等功效。
格子门咿呀一响,阳芝玮身著一件琵琶襟白缎夹袄、粉色凤尾裙,手上端著个托盘,笑意盈盈的立在门口。
她端著盘子走到酸木书桌前,好奇瞥了一旁的白骥舒一眼,正要张口唤他,却被一旁看好戏的路家华伸手阻止。
她双眼含嗔的看了他一眼,才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
轻微的杯盘撞击声让神游太虚的白骥舒眨了眨眼,回过神来,一抬头便瞧见两双满含笑意的眼紧瞅著他。他脸一红,假装若无其事的低头将手上书本阖上。
“这《士商要览》似乎顶有趣的?”路家华揶揄道。
“是不错!”白骥舒定定神後说:“里面有个士商十要,举凡出外、行船、待人、入席,皆多有提点。”
“你还真在看啊?”路家华语气惊讶。“我还以为你在发白日梦呢!”
早习惯他爱调侃的性子,白骥舒只笑笑不说话。
“待会再逼问你!”路家华可没这麽容易放过他,不过先礼後兵的道理他还懂得。“芝玮知道你要来,特地弄了点东西,你先尝尝对不对口。”
白骥舒的视线移向坐在一旁含笑的女子。“真麻烦你了!”
“不会,只是些家乡玩意儿。”
她自盘里端上盖碗细瓷杯,再放上花形银盒、银镶牙筷。
白骥舒仔细一瞧,才发现那银盒雕凿成一朵梅花,花蒂就是把手。揭开一看,里面是五只细瓷碟子,盛著五样点心——杭州的香榧、昆山附近的黄灿瓜子、南湖的元宝菱、金华的蜜枣,还有一样嫩红糕点,看来大概是玫瑰年糕。
阳芝玮笑著解释道:“多半是些现成货,只有那糕是弟媳亲自做的,倒要请大哥尝尝味儿!”
白骥舒拿起筷子挟了一块放嘴里,香甜之馀还有股微酸,细细咀嚼另有种说不出的味儿,像是带了点淡淡的苦,却显得甜味更清、更香。
“这是……”
“桃子汁加洞庭梅酒一块在粉里蒸的。”阳芝玮解释道。
“真是好手艺!”他又挟了一块吃。
“你还没尝过她们那儿的香茶呢!”路家华在一旁提醒。
“香茶自然此不上白毫银针或浙江龙井,不过却是我们那儿的特色。”她将瓷杯移到白骥舒跟前。“这是用晒乾的胡萝卜乾、青豆加桔子皮、炒熟的芝麻和新鲜黑豆腐乾儿,加少许绿茶叶冲泡而成的。”
白骥舒将茶盖掀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便直扑而来……他再瞧瞧杯里那碧绿茶叶、红色桔子皮、淡黄萝卜乾、圆胖青豆,再加上一点一点的黑白芝麻,别说喝了,光是看便觉得享受。
他轻啜一口,更觉香醇浓郁,风味独特。
“原来弟妹是苏州人,那和家华倒是同乡,怎麽从没听他提过?”他又转向路家华。“原来香茶是你们那儿的特色,那时你还说……”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麽似的顿住了口。
“他说什麽?”阳芝玮笑得灿烂。“莫不是说香茶是不入流的乡下人喝的东西吧?”
“呃……”白骥舒不敢回答。
“娘子,你就饶了我吧!”路家华也不避讳白骥舒在场,立即拱手向妻子讨饶。
阳芝玮轻哼一声。“比起你从前对我,我已经算得上客气了!”
瞧他们夫妻的模样,白骥舒禁不住一笑。
“别只顾著笑我们,”路家华将矛头指向他。“你喝也唱了、吃也吃了,到底你方才在想什麽,现在总该说了吧?”
白骥舒闭口不答……总不能教他承认自己大白天的在发呆想老婆吧?
“我说,大哥心中想的定是女子。”阳芝玮顶有把握的说。
“怎麽说?”路家华问。
“大哥那神色,我在你脸上看过,在家汉脸上也看过。”
家汉是路家华的弟弟,也是刚成亲不久。
“说吧!”路家华上前逼供。“你是不是在想女子?难不成你是看上了哪家闺女,想休了你家那个再娶?”
“别胡说!”白骥舒止住他。“我想的是……”他迟疑了会,但想到自己也理不清个头绪,乾脆说出来让他们帮忙想想办法。
“说了要让你失望,”白骥舒心一定,脸上便出现了笑意。“我想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妻子。”
“想她?!”路家华一听,索然无味的坐回椅子。
“两个多月前我刚回来,不是曾来找过你们吗?那天回家之後,白晋说我妻子前一日不慎失足落水。我原本想看在夫妻情分上,总得去看看她。”他啜了口香茶。“说了也不怕你们笑。她从入门以来,对我总是冷著张脸,连话也很少跟我多说一句;怎知道她那天高烧昏迷中,却对我显得柔弱依赖。那天还是我第一次仔细瞧她,我这才发现,原来我有个貌美的妻子。”
他脑海中像浮现了当日的情景。
“原本还想,等她清醒便见不到她那模样,哪知道她却因落水受惊过剧,把之前的事情全忘得一乾二净,连她自己是谁都记不得。”
话说到这,还真挑起了路家华的兴趣。
“这可有趣!要是我就趁这机会好好整整她!”
“整她?她不整我就不错啦,”白骥舒苦笑。想起自己的一颗心总因认她的举动而飘来荡去、上下起伏不定的。
“大哥莫非是对嫂子动情了?”阳芝玮生就一颗玲珑心,一看他神色便知。
白骥舒一张黑脸微红,还未开口便先叹息。
“唉!我早年丧母,从小又跟在舒先生身旁,从不知家里有个女人是什麽滋味:等娶了个妻子进门,原以为夫妻本就是相敬如宾,成亲不过是为了传嗣续宗,如今才知……”
“才知什麽?”路家华兴味十足道。
“才知不只如此。我这两个多月来,总算明白有个妻子到底有多好。”
“想来,这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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