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吧!》第15章


步上三楼,敲了敲妈妈桑的房门,里面应了一声请进,她才开门走进去。
还没开口说出来意,妈妈桑仿佛心有灵犀,知道她是来道别,哇了一声,泪如雨下,鼻子像极了拉圣诞老公公雪橇的红鼻鹿。雪子见状失笑,认为妈妈桑可以改行去做孝女白琴。
孝女白琴,这是她从林蕾那儿得来的知识,日本并没有这种行业,妈妈桑可以去做开路先锋,因为日本人喜欢新鲜,搞不好能一炮而红、生意兴隆。不过她再这样嚎啕大哭下去,她的耳膜肯定会破掉。“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妈妈桑你就别再哭了。”
妈妈桑呜呜咽咽地说:“我控制不住我的泪腺……”
“你应该恭喜我,我终于能跟我所爱的人在一起,形影不离。”
“你真厉害,一个星期不到就收服了他。”妈妈桑含泪的眼中充满佩服。
“你错了,我是花了五年多的时间。”雪子把整个面纸盒扔给妈妈桑。
妈妈桑这才注意到雪子手上裹着纱布。“你的手怎么了?”
“跟人打架,不过这是打赢的标志。”雪子得意洋洋地说。
“你别急着走,我一定要报答你,至少让我请一顿怀石料理。”
“我没时间,我还有好多事要做。”雪子摇了摇头。
“我现在很有空,任何事都可以交给我来做。”妈妈桑自动请缨。
雪子想了一下,有人帮忙也好,便问:“你有没有办法帮我买到安眠药?”
“有个小姐常闹自杀,我都把她的安眠药藏起来。”妈妈桑从床头柜中取出。
雪子打开皮包,一手拿药一手交机票。“这是去日本的机票,有效期一个月。”
妈妈桑又开始流泪了,她的人生几乎没有起、只有落,直到认识财神婆……她肯定她绝对是财神婆下凡,才会令她坎坷的一生总算有了起色,她一边拭泪一边感激道:“我自己有钱买,我不能再收你的礼物。”
“买都买了,难道要我撕掉!”雪子威胁地说。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妈妈桑知道她说话算话。
雪子接着说:“去日本后,我爸爸会借你一笔钱,让你做小生意。”
“真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令尊。”妈妈桑又高兴又羞愧。
雪子半开玩笑地说:“你可以召集一些小姐,做孝女白琴的生意。”
“靠眼泪赚钱,这倒是不错的建议。”妈妈桑却认真地考虑。
“不过,你别只顾着做生意,要顾的是你儿子。”雪子郑重的告诫。
妈妈桑拍胸保证。“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我又不是怪物,哪有那么多颗心脏!”雪子心情显得很好。
妈妈桑突然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你要替我供奉长生牌位吗?”雪子误打误撞,却猜中了妈妈桑的目的。
“没错,我想早晚为你上三往香,祈求你长命百岁。”
“一百岁?!太夸张了!我可不想变成沙皮狗。”雪子哈哈大笑。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和男孩有礼貌的问话声。“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雪子和妈妈桑不约而同地说,两人同时对男孩的改变感到欣慰。
“这是我一点心意,请你收下。”男孩手上抱了一个方形礼物。
“好,我就不客气了。”雪子接过礼物,从外表摸起来,似乎是个框架。拆开包装纸之后,她果然猜对了,这是幅婊了框的素描,男孩亲手画的,更显得这份礼物意义非凡;画中人是雪子,光影抓得很好,神韵也掌握住,看来这孩子有绘画的天分。“妈妈桑,不得了,你儿子将来会成为大画家。”
“我已经不是妈妈桑了,叫我雷妈就行了。”妈妈桑赶紧纠正。
“你眼里血丝这么多,昨晚熬夜画画是不是?”雪子观察入微。“画得不好,但希望你喜欢。”男孩腼腆地自谦。
雪子真心地说:“画得太好了,谢谢你,我会好好珍藏。”
男孩突然变得有些怪异,不安地板着手指关节,发出嘎嘎的响声;妈妈桑和雪子面面相觑,直觉他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
妈妈桑担忧地问:“你怎么了?该不会是不想去日本?”
男孩一个劲地摇头,还是不肯说。
雪子伸手握住男孩的手,阻止他再发出怪声,并以诙谐的口吻说:“扳手指关节是个坏习惯,会让指关节变粗,以后它会变得像ET的指关节那么大,到时候,可就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
男孩红着脸说:“我不要别的女孩子,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你该不会为了你的意中人,不想离开台湾?”妈妈桑有点发火。
“你还退小,如果她真的喜欢你,她会等你还来。”雪子耐心地游说。
“前途比较重要,你要三思。”妈妈桑再补上一句。
男孩澄清地说:“我没说我不去日本。”
“那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妈妈桑和雪子同样一脸困惑。
男孩以深情的眼神凝视雪子,装出大人的口气。“如果那个男人不要你,你还日本来,等我长大,我娶你。”话一说完,妈妈桑和雪子忍不住爆笑,男孩受了严重打击似的满脸不悦。“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们为什么要嘲笑我?”
“儿子,高射炮都没你高。”妈妈桑轻轻地在男孩头上给了一拳。
“才称赞你一句,你马上就欠揍。”雪子也不遑多让,再加一记粉拳上去。
男孩一副受尽委屈的可怜模样。“你们干吗联手打我头?会把我打笨的!”
“我是想打醒你,别做白日梦。”妈妈桑觉得好气又好笑。
“你死心吧!我这辈子非他不嫁。”雪子斩钉截铁地说。
风平浪静地过了三天,冷朴反而觉得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老尤就这么放弃了吗?如果是真的,他的心里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感觉。
这三天,他有千言万语想要对玛丽倾诉,但全都深藏在他的心田深处,自我折磨。
她一直都很忙碌,不停地洗洗刷刷,好像永远都有做不完的家事。他知道她对他不还家一事愤愤不平,其实他也渴望老尤奋战不懈,可是他心中有说不出的苦;只有老尤知道,他怨恨的人,不是害他的人,而是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沉闷的气氛持续了三天,她只有在吃饭时间叫他,其他时间什么话也不说。
到了晚上,玛丽叫他吃晚饭的时候,他觉得如果她再不跟他说话,他恐怕会窒息而死,所以他按捺不住地打破沉默。“你跟老尤说了些什么!”
“照你说的话说,如此而已。”雪子的声音完全没有感情。
冷朴质疑地问:“真的吗?你没有出卖我?”
“我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是实言。”雪子的双手在空中形成一个大叉。“以老尤的个性,他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冷朴陷入沉思中。
雪子大为紧张,怕他嗅出端倪;她眉头紧蹙,每一根脑神经都像绷紧的琴弦,仿佛再用力一点,她就会崩溃。
她必须尽快找个好谎言打断他的思绪……灵光乍现,有了。“其实他现在人在医院养伤,我还去看过他一次。”
冷扑不疑有诈地说:“这么说,他伤好了,还是会还头来烦我。”
“你打算怎么办?”雪子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脸,觉得他有点言不由衷。
冷朴痛下决定似的说:“明天一早,你开车载我去南部。”
“包括我吗?”雪子被高兴冲昏了头,没听出他的声音是痛苦的。“除非你觉得照顾一个瞎子很麻烦。”冷朴不禁发出长长的叹息声。
雪子急切而热烈地说:“不,我愿意跟你到天涯海角。”
“你真好,肯跟着我吃苦。”冷朴的声音好温柔,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雪子的心仿佛快要撕裂成两半,她好想跟他远走高飞,远离所有的纷纷扰扰。可是她不甘心,害他的人逍遥法外,她向来主张有仇必报;而且她答应了老尤,她不想变成大胖子。
她猛地起身,从冰箱里取出冰块,桌上早已放着掺了安眠药的酒和杯子,她偷偷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大声地说:“我们来喝酒庆祝。”
“庆祝什么?”冷朴纳闷,是什么因素使她的声音变得那么沉重?
“明天是崭新的一天。”雪子笑吟吟地回答,替他倒好酒,她倒给自己的则是白开水。
冷朴轻啜一口,唇齿间立刻散发了一股高贵的香气。“拿破仑白兰地?”
“你真厉害,才喝一口就知道是什么酒。”雪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是CoffetArchievs,对不对?”冷朴用法文并出酒名。
“我认识的英文字不多,听不懂你说什么?”雪子故意装傻。
他一脸的困惑。“我刚说的是法文,这瓶名酒很贵,你怎么会有?”
“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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