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耶!俏师妹》第11章


“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没恶意。”他安慰她。
“若是先礼后兵呢?”
“见招拆招,还怕了他不成?”
师兄妹关起门来不时内讧,一旦面对外侮,联手出击,所向无敌。
龙湖的武功、智谋均属一流,再加上秦药儿的诡计多端、花招百出,两人联手,一句话:“谁怕谁呀!”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俩才会合作无间,流露出难得一见的“相规相爱”的默契与情操。
一阵爽朗悦耳的笑声由对面传来,年轻有节奏感的嗓音扣人心弦的朗声道:“她不肯屈己从人,这才是我印象中的秦药儿!那么,我只好移樽就教,自个儿过去了。”
龙湖和秦药儿尖锐的互望一眼,真是冲着她来的耶!另一方面,秦朗则不敢置信的冲到她面前,上上下下不住打量她,瞪直了眼睛:“你叫秦药儿,那么秦守虚的女儿是……”
秦药儿得意地吃吃笑,“就是小妹我。‘堂哥’?”
他被骗了!被耍了!被一个十六岁的春花少女骗得晕头转向,耍弄于股掌之间,阴些魂飞魄散,他觉得好丢脸、好可耻……
砰的一声!他晕倒了。
又有一个男人被她吓昏了,真是了不起的天赋!
第四章
梅真走上了那块衔接他与秦药儿之间短暂距离的长板。
十年漫长的时间不曾改变他的想法,他依约来接她了,接她回去成为他的新娘。
龙湖和秦药儿也目不转睛的打量他,评估对方的分量。
他的衣着很考究,他的神情高贵而优雅,他的眼睛清亮而有神,俊美无俦的脸庞丰采逼人,真是容易惹动少女情怀的翩翩贵公子。
秦药儿的眼里兴奋的闪着光,暗道:“哇!这人不是普遍的养眼耶,他是生来美化环境的,想个法子把他骗来当我的跟班,出门可露脸啦!”
在她打量人家的同时,梅真也在观测她的反应,她眼中熠熠闪烁的光芒使他会错意,于是跟着表错情,欢愉的上前抓住她的手:“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再也跑不掉了!”
这话一入药儿耳中成了另一个意思:你欠我的债该偿还了吧!秦药儿忙甩开他的手,躲到师兄背后,绞尽脑汁也忆不起何时曾开罪这个人,不得已,先推龙湖出头:“师兄,你没忘了爹临走之时交代的话吧?”
“没忘。”不就是要照顾她嘛!不过,师父的弦外之音是:多照顾被她欺负的人,预防她闯下弥天大祸。
龙湖毕竟年长十岁,场面见得多,根快看出梅真不但没有恶意,而且是真心喜悦和药儿重逢,但在不明真相以前,他依然不动声色。
“梅公子此来所为何事?”
梅真则被药儿的反应弄胡涂了,略带敌意的看着眼前这男人,不答反问:“你和药儿是什么关系?”
“你太没有礼貌了。”秦药儿站出一步,斥道:“姑娘家的闺名岂容你放在嘴上念?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他大惊失色。
“什么约定?”龙湖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十年前在扬州瘦西湖的小舟上。”
“十年前?”秦药儿怪叫。“师兄,你记不记得你六岁时所发生的事?”
“没印象。”
“不得了,这个人好会记恨哦!不管我六岁时对他做了什么,我老早忘得一干二净,他居然还念念不志,特地跑来找我,真要命!”
秦药儿鄙视他、轻蔑他,没见过这样小气的男人。
“嗳,你误会了。”梅真总算弄明白全是自己一头热,当年的六岁女娃早将他忘了。“难怪你一直没有来找我。”短暂的失望之后,他重新点燃对她的爱慕之情。这十年来他不时在心里想象她该有的模样,待见了面,她的美依然超乎他的想象,令他心动神迷,她的性情又那样率真、活泼,从不做作。他不放弃她,他要重新获得她的好感。
秦药儿在一旁露出挑衅的眼光,看他能拿她怎么样?
龙湖含笑抱胸的注视这两人,有趣、有趣,事态的发展似乎脱轨了,也许最后“渔翁得利”的人是他。
“喂,姓梅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不耐烦道。
梅真笑看着一脸淘气的她,不想操之过急。“姑娘放心,我没有丝毫恶意。十年前初会于舟中,我与姑娘一见如故,赠你一只白梅玉佩,欢迎你随时来梅园找我玩,不料一等十年不现芳踪,我只有亲自来请人了。”
有这回事吗?秦药儿轻咬下唇思考,就算真有一块玉佩,也不知转手把它送给哪个乞丐了,她并不注重身外之物,不像一般人宝贝兮兮的珍而藏之,她只看重她在乎、她关心的人与事,其余一概转头就忘。
“不知秦姑娘和这位兄台肯不肯赏光?”
“我叫龙湖,是药儿的师兄。”眼见师妹“外销”有望,他连忙向她鼓吹:“扬州梅园鼎鼎有名,有机会去参观一番,很是难得。”
她小声道:“搞不好是先礼后兵,诱咱们羊入虎口。”
他不禁好笑:“你像是可怜无助的小绵羊吗?”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是母老虎?”
龙湖很想说是,又恐她使性子不去梅园,难得有人自愿牺牲,他还客气什么?
“我说小师妹,你不会是畏怯胆寒吧?”
“我会怕这瘟生?笑话!”秦药儿吃不得激将法。“去就去,谁怕谁?方才我还在想,他生得这般出众,若能骗过来当跟班,那可多露脸。”
“这种鬼主意你也想得出来?”
“你认为我办不到?”
“嗯,我看希望很大。”下面的话他没明说:任何男人娶了你,都会主动变成你的跟班、钱庄。“师兄预祝你成功。”他笑得非常诚恳。
“日月颠倒了吗?这回你居然没泼我冷水。”
他附送一个更大的笑容鼓励她,扬高了药儿的兴致,斗志昂然的瞄向梅真。
他们师兄妹有个坏毛病,一斗嘴往往就忘了别人的存在,这景象落入梅真这位有心人眼中不知有多亲密,彷佛看到一堵无形的墙阻隔他人插足到他们的世界中。
※※※
黄昏时分,一群鸟呱叫着自屋檐飞冲上夕阳。
白月裳骇然,被鸟叫声吓住了,脚步略顿,抬头看看天,很快地,又踩着小碎步来到半月门前,她必须先走过一座古朴的木桥才能到达门口。一溪流水巧妙地隔开主园和副园——大伯梅皖山的私人禁地“涤园”。半月门是“涤园”唯一内外相通的出入口,门上的机关特请专人设置,目的是想拥有一处涤心濯尘的情境所在;但白月裳无意中发觉,“涤园”里藏着一个大秘密!
踩过木桥,她瞧瞧四下无人,半蹲身子,双掌合抱右边的桥栏杆,使劲往逆时钟方向转动,半月门洞开,她连忙跑进去,门的两边墙上各有一个烛台悬挂,她依样转动右边烛台,门应声合上。
至此刻,她半悬的心才放了下来。
上月初,她发现一直在“涤园”当差的哑妇贵嫂,捧着年轻姑娘穿戴的衣服什物,用布中包成好大包,怕人瞧见似的低着头猛走,撞到了她也不赔礼,见鬼似的转身想溜,平时倒也罢了,不巧那天她从朱蓉镜那儿呕了一肚子气,正没处发泄,劈头骂了她一顿。这贵嫂是梅皖山由外地带回来的,据说被人毒哑了,耳朵并不聋,梅皖山可怜她,给她一个安身之处,是以对大老爷忠心耿耿。白月裳看她形迹可疑,问她包袱里是些什么东西,贵嫂是老实人,只会不住摇头,表示没什么;月裳碍于身分,也不好强抢过来看一看,灵机一动,便笑道:“自然是大伯父交代的重要物品,是我胡涂了。你快去吧!”
贵嫂如释重负,疾步而去。
白月裳绕小径来到涤园,意外见到那包东西搁在门前,贵嫂人不知去了哪里,良机莫失,她偷偷打开翻了一翻,又原状包妥,机伶溜回这边来,爬到最近的一棵树上躲起来;刚藏好身,果见贵嫂又抱了另一包东西来,然后进了涤园。距离太远,她只隐约瞧见贵嫂在桥柱上不知动了什么手脚,半月门便教她给打开了。
“不得了,难道大伯在园子里藏女人?”白月裳下了树——爬树是她的一项秘技,不敢教任何人瞧见——她愈想愈迷糊:“他喜欢的姑娘,大可光明正大的讨回家,何需偷偷摸摸的?”
为了传宗接代,梅家的男人均是多妻妾主义者,大家也认为理所当然。
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白月裳受不住“秘密”这两个字的诱惑,一有时间便往这边跑,想尽办法要解开机关,就这样试了二十来天,终于瞎猫碰上死耗子,给她碰对了,但她不敢久待,只在门内探了探,又赶紧离去。
前天,大伯宣布有事出远门,预计一个月后回来,她终于大了胆子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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