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农庄》第20章


累累?”
秦晋纶耸肩,“这是当农夫跟苦力的代价。”他笑了笑,随即将自己回台湾的目的说来,还有,希望Kin跟James帮忙的事。
听完他的话,Kin看着Hermit,“妳自己决定吧,不过——”他看向秦晋纶,“你学习的场地只能在后面厨房,不能在吧台,因为这个空间是属于所有客人的。”
“我明白,太谢谢你了。Hermit,可以吗?”他一脸诚恳的看着她。
她微笑点头,知道他内心的真诚能量发挥出影响力了,这个力量扭转了“塔”的力量,一如她这几日占卜的结果一样,出现了“命运之轮”跟“力量”这两张睥。
于是,秦晋纶卷起衣袖,准备学习另一项才艺。
约莫一个小时后,韩贞薇跟白依依也走进了酒馆。
两人虽都是熟客,但韩贞薇显然比白依依要来得自在得多。
James看到白依依,愣了一下,一想到还在厨房里努力的秦晋纶,他的眼眸不由得浮上一抹愉快的笑意,“欢迎光临。”
她们跟他点点头,再跟Hermit笑打个招呼,即来到靠窗的位子坐下。
只见James开心的走进厨房。
看着酒馆里三三两两的客人,听着Narcissus熟悉的蓝调爵士,白依依还是有些不自在。
韩贞薇忍不住摇头轻叹,下午在依依离开后,她可是马上打了通越洋电话给远在加拿大的谢纯安。
自从知道依依的感情又告吹后,伯母就想飞来台湾,但被依依阻止了,她告诉她,她跟秦晋纶间早作好分手的心理准备,而且,她是大女孩了,要她不要再担
但看她现在这样,不担心才怪!
“贞薇,妳跟我哥还不能和好吗?”被蓝色寂寞紧紧包围,白依依连忙找个话题,好打破彼此间紧绷的沉静。
“不是我不和好,而是他不跟我好啊,再加上妳跟秦晋纶的事又被他说中了,我更没有脸去跟他和好。”她连叹几声,看到依依一脸歉疚,急忙又道:“我没有怨妳的意思,妳不要有心理负担。”
她点点头,但心中还是涌上了浓浓的歉意,要是她跟秦晋纶两人有了好的结果,也许情况将有所不同。
酒馆的厚重木门再次让人推了开来,风铃声响起。
韩贞薇一看到走进来的那名斯文俊逸的客人时,脸色蓦地一变。
白依依注意到好友的脸色丕变,好奇的转头去看,一脸惊喜的叫道:“哥——”
白启源走到两人桌旁,当他要在韩贞薇旁的空位坐下时,她却陡地起身坐过去,摆明了不让他坐旁边。
他知道自己理亏,只好摸摸鼻子坐下,这样,两人正好面对面,韩贞薇一张脸臭臭的,别开脸不看他。
“哥,怎么没打电话告诉我你要来台湾?”白依依好开心。
“我没说,因为我不是从加拿大来的,而是从英国过来的。”
“英国”这两个字太敏感,韩贞薇立即转过头对着他问:“你去找秦晋纶算帐了?”
白依依闻言莫名的紧张起来,焦急的问:“哥,你没对他怎么样吧?”
他笑问:“如果我狠狠的揍他一顿,妳会不会舍不得?”
“哥!”她低头,很难形容心里的矛盾,这么长的日子,他连点消息也没有,她对他有怨,但也有无法克制的思念,所以,哥若真的打了他,她还真的……真的有些舍不得。
“别担心,我没打他,因为我没有遇见他。”
她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不过,秦爷爷带我去看了一些东西,所以我就直接飞来台湾,爸妈也都不知道我要来这儿。”
“什么东西?”白依依好疑惑,尤其哥哥的脸上带着一抹感动的笑意,让她更不明白。
“到底是什么?”韩贞薇也觉得他的表情不对,他应该火冒三丈什么的,就不该是现在这种表情,尤其看她的眼神也很不对,有歉意也有浓浓的爱意……
“是——”白启源正要开口,却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跟着James一起从厨房里出来,他顿时目瞪口呆。
身旁的白依依也瞧见秦晋纶了,她猛抽一口凉气,一颗心开始不听指挥的卜通狂跳。
瞥见这对兄妹俩的表情怪怪的,韩贞薇不由得转头一看,一见到他,她的眼睛也倏地瞪大,“他——”
James为两人端上Kin的创意餐点,但两盘菜色不同,韩贞薇是牛肋排意大利面,白依依的是一盘新鲜草莓排成心形的水果百汇通心面。
Kin走出来,来到这漫着惊愕气氛的餐桌旁,他看着白依依道:“我旁边的这个临时助手——”他瞥了秦晋纶一眼,“他跟我说了个小小的故事,刺激出我这个灵感,希望妳会喜欢。”
白依依眼眶泛红,不知该说什么。
她想起在杀青酒宴上,她害他跌成了落汤鸡,还有那段一起栽种草莓的甜美回忆……
她哽咽一声,拉开椅子,仓皇的飞奔而出,秦晋纶随即奇Qisuu。сom书追上前去,韩贞薇也想追,但被白启源拉住了。
“让他们去吧。”
“放开我!”她不客气的拍掉他的手。
“对不起。”他开口道歉,引来她错愕的一瞥。
“我们坐下吧,我也有事要跟妳谈,算我求妳。”
哼!看他还满有诚意的,她双手环胸的坐下来,就听他怎么说。
一出维也纳森林,秦晋纶追上白依依。
“放开我!”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他勾起嘴角一笑,““放开我”跟从“维也纳森林夺门而出”都成了妳的口头禅跟习惯动作了。”
他还有心情调侃她,她可没他的好心情,闷闷的拭去泪水,“有事?”
很冷淡,意料中的事,他微微一笑,“有事,本想晚一点再到妳家去谈的,没想到这么有缘,就在这儿遇上了。”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面带戒备的看着他,但看到路过行人好奇瞥来的眼神,她手足无措的又将手放下,“什么事说一说吧,我想回家了。”
“那正好,我跟妳回去。”
“你?”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跟我回去?”
他优雅的耸肩,那双炯炯有神的绿眸凝睇着她,“就算不是男女朋友,也算是朋友吧,妳知道我不习惯住冷冰冰的饭店,所以今晚可不可以……”
“不行!”那不是引狼入室!
“这话可真令人伤心,”他煞有其事的抚着自己的胸口,“可是我的行李已经摆在妳家院子了。”
“你、你怎么又这么无赖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一步步朝她走近,她吓得一步步的往后退,整个人贴靠在后面的墙壁上,她面红耳赤,一颗心卜通狂跳。
“你想干么?”
“当几天的朋友,行吗?我只待五天,保证不侵犯妳,就算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他还真敢讲!她柳眉一攒,过去的情分?他们的爱情真的成了过去式?为什么她听来会这么难过?
他的诚意?他的真心呢?难道他只是随口说说?
见她沉默了,他饶富兴味的瞅着她问:“还是妳对我旧情难了?就像刚刚的特别餐点,所以妳一看就哭了?”
“我哭是因为感慨很深,还有对你的讨厌。”她愈说愈心虚。
“是吗?那我要是住到妳家,妳肯定不会睡不着,也不会爬到我的床上。”
“废话!”他当她是什么?
“那一切就没问题了,走吧。”
他习惯性的揽住她的纤腰,她愣了一下,连忙快步向前,好逃开他的掌握。
只是看着他又走上来,与她并肩而行,不知怎的,她老觉得有哪个地方怪怪的,他的出现搅乱了她的思绪,分辨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秦晋纶显然改变了,他将摆在院子里的行李提进屋里后,就乖乖的待在主卧室里。
一整晚,她思绪烦杂,后来,贞薇打电话给她,说哥哥低声下气的跟她道歉,两人重修旧好了。
她替他们感到高兴,只是,当她竖直耳朵倾听对面房间的动静时,却发现一点声音也没有。
那个男人居然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安分?!
一夜到天明,天都泛鱼肚白了,对面还是安静无声。
接下来的几天,秦晋纶跟她要了备份钥匙,开始早出晚归的日子。
而她大多待在家里的工作室,完成了给秦爷爷的特效造型人皮面具,也出外购置一些相关服饰,打算届时让秦晋纶一起带回英国。
两人连打照面的机会都很少,他常午夜一、两点才回来,她虽然还没睡着,可也不好开门问他去了哪里。
也因此,她心里的失落与寂寞愈来愈浓,既然只是要当朋友,他又何必回来,搅乱她尚未平息的心湖?
心绪烦杂的白依依瞥了外头宁静的夜色一眼,再看看床头柜上的时钟,十二点五十九分,而对门的人仍在外面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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