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别使诈》第6章


初色斜瞟他一眼,媚嗔道:“人家刚才不是说了吗?三年前奴家不过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滕大爷又怎么会记得呢?当时奴家家中欠人许多债务,无力偿还,爹爹丢下我和娘逃了,我们母女俩无路可走,正想一同投河自尽,就在彼时遇上你,你真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贵人,不仅救了我们母女一命,还送了一笔银子帮我们还债,你都忘记了?”
滕伊瑀搜寻着记忆,难怪会觉得她有些眼熟,不过美人在怀,要他集中精神可是件痛苦的事。
“大概有这么回事吧!那么久的事我怎么会记得,后来呢?你怎么还是沦落到这种地方来了?”他的手有技巧地揉捏她,满意地听到她细碎的娇喘。
“唔——人家话还没说完。”她眼光迷蒙地更偎近他,舔着红滟欲滴的唇瓣,“讨厌,别这么急,到奴家房里——”接着小嘴已经被堵住,只能发出嘤嘤的轻吟。热吻了一阵,他才将她横抱起来,情欲氤氲的黑眸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沿途无视其他人的眼光,他不时与她调笑嬉戏。不过,在妓院中,这种情形多得是,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也没人觉得惊讶。
好不容易撑到媚香院,滕伊瑀已然欲火高涨,搂着衣衫半褪的女体滚进软榻内,熟稔地啄吻着她的唇,低笑道:“初色?出色?你这名字取得好也取得巧,就不知其他部分是否也跟你的脸蛋一样出色?”他一件件地剥下她剩余的衣物……
第三章
云雨方歇,初色鬓发微乱地瘫软在一具强健温热的胸怀中,娇躯因餍足而酸疼。这两日他所表现出的惊人耐力和体力,几乎让她使出浑身解数,跟他一比,其他男人可就中看不中用了。
“滕郎,愿妾身为红菡萏,年年生在秋江上;更愿郎为花底浪,无隔障,随风逐雨长来往。”她媚眼含情地以词含蓄示爱,占有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那英挺俊俏的五官,甘愿成为他永远的爱奴。
滕伊瑀斜倚在床柱上,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她肩上的青丝,仿佛是故意装作听不懂诃中的含意,淡嘲道:“你在嘟囔些什么?是不是我没有满足你呢?”该装傻时他可是装得很彻底。
她抡起粉拳轻捶一下,“才不是呢!讨厌。”要是他真想再来一回,只怕自己已经应付不了了。
“那么是想要什么东西吗?要漂亮的衣裳,还是要珠宝首饰?”女人总是在这时候提出这类的要求,他半掀起浓密的长睫,调笑地问道。
初色故作不悦状,半嗔半恼道:“人家才不是要那些庸俗的东西,你可别把奴家和外头那些女人比,人家想要的是——你的一颗心,你给是不给呢?”一根玉指戳向他的心口。
笑意仍挂在他脸上,可是却没有升到眼底,他似笑非笑道:“这两日来,我的心都在你身上,这样还不够吗?可别太贪心了喔!”那话中的含意已经很明显,相信以她的聪明世故应该听得懂,也就不必说得太白。
“你真无情,这样对待人家的一片真心,小心有报应。”她不会放弃希望,绝对会想尽办法将这男人紧紧的挂在自己的裙腰上,当她的裙下之臣。
滕伊瑀不以为忤地大笑,“那么我真要好好地期待报应的到来,初色呀初色,像你这般妖娆多姿,滕某实在少见,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对,你——我不会吝啬的。”这也是大多数伺候过他的女人从来抱怨过的原因,他的慷慨弥补了一颗颗贪婪的心。
话声方落,他一骨碌翻下床,让初色僵坐在恩爱两日的芙蓉暖帐上,颤声问道:“你要走了吗?你付了一大笔银子,初色以为——”至少他会留恋好一阵子,没想到才两日他就厌了!
滕伊瑀隐隐含笑地勾起她的下颚,用足以致命的笑容弭平她的不安。“谁说我要走了?我不过是回客栈去报个平安,否则我那紧张过度的随从准以为我出了事,万一惊动了我娘,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来,不要扁着嘴,笑一个,不然可就不好看啰。”
她将挽留的话硬生生地吞回去,千娇百媚地下床帮他着装。
“那么初色就在这里等着你,可别这么快就忘了人家,我会想你的。”到底被征服的人是谁?初色好担心他从此一去不回。
“我会快去快回,乖乖地等我回来,嗯。”滕伊璃将嘴凑过去,印上个销魂蚀骨的热吻,这才挂着男性自得的笑意旋身步出媚香院,临出“玉楼春”之前自然再送上一张银票。
此举简直让舒嬷嬷笑歪了嘴,直叫他是财神爷呢!
※※※
滕伊瑀舒服地半坐在热腾腾的澡盆内,由随从逐电为他刷背,洗去一身的粉香味,直到身上剩下怡人的皂香。他有洁癖,每当与女人欢爱过必定沐浴更衣,绝不让其他人的气味沾染在身上,他之所以没有留在媚香院让美人儿服侍,理由很简单,初色的企图太明显了——该有的距离还是要有,否则万一让她抱持太大的希望,到时好聚不好散,那可就麻烦了。
“三少爷,您可别再这么吓人了,可知道小的这两天怎么过的吗?小的好几次都想回滕园搬救兵,要是三少爷有个什么,小的如何向夫人交代?”逐电跪在他背后,使劲地刷着,讲到生气之处,刷得更用力。
他痛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哎哟!轻一点行不行?你把我当作马了,刷那么大力会痛耶!我都跟你赔不是了,你就饶了我吧!”这逐电根本是乘机报复嘛!
“对不起,小的一时失手,真的不是故意的。”手劲这才回复原先的力道。
滕伊瑀全身舒坦地吁口气,妥协道:“好啦!下次我不会不见了,不论到哪里一定会告诉你就是了,可是那天情况特殊,你自己也在场,所以也不能全怪我。”他这当主子的还要跟下人解释,真是没有道理。不过,谁教逐电对自己向来忠心耿耿,人总是要互相体谅一下嘛!
“小的不敢。”
“对了,那天后来怎么样了?”他哗啦一声跨出澡盆,熟练地套上衣衫,双目却是等待着逐电说出结果,“那疯丫头这两天还有来大吵大闹吗?”他不愿承认自己还真有点心惊肉跳。
逐电摇头,“那天三少爷跑了之后,那姑娘也很奇怪,没说什么就走了。这两天也没见她再上门,大概是知道这种事勉强不得,知难而退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他兀自庆幸逃过一劫,此时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摸摸肚皮,才想到睡了一个下午,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未进过食,如今正大唱空城计,“走吧!我们到前头叫点东西吃好了。”
离开了厢房,甫踏进店中,逐电仿遭雷殛地惊在当场,头皮一阵发麻,小声地哀叫道:“三少爷,完蛋了,她——”
他当然不是见到鬼了,而是比鬼更可怕的——也就是两天前让他们在街上出尽风头的疯丫头。见她好整以暇地觅桌而坐,似乎在等待某人,而那某人自然是指他的主子。
滕伊瑀自然也见到了,进退不得之余,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看来霉运还没结束而且又找上门来了。
“邵姑娘,真巧,又遇上你了。”该来的总是要来,躲也躲不掉,滕伊瑀扬起潇洒绝伦的笑容上前打招呼。邵堇儿脸上的笑好不亲切,和上次的疯丫头模样可说是判若两人。只见她眼神、表情一概正常,纤手一抬,语声清脆道:“小女子正愁这壶上好的普洱无人一同分享,两位来得正好,请坐,伙计,再拿两个杯子来。”
伙计迅速地将东西送来。
滕伊瑀和逐电面面相觑,尽管心中疑云满布,不过目前也只能以静制动,看她想玩什么花样,“那么滕某就不客气了。”
相较于他很快的适应,逐电却是全身绷紧,防备地瞅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扬唇乐笑,斟上香茗,笑得好天真无邪,“两位请用。”
滕伊瑀接过她斟好的茶,正要凑到嘴边,逐电在一旁忧心地低叫:“三少爷,小心——”礼多必诈,他得多防着点才行。
“怎么了?怕我在茶中下毒吗?那么由小女子先喝。”邵堇儿将杯子举到鼻端,轻嗅了下茶叶的香气,然后再轻啜一口,笑意在眉眼间流转,有股说不出的淘气,“喏,我已经喝了,还活得好好的,这下可以相信我了吧!”
滕伊瑀自然不担心她下毒;毕竟他俩之间又无深仇大恨,那日被她怪异的举动骇住,未细瞧过此女的长相,如今定睛一看,她的容貌虽平凡,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气质——一种不让人讨厌的感觉,特别是那双不时流动着妩媚光华的乌眸,使她不突出的容貌增色不少,那也算是她特殊的魅力所在。
为何两次遇到她,予人的感觉却是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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