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鼠来宝 作者:梳镜》第20章


地抓起来,使劲的摇:「蘑菇你快说,你是不是知道安德的下落?」
「咳-咳」你们这群可恶的低等死老鼠,等安德平安脱困,我一定要把你们三个,通通丢进锅子里煮老鼠汤,「咳咳-」
所幸,在红蘑菇心不甘情不愿地带领下,安德终於平安的脱困了。
席靖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样的心情将安德送回部落里七叔的急诊室。当他的爪子接触到安德发冷僵硬的身子时,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安德伤得极重,背上的毛皮被猫头鹰利爪,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大口子,两边毛皮都翻卷了上来。
当他将安德报禁怀里时,明明已经失去意识的安德却还在轻轻地颤抖,若有似无的呼吸几乎要完全停止了,小爪子软弱无力地垂在自己的身侧。自从,第一天在药房看到安德开始,席靖眼前浮现许许多多的安德狡猾的?伤心的?开心的?害怕的,却不曾看到安德这般脆弱。
席靖焦躁不安的在七叔的急诊室外走来走去,莱克?席钟和白老鼠也同样忧心的站在急诊室门外。急诊室的结构和人类医院几乎一模一样,雪白的墙面,豔红的急诊灯,还有进进出出忙碌不堪的医护老鼠们。
而急诊室唯一的一位鼠医生-白七,有鼠界华佗的美名。据说只要剩下一根骨头回来,白七就能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同时也是排行老三的白老鼠的七弟,席靖的七叔叔。
手术持续了将近20个小时,席靖也滴水未进的傻站了20个小时。当白七带著一身疲惫走出来跟大家表示安德已经脱离险境的时候,席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激动的抱起七叔叔,在原地转了三圈。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白七,气得捶席靖好几下。
席靖激动地问:「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吗?」心急如焚的席靖简直不能自己,咧著乾裂的嘴唇,冲著白七一阵傻笑,看得白七冷汗直流。
最後,白七终究败在席靖装可爱的份上,放他跟同样用渴望眼神看著他的莱克,进去手术室里,看一眼。
等两只老鼠兴冲冲跑进手术准备室换衣服时,席钟跟白老鼠也迎上前来与白七谈话:「小七,安德没事吧?」
「死不了!」白七说话向来简洁,生平最讨厌罗嗦的人?罗嗦的事。
「那真是太好了!我要回去炖些蘑菇汤,听说开刀的人特别需要补充营养,…。」听白七这麽一说,席钟的心放下了大半。因为,不管怎麽说,今天是他主动提议要带安德出去的。安德受了这麽重的伤,让他十分内疚,话音未歇,就不见踪影了。
「老七,跟你说件事。」看白老鼠面色凝重,白七强打起精神对白老鼠点了点头。
「那件事,提早发生了,就在银月祭当天。」白老鼠轻巧地说,却见白七脸上立刻黯了下去。
「怎麽会那麽快?我以为还能拖上一两年。」白七的脸上已经完全没了血色,鲜红的眼睛份外凝重:「我们再多观察一阵子吧!」白七有气无力地说,他实在不敢相信,事情似乎渐渐的超出控制了。
「也只能这样了!」白老鼠说完拍拍白七肩膀,转身要走。
白七突然犹豫地开口叫住他:「老三,那个…你知道安德是从哪里来的吗?」
「啥?我不知道?我没听席靖说过。」白老鼠纳闷地说。
「我怀疑他跟是从那边来的。」白七不是很确定的说。
「你怎麽知道…?」其实白老鼠也曾经有这麽想过,毕竟…安德是只很特殊的老鼠,他似乎完全不懂老鼠的生活模式…。
「他的血液成分跟席靖的几乎一模一样。」
「不会吧!」白老鼠倒抽了一口气。
作家的话:
呃啊~还得赶去工作~快疯了~~~~~
第四章诡变(五)
窗外的乌云逐渐聚拢又渐渐散去,月影扶疏,婆娑的树叶声轻摆著。
一只大老鼠静静地握著小老鼠削瘦的肉爪子,爪子失去了光泽,带点灰黯的色调。小老鼠瘦了,瘦的几乎只剩下骨头,身上的毛色也变淡了,稀稀落落地落了满床。
小老鼠始终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雪白病床上。
床头摆著小花,那是小老鼠喜欢的小白花,那是莱克大清早去花园里采的,还挂著晶莹的晨露。挤身为安德救命恩人兼宠物的红蘑菇,则舒服地蜷在扑了柔软棉垫子的竹篮里。
硕大的病房里静悄悄地,没半点声响,带点寒气的月亮缺了一角,若有似无地洒进冰冷的病房。
走廊上渐渐出现老鼠走动的声音了,死寂一般的医院也渐渐热络了起来。
席靖抬头望向墙面的挂钟,八点半了呀!该给小老鼠擦擦身体了,小老鼠最爱乾净了,要是他醒了发现自己身上又脏又臭的,他一定跟我急!想到这里,席靖脸上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惨白的脸,配上满是倦意的浮肿双眼,现在的席靖离棺材只有一步之遥。
他颤颠颠的跑去接了盆温水,拿最柔细的小手绢给安德擦澡。才刚接触到小老鼠的身体,拿著手绢的大爪子就凝住了。他缓缓地抚过安德枯瘦的前肢,没感觉到肉,却抓到了一把毛,接近白色毛发说明了正急速衰退的身体。
席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他忽然无法再擦下去了。半仰著头,牢牢的盯著窗外的大柏树,使劲撑大了双眼,泪水在眼眶里转呀转的,却怎麽也没有流下来。
半晌,手里头紧纂的绢子落进了盆里,大老鼠才发现盆子里的水,早已冰凉。
挂钟的指针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九点,距离手术结束到现在不过短短73小时又17秒,席靖却觉得自己也跟著死过了一回。
白七的查房打断了席靖的思绪,白七大摇大摆地甩著白大挂进来了,手里还拿了块小木板,屁股後面颠颠地跟著两只明显是菜鸟的白老鼠。
一看到白七,席靖立刻趋向前问:「七叔,他怎麽还没醒?还且他一直在掉毛,连爪子都退色了。」席靖关切的样子,让白七有些招架不住,忙向後退了两步。
「没事的,他心跳血压一切正常,就是受伤太重,还在复原罢了!」白七伸手看了看墙上的监测仪器,又翻了下手中的数据。
「没事怎麽都没有醒来?七叔,他什麽时候才会醒来?」席靖这个问题让白七伤透了脑筋,说实在他还真不知道小老鼠什麽时候会清醒过来。
也许今天,或许几天後也不一定。可要是这麽跟席靖这傻子说,他一定会老老实实地守著。看他连走路都不稳了,看来这几天根本没有阖过眼吧!不会傻了吧这孩子!
「嗯!他很快就会醒过来了!你看他的心跳有在慢慢回升。」白七故意晃了晃手上的统计表。
「真的吗?那太好了!」席靖脸上推满的欣慰的喜悦,柔柔地摸了摸小老鼠,似乎真让白七的瞎说给蒙上了,安德居然真的动了一下爪子,似乎有些不舒服的呻吟了两声。
这可让席靖兴奋坏了,这几天他时不时盯著墙上的仪表板看,就怕小老鼠的心跳停止。现在小老鼠居然动了,他居然动了!席靖简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在病房里蹦了两圈後,直直的扑向满脸惊恐的白七,噘著小嘴,作势要给他亲爱的白七叔叔一个亲吻。
幸好眼明手快的白七,拿手起手上的小木板,啪搭一声,俐落地把席靖给打昏了。
白七抖了抖沾在白大挂上木屑,对身旁两只目瞪口呆的小徒弟说:「把他抬到安德身边的那张病床上,看来他也需要好好的休息。」
「还有,你们了解固定断肢的木板的第三种用途了吗?」白七瞄了眼正认真做笔记的两个小徒弟,相当冷静优雅地走出病房。
安德醒来的时候,席靖正坐在床沿的小凳子上看著他。
安德带著浅浅地微笑费力的说∶「我回来了!」
「嗯!饿吗?要吃点什麽吗?」席靖的表情异常的平静,就像是安德不过是外面散散步。
「口好渴,给我倒杯水吧!」安德静静地凝视著这张憔悴凹陷的鼠脸,心想:席靖他。。。瘦了,瘦了好多,自己应该也瘦了吧!就知不知道已经成什麽样了?。
小老鼠的思绪还在四处漫游,身旁倒水的大爪子却开始颤抖,惨白的鼠脸扭曲了起来,清晰可见的肩骨一抽一抽的抖动著,滚烫的热泪滔滔流下来,滴滴答答地落进杯里,激起一圈圈浪花。
房间里很是安静,只有大老鼠断断续续地啜泣声。
莱克站在半掩地房门前,静静地看著,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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