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佞小剑兰》第14章


“可是,我爹爹师父说……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就……”
那混蛋又有话说?“就什么?”
“就……不要客气,捏爆……”她小小声道,双唇被他吻得嫣红。
司徒剑兰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那个混蛋爹爹师父是交代她要捏爆他的头这类善良叮咛。可想而知,她要捏爆的部分,绝对是杀伤力更大的地方。
“你比较信我,还是信你爹爹师父?”他决定要凭藉“美色”,将她爹爹师父的地位完全取代。手段虽然无耻下流,但只要能达目的就好。
“都信呀……”
“只能信我。”他又开始恶霸起来,故意在她脖子上重重一咬,以此为胁。
她不是被咬疼咬怕才认输,而是他讨着要她听话的嘴脸让她不忍反驳拒绝,便顺了他的心意。
“……好吧。”
“这么委屈呀?”
“不委屈。”
“不委屈就好。”虽然得到她口头上的担保,可是他的多疑非三言两语就能安抚。她嘴里说着信他比信爹爹师父还要多,但也不一定等于待会她又“忍不坠将爹爹师父的话给实行操演一番,就像扳断他手指一样——不是出于她的本意,却出于本能——太危险了,而且这回不是折断两根指头那么简单哩!
她的双手被抬举起来,腕间传来系束的力道,她抬眸,看着自己的手被他以腰带绑在床柱间。
为什么要绑住她?这模样……好丢人呀……看穿她没来得及问出口的羞涩及困惑,他低低地笑,“我没太特殊的嗜好,只是怕你又“不小心”做了什么憾事,所以绑起具有攻击性的手,我会比较放心。”而且她被绑成这样——出乎他意料的妖媚淫靡。
她的浅蓝襟衣几尽敞开,小小的白色绣兜被撩高大半,能遮的、该遮的,全都遮蔽不祝她的胸前春色无边,双臂撩高,纤雅的女躯曲线一览无遗,像待宰的小羔羊,说有多可口就有多可口。
可是这样她就不能抱着他了……虽然腕间有束缚,但是要挣断它也是轻而易举,不过看他似乎颇满意将她摆弄成这副模样,眼底的火焰也燃烧得更炙旺,尤其当他的轻吻落在敏感的胳肢窝,她为之哆嗦战慄……“一戒,你既然决定选择我,又为何会带剑而来,摆出一副要将我斩立决的狠样?让我差点……误以为你要放弃我。”那种心情被她左右、忽冷忽热的打击,到现在仍在胸臆里存在,不问个清楚明白便无法释怀。
“我怕拿以往那张蠢憨憨的表情来见你,你会不相信我说的话……总是这样的,不管我话说得多认真,只要搭上那张脸孔,大家都觉得我在说笑,或是说着我不可能做到的事。”她吃过很多次亏哩,所以每当她要宣告重大事情或决定时,她都会拔出剑,让自己变得精明厉害些。
她的答案,让他相当满意。
“不过你傻起来也很可爱,呆呆的像在鼓励人来尽情欺负你。”像他,就是当中最恶质的一个。
“可是……想欺负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常”她下手绝不会留情的,该断手的断手、该断脚的断脚、该捏爆命根子的也没有全身而退过。有人说她扮羊吃老虎,凭着那具皮囊卸除别人的防备戒心,以为外表傻,脑子也傻。
“我会是唯一一个。”
司徒剑兰笑着宣告,高扬的薄唇吻上她的心窝口,不只温润了胸上的蓓蕾,也震撼她的心。
而且是欺负到底。
“上回没教完的《幽魂淫艳乐无穷》部分,我现在一项一项教会你,学着。”
“可你的手有伤……”
“那不重要。”两根指头不会太影响兴致。
一戒还没决定该不该喜欢这种感觉。
该讨厌吧……被人侵入的不舒服,身子里存在着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任凭谁也无法立即觉得习惯,她也不例外。而且还被摆弄成难看的姿势,比跌个四脚朝天还更狼狈……拿这模样面对他,她几乎有股冲动捂住他的双眼,教他别看别瞧。
可是真的讨厌吗?她也不知道……她从来没想过两个人可以靠得如此近,近到连呼吸和心跳都融和搅拌在一块,她分不清是谁胸口蹦蹦咚咚着鼓声一般的急响,也弄不懂是谁吐纳浓重,仿佛两人合而为一,是他也是她。
她觑望着他,他的脸孔被情欲摆布,邪美又魅人,轻眯的凤眼咬住她的视线时,变得加倍深邃。
然后他低头吻了她。
一戒轻轻笑开。
她决定喜欢这种感觉。
如果别那么疼就更好了……
第六章
早上醒来,榻上只剩司徒剑兰一人。
很难形容自己翻过身子,想将昨晚按在身下纵欲一夜的柔躯给抱满怀,却扑了空的失落。
他眯着半睡半醒的眼,没在另边枕畔瞧见她,心情很难喜悦。
感觉像作了场虚幻无边际的梦,不甚真实,更要怀疑起夜里的一切会不会只是似假幻真的意淫。
司徒剑兰坐起身,将长发梳揽在左肩,背脊靠着雕花床柱,在上头发现那条缠缚着她双腕的腰带。腰带已被人俐落挣断,仿佛是猛力蹦散开来,至少这证明了昨夜的真实。
“情况不该是这般,应该是我早早起床,故意留她一个人睡到正午,让她孤单在榻上醒来,还要哀号全身上下的骨头全被我的粗犷强悍给弄散再重接回去,连床都下不了,娇弱的好可怜兮兮才是,怎么反过来了?”
被孤单抛下来的人变成了他?
望着空荡荡的半边床铺,一股可怜兮兮的念头弥漫开来……是因为昨夜太满足、两躯相贴的感觉太温暖,所以今早起来反而无法适应只剩一个人在的冷意?
这样不对,不该如此。
他拐她燕好,不代表心里喜爱她,也许只是贪着她娇躯的甜美;也许只是男人尝鲜的恶劣;也许……觉得揽着她的滋味也挺不错的。
想要她和想爱她这两者当然不相同,他只知道要了她的身子,这丫头就更离不开他,他将成为她的主宰、她的天,更能随心所欲操弄她,他教会她人事,成为她头一个男人,这会让他成为她心里最深刻的存在。
是这样吗?
那么他应该在尝过她的滋味后,对她丧失新鲜感,那谁能告诉他,此时此刻傻坐在床铺上,回忆着夜里激情美妙的他是怎么回事?
“一戒。”他又站在窗边唤她。这丫头这么早离开他的床是什么意思?好歹……,也该等他睡醒,给他一个吻、给他一个笑,而不是自己跑得不见人影。
难不成……她是到银鸢城,单枪匹马去杀曲无漪?!就为了他的任性命令?!司徒剑兰心里涌上这等可能性时,也同时涌起不安,口气难掩焦急,“一戒——”
“兰哥。”
甜腻的叫唤,却不是出自于一戒口中,而是以同样方法叫他的司徒百合。
她半具身子探出窗外,闺房里散落成叠成叠的书册,眼下淡淡的黑,是彰显她一整夜没睡的铁证。
两人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对话。
“你累不累呀?昨夜一戒一戒叫了一晚,今儿个一早又是一戒一戒的叫,你比夜里屋顶上叫春求偶的那只野猫还要吵、还要扰人清梦……怎么啦?你是将“一戒”这两字当成招呼,睡前喊一喊,一夜好眠,睡醒再喊一喊,神清气爽?”司徒百合忍不住调侃。这些日子以来,大哥自己一定都没有发现,他有多常叫一戒的名字,三不五时就听见他的朗声,根本就像个离不开娘亲的娃儿,要娘疼、要娘抱、要娘不可以放下他一个人一样。
不过,很吵很碍耳呀!
“一个姑娘家说什么叫春求偶,不得体。”他责备她。
“喂喂兰哥,当我在盗抄《幽魂淫艳乐无穷》,与你商讨着书里那只青蛙精在湖里跳起令人脸红心跳的艳舞,拿她自个儿的手揉玩豪乳,一手探向她腿间花瓣那一段出现了几个错字时,你怎么就不曾说过不得体这三个字?!”相较起来,那些书里的词儿比“叫春求偶”还要辛辣耶!
不肖妹子还敢顶撞含辛茹苦养大她的亲亲大哥?!欠骂!
“少跟我顶嘴。有没有瞧见一戒?”
“又是一戒?”司徒百合翻个白眼,她数数,打从昨夜自红杏坊借了三、四十册杂书回来彻夜苦读,一夜未寝的结果就是听见大哥总共喊了十六声“一戒”,再加上今早的几个,正好可以凑齐二十。
“没瞧见。不是每次你叫她,她都乖乖爬出来的吗?现在叫不动啰?还是你的美男计失效,她不吃你这招了?”不能怪她太风凉,也不能怪她看走眼,因为她左瞧右瞧,就是觉得现下仿佛亲亲大哥变成一戒手里的黏土,很没节操的被人揉扁搓圆,已经不是之前自信傲然的司徒剑兰了。他都没听出自己呼喊她的名字时有多么黏人,多么恨不得将一戒绑在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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