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佞小剑兰》第21章



司徒剑兰黯着脸色,多疑的性子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扭转,当心里怀疑的种子萌芽,紧接着结成的累累果实也只会是更多不信任。
万一真如百合所言,他爱上她了,她却只是奉人之命亲近他,那他怎么办?他又不是那种说原谅就原谅的人,他一定会恨她,绝对的!
“不然兰哥,你叫她证明给你看嘛。”像逼着要她掏心说爱他啦,还是叫她主动亲吻他、主动勾引他……男人都很吃这套的。上回在书上瞧见一句话“男人呀,当下面硬起来的时候心就软了;当下面软掉了,心就硬起来。”她觉得真有道理呢。
“对,叫她证明!”司徒剑兰也正打算这么做。他向来是不吃亏的奸商,没道理她把他挑弄成这样,她却置身事外,他不允。
“喔——你已经想到要用什么证明啰?”不亏是兰哥,脑筋动好快哦。“是什么是什么?说来让我听听!”她兴奋地凑一脚,表现的态度比当事者还要积极。
“杀曲无漪。”
他要一戒证明,她是向着他,而非曲无漪。
他要一戒证明,她的心只为司徒家、只为他司徒剑兰,而非曲无漪。
他……就是嫉妒曲无漪霸占过她近八年的漫长日子!
这是私怨,他知道。这是报复,他也知道。
但是一戒不知道。
当她听到司徒剑兰的命令时,她只认为——司徒剑兰未曾改变过心意,就如同他最初的打算,他要利用她来反噬曲无漪,她对他而言,仍只是一颗棋。
就只是一颗棋……
“一戒,怎么了?”
她被司徒剑兰唤醒,感觉他的手掌在替她抹汗,她张开眼,眼神有些迷蒙,他的容颜贴近她,房里虽然黑,仍能看清他关心的神情。
“你睡得很不安稳,作恶梦吗?”额上全是汗水。
恶梦?
没有呀,她没有作恶梦,只是……反覆梦见今日到了金雁城的程府糖庄,当着曲无漪心仪男孩的面前,把细剑贯入曲无漪胸口的情景。
那不是梦,是现实。
她顺从着司徒剑兰的要求,杀了曲无漪。
那种执剑穿透肉身的力道,一直到现在还停留在她的右手上,耳边仍回荡着剑身贯破血肉的声音——一戒摇摇头,想让他安心。
“在后悔选择我而不似乎选择他?”司徒剑兰拨开她的湿发,目光如炬地望着她,眉宇间有对这个问题感到嫌恶的皱牛“不是。”看出他不满意她如此简单的回答,她轻叹,“我不是无情的人,面对前主子,我没有办法当作若无其事……”
而且还是在那男孩面前。看见他哭泣责备着她残忍,看见他慌张失措地抱住曲无漪,她觉得……无地自容。
尤其是那男孩骂她的话,字字都如千斤般沉重,压得她胸口泛疼,无法呼吸。
“傻一戒,你明明就避开了他的要害……依你的功夫,一剑就能要他立刻毙命,哪还让他啰哩啰唆交代遗言?既然他死不透,你有什么好挂心的?”当他真看不出她的心思吗?他所要见到的,也不是她“杀死”曲无漪,而是她“杀”曲无漪,如此而已,所以连他故意给一戒涂在剑上的毒,也只是想让曲无漪尝些苦头。解毒药引取得容易,不是以毒死曲无漪为目的,算是报报老鼠冤。
看见一戒鼻头红红的,眼中虽无泪,但却有更多静寂哀伤,他抱住她,她没有挣扎地wωw奇Qisuu書网让他将她安置在温暖胸口,他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传送,“如果你很放心不下,改明儿个我陪你去瞧他死了没——”发现她身子一僵,他改口,“去瞧睡他要不要紧。说不定我们会瞧见活蹦乱跳的他。”
“……”她在他胸前淡淡叹气,虽是无声,那股明明该是温热的气息拂在他胸口却是如此沁冷。
司徒剑兰极少派上用途的小小天良被狠狠撞飞出来,反将曲无漪一军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快意。
他以为自己会爽快大笑,喝酒庆祝这一回合的胜利,可是窝在他胸口的她在内疚、在难受,甚至在梦里倍受折磨,连带牵动着他的情绪,但她却不责备他,也不怪他的无理要求,自己默默吞咽着难受,他如何能视若无睹?
看着她笑时,他才笑得出来呀!
司徒剑兰将唇贴在一戒发际,不舍她的难过,“我以后绝不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绝对不会……”只要会让她面有难色,甚至是蹙眉的事,他都不会了。这个全心全意只为他,无论他的要求有没有道理、悖不惇逆良心,只要他开了口,她就会去做的傻女孩……他感觉她在怀里点点头,锁骨传来温暖的湿润。
若说司徒剑兰这生后悔做过什么事,那么,就是让一戒流下了眼泪……第九章因为司徒剑兰对一戒好,所以司徒百合也终于能光明正大对一戒好,这让司徒百合轻松不少,她原本就不是太冷漠的姑娘,时常喜欢挂着笑颜待人,硬要逼她对一戒板着脸,这才是真正折腾她哩。
一戒不是难相处的人,她只是性子比较浅淡,不熟识她个性的人会以为她有心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对于司徒百合这种向来容易和人打成一片的活泼姑娘而言,压根没有差别。只是司徒百合热络的速度太快,一戒追不上,有几回司徒百合快快乐乐从一戒背后扑抱住她,被一戒本能反应给过肩摔摔疼了娇臀,这大概是司徒百合唯一觉得苦恼之处。
司徒百合好不容易逮着亲亲大哥沐浴的好机会,继续想和一戒培养姑嫂感情,不然大哥时时刻刻赖着一戒不放,不知道女孩子家也是有些私密话要咬耳朵的吗?
她哼着愉悦小曲儿,没带伤的那条腿仿着雀儿一样一蹬一蹬地蹦跳着,牵动姑娘家最爱的满头首筛叮叮咚咚地响,银珠金玉在她的发髻上如风摇曳,好看得紧。
她甫跨进一戒的房里,就瞧见一戒正将东西藏于衣襟,心里生疑,“一戒,你偷偷藏什么?”跳跳跳,跳到一戒身边。
“……没。”一戒粉饰太平的功夫比不上她的武艺好,一个字就露馅。
“我瞧见了!厚——是坏东西对不对?我瞄到是纸哦!是兰哥写给你的情诗?”哇哇,好幸福哦!附栉铱匆幌拢幌孪戮秃美病顾就桨俸显谒砩夏ゲ洌艹R庹欣创锍赡勘辏鼋康墓Ψ蛏北樘煜挛薜惺帧?
“不是兰哥写的……”话还没说完——
“厚——不是兰哥写的更糟,我替他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爱慕者竟敢染指我们司徒家的人,活久嫌腻了吗?!”这是好妹子的责任,要为兄长守住未来嫂子!
“也不是情诗……”一戒对司徒百合完全没辙。
“不是情诗?呀!我懂了,原来是那个呀……”司徒百合神秘兮兮地直笑,两道柳眉挑得高高的,眸子笑得都眯起来了。“别害臊,那种东西我瞧过好多,吓不倒我的。嘿嘿,拿出来我看看,说不定我还可以同你一块讨论哦!”
一戒疑惑眨眨眼,“讨论?”
“对呀对呀,你偷藏春、宫、画对不对?”司徒百合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一副“我蒙对了吧”的呵呵笑靥,一根纤指还不断摇呀遥“我没有!”一戒忙否认。若换成以前,她可能只会淡淡澄清,可是前不久她见识过何谓春宫画,那些露骨而大胆的画作教她看了面红耳赤……她怎么可能还私底下偷藏。
“看春宫图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们要多学习才好,才会得到欢愉嘛。”
这又是司徒百合另一点让一戒无法追随上的部分,这小丫头看起来清清纯纯,说出来的话可不含蓄,时常堵得她哑口无言。
一戒只能叹息以对。
“真不是春宫图哦?”司徒百合失望地问。
见一戒摇头,司徒百合又重新腻过来,“既不是情诗也不是春宫图,那么还有啥能让你私藏的?”她的好奇心不减反增。
一戒知道司徒百合不达目的不死心的性子,若继续缠斗下去,待司徒剑兰沐浴完,瞧见这情景,绝对会和司徒百合一搭一唱,逼她掏出怀里的东西。
一个司徒百合已经让人无力招架,再来一个司徒剑兰,她必败无疑,而且这东西……不能让司徒剑兰看到。
一戒衡量对付司徒百合比司徒剑兰容易,所以倒不如满足司徒百合的探问,免得司徒剑兰也来凑一脚,那样……她就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拿出来给你看,但别跟兰哥说,好吗?”先说条件。
“嗯嗯,当然好。”司徒百合用力点头。
得到司徒百合的保证,一戒才从怀里取出好几张纸,就是司徒百合进来时瞟见的私藏品。
当真不是情诗也不是淫艳销魂的秘戏图,而是撕成好几张的人画。
司徒百合大约拼凑一下,“这不是你的人像画吗?怎么撕成这模样?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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