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解语花》第15章


花解语搔了搔头,忍了很久,终于小声的问:“妈,我问你喔,那个……你生完我之后,多久才与老爸行房?”
“你满月那一天哪。大家闹着喝满月酒,你也知道你爸的,一喝酒就任我摆布了,叫他上床哪敢拒绝。他真是不懂女人,生完小孩三。四个星期就可以办事了,偏他还怕我痛,真是的。”好骄傲的回忆英勇的当年事。
花解语大呼小叫:“你那时的身材可以见人吗?肚子可能还大得像怀胎五月吧?”
“对呀,谁叫你这个死丫头把我的肚子撑得那么大,害我一年以后才恢复身材。反正关了灯,男人看不真切,将就着办事总比憋到内伤好吧?怎么?你生完孩子就不敢脱光衣服给儒风看啦?”
“我怕他嫌我身体丑。”
白痴!花太太当下丢过去好几枚白眼。
“拜托,用用你的大脑好吗?放着脑浆不拆封,死后也卖不到好价钱的,不必太省着用。灌醉他,灯一关,母猪也成了貂婵,你再自卑没有关系。等他被别的女人榨乾,你连剩渣都没得捞。”训斥完女儿,花太太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在这个投药可救的笨女儿身上。还不如下楼对外孙女进行调教还见得到成果一些,所以她骂完,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有这种粗鲁的母亲。也别太怨叹女儿气质缺缺,家学渊源怪不得人。花解语将头靠在双膝上,曲着身体叹气不已。
清算完了公司,也就不得不来清算自己的前半生。
她拐到了一个好男人,却又傻傻的放手。
立志当女强人,却搞垮了公司。
休了丈夫,却又只对前夫流口水。
喜欢满身书香的人,却拙于读书升学。
知道自己今生只爱一人,但没胆去追……
千百条的陈列只代表了两个字失败。
她二十八岁了。却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团乱,公司结束了,可以说她根本不在乎,反正心思没在那上头;但把婚姻搞砸,却是罪不可恕的,尤其知道自己一直爱他之后。
几乎要忌妒起冠群成天打电话与他爹撒娇,而自己却无法这么做。
儒风想与她当“好”朋友。
可是好朋友不会亲吻,不会拥抱,不会往冰冷的床被上陪她度过晨昏。只能握手,'奇‘书‘网‘整。理提。供'是不够的。
但……她能怎么办?
她有着许多男人垂涎的身体,但儒风不要。可是来自肉体与心灵的渴求,她却只要儒风。
从没有这么痛恨自己过!为什么?为什么八年前她要向儒风提出离婚?害她每当无所事事时都只能想他,尤其是现在,连工作都没了,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她该怎么熬过想念他的疼痛?
“大哥,不是我对前大嫂的能力质疑,而是她的脾气足以破坏她可能带给别人的营利,招来灾难。”贺儒云很明白的告诉兄长,若想来他的“小”公司替前大嫂谋职位,可以省省了。他伟大的事业版图不想瓦解在女暴君手上。
“儒云,我想一定有适合解语的工作吧?她的能力很强,除了脾气不易控制外,她是个人才。”贺儒风自从知道前妻的公司正式关门大吉之后,便心焦灼想为她找另一条出路,他知道解语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清闲久了,她会生病的。
贺儒云双手抱胸,搁置着一大堆公事,靠坐在办公莫旁摇头。
“公关、行销、品管、生产、业务、企划,由内而外,都必须有贝好的沟通协调能力才能胜任。大哥,嫂子的性情一天不改,永远都只会坏事,没人敢用她的!她没开公司之前,与她的雇主都处得很不好。当然其中有几匹存心不良的老色狼没话说,但大体上而言,她没有社会适应力,她适合当????族,接一此????,却不适合在企业中生存,你别费心了。”
贺儒风坐在沙发中,轻叹了口气。
“我也知道她的性子,她常常一意孤行,莽撞得让人担心。”解语的热情与脾气都是直接的,从不迂回隐藏,注定她多成多败的命格,让人忧心忡忡。
“大哥,以前她才十九岁,可以体谅她还小,凡事顺着她。但现在她快三十岁了,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最好改一改,任她这么搞下去,你们之间不会有前途的。”这些日子观察下来。发现兄长的注意力依然只放在他前妻身上,对女友反而是淡然有礼,不必太细想也知道死心眼的兄长没有变心的自觉。
“因为有了冠群,所以我们会当好朋友,这就够了,好朋友理应互相关心,我不强求其它求不来的东西。”
好朋友?天晓得他那个前大嫂又在搞什么东西。放她玩下去,前途绝对无亮。
“大哥,你真的了解嫂子吗?”
“当然,她热情、天真、直率,做事瞻前不顾后,敢爱敢恨不做作。”贺儒风颇感奇怪大弟会这么问。
“对,做事不顾前后,常做着不顾后果的冲动事,而大哥居然放任她胡作非为,我一直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他们贺家的庭训崇尚尊重他人、有礼守分,切莫强求,但大哥大可不必遵守得那么彻底。
“儒云,只要解语没有以任何形式伤害到别人,我就不会干涉她所决定的任何事。”
“但她伤害到了你。”贺儒云一针见血的指出。
“不,感情的事不能混为一谈。”他神色黯然。
“为什么不行?她主导着一场婚姻的起落,而你居然放任她去玩。明知道她一点也不成熟的情况下,教导她好过尊重她。”
“儒云……”
贺儒云截断兄长的辩白:“大哥,你该问问冠群,大嫂近几年怎么过日子的。那娃儿比她母亲机敏一百倍,比较可以谈。我是你弟弟,只站在你的立场去评定一切,我知道你还想要她,那就追她回来,再度成为你妻子。这次该由你来了,我想她不敢行动的。”
贺儒风怔了良久,正视自己的心。心口上镌镂的,不是林婉萱,不是其他女子,始终如一只有一个名字花解语。
想念因爱意而澎湃,汇集成他八年来的情伤。当他失意愁怅时,台湾这边的她又是如何?
在大弟殷切的注目下,他微微一笑,思索着追求佳人的可能性,可不是吗。儒云说得好,一直都是解语主动,包办了追求、结婚、离婚,他因爱她而追随痴恋,因自惭配不上而应允她提出的离婚。
如今再也不了。
如果他会再进一次礼堂,孩子的母亲无疑是最佳的人选,而他也能拥抱他真正要的那一名女子。
从现在开始,不算太迟。
贺儒风的确很了解花解语,她绝对不是清闲命。通常只要无所事事超过一星期的话,她会活力尽失;若再闲上半个月,她就要生病了。
贺儒云也不愧是精明的商人,看出了花解语适合从事个人工作室的性向。
多年经营的人脉给了她十足的方便。起先是某广告公司联络她要她代为找一名适合拍化妆品的校园美女,闲着也是闲着的花解语就从以往的“人力资源”档中翻出了一票名单,给了广告公司满意的人选。自然,也拿了一份仲介费。虽菲薄,但总是一笔塞牙缝的入帐。
再来,某一初起步的经纪公司很中意她前公司培训模特儿的课程,央她代拟一套训练企划以供使用,她也就接了。这次懂得为自己的????订下价目表。
于是,“花花个人工作室”成了她的新职业,因为对帐目依然没概念,也懒得打理,自然是找回了领最多资遣费的赵玲代为辅助。
开工作室的收入当然没有开公司多啦,做的工作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既无上线,也没下线,仲介人力还得看双方的需求是否一致。但她看明白了小格局终究是她的命,应酬少,交际少,又没员工管理、商品训练的繁琐问题,工作范围可大可小,不必朝九晚五,多棒呀。
“老板,你说好笑不好笑,”雷达“找来一票美国模特儿走秀,居然委托我们找翻译人员。他们公司小归小,总还不至于请不到沟通人才吧?”一主一雇先后走入餐厅准备享用午餐。赵玲报告着早上接来的一些请托单。
“你就可怜他们公司最有希望的人才正放洋当小留学生,一家子自己人,平均学历只有高中,不懂???是全公司心口的痛,何必苛薄。”
最刻薄的其实就是她的顶头上司,赵玲暗吐舌想着。
“这种案子我们能接吗?我们两人的???也很不行。”
“可以啦,我有人可以找。”别说她的前夫英文能力高强了。他认识的人一定也不少。
再加上有了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她就可以与儒风约会了,真好。
香喷喷的两大盘牛腩饭送上来,先解决肚子的需求要紧,暂搁下公事。
“咦?老板,外面那个人好像是冠群的爸爸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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